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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里的青春像(连载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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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7 12:01: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0月13日 星期二
早上7点,天还刚刚蒙蒙亮,我们乘上开往敦煌的长途汽车。黑沉沉的大地尽头一条白雾正慢慢展开,辽阔的地平线上一轮朝阳顶起白雾冉冉升起,霞光涂抹着微微隆起的土丘,那金色与低洼处灰白色结晶盐地交织着旷野的旋律,生机勃勃新的一天开始了。
从格尔木到敦煌全程约500多公里,戈壁荒滩一望无际,一条笔直的公路向前伸展,仿佛永远也不到尽头般,景色单调,偶尔有几辆汽车从身边呼啸而过扬起一团烟尘,过后又是死一般的沉寂,经察尔汗、锡铁山、大柴旦、阿尔金山、当金山口、阿克塞,于傍晚抵达敦煌,入住敦煌飞天宾馆。
10月14日 星期三
敦煌的第一天,参观了莫高窟中晚唐17窟内,微弱的光线从门口射入洞内,迈入洞窟首先是刺鼻的腐气收紧了感觉,随着自己长长的身影穿过甬道进入大殿,中央的佛龛上端坐着释迦牟尼的泥塑,四周的洞壁上彩绘有佛经故事。刚从亮处进入洞内眼睛不习惯,渐渐地习惯后开始仔细地观看晚唐时期的壁画。
这第17窟也称藏经洞,位于南区崖面北端底层大窟第16窟甬道北壁,坐北朝南覆斗形顶,北壁前设泥床,泥床上为晚唐高僧洪辩法师塑像,富有写实意味的真容像。北壁画双树,西侧树下绘一手执杖,一手执巾的近事女,东侧树下画持纨扇比丘尼一身。
10月15日 星期四
敦煌的第二天,再去莫高窟观摩,这样二天几乎走遍了莫高窟所有开放的洞窟,其中最吸引我的是北魏时期壁画,线条刚劲有力层次分明,人物神态神情描绘得栩栩如生,它为以后的艺术创作提供了灵感。
《莫高窟》并驾思绪的劲风,拂过砂砾和荒原,吹落红沙柳上的露珠,流动着合着风的低语。看!鸣沙丘后的晨光,将眼前细节再次隐没,留下了尖锐的轮廓,勾画出我和身后的大地。告诉它,此时的风呀,如果在前,让它穿过,如果在后,让它上升化为彩云,边饰我的心思,五彩缤纷是分离的光芒。
10月16日 星期五
上午乘车去敦煌古城,这是1987年为中日合拍电影《敦煌》而建,以宋代名画《清明上河图》为蓝本,城内由北宋时期的高昌、敦煌、甘州、兴庆和汴梁五条主要街道组成,点缀以不同地域的过街楼、佛庙、当铺、货栈、丝绸店、酒肆、饭馆、住宅等,下午参观了月牙泉和白马塔等名胜地。
傍晚回到宾馆后,我的兴致依旧高亢忽然萌生拍摄落日念头,于是,一个人朝西走出市区,来到已干凅的党和河畔,沿河床是松软的沙丘,西边的云层遮蔽了夕阳,金色光芒勾画着云朵,在蓝天的映衬下闪闪放光。寒风在身边呼啸,稀落的白桦树枯叶颤抖着,传达着寒意。为了驱赶寒冷开始漫无目的地沿河床跑步,远处一排树林逆光中摇摆着墨绿色枝叶,阵阵犬鸣随风飘来,让这宁静的荒丘更显凄凉。紫色的云团沉重地压在地平线上,龟裂的河床上的泥土被风吹起,象埋在沙中的废纸片,穿过党河的电线杆,黑色身影合着作响的电线,勾画出晚秋时分党河畔的凄凉。
正失望地准备回去时,一束夕阳射穿了云层照在了树稍上,边饰出一条参差不齐的金带,沙丘上也被点缀出一小片金色辉煌,让暗灰的沙石也有了一丝生机。河对岸的残墙吸引了我的视线,那白粉墙壁依稀可见,都参差不齐地延伸到河岸。远处飘来了孩子们的笑声,寻声向党河大桥走去,不远处有几个孩童在桥下玩耍,飞扬起的风沙不时裹住了他们瘦小的身影。夕阳照到了我的身上,在河床上画出一条长长的声音身影,那一瞬间仿佛站到了舞台的中央,风声如同喝彩声久久围绕在身旁,欢悦的心情刚到顶点,阳光再次被乌云遮蔽,耳畔又只剩下风声的呜咽。让我忘记了按动快门。眼睛望着云层里最后的落日,辉煌的彩云合着风中的低语,那黄昏时分一刹那间的感觉,让我身体仿佛变得轻盈变得透明。灰蒙蒙的远山隐没在薄雾中,晚霞熄灭在地平线后,天黑了,此时心中渴望起灯光和家的温暖。
《夜的开始和结束》风促动着浮云,匆匆地掠过天空,天边的话语却在心中回荡,一切都凝固在空中,安寝的落日一层层映衬,古城深色的身影,阵阵风声通过四处回响。啊!此时的灵魂正冲撞着胸膛,当晨光带着露珠,沉甸甸地落到沙丘,人们在慢慢地向边缘倾斜,天空不再呈现蔚蓝,地上的影子不再阴凉,此刻,微风中沙漠里,都在寻找那可支配的意愿。
10月17日 星期六
清晨,乘车去嘉峪关的路上,地平线上拱出一抹燃烧的朝霞,可还没等朝日升起,铅灰色乌云封住了东边的缺口,四周单调的景色如灰色雾纱茫茫一片,让人倦意重重。上午时分阴霾的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起雪花,丝丝寒气在上空盘旋着下降,随风呼啸着盘旋着,改变着旷野的景色。飞扬的大雪横过大地,不一会在辽阔的荒原上勾画出一条条白雪长带,不时随风翻滚,荡漾在沟沟坎坎的沙丘和沙柳上。我隔着小陈的肩头凝视着车窗外的景色,窗缝间吹进一股寒风飞扬起她的鬓发,露出冻红的脸颊化成一片霞光,恍惚间在心中唱响了一首歌。
雪停了风紧了,吹动着积雪滚过冻硬的沙地,汽车在玉门镇打尖,打开车门一股寒风冲进车内,乘客们一个个缩着脖子下车后赶紧钻进一家饭店。午饭后身上有点热气了,跨上照相机出饭店,雪停了,可是寒风卷起地上积雪铺天盖地砸来,摇撼着路边一排排白桦树,当我从怀里掏出相机拍照时,不情愿的狂风呼啸而来欲将我掀倒,雪珠象沙子一样打在身上沙沙作响。我赶紧躲进车厢,隔着玻璃窗看着一团团被狂风吹起的雪雾滚过沙丘,翻腾的白雾涂抹着铅灰色天空,也模糊了地平线。
汽车离开小镇继续奔驰,雪下大了,白网似罩住了人们的视线,迎风飞翔的小鸟吃力地煽动着翅膀,最终只能躲到背风的枝干上等待风雪停息。
下午三点多,汽车到达嘉峪关市,先到嘉峪关宾馆安顿下行李后,我和小陈租了二辆自行车去嘉峪关火车站买票。大西北的狂风象砂纸般磨着裸露的皮肤,一路呼啸阻挡着我们前进,每蹬一圈脚踏板都要倾尽全力,小陈更是累得气喘吁吁,几次险些被风吹倒。夕阳再次掀开地平线的厚厚云层,勾画出祁连山峦那青灰色轮廓,仿佛在鼓励为我们加油。火车站里冷冷清清,只有几位无精打采的售票员在聊天,进大厅先喘了喘气,二人都感到口干舌燥,在售货亭买了一罐糖水桃子喝了,才去售票窗口买去吐鲁番的车票。
离开车站骑向嘉峪关古城,由于是顺风下坡路,回程还算轻松,赶到古城时太阳已经隐没到地平线下,脚下的碎石和枯草都荧荧放光,将照相机放在车座上,用慢快门拍摄了一张落日后的古城。
10月18日 星期日
今天计划去嘉峪关古城,由于小戴不会骑车,所以只能一起等公交车,左等不来右等不到,大家都有些焦急,最后只得乘出租车去。嘉峪关古城在市区西5公里处,位于嘉峪关最狭窄的山谷中部,两翼的城墙横穿沙漠戈壁,被称为「天下第一雄关」。现在嘉峪关以内城为主,城高十米多,周长约六百四十多米,以黄土夯筑而成,是保存较为完整的一座古城。
10月19日 星期一
久闻唐代诗人王翰的《凉州词》中“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诗句,今天一早从嘉峪关赶去酒泉市。酒泉夜光杯采用祁连山的玉雕琢而成,墨绿似翠,纹饰天然。在酒泉夜光杯厂观看了整个制作过程,于销售部买了一对夜光杯。午饭后乘出租车赶到火车站,检票进站后才知道由北京开往乌鲁木齐的59次列车晚点,乘客们都拿着行李等候在月台上。我坐在月台尽头的花坛水泥台上闭眼晒太阳,微风和煦吹在身上暖洋洋,不一会就感到睡意涌起,赶紧起身在月台上来回小跑几步。无意中看到一位年轻人,年龄大约在二十五左右,正脱光上身抓虱子,抓干净一件穿上再抓一件,抓到的虱子用牙咬死,阳光下显得很自在暇意。等待的时间就这样一秒一秒地流逝,晚点的列车终于驶进站台,车上乘客人不多,在车内补了卧铺后,一夜安睡无话。
10月20日 星期二
列车上午抵达大河沿站,开往吐鲁番的头班车刚开出,下一班车要到下午才有,我们在车站寄存了行李后,开始游览大河沿镇。5点多才乘车来到吐鲁番市,下车后有驴拉平板车在接客,虽然很想体验一下驴车,但犹豫之后还是决定就近找旅馆,市内高楼不多,走出不远就看见了吐鲁番宾馆的招牌。入住时是北京时间6点,由于与乌鲁木齐时间相差2个小时,所以天还很亮,我们来到大街上漫步,吐鲁番不愧是葡萄之乡,连人行道上都有葡萄架搭成的绿荫,来来往往的维吾尔族人戴着漂亮的帽子,身着华丽的民族服饰,高鼻梁蓝眼睛操着民族语言,恍惚来到异国他域。途径巴扎(集市)时,被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各式各样华丽的衣裙头巾,色彩绚丽的地毯和各式银制手工艺等,可惜时间太晚,多数小摊都收摊了。穿过巴扎是一条小吃街,这里正是饭口,热气腾腾的小吃摊一家挨一家,都是新疆风味小吃,尤其是烤羊肉串的小吃摊,2角一串让人流连忘返。
天黑回到住处,洗漱后倒到床上,望着拱形的屋顶,心想这如同山洞的房间应该带我进入梦境,这些日子路途劳累,不曾有过一场梦。
10月21日 星期三
太阳刚露头,我们包租的丰田面包车飞驰在通往火焰山的路上。火焰山古称赤石山,位于吐鲁番盆地的北缘,呈东西走向,是由赤红色砂、砾岩和泥岩构成。寸草不生,赤褐色的山体在阳光照射下灼灼闪光,如同烈焰熊熊故名为火焰山。
火焰山上的柏孜克里克千佛洞,位于木头沟西岸的悬崖上。千佛洞始凿南北朝,经历了唐至元朝长达7个世纪的漫长岁月,这里一直是高昌地区的佛教中心。伊斯兰教传入吐鲁番后,柏孜克里克千佛洞随之衰落并遭严重破坏。之后是参观高昌故城,当汽车进入故城时,一片茫茫戈壁之中耸立着宏伟壮观的外城墙,西南角是一所占地近一万平方米的寺院,这些用土夯筑的建筑物经历了无数岁月,依稀能分辨出大门、庭院、讲经堂、藏经楼、大殿、僧房等遗址。登高眺望,故城呈不规则的正方形,分为外城、内城和宫城三部分,北部的宫城内留存许多高大的殿基,可以想象那是一座高达四层的宫殿建筑遗址。蔚蓝的天幕铺展在故城的黄土色残墙断壁之后,风中摇曳的沙柳合着穿越残壁的声响,吟唱出远古时代的挽歌,引发出心中的呐喊回荡在故城上空。零星的游客时隐时现在残壁旧址,呼喊声融入这浓厚的空气中,再交织成低沉的回音若隐若现。
高昌城北面阿斯塔那古墓群,从城东北一直延伸到城西北。墓群的墓葬皆为土洞,通过长长的台阶通到墓穴,打开墓门进入长方状墓内,里面点着昏暗的油灯,墓穴绘有壁画,主要描绘着日常生活场景,画面多为条幅式屏风,早期以人物为主,晚期则偏重于描绘花鸟。在第三座墓穴里陈列着一对男女干尸,风干的皮肤像纸一样龟裂,露出黑乎乎的肌肉。墓穴内散发着浑浊而刺鼻的霉味,返回地面后有点后悔不该去打扰他们的阴室。古墓群没有坟头和墓碑,平坦的沙砾地上整齐地排列着长方形的墓坑,古墓群的远方是闪耀着暗红色光泽的火焰山。中午回吐鲁番市休息,在宾馆的饭店里吃了午饭后,坐在花园的花坛上看诗集,不远处有二位国外的姑娘正在做针线活,有些好奇就走近观看,原来她们边做袖套边学中文,我用不标准的英文和她们交谈,其中夹杂些简单的中文。下午三点半时,老陆叫我上车,出发去交河故城。这时才发现面包车里多了一位乘客,交谈中得知是一位刚自费赴西藏考察回来的年轻人,从拉萨途经喀什来到吐鲁番。一路上大家都很有兴致地听他叙述西藏见闻。
交河故城是保存得较好的都市遗迹,位于吐鲁番市以西13公里,整个交河故城像一片大柳叶,因河水分流绕城下故称交河,故城建筑是用夯土版筑而成,依稀可辨认出佛寺、佛塔、街巷、作坊等。我站在一处高地,疑是祭祀的场所,遥望地平线上的夕阳,感到壁间飞翔着远古的居魂,无声地游荡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晚霞烧红了天空,故城的残墙的影子越来越长,当我们乘上汽车将离去时,恍惚间看到了那些灰色居魂再次回到了故城。
回程的车上大家都累了,赴藏的年轻人打开随身携带的袖珍盒式放音机,曲子是日本作曲家喜多郎的《敦煌》,音乐凝重而壮美,琴键间蕴藏着婉转与虔诚,展现出纯净的心灵之乐,描绘了弥漫万里的空旷黄沙和千年之前的繁华。
《古城抒怀》将开始的夜收凉了我的汗,一切深沉在心中,土城的断壁撕磨着深蓝的天空,晚风滑过林梢,如歌者在远处纵歌,那辽阔的天穹里有你有我的身影,路在脚下延伸,笔直地伸入地平线之外,如果走向生活是一种享受,我称之为雪,松松地落在河畔,那只是水的第二形态,每一步踏在薄冰上,你会升起一丝惊虚,久久地笼罩在周身。古城沉淀下的忠告,如黄昏时分的歌,刚开始夜将扬溢起的哀思,更象风中白桦树,任风变形的树叶,倾注着将开始的生命,晚风吹拂下的荒原,如果能映在眼前,那春的解答会多容易,当青青的炊烟升起在村庄,被注入血色的黄昏醉意迷醇,在远山旁静静地展开,一丝流霞象哨声,撕开倦意重重的心思,清脆地回响在心中。
10月22日星期四
旅程接近尾声,疲劳也达到极点,想回家了。上午去巴扎购买了给家人的礼物,在小摊上吃了最后一顿新疆小吃,下午回住处收拾行李,用电热杯泡了方便面当晚饭。晚七点乘出租车去大河沿车站。一路上道路颠簸得厉害,双手紧抓把手只觉得胃里那杯泡面上下左右晃动着。落日后的晚霞通红通红地映衬着远山,山间升起的青雾模糊了山脚的轮廓,使大地更显的辽阔。
抵达车站时天已黑,第一颗星辰刚在深蓝色夜幕闪耀,安静的小镇里闪动着灯光,我们在候车室内等候着由库而勒开往西安的列车。夜真凉,候车室里寒雾四处弥漫,让暗淡的灯光更显昏暗。11点多列车终于进站了,乘客们匆匆上车,这夜真难熬,我不断地变换着姿势,在坚硬的硬座上一觉一觉地睡着醒着,熬着这寒冷的睡眠。
还有将近60个小时的旅程,这硬座让白天也难熬。我努力让自己平静,白天看风景晚上睡觉,留意着车厢内的事与人。嘉峪关站上来了三名武警押送一名犯人,这名年轻的犯人带着手铐,坐在武警们中间,见有人观看时,一旁的武警用外套盖住了手铐。隔着过道与武警们聊天,并观看了他们携带的拇指铐。在武威站上来了五名身体健壮的中年人,老羊皮袄羊皮帽装束,背着沉甸甸的背包,引人注目的是斜跨着的长条布包,其中一位中年人见武警们也在注意他们,所以走到他们旁边坐下,从衣兜里掏出证件和一张信纸解释道,他们是石油工人休假去打猎,有政府的许可证。
我斜靠在座位上听着他们的聊天,一个白天一个黑夜地熬着,石油工人们下车了,武警们也下车了,车厢里的乘客越来越少,离西安也越来越近了,我终于可以在硬座上躺平了。
10月25日星期日
上午列车驶进西安站,漫长的旅途结束了。回上海再也不愿坐硬座,可卧铺票紧张,到的当天去买也只有五天后的票。离开车站去找旅馆,望着街道和楼房仿佛有了到家的感觉。住进胜利饭店后先洗澡,整整一个多星期没洗,身体都没了感觉了。傍晚,我乘出租车去姨父家,不想姨父出差到北京,晚饭后怏怏地回到住处。古城呆了五天,主要是呆在房间里整理采风资料,或去各大博物馆搜集资料。此次大西北采风主要是青海地区藏族和吐鲁番地区维吾尔族的风土人情,服饰图案,以及敦煌石窟的壁画等。30日早晨7点半,列车再次带我驶离了西安。
10月31日星期六
已没了出发时的激情,近一个月的采风让身体疲倦感觉麻木。夜再次降临,离上海真如车站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行程,空荡荡的车厢里零星几位乘客,眼前的一切在慢慢地罩上一层蓝色,渐渐远去的车轮声正抽去我身旁的空气,让心紧紧收缩着涌出丝丝凄凉来。忽然一股凉气渗入体内,同事们的脸慢慢地化开,虚脱了四周不知谁离开了谁。忽然感到一块光滑而冰凉的立方体塞进了张开的嘴里,并不断地涨大,让我的下颚变得沉重起来。儿时的记忆再次涌现,那时梦中曾经惊恐地喊着父亲,现在却如同对待久别的老友一样感受它,眼见着最后一束光散去。
“快醒醒,到站了。”安静的耳畔再次响起广播声,是介绍上海旅游情况。我赶紧睁开眼睛,同事们已经收拾完行李准备下车了。漆黑的车窗外出现了灯光,越来越多。我坐直了身子,脑袋还是昏沉沉,广播里的声音变成一片嘈杂的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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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7 16:05:37 | 显示全部楼层


很不错,还是老问题,注意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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