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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里的青春像(连载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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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7 10:58: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0月30日 星期四
一觉睡到九点,懒觉醒来见陌生的屋里晃动着幽兰的光影,厚厚的蓝色窗帘也无法遮挡阳光了,此时老陆已经出去,桌上摆着他帮我们买的早餐,我和小戴起床洗漱后拉开了窗帘,被乌云遮蔽的苍山显的有点神秘,透过云层照射下来的阳光象光柱支撑着山脊,大理的第一天生活开始了。
远处的洱海流经窗前,碧绿的湖水荡起涟漪,仿佛在召唤着我们。洱海呈狭长形,北起洱源县南端,南止大理市下关,因其状似人耳,故名洱海,洱海不是海,湖泊在云南多被叫做“海”。
下午乘车去大理古城,汽车开进新修缮的城门,青砖飞檐的门楼,青兽狮守护在两旁,古城位于苍山与洱海之间的坝区,西侧是横卧的苍山,东面是碧波荡漾的洱海,真是“一水绕苍山,苍山抱古城”的山水环境中,让古城有了个性。城内沿街整齐地坐落着青瓦屋,古代风格的建筑让人仿佛进入了“时间胶囊”。
如一面平鏡般洱海,深绿色湖水恍恍惚惚是海的感觉。它吸引着我们向它走去,那近在眼前的洱海,沿笔直的土路走时,每前进一段仿佛它也后退一段似的,脚下的路没有尽头地消失在远处,真是看山跑死马。正在不耐烦的时候,身后来了一辆手扶拖拉机,上车不久就后悔了,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拖拉机颠簸得浑身快散架似,只盼着快到湖畔。
站在洱海边,湖风吹拂着汗涔涔的身体,舒展开的心情忘记了疲倦。镶着金边的云朵漂浮在蔚蓝的天空,湖对岸的绿山间露出斑驳的红土阳光里变幻着色彩。蓝色湖水衬托着湖岸金色的水草与暗红色浮草,展现出如锦织般自然图案。我们一边拍摄风景一边沿湖走,来到一个小渔村,正在寻找去码头的道路时,突然听到急促的狗叫,同时一只大黑狗冲了过来,对着走在前面的我和小戴呲着牙狂叫,虽然心慌但明白不能转身逃跑,我冲着小戴喊:不能逃否则狗会扑来的,也许是小戴听差了以为要他逃,在他转身逃跑时大黑狗朝我扑来,在挥手挡着狗的进攻后也情不自禁地转身要跑,大黑狗一口咬住了脚脖子,好在黑狗没有真咬,用力一甩挣脱后追上了同事们,看着我们四个的狼狈样,引得村民们都笑了。我们不敢进村了,那只黑狗和发绿的眼、白森森的牙通红的舌头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里。
返回古城的道路也是笔直的土路,这次是望着苍山走,白云笼罩的苍山像屏障般绵延几十里不见尽头,山顶戴着云层,山腰还围着云带,使山峦显的虚幻而有情趣。山脚下的古城和大理三塔让回程不再单调,苍山与洱海之间的坝区是农田,零星地坐落着农舍和树木显得宁静而空旷。天空中苍鹰在一圈一圈地盘旋,那悠闲的神态更衬托出我们那惊魂未定的狼狈样。
回到大理古城,租借了白族的民族服饰,以大理三塔为背景拍摄了一套服饰图案的图片资料。
10月31日 星期五
看过电影《五朵金花》的人都知道蝴蝶泉,上午从下关乘车去蝴蝶泉,途经一座古色古色的石牌坊,牌坊上书“蝴蝶泉”三个大字,是郭沫若游大理时留下的墨迹。从牌坊到蝴蝶泉边有百米,泉池四周用大理石砌成扩栏。泉水清澈见底,一串串水泡从沙石中徐徐涌出,这泉水是来着苍山的融雪。每年农历四月至五月间,泉边的合欢树下会聚集起无数的蝴蝶,可惜现在是10月,只能想象一下那美丽的场景。在蝴蝶泉我们再次身着白族的民族服饰,以蝴蝶泉为背景拍摄了一套服饰图片。
下午去逛集市,小陈见到小摊上的湖虾又大又新鲜,价格特别便宜,我们买下所有的虾后问原因,原来当地人吃鱼吃肉不喜欢吃虾,加上虾肉少还有壳。有了虾再去买盐,可是卖盐处都论斤卖,我们提出只买一小把盐时被小贩白眼,在知道原由后,好心的小贩慷慨地抓了一把盐送给我们。回到住处开始用水和盐煮虾,旅程第一次吃了自己做的料理,觉得味道好极了。
11月1日 星期六
今天是去瑞丽的日子,天不亮就往汽车站赶,7点发车,坐在车座时还没有完全清醒。长途汽车站是下关市唯一连接外面的枢纽,长途汽车一辆接着一辆驶离汽车站时,车站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排成一行目送着开往各地的长途汽车,如此隆重的发车仪式还是第一次经历。
太阳升起时睡意才消失,望远山脚下阴影处的湖水反射着天光,阳光照亮了视线前的雾气,让景色显出朦胧光彩。晨光与山岗的阴影交错着,树木那长长的青色影子与绿叶交融着。山间的浑浊的河水看不见流动波痕,每处礁石旁,缓慢升起的浪花展示着奔腾河水。
汽车在盘山公路奔驰,前方的道路深嵌入山的绿色肤中,阳光追逐着汽车忽暗忽亮,郁郁葱葱的山林升腾起的青雾模糊了远山。奔腾的河水再次上升到路旁,湍急处顶起的浪花化作水雾在山谷间回旋。山的绿荫间不时坠下细长的瀑布,跌到水面溅起雾气一缕缕飘散。
“保山市23公里”的路标从车旁闪过,将我的思绪从景色中拉回,眼下的公路曾经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这条滇缅公路现在还保持着当时的样子,用碎石夯成的路面虽然没用柏油路平坦,但结实耐用。
午饭是在路边一家小饭馆里吃的,饭后在等发车时,见公里上驶来一辆吉普车,从车内下来二个中年男子,其中一人端着一把气枪,下路基后举枪向一头觅食的黄狗开枪,一声惨叫黄狗毙命。这时另一位男子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后问道:是谁家的狗?围观的人都无表情地看着他,见他在本上记了些什么后对饭店老板命令道:我们是县打狗队的,请处理一下死狗。说吧二人上吉普车离去。眼前的一切令人目瞪口呆,饭店老板娘的哭声惊醒了我,再看店老板夫妻开始收拾死狗的遗骸。汽车上路了,车上的乘客纷纷议论,说狗咬人的事件太多,妨碍了旅游业的发展,政府下决心整治四处游荡的狗。回想自己在洱海渔村被狗咬的经历,也觉得这些狗可恶。
伴随着公路的河水也开始变清澈,如同碧绿丝带蜿蜒在山谷,四周的山峦层层重叠,一直融入蓝天。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半空中的太阳,随着汽车转弯而照到脸上,热热地催着睡意。忽然一阵饥饿感袭来,看了一眼手表才过了三个小时,颠簸的行程让胃也不停地翻着胃酸,也许是高原反应,只觉得胸闷耳膜肿胀。对面驶过的汽车扬起暗红色尘土,冲进了车厢,坐了一天汽车身体浑身酸痛,只盼着快点到宿营地。黄昏来临了,当汽车转出山的背阴处,迎面的夕阳射进车内,让眼前的一切都笼罩在金辉中。云朵在天幕里变幻起色彩,山坳苍青的阴影正慢慢地抹去大地的金黄,西边的青紫色天幕也一点点逼近夕阳。我喜欢黄昏,夕阳里的风景都统一在一个虚拟的色调里,那瞬间的辉煌和短暂的喧哗让人心情亢奋。
《盘山路》排排树木飞驶过车窗,半空中的太阳随着每次的路转,封迷了我的双眼,眼帘的光斑象尖锐的低鸣,激越起上升的欲望,但遇到迷茫时,才知山巅已在雾中,要明了山间才是最美,看到出发的起点,也能眺望云里雾里的峰顶,盘山路蜿蜒在这云雾间,连接着开始和结束,当回忆的思潮再现出朦胧的影子,离别的故乡将要陌生,想象的空间才开拓,记忆的山水久久地印在眼前。啊!我欣赏转瞬即逝的时光,日出日落的辉煌短暂而迷人,沉浸在夕阳瞬间的时光,留意那光芒几秒的逗留,生命有了意义的相衬才能有所顾忌。
七点左右,汽车停在了黄草坝的温泉旅馆前,夜幕降临,山峦和村舍都笼罩在暮色之中,只有窗口漏出的灯光点点滴滴地勾画着山村的轮廓。安排好住宿后我们赶紧去吃晚饭,在唯一的一家叫醉八仙的饭店里,只有一位年老的店主,因为还要兼管小卖部,所以店里没有菜谱只有食材,客人可根据厨房里的食材自己做,如果让店主做的话另加钱。老陆和小陈在厨房里忙开了,趁晚饭还没有好,我一个人挎着相机走出饭店,回头看了一眼招牌,墨笔写的醉八仙饭店的字已经模糊,心想这饭店只卖食材让客人动手可属罕见。在宁静的山村转了一圈,还是担心狗的缘故不敢离开大路。返回饭店,从店里拖出一张长条凳坐到门口,掏出本子画速写。来往的村民们都好奇地望着我,夜深了行人没了,远山背景的青紫色天光也暗淡了,在漆黑一团的夜幕中分不清山峦与房屋,只听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传来的说话声,感受着山村的寂静。我停住笔开始出神,风吹在身上有点冷,肚子的一声把我拉回现实,不知晚饭好了没有,进厨房看时三菜一汤刚做好,我和小戴忙着端到空桌上,大家饿极了都低头默不作声地吃饭。
吃完饭,我还是回到门口的长凳上享受着山村的宁静,突然从黑暗中出现一个人,见他低着头一步一步履蹒跚地走上台阶,走到店门口抬头与我的目光相遇,他赶紧避开视线侧着身子来到店门口,那一瞬间给我留下深刻印象,长长的头发戴着旧军帽,黝黑的脸颊络腮胡子,穿粗布兰上衣和兰布长裤,赤脚蹬着双凉鞋,左右跨二只褪色军用包和二只军用水壶,包带上分别系着大小二只杯子,左右还挎着二把雨伞。先在门口小心地探头张望了一下后才迈进店内,来到一张还没有收拾的桌前,将茶杯里的剩茶一杯杯都喝干净后,才慢慢地转身来到柜台,从怀里掏出一只红色钱包拿了几张皱巴巴的钱买了一包香烟,将烟塞入口袋里,二只口袋都塞得鼓鼓囊囊,他大概赶了不少路了,浑身是土连头发和胡子都成了灰色。他再次来到店门口,在我面前停住脚步小心地看了我一眼后,立刻又低下头匆匆地下了台阶消失在黑暗中。眼前这一切让我久久不能平静,我呆呆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直到老陆叫我回旅馆时才回过神来。
我们住的温泉旅馆,离名字相差甚远,一栋四层小楼及其简陋,上二楼我们三人住在楼梯左边一间屋,小陈住在楼梯右侧,刚进屋小陈就从外面跑了进来,脸也吓白了,她惊魂未定地说:“同屋的那个女人太吓人了,满嘴通红像吃过人一样,进门时她用眼睛直盯着我。”小陈再也不敢回到隔壁去了,无奈我和小戴挤一张床,大家都和衣而睡。正迷迷糊糊时楼上传来了一群男人的吵闹声,听不懂说话的内容,所以心里一下子收紧了。等声音安静下来后,想上厕所,在楼道没有找到厕所,只得下楼在阴暗处解完手,回头望醉八仙饭店时,见先前遇见的那个人正蹲在墙角吃饭,好奇驱使我再次来到饭店,蹲在旁边和他交谈,听不懂他的话,我回头问坐在门口的店主,他讲醉八仙饭店是国营单位,而他原是这里的职工,退休后患上精神疾病之后,整天背着这些东西四处走,睡觉时也不卸下来。我又问他睡在那里,他咕噜了几句也没听明白,只见他吃面如同慢镜头一样,先张大嘴再将面放入口闭上嘴抽出筷子。担心时间久了同事们着急,我赶紧往回走,上楼时遇见二人架着一个醉汉也进了二楼的房间,回到屋里听老陆正在讲几年前去西双版纳的经历,说当地的妇女嗜好嚼槟榔,这槟榔和吸烟一样会上瘾,吃后口唇变红。我没有留意老陆的话,还在盘算这里都住些什么人,万一半夜闹起来怎么办?想着将自己的水壶灌满后挂在床头,预备情急时抵挡一阵子。
我与小戴背对背地躺着,床太窄不能翻身也不能平躺,加上床单下垫的是草垫,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只觉得浑身痒痒。最后小陈实在看不下去了,看看时间也晚,不得不咬咬牙起身回自己的住处。
11月2日 星期日
清晨老陆叫醒我时,忘记了仍然在路上。昨夜平安无事,也许听不懂当地的方言故妄生疑虑。汽车离开了黄草坝时天刚麻麻亮,山村还隐没在清灰色的阴影中,地平线开始泛白,透过车窗看到启明星也随着车子奔跑。车灯下的树林模糊而柔和地向后倒去。天空渐渐地明亮了,反射的光线先将山间的云雾照亮,分开了山之间的距离,晨雾在缓缓上升,如图水墨画一般深深浅浅地晕染着山峦。雾模糊了车窗,肚子开始咕咕地叫了,雾散尽后汽车停在龙陵吃早饭。这里的亚热带植物郁郁葱葱地长满了山坡,汽车向南行驶不久到木康再次停车,上来了三个边警,他们挨个检查了所有乘客的证件后放行。过潞西的芒市后,沿途景色开始令人兴奋,芭蕉树宽大的叶子和凤尾竹高挑的竹梢摇椅在薄雾中,浓浓淡淡的倩影,来来往往傣族妇女的服饰也让我来了精神。
离瑞丽越来越近,雾也越来越浓,天地茫茫连成一片,汽车不得不打开车灯行驶,近处的雾变成濛濛细雨划过车窗,瑞丽的傣语叫勐卯,意思是“雾茫茫笼罩的绿色地方”。中午时分,到达瑞丽县城时大雾散尽,灿烂的阳光照耀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傣族妇女们身穿美丽的纱笼,但在观察她们的服饰时,有一件事却让人尴尬,妇女们会经常解开纱笼,面旁若无人地整理着自己的纱笼。
在华侨旅馆安顿后,用电热杯冲泡面吃。坐了二天的汽车浑身酸痛,饭后下楼到庭院散步,见庭院休息处摆放着羽毛球拍,一问是旅馆特意为客人准备的,于是我和小陈打了一会羽毛球。老陆和小戴下楼问要不要一起去畹町市看看,畹町市与缅甸接壤,为西南陆路通往缅甸的主要通道,也是一个具有亚热带风貌和民族特色的边境口岸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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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7 16:03:39 | 显示全部楼层


很不错,还是老问题,注意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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