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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语与口形 （81-85）
八十一
妖是佛祖饲养的———可以这样来解释： 妖被饲养在人的身上，它需要一个活着的位置 由于妖忙于舔着人的欲望，因此人一直带着妖的气味 人一直用妖那首对着自己唱的感恩歌 通过自己的口形唱给佛祖听 是的，人从来没唱过，人只是在帮妖练习口形
八十二
（此首发不出，见谅)
八十三
就我的身份而言，大体可设立为三个：汉人、汉人的奴仆、奴仆的差使 汉人向汉人的奴仆忏悔： 我为何像个幽灵，要获取善而欺骗善 我的脖子拴在一根恶的链条上，却要乞求把善行走在大地。 而差使只是个供使唤的木偶 他只是按奴仆的眼色行事，在奴仆可怕的眼色中吸取到幸福的养分 奴仆把汉人对他的忏悔变成了对差使下达命令： 欺骗善而获取善。差使满怀信任地拉着恶的链条，正确地在大地上行走
八十四
我必须出售我的灵魂。出售灵魂并不难 因为它就是一张契约 困难的是，它早已变幻成了我额头上流放的胎记 引诱我出售并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不是不停地在叫卖它吗？ 这是我每天执行的义务，就是在睡眠状态下也挥动那双疲惫的揽生意的手 为什么我会为出售灵魂，在闹哄哄的人群中企盼引来众多的注意？ 为什么我的双脚不听我的使唤，必须加入出售的行列？ 我不知道。法律史把这种人称为秉公守法的模范 可必须出售并非我真的愿意出售 但叫卖给我带来的快感是怎么回事？ 的确，它作为唯一可以做的事给我快感 也许我不是在叫卖的结果中，而是在这种行为的快感下沉沦
八十五
就算我一个人蜷缩在自己的皮囊里也没用 我自己还找得到我自己 就像现在这样苍老地、颓丧地、肮脏地在那儿躲躲藏藏 当远方感召，我还必须用身体整个下部向前挪动 我这只被大地这张大网逮住的动物，四肢已遍体鳞伤 可我情愿，我乐意让一切障碍驯化我 乐意让自我欺凌喂得饱饱的，直至围观的人疲惫不堪 或毫无围观的人，只有远方虚假的援兵消息 援兵消息是那样地似是而非 莫须有地在我的心口涌来涌去 所以我的手和脚，尽管毫不动摇地真实地存在着 却毫无疑义地多余，不给我一点平衡、安慰 也不给我顺从和献殷勤的一个瞬间姿势
2010-6____20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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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9-27 21:3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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