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不停地寻找埋葬自己的地方 (散文诗)
轻柔的声音往上升,刻划在欲望中颤抖的风里。
他敲响挂钟,时光似一艘沉船泡着精美的江水
消失的云霞灰白,游荡江边象一列送葬的队伍
阴郁的日子卷曲灵魂,枯萎 了花丛和声音
身躯向你笔直走去,进入我们的花园
在住房玻璃窗格的后面,她望着她的父亲远去的玻璃棺
在最轻柔的微风拂过脸庞之后
执着而柔弱地微笑,对着送行的人们
从大海驶来的春光沸腾着
他诗歌的格子簿闪现生命的火花
父亲生前的亲友送来的礼金多少表示情感厚重
穿行黑夜里摇摆着尾巴的黑狗凝视着每一个磕头的人
在纤薄而苍白的蓝色天空,隐约闻见发出气味的腐体
一片迷幻地 ,点燃,爆炸,芦苇架起的纸质童男少女
垒得高高的祭台上,电视机汽车洋房在火垛上熄灭
沉浸在情海深处的诗人;他漂流在窗边看海水般汹涌的阳光
烘烤他不知所措地孤零零的如一根木头
还活着的诗人,也会如父亲一样毫无价值的逝去么
萤火虫一样的生命,奔赴的就是火的葬礼吧
一个被深沉的忧虑引入陷阱的人,无论多么伟大光亮
沉寂的褐色墓地,也只是临时居所
终将归于天地间,化作尘埃露水雾霾
诗人无助地望着人们,那眼神似饿狼恶狗
他不再写诗,每天二次给家人亲友打电话
毎天爬上山岗转悠,有一天他把自己埋在无人知晓的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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