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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坛趣话:穿越时空的神性诗光 文/日有所诗
中国诗歌浩如烟海,灿若繁星,在其发展的历史长河中,除了人所共知的唐诗宋词外,还有一些诗坛趣话也是令人交口称誉、回味无穷的,有诗为证:
卓文君是中国古代四大才女之一,据说与司马相如婚后不久,夫君即赴长安做了官,五年不归。文君十分想念。有一天,她突然收到丈夫寄来的一封信,自然喜出望外。不料拆开一看,只写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十三个数字。聪明过人的卓文君立即知道了夫君的意思:数字无"亿"即无"意"啊!于是,她满含悲愤,写了一首数字诗如下:
怨 郎 诗
一别之后,两地相悬。 说的是三四月,却谁知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 九连环从中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般想,千般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语千言道不尽,百般聊赖十凭栏。 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 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 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 五月榴花如火偏遇阵阵冷雨浇, 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欲乱。 三月桃花随流水,二月风筝线儿断。 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
卓文君不愧才貌双绝,你看,这数字诗写得多棒!难怪司马相如读后越想越惭愧,赶紧用驷马高车把卓文君接到长安团聚。 清代大学士纪晓岚有首七绝“一字诗”因妙用了10个“一”而名扬天下,当代的荧石博士却在“渔翁”这首诗里连用了12个“一”字,内容如下:
一人一篙一叶舟 一山一水一江秋 一掷一曳一网渔 一酌一歌一乡愁
瞧!诗里的“一”字用得多妙,不仅意象清晰,诗情浓郁,还毫无生硬之感,真是令人佩服之至!
天涯凤梨是当代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她的“美女”一诗同样令人拍案叫绝,内容如下:
美 女 文/我 不 不 不 不 不 不 不 不 不 不 不 不 不 不 不 不 不 不 不 不
乍一看,这算什么诗?不是瞎胡闹吗?其实不然,这首诗远非胡闹那么简单,而是暗藏机关的。 话说有一天,众人皆夸天涯凤梨女士貌美如花,风姿卓越。面对大家的赞美之词,她心存感激,又忐忑不安,不知所可之际,她即兴写下了“美女”一诗。该诗看似简单,但构思巧妙,创意十足。诗者把标题、作者都入诗了,并巧妙运用了拆字、叠字等艺术手法。所以,你可把该诗理解为“我不是美女”,诗中20个“不”字的连用,足见诗者的谦卑之心;但换个角度,你也可解读为“我是美女一个”。“不”者,“一个”也。此处的20个“一个”的叠用又显得无比的自信和淡定!多么巧妙的一首拆字诗!多么独特的一首叠字诗!一字之间,尽显内敛而又不失傲气的古典美! 以前,我们曾读过李清照的“声声慢”,它是局部叠,但这首诗干脆一叠到底了。同样一个“不”字,换个角度欣赏,诗意就迥然不同了,真是诗无达诂,虽说感觉上显得有些单调,但在禅院净土,谁又嫌过木鱼声的单调呢?只是语境不同抑或境界不同罢了。 品读“美女”这首诗,会令人联想起著名诗人北岛的一字诗“生活”,内容就一个字“网”。从严格意义上讲,“美女”也是首一字诗,只是多了一份技巧,余韵更加悠远罢了。
谈及诗歌的创新求变,顺便提一下美国著名作家海明威,他虽以小说见长,像《老人与海》、《永别了,武器》、《丧钟为谁而鸣》等都是他的代表作。但他同时还是一位不落俗套的天才诗人,他少年时代就开始进行诗歌创作,并有一首无字诗发表在其就读的中学校刊上,原诗如下:
Blank Ve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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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是海明威在16岁时所作,当时他正上高中,为了完成一次课堂作业Blank Verse(中文一般译为“无韵诗”或者“素体诗”,但Blank一词有空白的意思,故又可理解为“无字诗”),写了这首纯粹由标点组成的“无字诗”。很显然,海明威并非不清楚Blank Verse的意思,他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故意误解了课堂作业的要求。这首诗后来发表在海明威所在中学的校刊《航线》幽默栏目,可见海明威本人也只把它当成一个玩笑。然而,如果这仅仅是一个针对Blank Verse这一诗歌体裁所开的玩笑,为何非要用这些标点做这样的排列呢? 海明威的“无字诗”作为一种接近于“零度限制”的文本,在允许最大限度的自由阐释的同时,也为诗思提供了一个极大的拓展空间。它既可以解释为一首描绘创世纪的宗教诗歌,也可以看作是诗人对创作行为和诗歌形式本身的反思。但作为一种文体实验,它又是一个不可重复的“孤例”。 诗,真乃神性之物,许多神来之笔的灵光乍现,就诞生于有意无意之间。
十多年前,本人也写过一首数字诗“夏夜无眠”,现发于此,权当一块引玉之砖作为本文的结尾吧! 一更两更觉正香, 三四花蚊闹新房。 连拍五六七八下, 九岁犬子仍梦乡。 阴历十九八分月, 七情六欲化诗行。 五更四处已三点, 两手一背吟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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