《回忆》(组章) 河北 可风 安静下来,忆及爱恨。 旧伤口,在远处的灯光中,以滑翔的姿势,流着鲜红的血。那些都是表面的疼痛,暂且伤不到筋骨。 有迷茫,有恍惚的眼神,也有牵挂。 而我所谓的回忆,是一个关于你的远方。我在你的脚印上,复制,并行走。我小心翼翼,规规矩矩,我的小幸福很容易得到满足。 有风有雨,有闪电有雷鸣,有坑洼有泥泞,往回走,所有苦难,言不由衷。 或者疯长了草,需要一把火,把闲置的时光一一点燃。 《我说的黑》 黑,不仅仅是色彩。我说的黑,是轮回。 像梦一样,预言者,开始诚恳,朴素,和陶然。 不再具体,不再纯粹,不再华而不实,这么多年了,黑还是老样子,还是记忆里的真实,一点不陌生,也没有距离。 对黑的爱,缘于包容,还有对色彩的迟钝。 我已经习惯了黑,像每次碰壁一样,我大胆迎上去,即使头破血流了,都不是硬伤,即使留下了疤痕。 像记忆。 无限。 《听风》 把碎的烦躁赶跑,把身体所有能够打开的器官打开,让孤独成为一场虚惊,让梦平静的醒来。 听。风来了。 灯盏等不及,书本等不及,诗稿等不及,那些密密麻麻的词语等不及,修辞等不及,风自己也等不及。 在房间内,把风一笔一画按在纸上。把风留住,风就不会走了。风在纸上驰骋,像草一样来回摇摆着身子。 啊,风在诉说。 像传宗接代一样。 《远山》 太远了,还没有走到。 一点点,小心翼翼的,看似接近了,可远山还在远方,够不到,摸不着,唯有空落。两眼,望断。 一只雄鹰,在两山之间,用有力的翅膀,反复丈量。最无畏的牺牲,总是在高处,像图腾,在仰望中,却无法抵达。 白云,蓝天,不染一丝尘埃,错落有致,层次分明,让人辨不清来自何方,又去往哪里? 远山扭转了定格。白的时光却自始至终保持着一种色彩。像火一样,在无边的苍茫中燃烧。 远山,在风口,总是有话要说。 相信承诺,就像相信自己的心。 《叙述者》 安静下来,不再喋喋不休。叙述者,在王的宝座上,已经沉寂了千年万年。 所有的色彩都不是阻挡,虚幻的情境都有着青花瓷的诗意。一起融化,一起蛰伏,一起学会了用脚行走。 风,都是有翅膀的,或者飞翔,或者种子。 在低处,在暗部,在适宜生长的地方,叙述者使用的都是通俗易懂的语言。那些牛羊,那些绿草,那些随波逐流的气息。 或者有些什么是可以省略的,比如一个意犹未尽的停顿,比如欲说还休的转折。 《敬畏闪电》 敬畏闪电,敬畏生命的尊严。 一个叹号,顶天立地,瞬间,把一场风雨完美的写意。 它还是利刃,将黑暗的骗局揭穿。 伴随的还有雷声,那是呼唤,那是思念,那是世界的回眸。一层层,一叠叠,伸向不可测的大海。 幻影。翅膀。无论沉默还是喧嚣。 闪电,击中了故乡这个敏感的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