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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枫

当代中国的主要诗学形态之一：《第三条道路》（第三卷）
          卿素兰（中国科学院心理学研究所博士）
     2006年9月，著名诗人谯达摩、温皓然主编的《第三条道路》（第3卷），由九州出版社出版。该书为典雅的国际流行16开本（787×960毫米），100多万字。经比较，我发现该书的栏目设计与此前由九州出版社出版的第一卷《第三条道路》（2004年5月第1版，谯达摩、海啸主编）、第二卷《第三条道路》（2005年2月第1版，谯达摩、刘生龙主编）的栏目设计有一些调整，但重点栏目，如“打开思想之门”、“诗·思·史”、“九人诗选”、“人间论坛”和“走向经典”等基本上未变，而有一些栏目，如第一卷的“摩崖石刻”与第二卷、第三卷的“藏经楼”就明显不同，再就是，比如第一卷的栏目设计中没有“观察家”栏目，而第二卷、第三卷却设计了这一颇具新意的诗坛前沿扫描式的观察栏目。
  从2004年5月，《第三条道路》第一卷出版至今，《第三条道路》一共出版了三卷，几乎都是100多万字的容量，令人叹为观止，这在当今比较疲软的中国诗坛，确实是不多见的。在此之前，“第三条道路”的诗学存在方式是三本《九人诗选》：（1）1999年12月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九人诗选》，该书为大32开本（880×1230毫米），共计278页，容量为24万字；（2）2000年12月由华艺出版社出版的《九人诗选》，该书为普通32开本（580×1168毫米），共计284页，容量为21万字；（3）2001年6月由华艺出版社出版的《九人诗选》，该书的开本与1999年12月出版的《九人诗选》的开本差不多，也是880×1230毫米，但实际上要比1999年12月出版的《九人诗选》略长一些，共计274页，容量为22万字。考察上述三本《九人诗选》，的确只能视之为“第三条道路”的草创时期，尽管其诗学理念已逐渐清晰起来，比如谯达摩在《我的诗学：1999年冬天的思想》一文中所阐释的：“我认为‘第三条道路’的‘三’是‘三生万物’的‘三’。‘第三条道路’是一条绝对敞开的道路，因此是一条无限延伸的道路。任何否定‘第三条道路’存在的人，都是盲目的。”（谯达摩：《我的诗学：1999年冬天的思想》，见《九人诗选》，中国文联出版社1999年12月第1版，第275页）不久，谯达摩对“第三条道路”的诗学内涵到底是什么做了更加透辟的阐释，他说：“首先，‘第三条道路写作’是历史的选择。在我们这个市场经济时代，由于人文精神的退守边缘，从而导致‘人性写作’的普遍贫乏。我们说‘第三条道路写作’首先是作为历史选择的产物，是因为‘第三条道路’首先通向伟大的人性。其次，‘第三条道路写作’是中国当代文学的必然选择……最后，‘第三条道路写作’是20世纪末中国诗歌本身的选择……”（谯达摩：《第三条道路写作提纲》，见《九人诗选》，华艺出版社2000年12月第1版，第1页）2001年5月，谯达摩再次从广义和狭义的角度对“第三条道路”的诗学内核进行了阐释，他说：“广义的‘第三条道路写作’，包括除‘知识分子写作’和‘民间立场写作’之外的所有其他诗人的写作。狭义的‘第三条道路写作’，主要指参与《九人诗选》以及与《九人诗选》相关的诗人们的写作。”（谯达摩：《中国当代诗坛一瞥》，见《九人诗选》，华艺出版社2001年6月第1版，第271—272页）无论从谯达摩早期的诗学理论来看，还是从上述三本《九人诗选》的入选诗人来看，“第三条道路”所孕育的诗学浪潮都已经初露端倪，这是继“朦胧诗浪潮”、 “第三代诗歌浪潮”之后的第三次浪潮，可以命名为“第三条道路诗学浪潮”，而拉开“第三条道路诗学浪潮”帷幕的，是谯达摩、海啸主编的第一卷《第三条道路》，以及该书卷首刊登的谯达摩那篇气势磅礴的诗学文章：《第三条道路：一种思想技术》，在这篇震撼诗坛的文章中，谯达摩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诗学概念 “后现代范式”，以此将“第三条道路”与“知识分子写作”、“民间写作”区别开来。谯达摩这一神来笔，在今天看来仍然颇为精彩，由此，谯达摩终于完成了将 “第三条道路”从“三生万物”的诗学理念到“后现代范式”的诗学体系的过渡。这一过渡现在看来具有象征意义，它标志着“《九人诗选》时代”的结束，同时标志着“《第三条道路》时代”的开始。
  在接下来的栏目中，“诗·思·史”栏目有一篇多多的文章和两篇紫陌红尘的文章。紫陌红尘的两篇文章分别是《第三条道路诗学精神的文本体现——读谯达摩〈剥玉米@新娘的衣服被单身汉们剥得精光〉》，《后现代主义与第三条道路写作》。这两篇文章思路清晰，值得一读。再就是“三生万物”这一栏目，谯达摩的诗、柳荫的诗、夕婉的诗都分别具有自己的艺术特色，值得细品。在“诗坛十二钗”这一栏目中，女诗人月亮、周慧、简简柔风、野萍、夕婉、温皓然、紫裕含风等人的作品，都颇具个性，由于篇幅所限，在此就不打算深入分析她们的作品了。在“九人诗选”这一栏目，严家威的《乌鸦》、如月的《生命状态》、高梁的《诗人的聚会》、天界的《复仇》、月亮的《夜雨》等，都相当具有生活气息和艺术魅力。“诗学前沿”栏目刊登了周慧的两篇文章，分别是《时间的态度——试论谯达摩是“第三条道路”之当然领袖》，《诗学的逻辑：从北岛的“朦胧诗派”到谯达摩的“第三条道路”诗派》，这两篇文章具有前瞻性和较强的学术性，是非常重要的文献，为后人研究“第三条道路”提供了极其详实的宝贵资料。在“诗人在线”栏目，上帝的拇指的《托特瑙山中的小屋》、纤手太阳的《河流站起来的样子》、李滨的《入世者》、雷火的《烟台雨中看海潮》、元谷的《故土》、屈冰的《时间》、朱枫的《车祸》、詹海林的《下雨的周末》、燕庄生铁的《失恋或谋杀》、听雨不闻风的《夏夜》、麦莎的《这个下午》等作品，有的颇具先锋性，如上帝的拇指、元谷、朱枫等，有的则比较具有显示意义，如詹海林、雷火等。在“”翻译家”栏目，刊登了刘文旋翻译的威廉·布莱克、瓦尔特·兰道尔、约瀚·济慈、爱伦·坡、艾米丽·狄金森等诗人的作品。
  最后几个栏目，如“诗人随笔”、“人间论坛”、“观察家”和“走向经典”等，都是一些文章，有的是诗人写的随笔，如温皓然的《我的文学因缘》，申林的《大地的眼睛》等三篇随笔，元谷的《非茅庐笔记》，王代生的《诗评观的转变与诗歌价值的实现》等两篇极具哲理的诗学随笔。在“人间论坛”，亦言的诗学理论文章《第三条道路诗学理念的构建及阐释》是一篇极其重要的文献，在“第三条道路”诗学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该文由四个部分组成：一、前言，二、第三条道路诗学理念演变轨迹的回顾与梳理，三、第三条道路诗学理念的构建及阐释，四、结语。第二、三部分显然是重点，亦言在这两个核心部分对“第三条道路”的诗学理念的演变轨迹，进行了回顾与梳理，在此基础上对“第三条道路”的诗学理念的构建做了颇为深入的分析与阐释，堪称大手笔。另外，赵四的《“第三条道路”诗歌写作文本史纲》、严家威的《第三条道路——大流派也》、张延文的《对于当下中国诗坛网络传播现状的分析及对网络诗歌写作未来的展望》等文章，或长于理论分析，或长于事实归类，或长于现状考察，值得称道。在“观察家”栏目，竹临石（朱赤）的9篇文章和简简柔风的8篇文章构成了一道诗坛特有的风景线。“走向经典”是该书的压轴部分，因此黄玫的文章《“第三条道路”诗学思想及其文本分析》就格外引人注目，该文由（一） “第三条道路”诗学思想的产生及其发展，（二）作为后现代主义文学思潮的“第三条道路”，（三）“第三条道路”的诗艺探索，（四）走向实践诗学的“第三条道路”等几个部分构成，学理性强，对文本的阐释也颇具深度，是一篇难得的、在“第三条道路”诗学理论发展史上闪烁着璀璨之光的经典文献。
  诗歌文本的解读，不管是从哲学的角度，或者是从心理学的角度，甚至就直接从文学的角度，都是一件非常艰难的工作，而且夹杂着精神生活的冒险。好在写到这里，关于谯达摩、温皓然主编的《第三条道路》（第3卷）的基本轮廓，已经大致勾画出来了，深入的阐释和精到的分析无疑将留到下一步。对了，下一步还有一本难啃的、但却是非常重要的诗歌文本需要解读，这就是由谯达摩、朱赤、亦言三位诗人主编，九州出版社2007年4月出版的《穿旅游鞋的舞神们：第三条道路代表诗人作品集》一书，该书国际流行16开本（787×1092毫米），容量93万多字，计648页，入选的诗人有：太阿、邓程、夕婉、朱赤、王学仲、温皓然、云外野鹤、朱枫、简简柔风、高梁、元谷、柳荫、雷火、青海湖、詹海林、月亮、王清音、上帝的拇指、申林、兰妮、兰紫野萍、萧宽、李心释、斯如、孙汝春、严家威、亦言、况璃、黄明仲、原野牧夫、叙灵、谯达摩。
2008/2

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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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福治

对当代中国的主要诗学形态的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