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寒如斯 秋雨,像断了线的珍珠,一串串撒下来。
往日昂首挺立的草儿,被雨淋压成了匍匐状;花儿也低下了头,垂着眉眼发呆;石榴树被满身水气赘弯了腰肢,拄着树干频频摇头。只有流水声不顾一切的流淌着,从楼顶哗然而下....
听着雨水的哗响,注视着楼下的一片汪洋 。一个梦幻一样的场景浮现在眼前;一只飘摇的小船,颠簸在浪涛中....... 天色迷暗,风啸雷鸣。一只大雕从空中俯冲而下,顺势将我衔起,钻入苍穹。(我知道是当时心情郁闷常做噩梦的缘故)我惊惧着,边挣扎,边呼喊,可挣扎动不得手脚,呼喊又发不出声音,一种窒息感压过来。 往下看,是无际的沙海,浩瀚苍凉,烟雾朦胧。
脚下弥漫着岩浆一样的流沙,仿佛要把我熔化在岩浆中。我想,也许这里就是我的葬身之地,没有人、没有水、没有交通工具,也没有一个朋友....已是勿容质疑的绝境!
无奈之际,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恶运的降临,随便吧!凶吉任天由命,君子不与命争!想着,飘着......
突然,我听到呼啸的风声咯噔一响,我被响声震惊,睁开眼往下看,一处废墟上,半躺着一座斜倚着山岗木屋,那东倒西歪的篱笆仍然矗立成标本一样的哨兵,虽然没有了昨日的热闹情景,但门口那副“塞翁得马焉非福,宋子双盲岂是凶。”的对联,仍挂在破屋陋室的门边。
看到它便想起了父亲写这幅对联时,给我们留下的谏言,“人生犹如行走沙漠,艰难的跋涉,人人都要经历。往往险阻过后,前面就是奇迹”,多年前的话语,让我茅塞顿开,突然“画面”改变主题。
我从巨雕的嘴里抽身而出,稳稳的站成了一个观画者。
站在海边,远远的遥望着,那只颠簸在浪涛中的小船平安归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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