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地球门》〔连载三〕

一郎天才

二，猪栏的理想
答案：胆小鬼，老板就是胆小鬼。
    2008年4月的一天黄昏寒气袭人，老天老是稀稀啦啦得下着雨，雨后，终于在西边的山顶放出了几束红光，在都市郊外一座陈设精致的客厅布置在必须经过安检的别墅里，显得格外耀眼，就像从墓园里树起的一座丰碑，主人就是金瞒海，他因经营不好，欠下了一屁股的债，现在象斗败的公鸡一样，胆小得躲藏在自己的“安乐窝中”。
    此刻，金得利正在和商人白条一边喝着五粮液，一边讨价还价得做着服装交易。
    “安玛丽是我们公司的东方美人，做事干练，又稳重，我怎么舍得让给你当情人呢？可是我费了九头二虎之力在人才市场上从别人手上抢来的，还计划让她当公司品牌的形象代言人呢？”金瞒海滔滔不绝地说。
    说起白条其人姓白，至于他到底叫什么已无从考证，只记得当地的人们说“白条”是从农村中收购稻谷时，上面的资金不到位，姓白的人一律给农民不支付现金，而是给售粮的老百姓“打白条”起家的，于是大家送给了他这么一个外号，叫久了，人家也就忘了他原来叫什么，白条自己呢？也听惯了这个名字，可名字只是一个人的符号而已，就任人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白条的一句口头语就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一句名言，白条文化程度并不高，只有初中也只学了二年，还没毕业，可这八个字不知怎么一下子从那儿学来就深深得记在脑海中了，应用自如着呢？这叫无奸不商吗？
    白条平静得给自己斟满了五粮液，抬起头，平视着金瞒海说：“要不把安玛丽让给我，我们之间的全部债务就算抵消了好吗？”
    此刻，四、五十岁的安娜保姆正在给金瞒海倒酒，一听此话，心中一擅抖，酒瓶掉在桌上，发出清脆得“啪——哗     ——”酒一下子溅到金得利衣服上。
    金瞒海大发雷霆道：“一个大活人连个酒瓶还拿不住，你是干什么吃的。”
    白条忙接过话题，处世不惊地说：“唉！男子汉大夫别跟女人计较什么，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吗？以后换个年青美貌一点的吧！那我们的就这样定了。”
    “这保姆啊！人忠心耿耿，一直留在身边，可太灵活的妇人当保姆又不可靠，经你这一提醒，其实我早就想换掉，让那个安玛丽过来服务了。”金瞒海愤愤地说。
    白条放下杯子，盯着眼说：“好了，好了，金老板见好就收吧！你这可是无本万利的买卖啊！你久我们的债可是八十万啊！多亏白条是明白人，不象有的人打持久战把你往死路打，一个女孩子家就抵过你不知要付多少心思才可能得到的利润，不就是让安玛丽陪我出去玩几天吗？”
    金瞒海看着在一旁不知所措，呆若木鸡的安娜，挥了挥手说：“去——，去——，去——。”打发走了保姆，接着双掌心朝上放在桌上无奈地说：“那我就做个顺水做人情好了，可你这回可是挖了我的一大墙脚啊！以后挣了大钱可不要忘了，要给我一块蛋糕吃，不要独吞哦。”
    白条笑眯眯得象日本佬一样哈腰道：“好！就这么定了。”

    “大姐，今天为什么神不守魂啊！”烧菜的陈保姆见安娜打翻了凳子，碰歪了洗脸盆，还把洗干净的菜叶也撒了下来，目瞪口呆的，惊奇地问。
    安娜忍不住一下子哭了起来：“我们一家人的命真苦啊！我的女儿安玛丽刚有出头之日，找到了一份工作，可谁知就在金老板手下打工，可老板在客厅里和商贩子说要把玛丽抵债给人家。”
    陈保姆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吃人的时候啊！不会吧！别糊思乱想。”
    “这可是我亲耳所听到啊！错不了。”安娜十分无奈地说。
    陈保姆：“大姐，那我们明天一大早出去配菜时去通知你的女儿，让她快躲起来吧！”
    安娜想不到陈保姆一下子就说出这样的话，不加思索地说：“行！行！这全靠你了。”然后，双手合十虔诚得对天说：“上帝啊！但愿保偌我们母女俩平安。”
    笠日，一大早，陈保姆蹬上三轮车从别墅门口出去。
    这时不远处，一颗树后探出一个人影一晃就不见了。
    陈保姆心事重重的，搭啦着脑袋拼命蹬着车往前赶，经过那棵大树，依旧向前骑着。
    忽然，前面“啊！”得一声，有人摔在三轮车前倒在地滚到一边，只见那人躺在地上，捂住肚子：“哎哟！哎哟！”直叫。
    陈保姆一看，脸都吓白了，都怪自己赶路，不看行人，这下撞着了人，忙“嘎！”得把三轮车停下，探着身子问：“小伙子，伤哪了，要不要送医院。”
    “哎哟！哎哟！”那个小伙子一个劲地叫个不停。
    陈保姆自己也感到心酸，没办法只得下了车，暗骂自己：“一大早就遇到这种事真倒霉。”于是，走向小伙子。
    这回小伙子眯起眼向来人一瞧，不再喊“哎哟”了，马上从地上起来，飞快得跑向三轮车，并一屁股坐了上去。
    陈保姆不知怎么回事，还没反应过来，见到小伙子座上了她的车，才大叫：“小伙子快下来，你没受伤吧！”
    “哈，哈，哈……你就是在金老板家的保姆吧！刚才逗你玩的，那叫假摔，是踢足球的基本功，我叫黄小鸿，在金过天服装公司上班，大嫂快上车，我来拉你去菜市场。”这小子就是黄小鸿，一脸得意地说。
    陈保姆：“没伤着就好，还是我自己来骑得了。”
    黄小鸿：“不，我好久没骑车了，让我玩玩吧！你老人家坐后面坐稳就好了。”
    陈保姆想了想自己一大把年纪了，年轻人好玩，他想骑就让他骑一下吧！也就顺从得坐到车后。
    黄小鸿一边踩着车，一边撒谎着说：“大嫂就是安保姆吧！你女儿安玛丽有事叫我来找你。”
    陈保姆吃了一惊，定下心来说：“我也刚想去找安玛丽有大事情呢？可我不是安保姆，姓陈，以后叫陈保姆就行，金老板家有我和安保姆二个保姆。”
    黄小鸿一听，其实他只不过是想了一个点子想接近陈保姆而已，不了歪打正着，对方没怀疑自己就问：“啊！什么事啊！”
    “你们公司是不是欠了债，债主们四处上门在追讨。”陈保姆试探得说。
    黄小鸿：“是啊！金老板怕债主都象猪一样躲在老窝里不敢出来了。
    “这就对了，金老板昨晚跟商贩商量要用安玛丽给奸商做情人以抵削80万的债，你能帮我跟安玛丽转告一下吗？让她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保姆见遇到安玛丽的朋友就像竹筒倒豆子一下子说了出来。
    黄小鸿：“什么？我的耳朵没有毛病吧！一定就是那个白条商人出的点子，玩的把戏吧！”
    陈保姆：“对，对，听安保姆说的就是白条。”
    黄小鸿：“好，这事我就帮定了。”说完“嘎！”得停了车，跳下车道：“陈保姆多保重，自己骑吧！我这就去跟安玛丽说一下。”
    陈保姆：“哎！等一下，小伙子你找安玛丽什么事啊！”
    黄小鸿：“芝麻小事，不足挂齿，安玛丽的事才是大事，大嫂回去跟安保姆说一声，有我黄小鸿在，安玛丽就会平安无事的，叫玛丽妈不要当心。”
    陈保姆想说谢谢，哪里还有黄小鸿的影子，总算把这事传达给可靠的人了，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了下来，轻松了一口气，骑上车远去。

赵福治

读兄弟的小说.

康桥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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