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8 05:11 编辑
小时候,家边有许多的槐树,很喜欢,最主要的是它淡淡的香,晰晰的白.....
傍晚一家人,在院里,葡萄枝下,饭桌旁,边吃饭边浸没在槐树花香的素雅中,不甚欢喜,接着奶奶会给我讲起哪黑白年代的槐树花,讲起如何吃野菜和槐树花饼--我们却无法触及的回忆, 哪回忆像流水一样绵长,一直延伸到暮色弥漫,一直到掌灯,还在汩汩向前流着,我就时常幻游在这黑白的溪水旁,直到模糊在梦乡,直到被爷爷颤颤抱到屋里......
小学时,我吃惊于我的老实,可是一看到槐树,就劣性不忘,如果是花还没开,就揪一片叶子,放口中吹起口哨,很像今天的二流子;开花时,却像土匪,远远看到白色弥漫,忍不住香气诱惑,就窜上了槐树,抓了这窜丢了哪窜,嘴里嚼着嫩的,眼睛却在寻觅着更鲜的,尽管槐树花吃的有点羞涩,就像情窦初开女孩子的笑一样,还是喜欢吃.直到下面那帮小丫头急着喊着要吃,我们才像男人一样,丢些给她们解馋.......
后来,喜欢了个女孩,她从没吃过槐树花,觉得那是怪异,我坏坏的,激将她,利诱她吃了几朵....
第二年,送了她两窜槐树花,她只说了很香,收下了....
再后来,回家常看到槐树花开如她微笑一样纯净,绽放在我的复杂心情里,摘了些,尝了很涩,尽管香气很诱惑.......
现在,我会看着槐树花开花落,由晰晰的白,到泛黄的信一样,被遗忘却又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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