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人出门启程 作者：莱蒙托夫 [俄罗斯] .

她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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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一人出门启程
作者：莱蒙托夫 [俄罗斯]
为你读诗：王策 | 演员

我独自一人出门启程
夜雾中闪烁着嶙峋的石路；
夜深了。荒原聆听着上帝，
星星们也彼此把情怀低诉。

天空是如此壮观和奇美，
大地在蓝光幽幽中沉睡……
我怎么这样伤心和难过？
是有所期待，或有所追悔？

对人生我已经无所期待，
对往事我没有什么追悔；
我在寻求自由和安宁啊！
我真愿忘怀一切地安睡！

但我不愿作墓中的寒梦……
我是想永远这样地安息：
让生命仅仅在胸中打盹，
让胸膛起伏，微微呼吸；

让醉人的歌声娱悦我耳朵，
日日夜夜为我唱爱情的歌，
让那茂密的橡树长绿不败，
俯下身躯对着我低声诉说。

顾蕴璞 译
选自《莱蒙托夫全集》，河北教育出版社

她山玉

- 关于作者 -

莱蒙托夫(1814—1841)，继普希金之后俄国又一位伟大诗人。代表作有《帆》《浮云》《祖国》《当代英雄》等，被俄罗斯文学评论家别林斯基誉为“民族诗人”。

她山玉

《我独自一人出门启程》写于莱蒙托夫生命的最后阶段。就像是预感到了死亡的来临，诗中的情绪也萦绕着生命走到末路的悲伤和沉思。

夜雾中，诗人独自走在嶙峋的石路上。动人的夜色下，他却难掩心中的悲伤和孤独。对人生他已无期待，回首往事亦无所追悔。“我只愿忘怀一切地安睡。”梦中，有着醉人的歌声，甜蜜的爱情，和生生不息的永恒。

她山玉

阅历尚浅时，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却不知，人生而自由，又无往不在枷锁之中。时代、金钱、名利……无一不是禁锢身心的桎梏，以至自由和宁静也成了奢侈。

“一年比一年我越发地喜爱/给平静的希望以宽阔空间/品味清晨时分晴朗的天气/和黄昏前后那悄声的倾谈”

1841年，写下这首诗的同年，莱蒙托夫在决斗中身亡。俄罗斯作家巴乌斯托夫斯基在小说《泛滥的河水》里写下诗人之死的场景：

雷声隆隆，震得高加索地动山摇。莱蒙托夫倒下了。玛丽娅·谢尔巴托娃全身沐浴着夏日的透明的阳光，立刻向他弯下身去，于是他对她说道：

“别哭吧。我看见了死神。所以我可以永生。他们在我身上捞不回本去。”

她山玉

世间之路纵横交错，他却选择了最为艰险的一条。他感慨一生飘零，同情劳苦大众，更痛恨丑恶现实。

“我悲哀地望着我们这一代人/我们的前途不是黯淡就是缥缈/对人生求索而又不解有如重担/定将压得人在碌碌无为中衰老”

她山玉

他的沉思，是他的诗、他的忧郁、他的痛苦、他的力量，也是那一代人的忧郁、痛苦和力量。“刚强的阴郁的思想从没有离开他的头脑。”纵使生命如流星般短暂，但精神，永不沉默。

她山玉

我们总在浅薄的岁月里强装深刻，又在深沉的岁月里拼命纯真。最后告诉自己，凡事在成熟之前，都是有苦味儿的。”
——王策

袁辉

我独自一人出门启程
夜雾中闪烁着嶙峋的石路；
夜深了。荒原聆听着上帝，
星星们也彼此把情怀低诉。

袁辉

天空是如此壮观和奇美，
大地在蓝光幽幽中沉睡……
我怎么这样伤心和难过？
是有所期待，或有所追悔？

袁辉

对人生我已经无所期待，
对往事我没有什么追悔；
我在寻求自由和安宁啊！
我真愿忘怀一切地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