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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的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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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8 12:15: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3:52 编辑

--读阿毛的近作
淡诗黛眉
在我近几年的诗歌阅读视野里,不乏美丽而睿智的女诗人,如沙沙,徐红,子衣等;不乏可爱的、有趣的、精灵曼妙的女诗人,如小茶;不乏开阔大气、坚实硬朗的女诗人,如梅依然和金玲子。她们几位女诗人,都不同层次的代表着当代诗坛的一些写作群体。在文本写作中,诗性的载体,经过后现代文化的洗礼,已经成功的转化为诗体艺术成熟存在的命题。这就表明了,当代女性诗歌艺术不再是单一的表现存在的表述方式,而是在生命的感悟中,在事物与语词之间,她们用深邃的语境亲证了诗体生命语言的存在,亲证了诗在生命哲学中存在的意义。
可除此上述几位诗人的作品之外,当代网络诗歌,在某些方面又体现出另一种有趣的现象。即:在诗体语言里,可以渗入心灵产生明晰精神投射的少,将诗歌变成与世界有机交互的更少。大多数诗人包括女性诗人大体盘旋在存在的本位中,对命题哲学的深入,或是意在返照自身的盲点,引出能量边界,而能脱开局限,走向凌厉和峭拔的,更是少之又少。而阿毛的作品,应该说完全超越了以上几点诗人普遍存在的盲点!她的作品在庞大的世界里,穿透虚无恍惚的自我构成巨大的能力。这种巨大的能力在释放与回笼间,用灵性的语境摆脱了诗体语言本身存在的滞胀局限。如她在《解毒》里这样写道:
“一些水的私语和小颤栗;/一些寂寞的水,/的寂寞和小痉挛。/这些改良的小鼻,小眼,小动作/积攒着不被重视的力量。/黑鱼轻轻地穿过手指,/白色的修正液跟上它。有毒的/修正液,是涂在错别字上的干牛奶,/干乳汁。学龄孩子已不用修正液,/现在改用纸质的修正帖。/白鸽子上长着黑字,
像黑鱼那样荡漾……”
读着这样的诗歌语言,我们感受到的不只是诗人本身在灵性语境的表达里让身体和心灵在介质中飞出来,还感受到诗人的语境里,那种代表着心境存在的灵活的气与势,迹与象,形与表,——所有的这些代表着诗人的诗体语言,不是单一的,纯粹的,介质的,呆板的诗体语言,而是一块块瑰丽的宝石。这些宝石般的语言在阿毛的诗歌里,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所谓诗歌“标杆法”的走向!她把现代汉语诗无法超越的另一个界限----即在现代汉语诗的语境里,过度的仿制外诗的勃发的语气:这样的写作常常把我们执滞于诗人所要表达的语气的低迷和杂乱之中——打破了。阿毛打破了这样的界限,她的语境是表现在自然里的,是在想象力的驰骋之外。她完成的诗语是建立在生命体悟中的表白与传达之上,是建立在她看待事物的一种独到的临界状态里。而这种状态是特定的、是普泛在事态、物态、情境、场景相匹配的人与命运的回归自我中。这种回归方式是对生命另一种不满足的感喟,是对我们渐渐习惯了某种对当下固有物体秩序依赖的思考,是生命体悟的另一次完全呈现和解脱。就诗歌作品而言,无外乎是叙事之于抒情,思维之于感受,抑或文学性之于现实意味的思考,看这几点能否近乎完美。阿毛的诗,正好奇妙地在这几方面做得非常融合与和谐。读她的诗,我感受到了博尔赫斯说的那种,"好诗歌是让浑身骨骼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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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8 12: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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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3:52 编辑

阿毛的作品具有明显的飞翔意味。有人说她在写作中找到了一个重要的依托介质,挖掘到了一个诗歌写作的富矿,并得以开阔和发展;有人说,她在阵痛、孤独的挖掘与智性的“自我”及女性意识中,在旋转着前进中折射出了一束束耀眼的诗意之光。这些都是肯定的。而我认为阿毛的作品,更多的是体现在命题与哲学之间,她在试行穿透着语言的昼夜。她的穿行是快速的,投入的,忽而如闪电,忽而如流水,忽而又如狂风,忽而又如三月的小溪流动在生命的机制和诗歌的最基本的特质上。她似乎是希望与时间同构,让生命的感悟奔放在时间的流域诗的流域,在流动过程中与变幻不已的光影互动,并不断将两岸的景色收摄进来。这样她的诗的水流在奔泻的历程中于曲曲折折起起伏伏的情态里形成了多重音色和气息的变化。当这些变化进入到语词中时,就被语词固定下来。她的作品就在语感、语态、语速、语境、节奏,高低长短排列的形式中,全部自然而然地顺流而入了。再如她的另一组诗歌《午夜的早安》中的《容器》:
     “……像蝴蝶那样的女孩/在油菜地里转着圈……/一圈又一圈,/像湖水的涟漪……/她蓝色的绸衣,和天空的蓝/一起,抚慰着/雨后积水的碎玻璃——/这些云朵掉在地上的/
蓝眼睛收藏着/一个失常女孩的疯癫。/……这些水,不是雨/是泪的涟漪/和睡眠中破碎的容器。”
阿毛以蝴蝶、女孩、油菜地为具象词,再延伸到抽象的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短短的几句诗,把灵幻、空明的意象呈现在我们更大的阅读想象空间里。古典的意境,阿毛在她的不少诗歌中都有效地承袭了汉文化这一博大精深的传统。很多诗人写到一定程度后,不知是年龄和思维的束缚,还是刻意模仿西方理趣诗歌的原因, 都变得趋于说理教化,令其诗句刻板滞胀,诗意短促平乏。然而诗歌艺术的精髓,在很大程度上是区别于其他文体的,它应该把重要特征建立在超拔的意趣和跳脱的视界,不仅让读者享受不俗的感受,对美和真产生有效的对接,还要让读者的身心经受强烈震撼。追求中国古典诗歌的境界、象外之说等等,使阿毛写出了一些另类于大多数诗人的文体。古典文化精髓渗透到她的作品里,产生了深层透视的艺术效果。仅就这方面而言,就可以肯定阿毛的诗歌成就是高于西方理趣诗歌本身价值的。比如在她的作品里,我们始终可以感受到诗歌的韵味和节奏从来都没有在诗歌的形式中消除出去,没有被沉沦到当代诗坛的另一个误区,即以极端的肉体叙事解构重现策略表面上的文本,这实则是对口语诗无不讽喻性的运营。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些所谓的口语诗,限制了几代诗人沿承而来的古典意境。一些伪诗人,用精确的批判精神和广义的娱乐观赏性来限制古典意境的成效。而阿毛作品的成功正是给了这些伪诗人迎面的一击。这就是阿毛作为一个诗人,为什么会赢得那么多的尊敬的原因。
    我在读她的作品时,常常思考,为什么会一直被她的作品感染呢?在通过沉静的思考之后,我才明白那是诗人在用笔尖舞蹈。她以沉静的态势完成时代所赋予诗人对当下环境的高低优劣的价值评判,与差异性的完美表达上。对于诗内意境的追求,阿毛恪守着一项由来已久而永无止境的努力——她把固定而终极的目标变成了一个不可望也不可放弃的乌托邦。我们在阅读中,会感受到她的作品所拥有的情感位置漫长的演变和不停歇的变化。在这个动态的时空里,我们不间断地领略到诗人内心世界的调整策略。这完全是诗人授予我们的:不等构的差异以相对公正合理的位置,把时代主义需要修正的公众判断解放为一种具体而执著的行动。可以肯定的是,阿毛是理想主义的执著追求者。我在她的作品里,总能感到诗歌语言,在不间断的裂变中成为其中每一个努力的浮士德。当我们读阿毛的诗篇时,再回望学术圈,见这种写作议题的现状有如思想的瓶颈打开,因避开一团混乱而纠缠在一起的绳索把止步不前,演变为许多有效的手段。阿毛沉静地走回到起点上,又心平气和地仔细查看每一个拥堵着的重要纽结,了解每一股绳的走向、脉络以及它们用何种方式和姿势产生着不可开交的纠纷等。而后用一双精细灵活的手,逐步渐次地进行开解,清理众多丝丝头绪,使之清晰可见,为走出瓶口,拥抱开阔做一个亲切的疏导。这就是阿毛作品的另一个文体思路的成功!
   再如她的另一篇近作《北疆组诗》中的《白桦树》:
“进入抒情的高地,我只是一片阴影。/而/喉咙被白光照亮了,/脑中的词奔涌而出:/全是明亮,伟岸,和爱,……/靠着白桦树,我红帽,黑衣。/色差也没有让我突现出来:/
和高比,我太矮。/——白色树桩上,一粒黑蚁般的尘土:/视觉上连影子都不是。/但这卑微,不妨碍我/成为一架奇异的受宠之琴:/眼里是千江之水,胸中是万簌之音。/……,我的诗句也亮出了秋天/的其它颜色——/仿佛白桦树叶的绿、绿黄、和金色。”
阿毛作品中的抒情,是建立在比现实中更纯粹,更接近人性本真上的。她把展现生命的纯音,体现在这个文化没落、物欲横流的时代。作为语言个体的人往往会被时代和角度异化。而阿毛的诗歌一方面有效的避免了这种异化,一方面又躲开异化而挖掘人之性灵中最真实的部分,这使得她的作品,成为时代灵魂的栖所以及对理想社会与人性的召唤的范本。但是,她的作品又在某些方面表述了一些实存的个体不同。她的作品告诉我们抒情的位置,是应该建立在个体必须融汇与趋附在时代光华下或光华上的。因为当下的社会和时代永远比人的思想慢了半拍。诗人作为社会和时代的先行者,她体现着超前性的觉醒与适应性的滞后。真正的诗人往往是这个夹缝中的一屡柔美而疼痛的炊烟,她一头根植着人烟,一头仰望着苍穹。肉体到灵魂,被世风异化、扭曲着离散。而孤独而丰腴;苍茫而愉悦;疼痛而纯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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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8 12: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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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3:52 编辑

我读阿毛的诗,就像在阳光下与其对话。风很平和,却显现出力道。我们在一旁静静等待午睡的树叶的苏醒。而旁边的房屋将光明恰到好处的隔开。就像你我与诗人对坐,她始终忧郁,多半时候,并不抬头,视野落于自己的胸怀与手指上的花朵,或更远的天空。我们往往无意去眺望,因为我们觉得比天空更远的是我已经触摸到诗人的灵魂。所以,在阿毛的诗歌里,总体上为我们呈现了两种关照或者书写的趋向与状态。一方面是自我情怀的叙述,这往往是内敛而不断地往内里挖掘;另一方面是人性的鞭挞,这往往是压抑着而“直指人心”的痛快。这就像缝制着千层鞋底,他的抽离与归纳,都与一根棉线有关,细致而绵联不绝。他的一抽一合,正契合我与其解构的注脚。也就是说,读她的作品,自己的情感完全被她带动着,在意象密度里,在情感郁滞中低缓展开着----这就是阿毛的诗歌,她的诗歌正像一弘深邃的湖泊,水面密集却昭示着与鱼鹰歌声的粘连。
正是在这样的粘连里,使得我读她的作品,感受到诗歌对个人情怀的叙述,更多展现了生活情绪化的外显与物化。这在一定意义上说,是作为“抒情表达”的欲望与左右形式存在的。读过她的作品的人,没有谁能够逃脱,那种放之于万物,无处不体现着一种表达的存在。即使你读她的作品时,没有表达的欲望,那么你的心性也会被她的挚热的情感瞬间感化。这就使得我们明白了,诗人把握好了缓慢的抒情节奏,使存在本身的意味很好地表达出来了。即便在个体诗歌文本的展开中,阿毛的作品依然是慢节奏的。这就让您无法不被她的诗歌艺术包裹在铺陈叙述中,把玩着你的情绪。这可以说是诗人生命与你时空的近距离接触。仅仅是接触吗,更或在这种接触中,显现着语言的臃滞。但这种叙述与情感的抒发,毫不留情地为我们展现了诗人的生活状态与心路历程。比如她的另一篇近作:《五彩城》
    此地,土丘连绵,沟壑处处,/只长零星的梭梭草,没有骆驼。/当然属于/维语中的“风化土堆群”,汉语中的“雅丹地貌”。/然而颜色的丰富性/之丰富——科学解释,此地因土层物质/的化学成份不同,而色彩缤纷:/大量的红、黄、少量的淡青与灰白、几种深浅不一的褐色,/脚下顽强生长的绿色,/和头顶之上的蔚蓝。/还有我,走到哪里都佩戴的孔雀蓝。/所以,我病体也能入无人之地,/看同行的旅客,狂拍,或过家家,/——无生命之城,有灵魂之地,/也涂抹戏剧之油彩。/你看我多么幸福啊,/竟为一处空城,多爱了别的颜色
在这样的抒情中,诗人的诗歌语言在尽显铺陈中,在时空的转换与物象的拟化中,感慨着生命与历史、地理维系的复杂与瞬间破镜的惆怅。“所以,我病体也能入无人之地,/看同行的旅客,狂拍,或过家家,/——无生命之城,有灵魂之地,/也涂抹戏剧之油彩。//你看我多么幸福啊,/竟为一处空城,多爱了别的颜色”。这样的诗句让我联想到生命的历程与历史的脚步两相映照。时光乃至生命,在诗人看来就仿佛守侯这样一座瓷器的城池。“大量的红、黄、少量的淡青与灰白、几种深浅不一的褐色,/脚下顽强生长的绿色,/和头顶之上的蔚蓝。/还有我,走到哪里都佩戴的孔雀蓝。”。诗句在理性的升华上体现出柔软与诗意提炼的缓慢有续,它始终引导我们朝向更深层次认识的可能。这就不得不让我们佩服阿毛的诗体语言的鲜活,一旦落实到诗歌文本,就在主体的结合下呈现了应有的华彩。如果说词不达意,是诗歌永远的诟病,一如我们生活的存在。而存在就是“词”,就是表达。我们在达意的道路上,走得异常辛苦和失落。而阿毛却在这种表达中,幸运的逃脱了辛苦与失落。并在其作品内在的节奏与情绪色彩上,始终保持着,音韵或低沉、或高亢,有一种向下流淌的沉郁,又有一种与这种流淌绵长而稍显的臃滞。在语句的断句上,很标准的语法,造成一种叙述的线性铺展。这在一定程度上,铺排出了语言的气势。但有时候她的作品在叙述策略上,也不可避免的造成了语言的繁缛与散漫。我想这可能是阿毛的诗歌的唯一不足之处吧!希望她在这点上有更大的精进。但在同时我们也不可否认她的语言的粘合,体现着自我的风格,同时也给阅读者快乐与必要的阅读停留和记忆。
总之,阿毛的作品如旋转的镜面,时刻体现着当代诗歌的在灵活性上与现实对接上的成功,刺激着我们的视野与阅读,让我们体会着带电般的“骨骼战栗”!



(原文见淡诗黛眉博客:
本文初名《旋转的木马》,于纸刊发表时更名为《旋转的镜面》,内容稍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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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8 20:45: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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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3:52 编辑

带电般的“骨骼战栗”!
想不到诗诗的诗评也这样了得
新年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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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8 21: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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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3:53 编辑

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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