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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三代口语诗歌的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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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6 14:09: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2:32 编辑

略论三代口语诗歌的演变——白鸦访谈录
◎ 英树:《新诗大观》编辑部主任。
◎ 白鸦:诗人,可能阵线发起人,汉语诗歌叙述策略转型倡导者。
英树:当前的汉语诗歌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乃至于你不断宣称“必须推动叙述策略转型”?
白鸦:问题很明显,首先是“解构式写作”已陷入了惯性期,其次是“后殖民语境”遮蔽了真正的汉语传统。所以说“重提当下性原则”、“终结惯性写作”是当务之急。
英树:那请你明确谈谈“叙述策略转型”的具体内容。
白鸦:概括起来大致有五个层面:一是反对简化的、二元对立的“伪民间”,诗歌应推动民间批判力的真正激活;二是反对基于惯性写作和起哄心理的“伪解构”,诗歌应承担社会义务、坚持道德底牌、收拾心理残局、为大众提供有信心的文本;三是反对伊沙、沈浩波等鼓吹的“伪现场”,诗歌现场应从肉体返回到灵魂;四是反对只有批判没有诗意的“伪口语”,在从价值反叛走向叙述转型的口语诗歌发展过程中,口水诗歌应从口语诗歌中退场;五是反对单一农业语境或单一叙述旨向的“伪经验”,当前社会形态下的诗歌应提供更多工业和城市语境的经验,并提供多重旨向的阅读。
英树:如何将“口语诗歌”与“口水诗歌”区别开来呢?
白鸦:从上世纪80年代到今天,口语诗歌写作已经明晰地呈现出三个发展阶段:以“价值反叛”为特征的第一代口语诗歌、以“惯性写作”为特征的第二代口语诗歌、以“叙述转型”为特征的第三代口语诗歌。其中,第二代口语诗歌的“惯性写作”又可一分为二:“口语路线”与“口水路线”。早在2000年,梦亦非就在《口语诗歌:无效的静态写作》一文中信心不足地说:“口语诗歌写作必须退场”。我想,面对必然出局的伪诗人伊沙们及其劣质文本,梦亦非不必信心不足。在经历了价值反叛、惯性写作两个初级阶段之后,口语诗歌非但不会退场,而且正在迎来它发展中的第三阶段:叙述转型。退场的只能是伊沙们,只能是惯性写作,而不是口语诗歌。
英树:能否详细谈谈你关于三代“口语诗歌”的划分?
白鸦:从韩东的《关于大雁塔》到伊沙的《车过黄河》,还有于坚、杨黎等众多诗人早期的优秀作品,构成了第一代口语诗歌生动的解构画面。第一代口语诗歌基于价值反叛精神,确立了口语诗歌的三个重要特征:“解构”、“民间”、“现场”。但进入90年代中后期,口语诗歌迎来了它不幸的、也是必然的第二个阶段:惯性写作。这种惯性写作与伊沙堕落为“价值反叛”的“变种”有关,伊沙的“变种”表现在两个重大的导向性错误:一方面,他是将第一代口语诗歌导向口水诗歌的关键人物;另一方面他也是将“解构”、“民间”、“现场”导向“伪解构”、“ 伪民间”、“伪现场”的关键人物。
英树:你认为伊沙的“导向性错误”是怎样形成的?
白鸦:细究起来,伊沙“伪民间”的形成是这样的:他将《车过黄河》中原本富有创造性的一泡尿,硬是在惯性写作中演化成了盲目的一泡尿,乃至于最终只能刻舟求剑,将“民间观”演化成简单的、二元对立的民间观。伊沙“伪解构”的形成是这样的:他将战争年代的枪举过头顶并一路奔跑到和平年代还不停下来,于是从战斗英雄变成了扰乱治安的泼皮。伊沙“伪现场”的形成是这样的:他将于坚“灵魂现场”的概念外延缩小为“身体现场”,为他后来的继承者沈浩波进一步打造更为下作的“肉体现场”提供过渡。至于伊沙口水诗歌导向的形成,更是有目共睹,从他后期所写的大量毫无诗意的顺口溜中足以得到充分证明。
英树:从伊沙到沈浩波,“口水诗歌”的创作是怎样演变的?
白鸦:伊沙或许还只是个导向错误,他是从“价值反叛”堕落为“惯性写作”的过渡人物,也就是说,“口水诗歌”真正的集大成者还不是伊沙,而是沈浩波。沈浩波的那些所谓顺口溜式的诗歌,除了从语言上看毫无诗意之外,还进一步将伊沙的“身体现场”演化为自己的“肉体现场”,并彻头彻尾地继承了伊沙盲目对抗意识形态的、假想的伪民间立场:十分低级地将“民间”和“解构”的体用关系颠倒过来。最终成为集“三伪”之大成的、起哄诗人的典型。
英树:你为什么说沈浩波是“口水诗歌”的集大成者呢?
白鸦:因为和伊沙相比,沈浩波除了集“三伪”之大成,还对诗歌的两个底牌的丧失更加彻底:一个是“诗意”底牌的彻底丧失,这是“沈浩波式顺口溜”产生的根本原因;另一个是“道德”底牌的彻底丧失,这是“沈浩波式肉体诗”产生的根本原因。
英树:你的意思是“第二代口语诗歌”一无是处?
白鸦:不是!其实第二代口语诗歌并没有完全被伊沙、沈浩波之流毁掉,从乱哄哄的、混入了大量口水的第二代口语诗歌文本中,我们可以看到很多闪光的个案,其中最有象征意义的两个个案是:朵渔和皮旦。这两个特殊个案的突出,使我们得以明显区分第二代口语诗歌“惯性写作”所呈现出来的两条不同的路线:一条是伊沙与沈浩波所代表的口水路线,另一条是朵渔与皮旦所代表的口语路线。
英树:请你详细谈谈朵渔和皮旦这两个特殊个案。
白鸦:一方面,第二代口语诗歌的优秀个案并不少,另一方面,仅仅以“口语”和“口水”的路线来区分他们和伊沈之流还不够充分。我之所以特别提出朵渔和皮旦,是因为他们的特殊身份更能说明问题。朵渔和皮旦,分别作为“下半身”和“垃圾派”的发起人,却能够坚持“民间为体,解构为用”,在惯性写作的道路上及时刹车。他们的口语写作始终是对伊沙、沈浩波等“不负责任的解构”的修正,他们的解构有着明显的悲悯色彩,虽然第二代口语诗歌写作总的来说是对第一代口语诗歌写作的惯性延伸,但正是因为有了朵渔、皮旦,才使得第三代口语写作与第一代口语写作之间的裂痕得到一定程度的修补。我曾在北京评论回复刀歹时说:“民间为体,解构为用。在垃圾派,皮旦隐蔽地做到了这一点,刀歹则是公开地做到了。至于其他人,小则口语功底不足,难以文本说话,大则完全将民间和解构的体用关系搞颠倒了,充当将来的笑柄制造者。而在所谓的下半身,真正能做到民间为体,解构为用的,也只剩下朵渔了。或者还有巫昂?或半个尹丽川?”关于朵渔和皮旦这两个案,我以后将有专文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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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6 14: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略论三代口语诗歌的演变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2:32 编辑

英树:你所说的“第三代口语写作”具体指什么?
白鸦:第三代口语写作的主要特征是“叙述转型”,这一阶段口语写作的任务是鲜明的,就是要在惯性写作的道路上立即刹车,而不是象沈浩波那样在XX的道路上一路狂奔,第三代口语写作必须要解决的三个深刻问题是:终结伪解构诗,清理伪现场说,修正伪民间观,表现在具体的诗歌创作上,一是回到汉语——诗歌应该有诗意的底牌,二是回到当下——诗歌应该有道德的底牌,坚持“叙述”、“生活”、“诗意”三个基本要素,提供有信心的文本。推动汉语诗歌叙述策略的转型。
英树:你眼中的“第三代口语写作”代表诗人有哪些?
白鸦:第三代口语诗人数量很多,其个体的“代表性”不一定能够像第一代、第二代口语诗人那样。第三代口语诗人的创作主要是:基于可能性、呈现多元化。其实第三代口语诗人的陆续登场,即意味着伊沙、沈浩波的彻底出局。第三代口语诗人的组成大约如下:一是从第二代沿续而来的朵渔、皮旦等诗人;二是与我共同发起“汉语诗歌叙述策略转型”的S城写作、曹野峰、茧衣、肖水、任牧等同仁,三是吕约、周瑟瑟、刀歹、小蝶、向武华、花语、西水等一大批有成就的独立写作者,四是“下半身”和“垃圾派”里面为数不少的、觉醒了的、却被“压制”的众多诗人。
英树:有消息说,你正在主编《神性写作》和《口语写作》两本书,你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呢?
白鸦:主编《神性写作》是受朋友们重托,目的是呈现变化中的“神性写作”全貌,希望“神性写作”重提当下性原则,从单一的“宗教旨向”的写作走向“历史、宗教、生活”等多重旨向的写作,成为汉语诗歌叙述策略转型的形而上的组成部分,最终成为汉语诗歌的大现场之一。主编《口语写作》是下一步的事,目的是梳理三代口语诗歌的发展线索,展现创作成就,清理口水诗,编辑思路将于我们今天谈的内容相吻合。
英树:你不是一直反对神性写作吗?
白鸦:不同的时候我们说到“神性写作”这个概念,其内涵和外延是不一样的。应该看到,在不同的社会时期或社会形态下,诗歌的“大现场”是变化着的,正因为变化,诗歌写作才始终具有时代特征,也正因为变化,才使得一些诗歌写作现象在不同的社会时期或创作阶段存在着“现场”与“伪现场”的交替。任何一种诗歌写作现象产生的背后,都有其必然的社会人文因素,因此更多的时候我们不是去改写诗歌的历史,而是不断修正诗歌观念使之坚持在“当下性”的方向上。比如极端之一的“神性写作”,这种形而上的写作一直潜流不断,在有的社会时期或创作阶段是它是“大现场”,在有的社会时期或创作阶段是它是“伪现场”,近两年来神性写作的“抬头”也是因为有了时代变化的因素,只要重提当下性原则,从单一的“宗教旨向”的写作走向“历史、宗教、生活”等多重旨向的写作,神性写作就完全可以成为汉语诗歌叙述策略转型的重要组成部分,并最终成为汉语诗歌的大现场之一。另一个诗歌极端“垃圾写作”也一样,这种形而下的写作在有的社会时期或创作阶段是“大现场”,在有的社会时期或创作阶段是“伪现场”,只要摆脱“恶趣空”,认清自身所处的伪解构的惯性写作泥潭,重返基于“善”的诗歌道德底牌,也完全可能成为汉语诗歌叙述策略转型的重要组成部分,并最终成为汉语诗歌的大现场之一。
英树:你为什么认为当前的诗歌应提供更多工业和城市语境的经验?
白鸦:汉语诗歌的发展、创新或转型的最终文本表现,还是会落在“词语”与“经验”的转变上,正如形式主义者什克罗夫斯基在《词语的转变》一书中所描述的那样,正如诗歌“大现场”的变化是表现为“叙述策略的转型”一样。因此,除了辨清那些深层次的因素之外,我们还应该回到诗歌文本的一个基本层面:那就是适应社会转型时期不同阶段的变化,积极推动当前汉语诗歌的“词语”与“经验”的转变。比如在当前的社会形态下,仍停留在“农业语境”下的诗歌为大众带来的究竟是怎样的生活经验?基于“小桥、流水、人家”的文学批评尺度从多大程度上让现代人的阅读体验落空了?缺乏“工业语境”的诗歌又从多大程度上承担起了收拾大众心理残局的责任?等等。因此,在当前社会形态下,诗歌应基于“工业语境”提供更多的“城市生活”经验。
英树:你说的城市经验的诗歌文本有哪些?
白鸦:基于上述理由我甚至认为,提供更多“城市经验”的诗歌文本是第三代口语诗人的任务之一。目前提供“城市经验”的诗歌文本也有,但很少,可以说当前汉语诗歌中真正的“城市生活经验”几乎是个空白,其实这也是导致当前汉语诗歌现场“失真”的要害之一,这决不是另一个问题,这也是问题本身。比如刀歹的长诗《广州故事》,就在填补“城市经验”的空白方面具有非凡的意义。
英树:你今年还有哪些与诗歌有关的活动计划?
白鸦:没什么明确的活动计划,也不打算参与什么活动。除了编好《神性写作》和《口语写作》两本书之外,我正在写一部比较长的诗体小说《失控》(暂定名),预计一两个月之后能脱稿。此外,我的朋友朱康正在撰写一篇关于“可能性”的论文,我的另一个朋友杨庆祥正在撰写一篇关于“叙述”的论文,他们都是文学博士,我期望他们的专业文章和我的《可能性:论汉语诗歌叙述策略的转型》形成呼应,再加上我和S城写作的其它文章,以及我与诗友们的相关对话和论战,完成可能阵线“汉语诗歌叙述策略转型”诗歌理论的框架。对我来说,这可能是下半年最重要的一件事。
2007-07-16  北京-邢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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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6 20:24:0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略论三代口语诗歌的演变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2:32 编辑

建立一个体系需要付出巨大的精力,欣赏、问好!欢迎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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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8 12:33: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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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2:32 编辑
原帖由 弦意 于 2007-12-26 20:24:00 发表
建立一个体系需要付出巨大的精力,欣赏、问好!欢迎常来。

欢迎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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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9 12:21: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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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2:32 编辑
原帖由 liucongmei 于 2007-12-27 13:24:00 发表
很有意思的评论!

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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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5 10:33: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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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2:32 编辑

THANK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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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5 19:32: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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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2:33 编辑

问好白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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