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孙伊斌 于 2017-6-15 09:10 编辑
春四月的节令奔驰着我向往大西北的心情,贺兰山脊曲线了我的幽思。带着风尘好奇和我可怜巴巴的道听途说,我来向一段历史靠拢。
向着太阳几乎每天必经的方向,从银川向西,小汽车在柏油路悖逆着呼呼风声,岁月的脉络清晰又模糊,印象中的历史渐淡渐渐古老苍白。
空旷,苍凉,肃穆,沧桑......这些概念在几近戈壁滩上加重我的唯心主义.....视野里是什么浓缩了一种气氛,眼前,就是东方金字塔么?——西夏王陵。
夕阳在大风中飘摇欲落,我看不见那个金戈铁马的王朝。
那时候歃血为盟,那时候武器离矿石很近,那时候可以占山为王,一个部落强大了,朝廷腐败加上偏向,那个部落就可以反叛朝廷拉出柳子。西夏就诞生在贺兰山的屏障里。屏障和野心以及朝廷不公正有时候就是另一个霸业的摇篮。
世界有真理吗?有没有读过王充,那个西汉的智者,他有过惊世骇人的论衡。
其实不用王充在平衡木上晃来当去,秦始皇的真理还在兵马俑里威武着。汉武帝的杀气回荡在茂陵展览的铜磬里,孔子孟子商鞅李斯儒法道墨阴阳家纵横家统统闭嘴......一统天下成为霸业里永远的故事了,故事在继续着。
发一些幽思在这里不是什么奢侈,来用一双眼睛看整整一千年前:
有一个骁勇的党项羌族,曾经不可一世过,东尽黄河,西界玉门,南接萧关,北控大漠,地方万余里——那是党项;
与北宋、辽国平分秋色——那是党项;
与南宋、大金鼎足而立——那是党项......
那时候党项“三分天下居其一,雄据西北两百年”。
辉煌两百年的王朝在历史的天河中如一颗流星粲然擦过,一闪而过,留下了多少神秘和无法释解的谜?
你认识西夏文字吗?西夏悍然出现了文字,只是后人读不到成吉思汗的铁骑弯刀下,文明是怎样被无情的摧残的,摧毁的几乎像鸟儿从天庭飞过没留下历史记载的痕迹,然而真正的历史却像鸟儿飞过一样不可抹灭。
党项在吗?他的他们的血脉溶进哪里?谁来继承和破译那些文字?
滚滚黄沙,曾经遮天蔽日,舔走了绛红色的云霞,覆盖了商旅的繁华及其王朝的车水马龙。
李元昊呢?那个不可一世的王朝呢?前前后后大大小小十二个皇帝呢?
我只见到了眼前的土堆,有名有姓的土堆,美其名曰号称东方金字塔。
仰拍,它可以是高耸入云的荒冢,比贺兰山还高。
坐着飞机上天的朝代,俯拍,它不过是某年某月某篇文章一个段落另起之前的一个小小的句号,或者连句号都不是,是省略号组的一个没有心的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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