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心蝶 于 2016-11-30 22:56 编辑
当流水经过高山 之一
文/心蝶
如果瑶琴张口说话,第一句是“知音何在。”没错,除了你谁能相配
琴终究跟随知音去了,带着所有悲喜以山的陡峭埋在尘世梦中,经过时还听到回音在山谷飘来荡去 子期不在对谁弹。空气中有骨头、毛发烧出的灰,裸露的黄昏不是欲望,是灵与肉的分离 高山流水成为他们的名字,一座山追着一座山,一滴水跟着一滴水,在回音中峨峨兮、洋洋兮 “我们来了”十万个音符奔向山顶,托举着诗与歌的骨头,成为尘世的一面旗帜 山楂树红了,从大山血液红到一个个浆果,合着赞美的泪 音乐、鸟,一飞、再飞 在流水之上。流水之下。流水之中 深情、忘情经过此生 酒随之溢出:67度、52度、46度、30度,带刀刺向梦中人 有马蹄驰骋,单匹、成群结队。确定有汉血宝马、千里马 风用朱笛伴奏,横吹、竖吹。我把今生的泪堆在这里,认为知音与生命有关 学着子期的样子把耳朵丢在水中濯洗 学着伯牙的样子用琴把梦弹得荡荡乎 我的族群是山中的树,喝清风、吃露水,还有脚下的黄土。葵花在原野尽头向着太阳,词语在喉咙翻来覆去 关闭一切感觉,在这首曲子炸裂。黑、白,滑音、按音 山的独子,柴刀砍过噩梦、鬼怪。他知道我在这里,再次举起刀时却被瑶琴和子牙认出 无以为报。折断的骨头证明,跪与不跪,拜与不拜,都是生死之交 就在这个高度上解开自己,顺着音符飞起来,背起高山流水,以及整个世界 太阳打开了大门。所有星辰是出生时的模样,随意开合 高山流水是神的乐章,在唯一的天堂下我们唱了又唱,用尽所有方言 那些火苗是伯牙的手指,在平平仄仄的乐章中照亮盒中翘首的眼睛,于心的隧道延伸。无限扩大的共鸣不需要呐喊,穿越石头、墙壁,直击岁月骨骼 所有人最终在寺院中重聚,目光透过一片片折叠的菩提叶,虚线、实线 虹是地下的碎片。起点与终点,都有影子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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