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似一匹黑色的马儿,奔跑在大地,降下黑色;原野在春天在门槛前怨怒地吼叫;
旅行西北归来,心里是荒野,冰封的心灵,一个月我写不了诗歌。
黑的物体与黑暗夜色溶为一体,黑色的穹窿四脚伫立黑如乌煤。
我们坐在篝火旁边,马鞍形山峰的脊背上,沉睡着黑的酣甜。
黑暗令人胆战纹丝不动,死亡的世界。用雪堆成房子,住在里面疯狂
那个夜晚,一种黑暗,包裹着硬僵的躯体,象一棵死了也不甘愿灭亡的胡杨。
明亮的只是每个远行者凹陷的目光,每个朋友似前方的树木,脑海里漆黑一团。
死去的可能会是肉体而不是灵魂。灵魂依然在梦想中盛开花朵。
感觉不到胸脯身影笼罩着活力,
黎明降临的时候,从篝火旁边走开;令人畏惧的草原深处,除了风沙,一切已经死去。
千万年的胡杨似尸骨扔入火垛--------把荒原烧红。
苍茫的------山脊背影,不是深处的粮仓;恰似地狱,死亡之海。
我们无法在中间停留,眼中射出黑色的光芒。
我们中间寻找不到生命骑手,骆驼马匹瑟瑟嗖嗖地行走中央。不是饿死就是冻死。
而我们会孤独死去,扶起几棵压坏的干草,驻足眺望。在人们收拾帐篷。朋友带去的女友抚弄看一根沙柳。呜咽不止。
我们的大西北呵-------!!!
终于回归东方海边江畔城市!江南人终于懂得生命的宝贵与珍爱。
旅行西北回到南方,我不想写诗。
暴风雨后的冬天,漫天飘飞的雪花。用雪堆成房子,我住在里面。
埋葬我几十年的梦想。拥有我的房子,我的住所!
一个晴朗早晨,我用双手挖开一个窗台,看见窗外别人的风景。
暖暖地坐在室内,研究着别人的人民币均衡分配。忘记了自己的冬天!
飘雪挡住了我的黑夜,雪堆积我梦的想象力;
灵动的隧道震动我灵魂。我要离开你们了,朋友!我用积雪垒成城砖,把窗台封砌。等着春天一起融化。身体跟雪一起进入天堂,我梦见卖火柴的小女孩和三毛不再在城市大街流浪。
爱琴海的海滩不再沉浮偷渡者的尸体,是贪婪者的魔爪驱离他们逃离家园故国。
我愿意和他们在一起,在美丽的世界,建造童话的王国。
用雪堆成房子,诗人住在里面写诗养鸡,--------等着心中的春天,春花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