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叶子飘落

师永平

一片叶子飘落
娟和我相反，她喜欢在众人面前出现，而我则很不情愿她的穿来插去，娟问我为什么，我搂着她的腰身咬着她的耳朵说，你是宝贝疙瘩，娟就用奶砸我的脸，我的呼吸就不顺畅。
娟不喜欢我打牌，已经到省城半年还找不到工作她也没怪我，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我是个耍笔杆子的人，体力活自然干不了，所以我就成天呆在昏暗的旅社里，和他们几个围着桌子，天花板上的吊扇把呆板地日子吹得生动起来，都是有命的，我们自然受不了离死不远的老年人之一毛两毛，钱就这样花出去了，象流水，但又比流水冰凉，对，应该是山泉，富含人体需要的各种元素。
这种状况也不是持续不断地，打牌还得等晚上大家回来的时候才开张，而我白天就写写小说，看看红楼，听说有好多文人都在啃贾宝玉的死尸，我也想咬上那么一口，又听说写黄色小说挺赚钱，我就让娟下班的时候和我谈感受，谈我抚摩她大腿的感受，然后用钢笔滑破放在她乳房上的信笺。
现实当然没有我所想象的那般顺利，贾宝玉的死尸不是谁想啃就能啃到的，而黄色书也并非摆在地摊上就能成为抢手货，就这样，我又开始无所事事地盯着风扇，在馄饨中眯着眼睛看晚上手里的牌，让四个A为我注入一针兴奋。
其实我是知道娟做的事情不光彩的，但尽管她是小姐，却好歹可以把用剩的避孕套拿来改善我的生活，再加上三年高中的同窗之情，我是不好说什么的，再说了，自己现在还靠她养，我还能怎样？娟常把自己比做杜十娘，她说，在省城里谋生，确实不容易，等我出了名，我是否会嫌弃她，我没回答，只是用笔写着稿子，我说，发誓多是心虚的表现，所以我选择沉默，娟偏让我发誓，我就用牙齿去咬她的乳头，挠她的痒痒。
书店的书架上，很多作家、画家都有流浪的经历，我就想我是不是应该去流浪，又看看有的作家还得过梅毒，有的死于酒色之中，我就觉得我肯定是当作家的那块料，这更坚定了我流浪的决心，流浪当然是需要钱的，我把这想法跟娟说了，娟当然不同意，养了我这么久，她当然想把我当成鸟儿关在笼子里，我才没那么傻，好说不行就来暗的，胸衣里，内裤里，还有袜子、卫生纸中，娟的积蓄全在里边，面对娟的拒绝，为了临走前还能用个避孕套，我显得很温顺。
临走前，牌友又来，那个头上无毛的家伙老早就看上娟，她当然不知道娟是干什么的，只是他杂毛眼睛贼毒，看出我对娟走应付的路子，就想跟娟那个，我当然不干，男人的气概全都拿了出来，最后那家伙拿出了红红的人民币，我最尊重毛主席，毛主席的想法，我是绝对拥护的。我跟娟说决定继续写黄色小说，但需要被药迷昏的情节，娟二话没说就把我倒给她的那杯水喝了下去，我把临走前要用的那个避孕套扔给秃驴，我说，小心点，弄痛她我就撕了你，这当然是我对娟的关心，我不是那种没有良心的人，我想娟是不会在乎的，反正是小姐，和谁不都一样，再说了，为她所爱的人做点贡献，这是爱的付出，更何况在迷昏的情况下，又知道个啥？
我揣着从娟胸衣、内裤、袜子、卫生纸中抖出的人民币，乘着夜色钻进了火车，想象着欧?亨利的梅毒，想象着伯拉雷的流浪，我感觉下体有股子冲动，跟火车轮子的节拍一样，一片叶子顺着风从窗外飞入，看着它黄瘦的身躯，觉得怪可怜的，营养不良也就算了，还一点都不坚强，见风就酥了骨头，凝视叶子的我突然笑出声来，如此关心一片叶子，如此慈悲心肠，对于寻梦的我，且不迈出了艰难的第一步。于是，我对叶子说，皮囊算什么，主要是思想。
师永平
2007年8月31日晚于玉溪

赵福治

无奈，无言。。。。。。。

康桥水波

问好,写的很好,那天细读

雪柔

唉……不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