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傳體小說《關東響馬傳》第一集

关东响马

穿越时空隧道，回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
场景：长白山腹地的小山村，
人物、年轻的关东响马，骑着一个只有两个轱辘的破的不能再破的自行车！身上穿着乳白色的喇叭库和火红的～当时叫做港衫的T恤，背上背着速写夹，车筐里有一把少了一根铉的不知从哪个垃圾堆里翻出的吉它！从小山坡山一溜烟的冲下，由于没有车铃，他嘴里不停的哼着印度电影《流浪者》知中拉滋唱的歌曲，车子到家了，年轻的关东在车上飞起一脚踹开了农家小院的篱笆门，车子载着他冲进了三间土坯房的中间一间。
堂屋里传出一阵惊叫：
关东的单车冲进了堂屋，将他的干姨（妈妈的干姐妹）撞翻在地，干姨抱着腿杀猪似的嚎叫着：“哎呀妈呀，我的腿折了，腿折了，你撞死我了”妈妈抄起一根鸡毛掸子劈头盖脑朝关东打来“你个小兔崽子，你要把你刘姨撞死，谁给你保媒？”关东顺手抄起车筐里的破吉它和妈妈的鸡毛掸子对打了起来！妈妈喋喋不休的骂到“兔崽子，没良心的，人家和你班上班下的，孩子都打酱油了，你可到好，整天做着不醒的大天梦，你刘姨来给你保媒你用车撞她，把她撞个好歹，没人给你保媒，让你大一辈子光棍”关东从单车上下来，一边躲着妈妈的鸡毛掸子一边扶起刘姨，嘴里喊到“老妈，我有喜欢的女人，我不会再爱上别的女孩！我今生今世不会再娶妻了，我只爱婉莹一个。求你了别烦我，惹急眼了我我出家当和尚！”关东扶起了那个他叫刘姨的山东老太太，老太太操着浓重的山东沂水腔嘟囔着：“你个龟孙小兔崽子，你把我撞死就没有人给你这个街『音Gai』溜子保媒了，叫你打一辈子光棍！你知道我给你保的是谁吗？就是你王姨家的王胖子”“王胖子”关东重复了一遍同时想起了一句歇后语：‘王胖子库腰带，希松带平常’他想笑确没笑出来，只是咧了咧嘴。“刘姨，谢谢你，我不说媳妇，我有喜欢的姑娘。”刘姨撇了撇嘴：“我知道是不是那个在沈阳让车扎死的那个镇长的丫头？你唬阿？她死了你守着一个死人的名字过一辈子阿？”“恩，我就守着她的照片过一辈子，我爱她！”
“爱能当饭吃阿？能当钱花？一个死人能替你们老栗家中传宗接代？混小子，我给你介绍的你王姨家的二胖子，可能干活了，十五岁就能放一百多头猪，十七岁就能抗动一百斤的大米袋子，那体格就象一个假小子”关东晕了过去，重重的砸在山东小老太太身上。第一章完
:《关东响马传》第一集：逃婚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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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关东在两个堂妹一个姨哥的半押解下去王姨家相亲去了，两个堂妹一人扯着关东的一只胳膊，姨哥刘咋呼（妈妈的干姐妹家的）手里拿着橡木杆的放牛鞭子跟在关东响马的后面，他们的后面，跟着关东的妈妈和媒婆刘姨：关东的家距女方的家有两公里山路！深秋的山路静悄悄的，关东低着头机械的走着，眼前不时出现妈妈手拿一瓶敌敌威在他面前晃动的样子。
“你明天要是不去相亲，我就把这瓶敌敌威喝下去，再也不管你了”关东痛苦的闭上眼睛，任由两个堂妹牵着，好像待宰的羊羔，又象被押上刑场的死囚！
路边上血红的枫叶显的格外扎眼，哪枫叶为什么这么惨红？也是血染红的？婉莹喋血在沈阳的现场的马路也这么红吗？
关东的心开始刀扎一样的疼，视线开始模糊，泪水如路边野草上的露珠般，噼理啪拉滚了下来！婉莹出车祸已经快三个多月了，关东的眼泪也快流成了河，婉莹的音容笑貌时时刻刻在他的面前晃，他几乎天天夜里梦到她。
关东象木偶庇诺曹一样机械的挪着双腿、泪水象决堤的小溪，在腮上流淌
那个姨弟刘咋呼抗着放牛的鞭子，串到关东面前：“哈哈，怎么？又想起了那个被车扎死的镇长的闺女了？
你醒醒吧，倔驴！傻蛋。她都让车扎死三个月了，在沈阳的大马上，让车扎成了肉浆，回不来了！”
关东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刘姨家的哥哥不厌其烦的絮道着。嘴里还哼起了二人转小放牛，唱词显然是自己顺嘴胡编的、没辙没韵。“太阳一出亮堂堂，”阿，没太阳，今天放雾。他咋就放雾了？于是，他又改了歌词：“…浪里格浪，浪里格浪、我抗起了鞭子去放羊！刘二小我放羊来到了西下洼，西下洼住着个大傻瓜。浪里格浪、浪里格浪。他空长着个好皮囊、他生来本是顺垄沟找豆包的命，草鸡又想着飞上树稍当凤凰，她爱上了个姑娘本姓张，哪个姑娘长的实在又特长！丹凤眼、吊稍眉，羊毛卷卷她的头上长、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姑娘。”

“闭嘴！”关东朝刘咋乎感了一句，“再满嘴喷粪我对你可就不客气了！”可是，他并没有闭嘴。继续唱道“可叹你就是家雀脑袋、胡芦头命，想找个镇长当岳丈，却害死人家姑娘惨死在沈阳的大道上，浪里格浪、那个里给浪”“闭嘴！”关东跳到姨哥刘咋乎跟前，怒不可恶的挥拳向他的头上打去，他被关东一拳打倒在路边的水沟里，门牙被打掉两颗，血顺着嘴丫子淌了出来。“出血了”刘咋乎起身和关东扭打在一起！俩人在山间土路山咕辘起来。羊肠小路上，鹤田和那个讨厌的刘咋乎打的乌烟瘴气，暴土飞杨，鹤田的那两个堂妹下的大叫着跑到路边，刘姨和妈妈敢紧跑了过来，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他们弄开！战争的结局是：姨哥刘咋乎满嘴是血，门牙被打掉两颗。脚上的黄胶鞋也不知跑哪去了一只。关动的眼睛片被打碎一只，成了独眼龙，白嫩的脸上肿起五个红色的手指印，一脸的黄希泥，咋一看，就象一个电影《地雷雷战》中偷地雷的太君。最可气的是关东最喜欢的半截袖的海魂衫也被撕破了，那是婉莹在城里排了一上午队给他买的，买衣服的钱还是婉莹从他爸爸张镇长的钱包里偷的，为此，婉莹还被他爸～那个老退伍兵关了三天禁闭，是婉莹的妹妹雪莹哭着告诉了关东，关东才和手下那帮嘎牙疵溜屁的小弟兄把她解救出来的！

如今、婉莹留给他的微一的东西珍宝、也是当时那个年代、在那个封闭的小山村所有男孩子最喜欢、最时髦的衣服被撕毁了！关东拣起了一根棒子又像刘咋乎冲去却被妈妈和刘姨死死抱住。妈妈看着伤痕累累的儿子：“唉！这还咋去相亲！回家吧冤家！”
关东响马的第一次相亲结束：敬请关注《关东响马传》第一集：逃婚 四
:《关东响马传》第一集：逃婚 第四章
一统河边、老榆树下，关东正在钓鱼，两个鱼杆申向河里，关东坐在马扎上觜里叼着没觜的姿丽烟，眼睛无神的看着很远的河对岸的某个地方，他并没有看鱼漂！仿佛一尊公园里的雕塑。姿丽烟烧尽了他也不知道，直到烧到了他的觜唇，他才猛的跳起把它吐掉！
他又重新坐在马扎上继续发呆！时间就这样又过去了俩小时，关东除了偶尔点一只烟外就这么一直不动的坐着。

“咬钩了！咬钩了！鱼咬钩了、快拽！”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孩子的声音从关东身后的苞米地里传出来。关东回头一看原来是他的初中同学、比自己大一岁的邻居家的四闺女！“看啥。鱼咬钩了，快拽！”
等关东回过神来，急忙把鱼杆扯起来。鱼儿早跑了，只剩下光秃秃的鱼钩。关东把鱼杆丢进河里不在管它…他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来半个小时了，一直在你身后的苞米地里坐着，你象走火入魔似的都不知道！”
“没吃饭吧？”四闺女从口袋里掏出了个塑料袋打开里面装的是苏耗子（注．地道的东北小吃！用紫苏叶包糯米粉和红豆面作成）几根黄绿色的酱黄瓜，还有甜蒜！“快吃吧，饿坏了吧？”
关东这时才感到肚子咕咕叫有点难受，他不客气的狼吞虎咽起来，过了一会，他才想起他的老同学，“梦青，你吃饭没有？你也一起吃吧？”
梦青（四闺女姓姜，叫姜梦青）漂了关东一眼，吃吃笑着：“缺德，你都吃光了让我吃啥？”关东低头一看，可不咋的，苏耗子已被他吃光了，只剩下咸菜瓜子了！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瓜子：“不好意思阿、梦青，我把你给忘了，都吃了，咋怎？”
“得了吧。你满脑袋瓜子都是婉莹，还会再乎你的老同学我？没事，你饱了，我就不饿！”鹤田也往玉米地里凑了凑，挨着梦青坐了下来，不知为为什么鹤田自打懂事起就对比自己大一岁的四闺女特有好感，总爱跟四闺女玩，有什么心里话也只愿意和她说。而梦青也特喜欢鹤田。也特别喜欢和这个混身散发着淡淡的香皂味的、嘴巴上开始拱出黑色幽默的老同学。平时有事没事总喜欢和他在一起，几天不见关东的面就象少了什么似的。

关东坐在梦青身边“怎么办阿，四姐，我妈又托三婶给我保媒了，是三叔的外甥女”
梦青没有说话，她只是低头摆弄长长的辫梢。关东急了，用双手摇着梦青的肩膀！“四姐、你说我咋办？我不想相亲、更不想结婚，我忘不了婉莹，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了”“唉！苦命的小弟弟！你这是何苦呢？婉莹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这是命，婉莹知道你对她的真心、痴情。她在天上也会很幸福开心的！我想、婉莹的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为她这么痛苦！她的心会不安的！老同学、振作点吧！为了婉莹，为了父母、也为了我。”“为了你？”关东有点没明白。梦青发觉自己把话说漏了，脸刷的红了“阿，我是说，你能找个人疼你、也省的我整天惦记你了。”
她低头看了看关东，不知啥时候关东已枕着梦青的大腿躺在了梦青的怀里。关东并没有真正再意、明白梦青的话、也没注意梦青的脸红“真的，四姐，我现在很烦，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什么女人了，我就想守着婉莹的照片，在对婉莹的美好回忆中度过自己的一生！可妈妈非逼我结婚娶一个我不认识、不喜欢的女人！我不同意，她就要喝药、上吊，爸爸就唉声叹气，指桑骂槐，我都快让他们逼疯了。”“梦青、你道是帮我出个主意阿！”

梦青低着头用自己的长发稍不停的轻佛着关东的脸：“老同学，别那样，我知道你喜欢婉莹，可她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你这样，她在天上也会心疼的，求求你了！别这样！这样解决不了问题，你要为别人想想！你这样做非但解决不了问题，大家也都为你操心，痛苦的不光是你一个人！你爸你妈岁数都大了你得为他们想想！跟你一边大的男孩子们人家都结婚生子了！你家就你一个儿子
，他们能不急吗？老同学，把婉莹藏在心里吧。”
“可是一想到相亲，我就混身不自在！就会想起话剧《家》中觉新和鸣凤婚礼的那句台词！‘我觉得我们就象两头牲畜，别人硬把我和她牵到一起，说，咳，你们俩好好在一起、我们一辈子就得在一起！太可笑了、太荒唐了！总之我不会相亲决定我的命运！”
“对，你可以自由恋爱阿，你妈并不是非逼你去相亲，她的目的是让你早成家，生儿育女，她也完成任务、了了一份心事！你不会一辈子都打光棍吧？在你身份选一个疼你、爱你。能象我一样照顾你的人吧”“可我心里以容不下别的人了！”“四姐、你给我出个主义，让我妈停止让我去相亲！”
“我没主意，我虽然心疼你同情你，可我更同情大娘！”
你自己拿主意吧。”于是，他们都再也不作声！关东就这样枕着梦青的腿陷入了对婉莹的无尽思念与回忆之中，梦青轻轻的抚摸着关东的头发，也在想心事。昨天，她的舅妈也来给她保媒了对方是杏岭乡的付乡长的公子！她没同意，她早就听说那个公子哥的恶名了！可舅妈却说人家前途远大，老头是付乡长，他自己也托人在市里买了个财政管所所长的肥缺！可他的名声实在太臭了，顶风也能臭四十里。梦青当场就和舅妈吵了一架，气的舅妈没吃饭就走了。其实，梦青心里也早就有了喜欢的人了，不过她只是把那份感情深深的埋在了心里，从没流露出来！从那个雨夜开始她就发誓今生非他不嫁！可如今他确不明白她的心，爱上了婉莹，那一阵子她感到自己要死了！她知道自己争不过婉莹，要命的是她从未就没对关东表白过她喜欢他，所以他并没懂她的心思，梦青知道自己在关东心里其实就是个大姐姐，有一段时间就是婉莹出事的那段日子，她虽然对老同学的不幸罹难也很难受！但心中确又起了一丝希望。
可是鹤田的话又粉碎了她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想到这里，她鼻子一酸，大滴的眼泪滚落了下来，一滴眼泪眼泪滚落在歌田的嘴里，鹤田吧哒了一下嘴，有点咸，“阿，四姐，下雨了，起怪这雨水有点咸”
“胡说下什么雨，天黑了，下露水了我们回家吧！”
梦青帮关东收拾好鱼具，关东骑着他的破的只有两轮的破单车带着她回家了，梦青坐坐在后座，紧紧的搂着关东的腰，她心里想：一直是她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和关东，和自己一直暗恋的男人亲密接触了！想到这，她的眼泪象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她把关东搂的更紧了以至于关东感到呼息不顺畅了。“四姐，你怎么了？你勒的我上不来气了。我还能被风吹跑了不成？” “你骑的快，我怕你把我颠下去。”

梦青就这样一边偷偷的流着泪一边搂着自己暗恋的男人随着关东飞驰在回村的小路上！她多么希望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头阿！可是，他们还是很快就到了关东的家了，关东的破单车没闸停不下来，他就用脚蹬着车的前轮制动！由于是下坡路速度快，关东北的鞋子悲磨出了沟，散发着橡胶的糊味。“四姐到了！你也进屋一起吃饭吧，四姐。”四闺女跳下车柔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不了！我不想吃，以后别叫我四姐，我一次和关东，和自己一直暗恋的男人亲密接触了！想到这，她的眼泪象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她把关东搂的更紧了以至于关东感到呼息不顺畅了。“四姐，你怎么了？你勒的我上不来气了。我还能被风吹跑了不成？” “你骑的快，我怕你把我颠下去。”

梦青就这样一边偷偷的流着泪一边搂着自己暗恋的男人随着关东飞驰在回村的小路上！她多么希望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头阿！可是，他们还是很快就到了关东的家了，关东的破单车没闸停不下来，他就用脚蹬着车的前轮制动！由于是下坡路速度快，关东北的鞋子悲磨出了沟，散发着橡胶的糊味。“四姐到了！你也进屋一起吃饭吧，四姐。”四闺女跳下车柔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不了！我不想吃，以后别叫我四姐，我不想给你当姐，叫我梦青！对了，你要真不想去相亲，就找你那帮小兄弟合计、合计”梦青走进了黑暗的夜色里……第四章完，敬请关注第五章

:《关东响马传》第一集．逃婚．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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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一统河畔，湛蓝的河水在湾子里平静的流淌着！河对面山坡上的成片的枫叶开始红了、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关东响马穿着三角库坐在沙滩上！身边四喇叭的收录机里飘出邓丽君的歌曲《美酒加咖啡》…今天一大早，关东就叫铁蛋把儿时一起玩的十几个小伙伴都找来！他和伙伴们约好在河边见面，他自己也一反常态、不在穿西服而是穿上了表哥给的旧军装！军装有点肥，使关东看起来略显魁武。狗剩子沙滩上用沙子把自回己埋上在睡大觉。不远处的河隘上，二肥子、花脸猫等七、八个陶气小子光着屁股，一丝不挂的在摔（音：Guai）死孩子、（我老家孩子们的一种游泳方式：站在高出水面三、四米陡峭的河岸上，背对着河水，跌下河里，快速的仰泳到河的对岸。）他们由于整个夏季经常泡在河水里，身上一身水锈，站在河岸上、被朝阳一照，仿佛几尊青铜相、在阳光下发着古铜色的光泽。河的对岸。庆春则靠着老榆树拉二胡，突然“乒”的一声，紧接着传来自一条狗的惨叫！原来是老酒糟的土造火药枪走火，钢珠打在了关东家的大笨狗大侠身上，钢珠击中了大侠的前腿！大侠一瘸一瘸的跑到关东面前，汪、汪惨叫着。仿佛在向它的主人诉说着它受到的无辜伤害！关动听到爱犬大侠的惨叫，蹦了起来一边怒不可遏的喊到“孩死的，谁干的？是谁干的？”一边心疼的抱起大侠，查看爱犬的伤情！老酒糟提溜着枪口还冒着烟的火药枪跑了过来“对不起阿，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是枪走火了”气急了的关东抬起腿向老酒糟踢去那个叫老酒糟的孩子显然是被自己闯的祸吓坏了！自行车链节做的土造火药枪也掉到了地上，人一动不动的立正站在关东的面前，等待处罚！
关东的脚眼看就踢到了老酒糟的裤裆了，却突然停了下来。关东噗嗤的笑出声来，原来关东响马是被老酒糟的不伦不类的打扮雷倒了，只见这位仁兄穿着一身草绿色的蛤蟆皮（当地出售的日军彻退时遗留的连体防化服），足蹬日本关东开拓团的丫吧鞋，肥胖的象燎过的猪头似的脸上戴着一付黑眼镜，圆圆的小黑镜片扣在他的冒着油的黑脸上就象烤猪脸上落两个大屎克螂，关东被他的打扮笑的捂着肚子岔了气，关东好大一阵才缓过气来，笑着对老酒糟说“八格牙鲁，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快把我的狗～大侠送村部李大蓓筘那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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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谁没来通知一下老酒糟象得到了大赦令似的抱起大侠跑了。

关东向河对岸低头拉二胡的庆春喊到“四叔，你过来一下。”庆春虽然岁数比关东小两岁，但辈份却很高，按街坊邻居辈，大两岁的关东得管他叫四叔。庆春抱着二胡，拎着挫搓的象婴儿的巴巴解子似的破乐普从吊桥上不情愿的跑了过来，“老大，我正学习拉『梁祝』呢，快学会了，让你一通穷嚎给打断了！啥事？”（他是唯一一个敢这样说话的人，并不是因为他辈大，而是因为他的音乐）庆春是全村唯一一个会摆弄各种乐器的人，

待续

天下仙人

夜读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