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一片薄光里，作者 |陈敬容 朗诵 | 舟子 柏阳

她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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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诵 | 黎明，一片薄光里

在所有的树梢
在所有的屋脊
在一重重山岭
和你，每一道飞泉
纷沓的足音
透过一团团星云
响在我身边

行吟泽畔的屈子啊
可有什么必要去问天
天吗，也不过一层层云气
云层外，那些星星
顽皮的眼睛忽闪忽闪
向着热闹的人间觑看


我曾在梦中听到
碧澄澄的塞纳河
静夜中呢喃絮语
我曾在梦中见到
伦敦，晴朗的天宇
遍地的如茵草坪
（虽然它真的有过
“雾伦敦”的诨名）

意大利的海水阳光
西班牙的手鼓
奇幻的北极光下
奔跑的驯鹿
各样高山、大漠和绿野
无数河海、湖泊与小溪
以及其他等等、等等
它们都曾经牵引
我夜夜奔突的梦魂

有如敦煌壁画的多姿多彩
有如希腊雕塑的瑰丽丰富
有如墨色淋漓的写意山水
有如印象派绘画的光和影
明快而繁复

这不是你吗，莫扎特
你的《魔笛》
飞出过多少欢欣
最后却把《安魂曲》
谱给自己
也谱给不公平的世纪

文姬的胡笳
萦回过两千年前
苦难儿女的哀怨
长吉写箜篌
调动了天上地下
人与神
木石和虫鱼

屈子的《离骚》
但丁的《神曲》篇篇
从遥远年代
照耀到今天
李白与杜甫
如万丈光焰
他们可曾想排挤
古今中外诗坛上
闪露独特光辉的
各种星点?


我看见马雅柯夫斯基
含着讥讽而热诚的微笑
朗诵他的那一篇
日后为列宁称道的《开会迷》
我看见里尔克沉思在古堡
白发的瓦雷里漫步海滨

我听见饱经忧患的米斯特拉尔
和嗓音洪亮的聂鲁达
先后在智利海峡
深情歌唱
荒原上，艾略特忧心忡忡
久久地徘徊低吟
隔着大西洋
希克梅特和西门尼斯
唱着各自乡土的恋歌
抒发各自的梦想和希望

从那曾经是万神之邦的希腊
如今，又一位诗人
奥·埃利蒂斯
弹送来竖琴的清响

多少声音
响起在不同的时代
多少脚步
行走在不同的地方
美好的理想和情操
把深思的心灵
燃烧起来

黎明，一片薄光里
思维大敞着门窗
想象是一双
生机蓬勃的翅膀
自由地翔舞
在高不可及的天空
和远远近近
辽阔的大地

大地上有亲爱的祖国
有陌生的绿洲和岛屿
有不同肤色
又陌生又亲切的
众多姊妹和兄弟

安徒生的美人鱼啊
你还坐在那块岩礁上
倾听大海涛声吗
那涛声
也同样汹涌澎湃
在万千里外
一个东方诗人
我的耳际

啊，我的大地
永远，我要拥抱你
有时，哎，也要鞭挞你

当树木告别长夜
重新舒吐
绿色的呼吸
当群鸟告别噩梦
重新扑动
欢乐的羽翼

黎明，一片薄光里
想见天尽头
年轻的朝阳
从湛蓝海上
冉冉地升起 

禹之花

在所有的树梢
在所有的屋脊
在一重重山岭
和你，每一道飞泉
纷沓的足音
透过一团团星云
响在我身边

禹之花

行吟泽畔的屈子啊
可有什么必要去问天
天吗，也不过一层层云气
云层外，那些星星
顽皮的眼睛忽闪忽闪
向着热闹的人间觑看

禹之花

我曾在梦中听到
碧澄澄的塞纳河
静夜中呢喃絮语
我曾在梦中见到
伦敦，晴朗的天宇
遍地的如茵草坪
（虽然它真的有过
“雾伦敦”的诨名）

禹之花

意大利的海水阳光
西班牙的手鼓
奇幻的北极光下
奔跑的驯鹿
各样高山、大漠和绿野
无数河海、湖泊与小溪
以及其他等等、等等
它们都曾经牵引
我夜夜奔突的梦魂

禹之花

有如敦煌壁画的多姿多彩
有如希腊雕塑的瑰丽丰富
有如墨色淋漓的写意山水
有如印象派绘画的光和影
明快而繁复

禹之花

这不是你吗，莫扎特
你的《魔笛》
飞出过多少欢欣
最后却把《安魂曲》
谱给自己
也谱给不公平的世纪

禹之花

文姬的胡笳
萦回过两千年前
苦难儿女的哀怨
长吉写箜篌
调动了天上地下
人与神
木石和虫鱼

禹之花

屈子的《离骚》
但丁的《神曲》篇篇
从遥远年代
照耀到今天
李白与杜甫
如万丈光焰
他们可曾想排挤
古今中外诗坛上
闪露独特光辉的
各种星点?

禹之花

我看见马雅柯夫斯基
含着讥讽而热诚的微笑
朗诵他的那一篇
日后为列宁称道的《开会迷》
我看见里尔克沉思在古堡
白发的瓦雷里漫步海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