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点点姥姥 于 2018-11-25 09:59 编辑
四季歌系列四
文/清寒如斯
@立春（诗体小说）
那一年，我们牵着风筝一路奔跑，一路望着天空大笑。
美丽的草原开满了鲜花，只是牛羊很少，远远的几只牛羊撒落在草坪上，没有诗意般的羊群如白云的画面，然而天空倒是飘着羊群一样的白云。不时有南来的大雁飞过，我们昂着头，指指点点，眼神把雁影送的无影无踪后，眼神才收回来。停止了脚步，缓解一下奔跑的气喘嘘嘘。
突然，一声凄惨的鸣叫，像疼痛的呻吟穿过我们的耳廓，我们顺着叫声看去，有一道血迹在延申，顺着血迹临近，一只大鹅卧在草丛中，近看是一只满身是血的大雁，就连周围的杂草也被染的血淋淋的，好恐怖。
我与同伴，异口同声的惊呼，“大雁受伤了！”
惊讶之后，我们用齐齐菜，柔成了药饼，捂在大雁的翅膀根部与腿的关节上（伤口上），收起了风筝，抱着大雁赶回家去。
邻近村口，遇见了二狗的叔叔醉牛，（绰号）他笑着指着大雁说，“这是一桌美味的酒肴‘ 说着就想用手掂掂大雁的重量，我把他的手推了一把“躲开!”除了吃，还是吃.......
回到家，我们把大雁放在铺了草垫的磨盘上，母亲听见从屋里出来，看到大雁的伤势说，这是在山崖上刮伤的你看这伤口像刀割的似的，是一只幼年的大雁，对于翻山越岭还没有经验。母亲给我们勾兑了盐水清洗了伤口，然后又包上绷带，大雁活像一个受伤的孩子静静看着我们一家人，安详中有一种陌生的惊恐从眼神里溢出来。
晚上，我把它放在一个箩筐里，铺上一层乌拉草放在我的床头，（便于夜里观看）
几天的时间大雁能一瘸一拐的起身走路了，我家的鸭鹅看到大雁即好奇又亲切，鸣叫声中有一种问候与安慰的意味，看上去不排外，很友好。索性，我把大雁与鹅鸭们放到一起，它们一起吃食、饮水，走出室外散步。
那一声声对话式的鸣叫似乎是在交流、沟通或者对唱，让人兴奋不已。邻居们都来观赏从未近距离见过的大雁。一时间，成了本地的新闻在传播。我的同学们，步行十多里来我家观赏大雁，记得几个同学还写在了作文里。
春去秋来，一段美好的人畜相遇，愉快而又忙碌的结束，7、8、9，大约三个月的时间大雁的伤势痊愈了，灰白的羽毛丝绸般顺化光亮，乌黑的一头秀发，走起路来挺胸抬头，闲庭信步在院子里度来度去，一会思索般低头，一会儿绅士般站立，偶尔望着天空伸长颈项一声声鸣叫。
终于有一天一群大雁盘旋在我家院子上空，来来回回的盘旋。我知道，它的老朋友发现了它的踪迹，我猜一定是寻找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了我家。盘旋的大雁是接它来啦。
我听父亲讲过大雁的故事，所以知道大雁是天空的侠客，它的一生就是走南闯北的游历，在天与地之间决择优劣；在生死之间把握自身命运。
春去秋来，阵阵秋风又送来了凉爽，炎热的盛夏过去了。大雁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镇静。在一次院子上空的雁群鸣叫声中，它试飞似的一次次的拍打翅膀。终于，大雁攒足了气力拍拍翅膀，随着一群大雁鸣叫起飞啦！
我们全家人看着它们飞走的影子，我与弟弟都掉下来眼泪。
妈妈说，它们归队应该为它门高兴才是，在我们家只是客人而已！我与弟弟擦擦眼泪，相视一看都笑了。就在这时，天空传来了熟悉的鸣叫声，我们跑出一看，它又回来了，在院子上空盘旋着声声鸣叫不停......
平时淡定自若的妈妈此刻也用围裙擦着眼睛，深情的叹息了一句，“战马比君子，耕牛比庶民........”
天空中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鸣叫溢满整个天空，我不知道那是离别的惋惜，还是归队重逢的喜悦？
后记@已经是很久的经历了，可是回想起来，仍然激动。大雁在院子上空鸣叫着盘旋了好久，小弟拿出了五颜六色的风筝与在上空的大雁同频对转。那一幅旋转的画面就印在了记忆力。直到雁群又一次鸣叫着返回，它才停止盘旋，声声的鸣叫着与它的团队一同飞走了。
故事讲完了，时间是1965年春天，乌苏里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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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24 11:48: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