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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政治变革的方向---九论文学革命(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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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6 00:44: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那么,如何进行呢?首先必须明确一些基本原则。我们不论如何进行变革,都是在前人已有基础上推动社会更进一步发展;前人为中华民族能够生存并获得复兴作出了巨大的努力,这些努力筑就了今日社会的基础,我们不论是修正他们的错误,调整过去正确而今日不合时宜的路线,继续他们仍然光辉的事业,都是以继承为前提来谋求发展。我们不可能抛下业已取得的巨大成绩重新起步,也不能对不起前人的巨大牺牲和对于国家的忠诚。我们和前人一直也必须在同一条线上,这条线就是推动中华民族实现伟大的复兴,因此我们的变革,是作为继承者的变革,是必须确保同样的忠诚的前提下的变革。第二个原则,是必须达到最大程度的理想化,既然是变革,就要达到变革的目的,从个人得到最大程度解放和群体获得最大动力这两方面综合入手,得到一个完美的结果。不仅考虑到现在,而且考虑到将来,要经得起历史的检验。第三个原则,是必须顾及现实政治基础,要有可行性。这第三条和第一条有重合处,但它取的角度不同,是从可行性入手,分阶段、重步骤,以便可以现实地实施。这三个原则,不可或缺,但当相互矛盾时,应予协调,在不致引起巨大冲突的前提下予增予减,综合得到一个理想的结果。
中国实行的是社会主义,这是当初中国的先进知识分子们的选择,也是大多数人民的选择,从社会主义实施的效果来看,无论是纵向比较中国的近代史,还是横向比较选择其他道路的世界各国,都证明这条道路并不曾错误;社会主义还没到顶点,分析人类的未来,它还有光明的前途,因此,我们的变革,不能脱离这条道路。不能脱离这条道路,不能抛弃它的优势,又要达到民主,两者之间能不能统一呢?能够统一,也必须统一,唯有当两者之间在更高程度上统一了,社会主义才会稳固下来,没有民主保障的社会主义,是长久不了的,人民的怨恨随时都可能把它抛撒在中途;反过来,当民主达成了社会主义的结果,才是它最好的收获,如果民主在达成个人解放的同时疏离了群体,群体的凝聚力和吸引力不再,那么获得自由的人们很快就会发现,自由就同时意味着孤独。社会主义,正是群体得以存在,保持良好吸引力和向心力的依托。
社会主义,就是强调群体,强调统一,而中国共产党,则是保证社会主义存在并良好发展的支柱,所以,民主和社会主义的统一,核心是和中国共产党一党领导的统一。一党领导,能不能实现民主,这是核心问题,这一问题解决了,民主得以落实,社会主义也可以保有;今日社会面临的瓶颈,将由此打破;社会主义由于有民主的支撑,前景变得无限广远;人类的认识水平,也将达到一个新的高度;由于两者统一导致的新型社会的建立,也完全可能为世界向更理想局面发展拔开迷雾。
能不能做到两者的统一呢?能够的,关键的是要做到两点:党内民主和党的全民化。
党内民主,如何实施呢?就是党的各级领导机构,都主要由选举产生。首先,党的中央委员会,其主体应由各省、直辖市、自治区选举产生,为了体现人口和地区公平,可以根据人口比例和地区均衡适当分配名额;为了各界别都能表达他们的意志,从而有利于国家的平衡发展,也须留出一定的比例给他们,例如文艺界、科技界、工商界等。这是权力构成的主体,它由最深刻的民主来达成。考虑到民主仍有它的漏洞,有一些特别重要的人才可能被遗漏,尚须留少部分名额作为补充。这部分名额,应由中央委员会成员,或政治局成员,或常委成员提名,再由中央委员会全体表决,由获大多数赞成者充任。当中央委员会组成后,再由中央委员民主选举中央总书记、政治局常委成员、政治局成员。总书记即当然的国家元首,由其提名或由政治局常委或政治局协议组阁,组成执政的核心权力机构。为了补充新鲜血液及给有远大抱负的新人提供机会,也同时考虑政权的延续性,政治经验的重要性,中央委员会实行定期非全额换届,即每届到期按比例换一批人,例如三分之一或三分之二,由新人补充,其余的留任。为了确保领导集团的锐气和旺盛精力,中央委员会成员一般不得无限期留任,即规定一个连任的最高期限,之后必须离任。地方权力机构的组成参照中央委员会的形成办法,由下级权力机构选举产生,例如省委各成员,由下面的地市级或县区级干部竞选升任,如省委成员名额有限,不足以考虑每个地区,则由各地区的竞争胜出者再作竞争,以获得多数票额为胜,或由在任的省委成员投票表决,以票数多少决定各地市的竞争胜出者哪些升任,哪些退回。常规的组成办法与中央相同,但是地方和中央还是有一个区别,中央是最高权力机构,其上再无领导者,而地方政府,必须依据中央的总体方针施行政令,中央考虑各地方的差别,干部的总体素质问题,可能会考虑给地方配备更得力的干部,这样,就出现了新问题:地方选举和中央的意志间的矛盾。解决这一问题的办法,是选举和任命同时并存。必须认识到,除了落实民主的核心精神,任一地方总是那个地方的干部最熟悉当地民情、政情,而他们在成长中多年聆听中央的声音,所以对总体方向是能把握的,因此主要成分由当地干部升任组成是并不违背客观规律的,也并不就违背中央意志,但是中央考虑各地方的平衡,总有一些人事要求非地方民主选举所能满足,所以,为了总体协调,还应有适当名额留予中央直接任命。由中央任命的官员并不就出于个人意志,他们由民主选举的中央派出,而且重大人事须中央不同级别集体表决,所以一般而言其公信力是可靠的。但是是不是由中央任命的官员就一定是一个地方的主要领导者?这不一定,多数情形,应该是由选举组成的省委成员,选举省委主要领导人,再由中央予以批准;通得过,说明中央和地方的意志是统一的,通不过,再才是中央直派的问题。这一问题难于一概而论,总有过度期,试验期,然后得到一个行之有效的行事规则。
那么,竞选中央委员会或以下各级别地方委员会成员,应否有资格限定,哪些人有资格呢?应有资格限定,一般而言,可以设定两个级别。这样一种民主模式,并非全民普选,从行政的需要来看,应有适当的经验,设门槛,可以避免过分铺张造成的浪费,但门槛设多高,是个问题。如果只是下一级竞选升任,许多年富力强,实力突出的人会失去机会,只是一级级攀爬,并不足以调动人的激情和潜力,但门槛设的过低,竞选的效率又成问题,所以,设两级较为合理。低于两级而确有超常才干者,还有非常规的由中央委员以上提名表决通过的渠道,并不就委屈了才能。有超常才干者总是极少数,所以这样一种限定还是较为合理的。当然,这都是针对一般官员而言,至于各界别,文艺界、科技界、工商界等,又另当别论。入选这类协会团体的,一般都已有较高成就和地位,业已经过实践检验,获得社会认可,所以并不用完全对应一般的行政规则,当然,参考是可以的。
这是说被选举人,那么,选举人又如何规定呢?如果选举人和被选举人是同一批人,他们之间就会互相联络,暗中结盟,结果,利益就会互相倾斜,而民众利益,国家利益被束之高阁,至少当两者冲突时,民众利益、国家利益被牺牲。并且,这样做,也就谈不上一般人的权利。所以,选举人和被选举人不能是同一批人,而应是全体党员(因为是在党内)。例如,当一个省或直辖市或自治区选举中央委员时,省级和地市级成员有资格竞选,而投票选择他们的,则是那个省或直辖市或自治区的全体党员。这样,他们就不得不以公心面对。地区各级领导成员,采用同样的方式竞选。
竞选成功,并不就意味着可以全面施政,因为只是一个成员。但是毕竟是成员之一,可以对具体的施政方向施加相当的影响。所以,竞选者可以全面阐述自己的治政理念,而不必只从职位限定出发。当竞选成功后,再根据竞选人的兴趣、特长竞选分配具体职位。亦即,要有可比性,要形成真正的竞争,从而有利于选举人的选择。
但是,这些都是针对党内民主的措施。虽然明明谈的是全民民主,可具体实施确实又是在党内,这当中就有一个非常严竣的问题:这算得上是全民民主吗?所以,还须有另一个措施,实行党的全民化,使党和人民完全统一。如此,党的民主,就是全民民主,二者,不存在对立。
如何做到呢?这就要把党员的标准,设在人民普遍都能接受的位置上。不能高,也不能低。高了,人们大多不能接受,他们就会失去进入党内的机会,由于中国实行的是一党领导,他们也就相当程度失去了权利;低了,不足以作为人民的表率,所谓执政,必成问题,所以也不允许。但是政治天然是为公众服务的,人们从政,在原初就已理解到这一层,况且社会监督着,竞争客观限制着,人们也不敢不要公心,所以低不是问题,人们如果政治觉悟低了,在社会和竞争的压力面前自己就会放弃。所以,核心是高的问题,不能置于大众普遍不能接受的位置。当然,低,也要限制,一些必须的原则要明确。
所以,我对共产主义这一设想提出了批评。共产主义,从出发点来说是好的,但是人从本质上达不到,它也就成了个难题。当真实现了共产主义,人人共享,失去了竞争,社会也就失去了前进的动力,人类必然死水一潭,退化,将成为最后归宿。那么,为什么它当初那么兴盛呢?因为它出现在贫富悬殊剧烈,东西方强弱差距过大的年代,贫穷的、落后的国家和人民出于人类必须公平的基本理想,热衷于它;而当贫富差距,强弱差距越来越小,人们,对它就不再那么热情;当差距缩小或消失,人竞争的天性表现出来,它的虚幻性就充分显示了出来。其实,马克思提出它,推动它,真正的动机在消除剥削和压迫,实现人类全体平等,然而鉴于当时的具体形势,他也就提出了共产主义这一针对当时具体情况的设想,明显地带有现实针对性和时代局限性。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他对未来社会的具体设想,是两回事,绝不可混淆,这一点,我在以前的文章中已有分析,不再重复。共产主义理想,具有巨大的历史功绩,因为它指引贫穷的国家和人民不断奋斗,改变了自己的困难处境,最终获得了和发达国家、发达国家的人民相同或相近的地位,但是历史走到了新的阶段,它不再具有强大的吸引力,就要设立新的目标,对它进行修订。过去,人民热烈拥护它,选择它,是正确的,今天修订它,适当改变它,也是正确的,因为时代不同了,人民走到新的阶段了。但无论怎样改变,人类追求理想的信念是不会动摇的,从这一点来说,人们予以修订,设立新的目标,其实是马克思原初理念的继续,当然,也是人类所有贤哲追求美好理想的信念的继续。
从另一角度来说,假定共产主义能够实现,又如何呢?我们必须明白,它至少在相当长的时期是实现不了的,可能几百年,可能几千年,这么遥远的事,我们就是固执地坚持,我们中的人也活不到几百几千岁去照看着它实现;照看不了,后人要改变它,我们也没办法,所以这只是体现了一种美好愿望。但关键是,它和现实不合,严重干扰到了民主的实施。所以我们只能从现实出发,现阶段人民能达到个什么觉悟,我们就只能依据现阶段的实情来设计政治理念。我们做得好,有牢固基础,后人要实现他们的理想会更容易,相反如果民主实现不了,人民怨恨,任何美好理想都可能断送在中途,更别说要由后人实现和享受的共产主义。批评共产主义,并不是目的,目的在现实,必须要让人们现实地实现,每代人都能这样,就已经很理想。不是不要理想,但要从人的本质出发,要能焕发人的巨大热情,那才是真正的理想,当原有理想达不到这一功能,就要考虑适当变更。其实,现在尚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一结论,早就得出,中央曾反复予以强调,既然认识到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就要按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标准来执行,不论经济、政治,都应如此。
认识到当今时代人们的一般思想水平,入党的标准怎样设定呢?只要认可社会主义,认同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愿为公众服务,为国家服务,都可入党。这样一来,一般人都能达到这一标准。社会主义,只是强调整体,只是强调统一性,但并不干扰个人自由;反而,这样的强调会让绝大多数人受益,所以,人们没有理由反对。至于中国共产党,它就是由人民组成的,人民中的任一人,只要愿在社会主义制度下为大众服务,为国家服务,都可加入,而为公众服务,为国家服务乃是政治的基本特征,启码要求,所以人们也没理由反对。在党内是自由竞争,各展才情,与多党竞争并无本质差别,一党领导也就不存在独裁,人们也没有理由反对。一党领导,既是历史形成的既成事实,也是保证社会主义,保证统一性,保证政治的崇高性,避免政治庸俗化的需要,它与中国的传统文明也能接合,所以人们应予理解。
既然仅仅是为公众,为国家服务,认可社会主义,认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就可以,则一般人都容易达到,则入党的要求就不必那么严格;再加上竞选造成的人与人的互相制约,客观上把人限定在一定高度(如果谋私,将由于竞争对手和社会大众的严厉监督而暴露出来,从而丧失政治资本),从而,人们加入党将主要基于政治热情,另外当然要有基本的社会评价,此外则不再有额外限定。例如,过去讲行动上入了党,思想还没入党,就有强烈的主观色彩,思想上的东西,怎么看得见呢?还不是由行动体现出来?主观色彩浓了,就为一些人有意为难另一些人创造了借口;既然竞争把一切都暴露在阳光之下,不管你思想如何,人民只看得见,也只接受你行动上表现出来的结果,那么,由竞争的严厉的客观规则限定人就可以了,从而,无人能阻挠另一些人,任何人,只要他符合一般社会认可的标准(这一标准是客观存在的,例如劣迹斑斑的人,屡有犯罪的人,人们必有相对一致的评价。入党,肯定有个门槛,只不过门槛低了,一般人都可跨过),都可以由自己的政治热情决定是否加入。从而党和人民的需要实现完全的接合。
这就达到了人的自由。在这种情形下,人们不选择入党主要就不再是不被允许,被由另一些人组成的党拒绝,而是不情愿,不愿意接受政治的约束。政治,不可能允许高张私利,它以公利为私利的前提,通过为国家,为公众谋利实现自身,相当多的人,只要不违背公利,首先把私利置于当口,这些人,就可能选择拒绝加入;还有另一些人,自忖才力不足,感到不堪重任而选择回避。所有选择不加入的,出于他们的自愿,而选择加入的,也没有阻力(当然没有基本社会信誉的是例外),这就达到了真正的自由社会,所谓人权,社会能给予的不过如此。
达到了这样一种局面,则集会、结社、游行、出版、言论的自由,都顺理成章实现。因为党是由民主产生的,政府是由民主产生的,民主产生的,自有人民中的大多数自觉维护,从而,党和政府不再需要额外的力量予自己以保护,也就勿须对以上自由可能造成的结果担忧。这样,人们的自由言行如果冲击到政府,不过是促使政府改进,而另外的大量力量,则作为合力共同推动着社会进步,都到不了绝对对立的程度(如果出现对立,是少数人的意志则由大多数人的力量予以化解,是多数人的意志,民主的体制足以使不称职的官员或政府下台,矛盾也能化解)。
另外当然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党的先进性如何保证?执政党,没有先进性,怎么行呢?这一问题当然值得重视,但与降低门槛并不绝对矛盾。首先,带领社会前进,对社会有重大影响的都是官员,一般党员,没有任何特权,本来也是一般人民,而官员都是通过竞选产生的,落后的,一般的,在激烈的竞争中如何选得上?所以竞选的特殊规律决定各级官员首先是党员中的先进分子;党员中的先进分子,同时也就是人民中的先进分子——有政治热情,愿为国家服务,为公众服务,这是入门的基础,在这个基础上更进一步竞争胜出,当然不能以一般人视之。而一般党员呢?他只是行使选举权,就选举人的一般心态,都是非常严格的,他只是起监督作用,审查作用,他的一般,并不影响他行使这样一种几乎出于人本能的权利。这是一种基本原理,竞选越严格,先进性越突出,即保证领导团队是先进的。其次,入党的门槛降低并不意味着党的纪律废驰,既然入了党,就得接受党的规则,就好比某种大学教育,入门门槛低,但学习期间要求并不低,陶汰率高,得以留下来的仍是精英分子,或非精英而成了精英。可以由此看待党的先进性与它的大众化。它仍有严格的纪律,党员如若不合格,低于社会一般水平,可以进行清退;而党内又经常进行教育,培训,提升党员的道德境界和执政水平,从而,民主化的党仍然有相当高的整体素质。
那么,人民代表大会的地位又如何呢?实际上,两者并不矛盾,因为行使的是不同的职能。党是执政的核心力量,人民代表则主要行使立法和监督的职能。政府,主要由中国共产党来组织,但政府行政的效果,要向人民代表大会报告,接受人民代表大会审查;日常行政,也受着人民代表的监督。人民代表大会,也是个权力机构,它也必须由民主竞选产生;只不过,它不是一个党组织,后者,是一个更为纯粹的整体,它是社会各阶层,各界别,各团体组成的共同体,普遍地代表人民。各级人民代表的选举,类似于党内的选举,只不过,全体人民都有参选和被选的资格。
实际上,就是多种形式的民主制,既满足国家必须的职能机构的需要,也满足人民对于各种政治权利的需要。
以中国共产党为主,其他民主党协助的多党合作制也不受影响。中国共产党是唯一的执政党,它既不同于国内其他政党,因为他们只参政不执政,也不同于国外的政党,他们可以执政但必须经过竞争。中国共产党的特殊性质,决定了他必须有最广泛的人民性,如果他不执政,对人民没有影响,人民可以不管他,如果他只是可以执政的党之一,人民可以选择他,也可以抛弃他,但都不是,他是固定的国家的领导者,全体人民都与他深相关联。这一性质,决定了他不可以有特殊性。但是不同阶层,不同集团,以及不同兴趣的人都有组团参政的需要,国内的各民主党派就类似于此,他们因为不是执政党,不必与全体人民刻刻相连,所以就可以有自己的特殊性。这些党派,虽不代表全体人民,但总代表一部分人,他们加入到政府中参与治政,既是他们的权利,也可以发挥他们的特殊才干,补充执政党的不足,所以政治变革并不会影响到他们。现行的一党执政多党合作的格局仍将长期存在下去,这实际上是多种民主形式中的一种。
当政治变革都实现了,政治体制已经较为完善,是否社会就完全达到理想状态了呢?并不,这就说到了文学,为什么要提文学革命。如前所述,政治有它天然的局限,政治,就是现实中的治理,如果现实已经搞得很好,政治能有多大作为呢?矛盾虽然永远存在,人也需要在政治舞台上体现自己的价值,可是只限于现实,并且空间随社会越完善越少,人无限的意志向何处施展?不能施展,它就会萎缩,人感到没有信仰,活着没多大价值,这是核心原因。科学的不断发展,人们的不断扩张导致世界融合,以及物质的超常发达连人类自己都吃惊,虽不免出于客观需要(要生存,而且生存的更好),却也同时是人欲表达无穷意志的产物。但正如早前分析的,随着世界融合,扩张不再可能,科学的发达致使再进一步越来越难,工作的更加专门使人变得更琐碎,以及物质发达到一定程度后必要性降低,人们的无限意志向何处施展,将成为世界性难题。今日世界的普遍缺乏信仰,就是由此引起的,即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人以一生的激情去不懈追求;追求到了,意义也不大,这导致,人们的精神状态普遍变得琐碎,把过好每一天,平淡是真当座右铭。如何解决这一问题呢?当世界发展到这一步,不同于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人类将整体性地转变,文学,将史无前例地承担救赎人类精神,使理想永恒存在的重要使命。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要谈文学革命,不但要复兴文学,而且把它当人类精神的恒定支撑给它安排在未来社会中的位置。
由于人人追求实现,而群体提供的资源有限,所以处于社会中的人,人人都受着压抑(即使最成功的人,也有过受压抑的阶段);由于青春极端有限,衰老则不可避免的到来,后面更有死神终结人梦想的一切,所以人常常充满了悲哀;由于人必须仰赖食物生存,而大自然馈赠有限,得靠人以无限的辛劳去开拓,致使人来不及追逐梦想,谋生的艰难已使人疲惫不堪,凡此种种,极大地消减着人的快乐,啃啮着人的心灵,人追求作为一个完整的人的信念不退缩,这就找上了文学,在文学中寄托,从而,文学成为人类完美梦想,完美人格的集中依附。现实中充满了残缺,而文学,却那么完整、完美(即使批判现实的文学,也是以完美为标准来进行的,骨子里,仍充满理想主义),和人的最高本质完全契合,这就是文学和现实的巨大差距。文学能不能作为信仰呢?当人沉浸在文学中,理想主义被激发,遗忘了现实的残缺和琐碎,人,重新变得朝气蓬勃,对未来充满无限信心,这不是信仰是什么呢?当然,毫无疑问,人总追求现实的实现,对文学的虚幻,并不满足,但有没有绝对理想的现实呢?没有,人总在追求中,可以无限地接近,但不可能有一天真正达到,即使共产主义当真能实现,到那时候,人类的矛盾就彻底解决了?不可能,人类仍将继续追求,所以,任何我们设定的社会,包括共产主义,都只是人类向无限理想接近的中途,到达了,又是下一个,永无止境,因为不可能有一个社会让处于群体中的人得到彻底满足。但是,不能彻底实现,却可以无限接近,即现实将更加完美,而在此无限的征程中,正是文学表达的无限理想激发着人们,从而更多的理想落实在现实中,文学,对于推动现实的完美,起着巨大的动力作用。而在征程中,现实总有的残缺又使文学可以发挥它的另一个作用:让人们沉浸在其中栖息、静养、再生,当重新投入现实时,又那么生龙活虎。所以,一方面文学可以作为现实的向导、动力,促使现实向更加理想化迈进,一方面还可以独自显示作用:提供完美的境界、梦想,让人们沉溺其中,过另一种生活:那里不象现实中那么残缺,那么压抑,那么琐碎,那里人可以是真正的人,可以象神一样有巨大的激情和欢乐。
由于现实的永恒的残缺,所谓的理想社会,就是文学极端发达,人们有高度的梦想,同时现实中的体制极端完善,让人可以在现实中尽可能按梦想追求;每一代都有梦想,都在追求中,现实总会越来越好,我们的信念,就树立在其中。从理想社会的实质来看,文学是少不了的,而未来,如前所述,人类的无限意志要扩张将更加困难,不得不更多地转投于文学,从而文学将具有类似于宗教的作用。这样一种情形,将是世界性的总趋势,从而,未来将出现这样一种格局:文学被普遍尊重,政治,它的一个重要职责,就是保护和推动文学,为文学的繁荣创造环境。以文学寄托精神,以文学净化社会,以文学,托付国家理想,让它高挂在人民心灵的上空,永恒地光明。
政治变革得以实现,而文学也得以复兴,就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人们是高度自由的,任何崇高的理想,都可以推动它在政治上实现,而追求私欲满足呢,只要不违背公众利益,它也有广阔的空间;国家需要各种人才,如无意于在政治上建功立业,可以投身科学,投身教育,投身竞技体育,等等,都可以以自己的辛劳换来社会的回报,获得自己理想的人生。这当中,始终有文学贯穿,它提供高度的理想,提供激情,让人们的生命永远有动力,有持久信念,所有琐碎的工作都由于文学唤起的远大理想的存在而变得意义高远,它琐碎,但它只是一个环节,有一个完美的整体在人们心间。
这就是我们需要的理想社会:科学、文化、教育、军事、政治、文学等等,都作为一个整体贯穿起来,政治起组织作用,协调作用,每一领域,都有自己的独特价值,都可以对社会作出特殊贡献,而文学,充当作号手,它高亢嘹亮的声音充满了每一个空间:这是远大理想的一部分,通过我们的不断努力,人类必有无限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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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6 11:45: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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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7:08 编辑

拜读,有思想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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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23 21:55: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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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7:08 编辑

谢谢赏读!我们有一批人,正在中国开展文学复兴运动,不做则已,要做,就要把它做成21世纪最重大的历史事件或其中之一,为人类的未来开辟崭新的道路。希望朋友同我们一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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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4 20:52: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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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7:08 编辑

站在思想的高度梳理文学,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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