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郑立 于 2016-11-11 15:19 编辑
拜谒黄帝陵(外二章)
文/(重庆武隆)郑立 在黄帝陵,我所有的心情被漂白。
旋悬在古柏群上的风,参天和抚云的脸孔,收起我千丝万缕的浮想。五千年的雄浑与跌宕,在绿滚滚的柏涛,挟雷携电。
在一株古柏的冠顶,十二生肖的古枝,挂满了洪荒和寂静,活化石般的指向,在炎黄子孙绿色的编年史,错节盘根。
“以形势为身体,以泉水为血,以土地为皮肤,以草木为毛发,以舍屋为衣服,以门户为冠带……”神之谕?
龙形、凤形、天马形、飞禽形、金鸡形,古柏身影,都是“圣水深壑、灵山微翠”的杰作吗?都是“云雾绕柏源,圣水倒高岗”的怀想吗?
在桥山之巅,我眺望昆仑山的来龙,瞩望沮河、黄河的去脉,听见惊涛拍岸的伏吟,一次次在我的心头追问,朱雀玄武的感念,龙飞凤舞的落墨,风起云涌的诗篇。
黄帝脚印石,一双坚挺在历史的凭证,让传说在诚信和权利上,葳蕤,葱茏。
汉武挂甲柏,盈盈泪光,闪烁在历史的感动。战甲之重,历史之轻,让纯净清明的雨水,掂量,揣度。
在黄帝陵,我所有的虔敬被看透。
行走在轩辕桥上的白,日月天地的图案,囊括我寻根问祖的顾念。五千年的坦然与浩气,在轩辕庙,在人文初祖大殿,烁古灼今。
在诚心亭,我被打上龙纹的心情,四面通透。
一碑一石上,我按住文字内心的狂澜,扶住或深或浅的峥嵘。抒写历史的文字,在碑廊上的忐忑,在碑亭上的浩荡。原来,在尘埃落定之后,时间的光芒,才是永恒的赞美诗。
祭祀广场,钟台鼓台的对视。轩辕殿,天人合一的仰望。都是东临日出、西照日暮的独白。轻风吹过,幡旗猎猎,九对三足青铜牛鼎,敞开了“三山五岳”的肚量。
从结绳记事,到笑傲寰宇,五千年文明爝火的融聚,五千年血浓于水的融聚,在奢华掩映的典雅里,坚韧着我竹笋脱壳的阵痛。
三出阙、古登道、下马石、汉武仙台、棂星门……我的心愿,已是一炷心香。
在龙驭阁之上,在龙角柏之上,钢浇铁铸的筋骨,握住我简朴的姓氏。
黄帝手植柏
树顶之上,古枝怪叉,静美,柔和,如晨曦之芒。
我燃烧的心思,在砖龛刻迹上,激情澎湃,虬爪飞扬。
在黄帝陵,谁煊赫?一棵世界柏树之父!
一百年长一尺,在历史的巅峰上,伟力雄硕的树身,二十米。
五百年增一米,在生命的最高处,疙瘩累聚的树围,十一米。
在我的眼里,翠叶欲滴,神光如炬。
在我的心里,风在高天,情越万里。
万岁!万万岁!谁还呼喊?历史的谶言,穿刺在古今。
举头五千年,低头八万里。绿荫,也是生命歌啊,生命无畏,生命无悔。 壶口素描
春天是一张草图,沿着女娲补天的方向,水刈层岩,冰雕幻梦。
塬上,塬下,所有的石头都说着话。我学习它们,放低身段,收捡挂在睫毛上的苦寒。
夏天是一张英雄帖,写满了夸父逐日的酸甜苦辣。
或痛或美的大合唱,拼杀我皎洁的灵魂,震颤我不倦的羽翼,磨亮我不眠的刀锋。
秋天是一幅山水的金色,九十九道湾都是黄河的原创。
在太阳上,浩荡。在月亮上,奔涌。我听到信天游血性的唱词,吐风纳雨。
冬天静好。从天上奔涌而来的黄河水,退去了高耸的肋骨。
一双神性的手,撕开五千年的怅然,捧起我的生命之轻,种下我的生命之重。
【作者:郑立,男,1965年11月生,重庆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散文诗作协会员,重庆市武隆县作协副主席,作品散见《星星诗刊》《散文诗》《华语诗刊》《四川文学》《重庆文学》《山东文学》《诗歌月刊》等。地址:重庆市武隆县卫生计生委;邮编:408500;qq:491648638;电话:13983580705】 黄帝陵, 炎黄子孙, 昆仑山, 十二生肖, 编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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