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瞭望

墨艺

冬至的瞭望

       早晨被雨的纷乱冲击着门。尽管是细雨，淫淫霏霏的，倒也密匝地随冬日隐约的空阔向门框奇袭而来。而寒冷还是寒冷，风还是风，只是带着远山雪峰的尖叫又一次来访，踏过了城市的门槛。
         城市苏醒在寒冷的树枝上，鸟儿不再早起，霓虹灯光紧锁着眉头，或者想名枪示警，但仿佛隐藏在枪栓上的一滴秋雨在冬天的寒冷里凝固成冰，卡在了那里，即或再怎么扳，也无济于事，它越着急越生乱，最后，竟然它关掉了所有的闸门。街，顿时暗了下来，城市也走近了猎人的套路，夜晚的暗影也久久不再散去，投进了晨雾更像一块石头投进了乱石堆里，转身却找不到它的身影。
          不用说，看上去一切是昏暗的。尽管是清晨，却没有远方天地分色的景致，没有原野空阔一望无垠的大地，没有晨曦。而空气像秤砣，在半空的迷乱中试图找到那根称杆，想靠近一只手提起那称杆上的提勾，然后，寻找冬天的平衡。
          然而，一切是枉然。它越急着去寻找，天色在浓雾的聚集下更会越来越厚，与黄昏后初上的夜晚别无二致。好在这里是南方的清晨，给了每一天的冬一个温暖的名字，给了每一片远山的雪一句来访的温馨的提醒。尽管长江的码头氤氲在水雾里，而汉水的潮涨潮落之后，也告诉了两岸的桦树林一个冬天的童话。
       这就够了，不需要多谈什么冬天的道德需要寒冷的刻度来标注。冬天，他就那样像青春期叛逆的少年风风火火穿过街巷，用预想不到的方式为你带来“维特的烦恼”。他就是冬天，少年的冬天。在雨雪纷飞中，并不痴呆且充满阳光性格的冬天。
          只不过，冬天，城市的声音在第一趟轨道交通车抛开静默之后，人们蜂拥而至，在栅栏打开的城市的冬景里，给世界呈现了马蹄的嘚嘚之声，或者响起来骆驼在沙峰布满的脚印之声，更有身披寒衣的冬鸟鸣响的树枝上鸟巢的温暖之回声……。
          谚语：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即或是冬天，没有哪一只想飞翔的鸟儿会赖在温暖的被窝里。
        在冬至，你看不见的风景，是你被寒冷倒逼了一份胆怯，不敢在冬至的晨雾里打开窗户对冬天瞭望。
          2018.12.22.于武汉吴家山早晨7：57

诗坛一怪姚大鹏

品读佳作！晚安！

昆仑顽石

好别致的冬至，拜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