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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飞的小鸟
文/李坚敏 朗诵/弘华
岳母在长潭水库附近开了一家番薯庆糕店铺，因为持续高温，鲜有游客，生意惨淡到门可罗雀的地步。一只刚学飞的小鸟不小心跌落在了摊位上，岳母将小鸟抓住，关进了鸟笼给六岁的小侄子把玩。对山里人家来说，他们从小捉小鸟就像捉知了一样平常，但对于现在的小孩来说却是稀奇玩意。附近的小朋友都好奇地围聚过来了，原本没有玩伴的侄子，一下子“有朋自远方来”，而且众星捧月一般围着他和鸟笼，我看他脚步都轻快了，声音也欢快了，打心眼里“不亦悦乎”。小朋友们都很喜欢这只小鸟，在凹槽里放了他们爱吃的零食，喜爱之情可见一斑。小鸟却不领情，不吃不喝，胆怯发颤地躲在角落里。
“小鸟，你怎么了呀？是不是生病了？”小侄子将一根小树枝伸进去，小心翼翼地去触碰小鸟，小鸟立马惊恐地在笼子里扑腾乱窜。
第二天，小鸟依然蜷缩在鸟笼里，眯着双眼，一动不动。
“姑父，小鸟怎么还没睡醒呀？为什么还不吃东西呢？”侄子摇晃着小脑袋，一脸疑惑地询问我。
“因为它想妈妈了呀。”我问他，“小雨，如果你一个人被关在家里，妈妈不在身边，你会怎样？”
“我会害怕，会哭的。”小侄子若有所思后，郑重地回答。
“对啊，小雨离开妈妈会哭，小鸟离开妈妈也会害怕的。”我对侄子循循善诱。
突然，我留意到一只稍微大一点的鸟儿，在距离笼子的几米开外飞飞停停，或电线上，或屋檐上，或树枝上，就是不飞远。
“小雨，你看，那就是小鸟的妈妈，她来找她的孩子了。”侄子循着我的手指方向望去，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晚饭后，侄子很神秘地将我拉到一旁：“姑父，你帮我把小鸟放走吧。我刚才把鸟笼打开，小鸟自己不走，我也不敢抓。”
“你把小鸟放走，不心疼吗？”我有点出乎意料，六岁的孩子，正处占有欲最强的年纪，却能做到对小鸟感同身受，让人不禁动容。
“小雨，我们一起去帮小鸟与鸟妈妈团聚，好吗？”我将小鸟轻轻地捧在掌心，鼓励侄子轻轻地抚摸小鸟，以作告别。小鸟扑腾几下，飞落在了对面的树枝上，鸟妈妈也箭一般地飞到小鸟身旁，叽叽喳喳一会，飞向天空，消失在视野里。
看着侄子怅然若失的表情，我抚摸他的脑袋：“小雨真棒，今天做了件好事了，帮小鸟与鸟妈妈团聚了。”
接下来的几天，侄儿还会偶尔问起那只在他生命里停歇片刻的小鸟，我也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恋恋不舍地抚摸小鸟的神情，眼眶里噙满泪水。 人之初，性本善，每个孩子都像一张白纸，未来有无数种可能。在善良的光芒照射下，这些白纸是如此这般的明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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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17 10:22:44
发表于 2017-11-17 16:27: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