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 对于我,在一场雨之后,六月是崭新的。 其他的时间点,都是矛盾的。和雨有着密切的关系,大地上的灰尘,天空中的灰尘,甚至内心中的燥热,都是不愿也不想触及的垃圾。 旷野是细碎的,细碎的麦田,细碎的麦子,细碎的我的乡里乡亲们。还有细碎的风,风走了长长的路,还会有更长长的路要走。 道边有陌生的花,也有叫不出名字的草,它们都是诗歌的文字,却在祖母的童谣里咿咿呀呀的长大。 有疾驰的车驶过,六月,正被一车车拉走。 我隐身在阳光里,心跳的声音正被无限的放大。 《局部》 局部,撕不开,扯不断。 最坚硬,最柔软。 如果有一粒种子,就会发芽,生根,开花,结果。 局部,它将是一个秘密的通道。 减少弯路,直接,或逆流而上,或顺流而下。 局部,有高音,有低音,它们之间是最干净的,可以当作未知世界,被重新认知。 唯美的,有时近似被忽略了一样。 《一个人的背影》 艺术品。 我完成定义,却无法命名。 太熟悉了,我苦思冥想,绞尽脑汁。 声音很静,或者就没有声音,只有心的跳跃。 我追上去,我的脚步在加速,我已经接近了真相。 或者接近于孤独的内心。 我变得大胆,放肆,不管不顾,甚至我的手几乎要触摸了。 我的呼吸,停滞。 某个故事的结尾,一下子到达了高潮,不再是高潮。 《麦熟时节》 我不再是农民,我只是农民的儿子。麦子熟了,麦子从我的书本上,走来走去,我忙乱的手,已无缚鸡之力。 或者说我是个诗人。我对词语的敏感,可以把麦子看得再重一些。 而我写诗,写出的句子,必须要让乡亲们去看看,只有他们读懂了,才算是好诗。 布谷叫了,那是吉祥。 黄,是主色,在中原,在大江南北,风光旖旎。 所有的农具,都成为了历史。速度是加速度,伟大的人类在浓荫里收获。 抓几粒成熟饱满的麦粒,用力嚼一嚼,有点乡土的味道,有点甜,还有着说不出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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