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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都夜话（长篇诗体小说）之八 同顺堂趣话
文/心蝶
清晨，若雨边穿衣服边想诗社的事要先与香雨商议。香雨已不在屋。她懒洋洋伸伸腰，刚要喊，转念推门悄悄走出。大家已吃完饭，香雨眨眼睛，若雨赶忙梳洗完毕吃饭。 饭后询问香雨，香雨说各自写出两条最重要的。若雨的第一条成立诗社，聘请青儿担任社长。第二条会员，作品，从少到多，从小到大。结合宣传风筝、年画。香雨的第一条通过各种渠道，建立多层次的诗社。有自己的基础会员，也有各方文友。第二条选举社长，聘请专业老师。若雨尽管在大学中文一年级，受过良好教育，毕竟没有经验，自惭形愧。香雨道:“我知道年画与风筝的宣传，诗社同样道理。这个方案一举两得有可能为活动争取资金。” 若雨叹服，不由得细细端详她，一袭长裙，粗粗的发辫垂在身后。顺口吟道:“云一涡，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香雨噗嗤笑道:“呸。忘记那年怎么骂我，蝙蝠身上插鸡毛。”“姐姐好恶心，竟然记恨。那年你抢我的虾仁酥，还不许告诉奶奶。我早就忘记了。”若雨撇嘴。“忘记还说，自相矛盾。”香雨咯咯大笑。若雨说:“好姐姐，我们停止内战，一致对外。我先在微信群发邀请，你约好青儿嫂，我们找她商量。”香雨说“好吧，我到大观园再联系她。等好吖。”
万劫以后，找不到豪放 这群村姑的小曲 成为婉约
身体扭来扭去 经过弯曲的痛 把翎羽撑出时 落下几滴清露
谁模仿她们， 褪下尘世装饰 那原始风骨 一曲一伸 一生的重 画坊的人在同顺堂聚会，准备技术表演，几十人边喝茶边听二爷尚立勋讲话。他在家族 辈分高，技艺精湛，是同顺堂正宗传人，深受尊重。这次表演由他与九爷，青儿、韩伟，以及同顺堂技师张梦阳组织。 同顺堂十几个伙计。包括儿子桐华，女儿秋雨。管家寡妇柳姨来自沂蒙区，人称“密耙”，抠门的意思。抠就抠吧，她从小事着手，剩饭剩菜，点灯熬油，浪费印墨纸张，破坏公物等，一律罚款。 地里西瓜快熟了，她摘来两个切开是白色。没人愿意吃。“等着，看你们怎么抢。”她把西瓜、苹果、香蕉切块，加入白砂糖、酸奶，水果沙拉。众人一抢而空，连声称赞。晚上吃水饺，她说:“谁猜出水饺什么馅有奖。”西葫芦、黄瓜、瓠瓜……猜来猜去没猜到。大家要求公布谜底。“西瓜皮，解暑生津美容。谁还说不好吃。”柳姨笑道。哄堂大笑中不知谁喊“密耙”，从此西瓜皮饺子馅与绰号在尚家庄不胫而走。 二爷听到类似笑话，不置可否，只把买办业务的事情也交给柳姨。她受任后，根据平时观察，让几家送货商报价，再选取物美价廉供货及时的，同时减少进货人员费用。充分利用老家资源，组织他们在本地、外地卖画，穷的摆摊，有些资金达开连锁，利润分成。有人开始说柳姨的闲话，连锁店没有付款的货物卖掉资金回不来怎么办，假公济私。实际情况大家心知肚明，自从由她管理，同顺堂业务量不断增加，利润连年提高。 二爷听到闲言碎语微笑说：“人至清则无鱼。”干脆向柳姨求婚，如果同意，下月初八为黄道吉日。 她想两个人生活房屋、钱可以节约些。按照本地风俗，女方要有陪嫁，陪嫁多少是在婆家的地位。还有十多天，思来想去决定先回娘家。 初八，二爷拿不准，派自家两辆车到柳姨家迎娶。村庄说大不大，消息还是传开。 老远听到汽车喇叭鸣笛，二爷暗喜，喊放鞭炮。汽车停下，男人好奇柳姨今天美不美，女人想看看嫁妆，小孩子等喜糖。柳姨下车带来沂蒙山的大红枣、花生、栗子，小孩们一拥而上。男人看到柳姨上身外穿龙凤唐装，里面大红色旗袍。头发全部盘在上面，露出细长的颈部曲线，周围用一串闪光的发饰扣住。妩媚、优雅、高贵，二爷想起年画的美女造型，笑着迎上去。女人还在等着看嫁妆，面包车打开门，是两个十岁多岁的孩子。柳姨赶忙介绍：“这是我的儿子小刚，这是女儿婷婷。快给大家行礼。”众人愕然，哪个，这是柳姨的嫁妆，尚家庄头版新闻。 二爷开怀大笑：“柳妹懂我。这是活宝，同顺堂就是缺人。”大家鼓掌，鞭炮齐鸣。
柳妹，我是你的新郎，你是我的新娘。 我们从所有岁月走来，身体早已寂寞成记忆的城门。一声柳妹，满城荒草高起来，一群牛羊窜出来，一场大雨扑过来。就当接我们回家。 二爷，我是你的新娘，你是我的新郎。 所有岁月撤退，留下遍地芳菲。如果小雨敲窗，不要离开我。如果大雨敲门，落红堆成坟茔。如果暴雨冲毁一切，我们陷进故事，回到最初的早晨。
柳妹，小雨一点一滴打来，我有巨人的勇气，洗净内心石头。门关与不关，都是自家院里的事情。良辰吉日，我们想像失去的青春，捧起地上的雨，一无所求。 二爷，感谢雨帮我们认命。我可以腾出身体，看清高山驮起太阳，照耀家园。一百只手臂怀抱我们，你的眼睛是阳光。
柳妹，我生命的波涛一片赤红，快上小船。在相识的一千零一夜。 二爷，我的翅膀已经被雨打湿，复活的心在风中抖动。黑暗在哭泣，不要闹出人命。 我合上双眼，默默祈祷。
再说香雨约好青儿，若雨在广场“永和豆浆”聚会，商量诗社的事情。大家走进门，听到拐进去的里间，几个人在议论婚礼，风骚的女人，拖油瓶当嫁妆------不仅想起二爷和柳姨的婚事，还有些耳熟。若雨好奇地走进去，看到几个正襟危坐的高贵夫人，大娘、五娘、八娘、七娘、十六娘。见有人巧妙转换语气，谨慎说起另外的小事情。若雨走近，问候大家，再代父母问候过。大娘说：“若雨，大哥佳桦和父亲扎了老大的龙头蜈蚣，有空去看看。” 接着，大家七嘴八舌发表自己的意见。大娘的庄重，五娘的沉稳，十六娘的强势，表现在言谈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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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5-24 14:15: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