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包的粽子
每年端午节,不管地里多忙,母亲总会抽出一些时间,包一些粽子。一是大人孩子都爱吃,二是过节了,像完成了一次仪式。 其实我觉得包粽子,是母亲让我们回家的一个理由。 那几个粽子不值钱,真的不够回家开车回去的油钱,但是心里这样想,可不能这样说,那样母亲会伤心的。 母亲在等待。我怎么会让母亲的等待落空呢? 我继承了母亲忠诚的品格。 还得感谢屈原吧,给了我们留下了这个节日,不仅仅有了假期,有了短暂和亲人的团聚,也有了一份祭奠和哀思。 那是时间的狂想,那是诗句的张扬。 吃一个吧,母亲的粽子,可以充饥,还可以当做药物,治愈难以诉说的相思和无所适从的心病。
今生的睡莲
有些旧时光,在暗自加大流泻的分量。我在慢慢靠近,我已放弃了靠近的理由。 睡莲,一语不发,难道你感觉不到我吹拂的气息? 此刻,我是风啊。我早已吹散了雾霾,吹停了阴影,让所有乱的次序,回到了自身,回归了排列。 自然而然,仿佛听到了集结号。 有暗香,缓缓。或高扬,或飘荡,或沉落。 在水的中央,仿佛一面镜子的标点。 开放,却无需认领。
雨水,我只允许自己再哭泣一次
雨水在下落的过程中,抱紧了肝肠寸断的风。那是表白吗?如果只允许用一个字,那就是唯美的爱。 黄昏,被打开了翅膀。漫天飞舞。仿佛潜藏着千军万马。 街上的门次第关闭,室内有不眠的灯盏,映照着我的孤单。 所有匍匐在地的泥土,都是尘埃啊,它们充满信仰,或者赞美雨的散漫,蓝的尖叫。 半夜里醒着,哭出声来,可以没有记忆。
蓝色的火焰
如果取暖,要试着靠近。 如果欣赏,则要退后一步。 那是正在消耗的生活,蓝色的火焰,蓝色的呓语,梦幻般难分首尾。火焰都是复数的,即使风来了。 风大了,可以吹熄。小了,无关痛痒。天黑了,道一声,晚安。 蓝色的火焰,都是词语,噼里啪啦的,像过年的小鞭炮。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
来自风的方向,早晨的第一缕阳光。 一把剑,劈开了夜的孤独,让黑暗在辗转反侧中醒来。历经了挣扎,灾难,颤栗,搏击,甚至漫长的等待。 迎头一击,扑来的风正在拉近和水的距离。有些是音符,有些不是。有些是诗句,有些不是。有些是故事,有些不是。 或者有些就是传唱,有些就是开始。 枝条动了,像是舞蹈。缓缓,也是一个早晨的安静。
黑白灰
我说到了色彩,而你正在转身。 和背影无关,也不能像玩具一样,任意的拆开,再组合。那是一种乱,有节奏的乱,有乱的节奏。 那是我眼里的世界,那是骨头,那是肉,我分得清清楚楚。骨肉不分,我知道的真相仿佛亲情是一种本能。 我在远方,黑白灰的粘性根深蒂固。那些该删除的,只不过是早晚的事。说到这了,于是我删除了。 黑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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