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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极冰:一个背了28年疯子名声的女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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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 10: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王极冰:一个背了28年疯子名声的女诗人

结婚,不是为了爱情!
我从小受过太多的虐待,至今回忆起来仍令人感到寒彻心骨。记得我5、6岁的时候,母亲给我起了一个外号,叫“妈妈的暖水袋”,这乍听起来挺亲昵的外号里,却包裹着人世间最肮脏、最自私、最残忍的内容。每到冬天,娇气的母亲总是喊脚冷。她的脚摸上去确实很凉,就像两块冻手的冰坨子。每晚睡觉前,母亲总是连哄带逼地命令我躺在她的脚底下,双脚伸在我的胸前,让我整宿地用稚嫩的胸脯暖她冰块一样的双脚。稍有不从,不是打就是骂。有一次我患了感冒,发烧咳嗽得很厉害,幼儿园老师担心我病重,买了一些药,提前将我送回家,交给母亲照顾。当天夜里,母亲照旧让我搂抱着她的双脚睡觉,并且警告我说夜里不准咳嗽。夜里我忍不住又咳嗽起来,母亲被吵醒后勃然大怒,拧亮电灯,伸手将我从她脚下拽起来,照着我的胸口就是狠狠的几拳。我疼得刚想裂开嘴哭,她用手指一戳我的脑门,低声吼道:“闭嘴!让邻居们听见我打死你!”我吓得赶紧忍住哭声。母亲打人有个规矩,只准流泪,不许出声。如果我哭出声音让邻居们听到,她会打得更凶。
长大以后,我受过的虐待就更多了。16岁至22岁,正值一个女人的花季,对爱情和未来充满美好的幻想。父母恰在我这个年龄段,为了掩盖父亲的乱伦行为,为了阻止我和初恋男友的交往,曾经先后5次将我送进精神病院。毁了我的名声、毁了我的学业、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工作,也给我的婚姻蒙上一层阴影,制造了很大的障碍。
如果一个女人额头贴上精神病患者的标签,爱情于她而言,就如同变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价值连城的奢侈品。天下没有任何一个好男人愿意将疯子娶回家,哪怕你长得年轻漂亮,甚至连那些稍懂法律常识的好色之徒也不敢轻易染指,他们心里清楚玩弄一个疯女人意味着什么。疯女人的社会地位,可以说连一个以卖淫为生的妓女都不如。
最后一次出院的几年里,热心人曾经给我介绍过几个男友,有的见过面后相互挺有好感。我不想做感情游戏,为了避免今后婚姻蒙上阴影,落一个欺骗名声,就将自己的实际情况告诉给对方。对方很诧异,嘴上却说这并不重要,只要俩人相爱,管他别人说什么。可是分别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有的甚至吓得连电话都不敢再接了。到后来,连我自己都对婚姻失去了信心,事情就这样搁置下来。
85年夏季的一天傍晚,父亲的一位老领导携夫人来我家里串门,当他们得知我尚未婚配时,便提出将自己的一个熟人介绍给我。父母答应了。我也同意见面。
第5次出院后,我从父母眼神里发现一种恐惧。这种恐惧是作恶多端者内心状态的外部反应。我仇视的目光,冷若冰霜的表情,充满火药味的语言,令他们感到寝食难安。我每天下班回到家里,将自己居住的房间门一关,听音乐、写诗、读书。烦了就打开窗户,大声朗诵,唱歌。我最喜欢唱的就是欧仁?鲍迪埃作词的《国际歌》。“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这首风靡世界、雄浑激昂的歌曲与我的心境十分吻合,唱起来会忘却人世间的一切烦恼,有时候连续唱十几遍也不感觉疲惫。母亲反感我唱这首歌,每当我唱这首歌时,她总是会过来制止我,让我安静一点。我不搭理她,继续唱。后来,我干脆将门锁死,气的母亲在门外大喊大叫。有一次,我站在窗前一边拉着小提琴,一边大声唱《国际歌》,招惹的邻居们纷纷驻足观看,边看边议论。母亲坐不住了,一边使劲捶着我的房门,一边大声喊:“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难道你真的疯了吗?”我转身朝母亲大声吼道:“对,我是疯了!是你们把我逼疯的!”父亲悄悄走过来将母亲劝走,低声说:“让她唱去吧!她是个疯子!理她干嘛!”
父母当初送我进精神病院,目的是为了掩盖父亲的乱伦行为,心里清楚我不是一个疯子。然而,这些年来我屡进精神病院,打了那么多的针,吃了那么多的药,受过那么多的精神刺激,他们这时已经弄不清我是真疯,还是假疯了。父母害怕我报复,甚至怀疑我会杀死他们,家里的菜刀每次用完都悄悄藏起来,放到我找不到的地方。父母同意这门婚事,是想尽快地将我从家里撵走,减少一块心病。
几天后,我与后来成为我丈夫的那个男人见了面。他姓刘。小刘是河南省农村人。参军复员后分配到铁道部下属的一家建筑公司里任材料采购员。他头脑灵活,嘴巴很甜,第一次见面就说很喜欢我。我的心灵已经扭曲,仿佛喜欢与不喜欢是别人的事,能够尽快带我离开娘家这就足够了,娘家在我心里早已经成为令人恐怖的人间地狱。
婚事是父母同意的,也就没有了障碍。小刘居住在单位单身宿舍里,结识不到一星期我俩就同居了。三个月后领了结婚证。结婚证是我硬逼着他领取的。
同居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我俩之间心理落差很大。我从小酷爱读书,追求艺术,喜欢畅谈诗歌、理想和人生。他比我实际,喜欢谈的就是如何赚钱,根本无法进行更深层次的沟通与交流。小刘精力充沛,性欲旺盛,几乎每晚我俩都要做爱。但我总是提不起精神,每次做爱都是机械地配合着,感觉肉体撞击发出的不是火花,不是灵感,更不是美妙空灵的诗歌与音乐,而是最古老、最原始的夯声,单调而且乏味。每次做完爱后,心里总是感到一种失落。
一个月后,我怀孕了,生理反应挺厉害,总是恶心得想吐,小刘这时忽然莫名其妙地向我提出分手,劝我做掉孩子。我问为什么,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理由。我感觉他是在玩弄我的感情,顿时怒火中烧,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把我玩了,又想把我甩掉,甭想!我偏要把孩子生下来,抱到你们领导办公室去,我要闹得你身败名裂!”我一边哭骂着,一边摔砸屋里的东西,疯狂的发泄着这些年来积压在心底的愤闷。小刘吓坏了,急忙赔笑脸说好话哄我。事情平息下来之后,我逼着他和我去领结婚证。领完结婚证,我去妇产医院做了人流。我不愿挺着大肚子出席自己的婚礼,免得落下许多闲话。
两个月后,正巧赶上国庆节,我们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一年后,女儿出生了,我很兴奋,在这个世界上我终于有了亲人。亲情和理解,这是我一生中最渴望得到的东西。这期间,我创作了大量歌颂光明、绿色和生命的诗歌。有时候手里一边洗着尿布,一边吟诗,丈夫一旁笑着骂我精神病,我听了也不往心里去。丈夫不知道我住过精神病院的事,我和父母一直瞒着他。有了女儿,我心里感到很甜蜜,以为日子可以这样过下去。谁知,女儿尚未满月,丈夫在外面又有了别的女人。
女儿满月的前两天,因为我找丈夫有事,给他单位去了电话。丈夫半年前调换了工作,是铁道部下属的另一家建筑公司。接电话的是个女孩,她问我是谁。我自报家门后,谁知啪地一声,对方把电话挂断了。再打,就没人接了。
中午,丈夫气哼哼地从外面赶回来,进门后破口大骂,说我搅了他的好事,并且直言不讳地告诉我,他爱那个女孩,说和我根本就没有感情。我的肺都要气炸了,顺手抄起桌上的烟缸朝他头上砸过去,丈夫闪身躲过。然后朝我猛扑过来,我们扭打在一起,他撕烂了我的毛衣。邻居们听到吵架声急忙赶过来将我们拉开。我抱起床上吓得哇哇直哭的孩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门外走,众人连说带劝地将我拉扯回来。我俩的婚姻,本身就像一只经不起磕碰的劣质花瓶,这次风波在这只劣质花瓶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女儿两岁半时,丈夫正式向我提出离婚。我同意了。

父亲说,她是个疯子

89年5月21日下午,女儿正在床上睡觉,丈夫去农贸市场买菜,我借这个机会迅速离开家,骑车上了公路。我从小就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父母,揭开我的身世之谜是我多年来的一个愿望,单位放了10天工龄假,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我的目的地是山西省临汾市。父母年轻时曾在临汾地区当兵,那里还有他们的许多老战友,可能会了解情况。与丈夫离婚是迟早的事,离婚后如果我带着孩子,恐怕就没有这个时间了。
我沿着公路按照地图指引的路线朝西南方向飞快地骑着。骑到丰台时,我停在路边的杂货店前,买了一只装食油的塑料桶,找地方灌了满满一桶自来水,预备路上饮用。我将桶放在自行车前的车筐里,接着又上了路。我日夜兼程,连续骑了三天三夜,没有睡觉,累了就坐在路边闭上眼睛歇一会儿。三天后的上午九时左右,我骑到河北省石家庄市。我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一家名叫“越秀旅馆”的小店住下。我查看了地图上的里程表,按照我骑车的速度计算,即使不休息,到达临汾还得需要四天四夜。10天假期远远不够,我打算续假。接通电话,单位领导告诉我,我走后丈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如果我有消息,要求立即通知他。单位领导不准我续假,说超过10天不上班,按旷工处理,并催我立即返京。
我躺在旅馆的床上,心乱如麻,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我蓦地想起一件事,翻身下床推着自行车走出旅馆。临来之前,我查看了石家庄市地图。华北烈士陵园就建在这里。我出发前计划到这里后去瞻仰革命先烈。我从小受过许多爱国主义教育,读了很多这方面书籍,对革命先烈充满敬佩和深厚的感情。
来到华北烈士陵园,我默默地边走边看着,轻轻朗读着墓碑上的碑文。最后我走到白求恩墓前,双眼凝望着这位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雕像,默默地伫立了很久。临走前,我采集了一些野花野草,掏出自己珍藏多年的丝绸红领巾和母亲年轻时曾经带过的共青团团徽,轻轻摆放在白求恩墓前,留恋地回头望了几眼,怀着一种异样的心情朝门外走去。
回到旅馆,我一头扑倒在床上,困倦的一会儿就睡着了。醒来之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我睁开眼睛,顿时吓了一跳,丈夫坐在椅子上正咧着嘴朝我傻笑。
丈夫见我醒来,显得很兴奋,张开双臂将我搂住,低声说:“亲爱的,你急死我了!”我依偎在他怀里,泪水悄声划过面颊。结婚4年来,还是第一次这样动情地与丈夫紧紧相拥。“你怎么找到我的?”我问。丈夫松开搂抱我的双手,点燃一支香烟,不慌不忙地向我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那天丈夫买菜回来后,发现我不在以为我出去办事,也没太在意。晚上10点多种我还没有回来,他着急了,四处打电话问我的下落,谁都说没有见到。第二天上午,丈夫给我单位挂电话。单位领导告诉他我放10天工龄假,昨天就开始回家休息了。丈夫傻眼了,急忙将我失踪的消息通知了我父母。
我到达石家庄的当天上午,因向单位领导续假,无意中透露了自己所在的城市,单位领导立即通知了我丈夫。父亲得到消息,听说我已到石家庄,马上猜透了我的用意,石家庄是通往山西临汾的必由之路,心虚的父亲担心自己的丑行被过去的老战友们知道,极力要阻止我继续前行。他在电话里气急败坏的对丈夫说:“我给你出钱,你马上去石家庄给我把她抓回来!她是个疯子,曾经住过好几次精神病院!”丈夫惊呆了,讥讽地问:“她得过精神病你们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还同意嫁给我?”父亲语塞,但很快反应过来,解释道:“嫁你的时候她的病已经好了,现在可能是又犯了!”丈夫半信半疑地问:“一个大活人,我怎么能把她抓回来?”父亲松了口气,说道:“这好办!我去给你开一张公安局的拘捕令。你到石家庄后,让当地公安部门的同志配合你行动。”
很快,拘捕令就到了父亲手里,他交给我丈夫,叮嘱道:“不管是死是活,你都要把她带回来!”丈夫是铁路系统职工,乘车不用买票,签个字就可以乘坐任何一辆列车。石家庄是个大站,南来北往的过路车很多。4个小时后,丈夫已经赶到石家庄。他遵照父亲的旨意,找到石家庄市公安局,对方在拘捕令上作了批示:请各宾馆、旅店、招待所协助查找。结婚多年,丈夫了解我的习性,专门挑选价格低廉,名称富有浪漫色彩的旅馆查找。很快,他就在火车站附近的越秀旅馆登记簿上发现了我的名字。
丈夫劝我跟他回京,我摇摇头,说:“不。我不想回去!不找到我的亲生父母,我一辈子都不会心甘!”丈夫了解我脾气,不再吱声。过一会,他换一个话题,说:“石家庄我也是第一次来。明天我们出去玩玩。”我点头同意。我心里清楚临汾是去不成了。单位不批假,丈夫也会缠住我不放。我的计划全部落空了,心里感到很压抑。我决定离开石家庄之前再去一趟华北烈士陵园,心里甚至希望能够留在英烈身边,哪怕是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那里。
第二天上午,我又一次来到华北烈士陵园。仰望着白求恩高大的汉白玉雕像,心头涌起一股无以言说的伤感。我哭了,哭得很伤心。丈夫轻拍我的肩头,示意我离开这里。我抹一把脸颊的泪水,耳边又响起那首雄浑激昂的旋律。“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开始是轻哼,不知不觉唱了起来,而且声音越唱越大,招引了许多游人围过来观看。丈夫感到很尴尬,从旁急忙拉扯我的胳膊,催我快走。我转过头问他:“哪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这句话你知道是谁说的吗?”丈夫不耐烦地说:“不知道!我没有压迫你,你也别反抗我。马上跟我回北京!”我挣脱他的手,旁若无人地继续大声唱《国际歌》。丈夫狠狠骂道:“精神病!”丈夫的话像刀子一样刺在我的心上,我转过身朝他大声吼道:“你滚!我死也不会跟你回北京!”丈夫恼羞成怒,飞身朝我胸口就是一脚,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疼得几乎昏死过去。陵园里执勤的战士走过来,厉声制止了我丈夫的粗鲁行为。
下午,等我气消了以后,丈夫连哄带劝地将我带上火车,当晚就回到北京。

精神病,成为丈夫离婚的理由

回京后的第三天下午,父母带着绳子驱车来到我的单位,说我精神病又犯了,提出要将我绑走。单位领导不同意,说:“王极冰是我们单位的职工,工作一直都很出色,尽管她住过几次医院,但是我们始终都不认为她有精神病。即使她真的有病,也不能绑走,这侵犯了人权,我们不允许。”父母无奈,编造了一个理由骗我上车。我拉开车门,发现车里还有别的男人,顿时明白了父母的用意。在我稍愣神的时候,父亲从后面用手将我朝车里一推,车里的男人拽住我的衣襟使劲一拉,我跌进车里。父亲急忙钻进汽车,尚未坐稳,汽车已经启动,冲出了单位大门。我被送进了北京海淀区苏家坨精神病疗养院。我这已经是第六次被父母强行送进精神病院了。
出院后,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丈夫闭口不谈离婚的事了,而且变得对我格外关心和体贴,每天送我上班,回到家后洗衣服做饭,哄孩子,完全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很感动,问他为什么,他声音温柔的说:“亲爱的,结婚这些年,不知道你有病。今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我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依偎在丈夫怀里,流着眼泪向他诉说了这些年心里的委屈和悲惨的遭遇。丈夫听完,长吁短叹,紧紧把我搂在怀里。我感觉除了女儿之外,世上又多了一份亲情。没过多久,丈夫和我协商,购买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迁出居住多年的职工宿舍搬进新居,我感到阳光终于照进我心里,心头凝结已久的冰开始慢慢融化。
可惜好景不长,女儿5岁时,丈夫收了一个女徒弟,是他老乡的小姨子,农村女孩。有一段时间,丈夫总是回家较晚,他单位同事背后悄悄告诉我:你丈夫经常请单位的一个女孩子吃饭。我开始并没有往心里去,说:“同事之间为了业务应酬,在一起吃饭也是正常的。”后来,丈夫又认那个农村女孩做妹妹,常带回家里玩。我毫不介意,还和女孩成为挺好的朋友,相互之间以姐妹相称。
92年12月初,丈夫和我协商,说那农村女孩即将过生日,准备送她一枚戒指做生日礼物,我听了心里很不舒服,什么关系才送戒指?丈夫固执己见,我赌气地说道:“你偏要给她买戒指,我也要!”谁知,丈夫真的买了两枚戒指,送给我和农村女孩一人一枚。我气得将戒指丢在地上,委屈得哭起来。
我咽不下这口气,有一天趁丈夫不在,将女孩和她的姐姐约到家里。我取出一条事先准备好的18K金手链递给农村女孩,表情严肃地说:“手链送给你。在我和丈夫未解除婚约之前,他送你戒指是不合适的!”说完,也不管农村女孩愿不愿意,我从她手指上将丈夫送她的那枚戒指摘了下来。
女孩哭得很伤心。正巧这时丈夫回来了,他将女孩和她姐姐送出家门。远远地望着丈夫对那女孩低声下气,殷勤的亲昵样子,我气得直喘粗气。丈夫回来后,我俩吵了一架,从此开始分居了。两个月后,丈夫又向我提出离婚,理由是:我婚前患有精神分裂症,婚后又隐瞒了他3年。93年10月12日,我俩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女儿判给了我。双方离婚未离家,两居室中的大间归我和女儿居住,小间他住。有几次夜里他敲我的房门,我问他什么事,他嗫嚅地说,想进来和我一起睡觉。我将他推出房门,郑重的告诉他:“我是精神病!如果你敢胡来,我去法院告你!”吓得他再也不敢半夜来敲我的房门了。
离婚前有一段时间,丈夫对我很好,也不提离婚了。我以为他理解了我内心的苦衷动了恻隐之心,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心存感激。后来我才知道,出院后他不再提离婚,是我父亲威胁过他。父亲当时已经是北京某名牌大学老干部处处长了。他的社会关系很复杂,连许多高干子弟都是通过父亲的关系进入大学的。丈夫惧怕我父亲,我父母的话他不敢不听,这是我后来从母亲嘴里得知的。我心里清楚,父母表面是为我好,其实是害怕我离婚后带着孩子回娘家。在父母眼里,我是一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他们从心里感到恐惧。
离婚后,那个农村女孩想和我前夫结婚,但被她的姐姐阻拦了。她姐姐说:“王极冰是北京户口,工作好,又有才,人也比你长得漂亮,都被他抛弃了。你和他结婚,也免不了这种下场!”女孩听信了姐姐的话,离开了我的前夫。前夫后又回来找我想和我复婚。我铁着心肠说道:“别说我没有病,即使我真的有病,也不会再要你这种花心的东西!”前夫悻悻地走了。从此,我带着女儿,靠着我那点微薄的薪水,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              
(待续)
                                  王极冰于山后小屋整理编辑   
                                      2005年10月9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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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 12:55: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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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8:18 编辑

已读,思考人性、亲情可怕的一面。
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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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 15:49: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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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8:18 编辑

生活是那样的艰辛复杂,命运是那样的悲惨多舛,性格又是那样的坚强不拔,工作又是那样的勤奋上进,令人惋惜,令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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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 01:24: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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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8:18 编辑

令人惋惜,令人敬佩。也是我读后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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