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之过错

霞光万道

谁之过错?
——献给年青的家长们
“妈妈：您这样的做法，是真的爱我吗?”
这是被判十五年徒刑的王二愣，在母亲来监狱，探望自己的时候，向妈妈王大婶提出的质疑。当时，妈妈大吃一惊，怎么？儿子关傻了？说这样的傻话，妈妈最爱的就是儿子呀，嘴里含着还怕“化了”呢！
然而，当她仔细端详着，坐在铁窗里面的儿子,不觉心如刀绞，又是气氛，又是心疼。儿子满面愁容，哭丧着脸。在妈妈面前那种耀武扬威的精神，一扫而光。而最可怕的，还是他手上戴着的那双手铐，这说明：儿子将伴随着这双手铐，熬过十五个春秋呀！
妈妈怎能不心疼！然而，儿子是怎么进入牢房的？他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向妈妈提出质疑呢？这些疑问，促使妈妈对于往事的回忆。
原来，王大婶家住在京东洳何岸边的小村子里，丈夫常年在外打工，自己承包了三亩责任田，生活过得还很富裕。
王大婶生来就爱占个小便宜，看到张家的玉米长得好，李家的桃子长得大，路过的时候，忍不住就来个顺手牵羊，摘几个尝尝鲜儿，认为这算不了什么。
要说这二愣子吗？生下来白白胖胖，天真无暇，很讨人喜欢,他像一张无字的白纸，开始谱写自己历史的篇章。
就在二愣子十岁的那年夏季。有一天中午，二愣子和自己的同学小龙，两人分别抱着几个大甜瓜，跑到王大婶的家。
二愣子进了家门就喊：“妈妈，快来帮忙来，我抱不动了！”
王大婶听到喊声，连颠带跑，接过来儿子手里的甜瓜，高兴地问：“小宝贝，又从哪里摘来的？”
“河北村的甜瓜地，我俩是从高粱地里爬进去的，谁也没发现。”
二愣子得意洋洋的说。
“你真乖，真有本事，妈妈给你做点好吃的。”王大婶回头一看，小龙还在哪里站着，就问：“你怎么不把瓜抱回家去呀？”却见小龙哭丧着脸，喃喃地说：“我不敢往家里拿，爸妈知道我偷东西，要打我的屁股。”王大婶听后，笑着说：“你妈真傻，这算屁事，把瓜放在这里吧，想吃就来这里拿。”
从这以后，小龙再也不和二愣一起玩了。据邻居说，小龙的爸爸知道了他俩偷瓜的事，大为恼火，严厉的批评儿子说：“你现在敢偷瓜，这种恶习泛滥下去，将来还会偷驴，偷汽车，你就变成了罪人，到那时候，你后悔也解决不了问题了。”教训完儿子，爸爸又让小龙写了保证书，保证以后走正道，不和坏孩子一起做坏事。
也是从这以后，二愣子吃上了甜头。偷来的东西不用花钱，妈妈还给奖励，娘俩美滋滋的享受。最初偷得只是邻居的瓜果梨桃，后来到了学校，又瞄准了同学的纸和笔，文具盒。凡是二愣子看上眼的，非想办法装进自己的兜里。久而久之，被偷的同学，常常找上门来，告儿子的状。可王大婶有她应急的办法。当有人找上门来，她能躲就躲，能藏就藏。实在躲不了了，就对来人大喊大叫：“怎么都欺负我儿子，天天有人来告状，不就是拿个小本子吗？算个屁事！”说完把门关上，谁再叫她也不吭声了。
唉，要说吗，偷几个本子，几只笔，好像真是个屁事。可就是这点屁事，是街坊，邻居，同学最反感，也是最讨厌的事。没过多久，王大婶家门前冷冷清清，无人问津。而王二楞呢？那就更惨了。同学们对他敬而远之，他身上就像带了电似的，谁也不敢接近他。这样，王二楞就成为“孤家寡人”了。以前学习就不好，后来学习成绩却成为倒数第一了。他孤独无聊，这书也不想念了，学校也没法呆了。就在他十五岁的那年夏天，他即没有告诉妈妈，也没有向学校辞行，自己偷偷地逃出了学校，悄悄地卷入了社会氓流的漩涡。
当王大婶知道儿子不上学后，又是气又是急，气得她还得了一场病。她开始训斥儿子了。
“二愣子，你这没出息的孩子，怎么不上学了？我还‘望你成龙’呢？”
“成龙！成个屁，，我连蚯蚓也成不了！”二愣子顶撞着妈妈。
“不能成龙，多学几个字，以后也好找个工作呀？”王大婶说。
“我还怎么学，我爱偷东西，同学讨厌我，都不爱理我，我受不了这个气。”二愣子气囊囊地说。
儿子这样的回答，王大婶可‘炒葱瘪了。’心想，怎么会这样，儿子挺好的，不就是拿点东西吗？算个屁事，可她也难以说服儿子。万般无奈，她叹了口气，说：“不念就不念吧，爸妈先养活着你。”
就这样，爸爸在外打工，妈妈在家尽力的劳动。而二楞呢，成为无业的游民，无拘无束，独往独来。他像脱缰的野马，不，是脱缰的疯马，因为疯马，失去了理智。不管悬崖峭壁，淤泥河谷，粉身碎骨也要跳下去。
难道不是这样吗？
二楞子在家玩了几天，就觉得无聊了。开始跑游戏厅，酒吧，凡是高消费的地方，他都要去消费。这时候，王大婶才感到事态的严重性。照这样下去，把房子卖掉，也不够这样的扑腾。王大婶开始管教儿子了，当儿子要钱的时候，她就百般刁难。可她那里知道，儿子翅膀硬了，小时候养成的恶习，坏作风，又显现出来了。不给钱，儿子就吹胡子瞪眼，骂骂咧咧，有时还加上几句威胁的话。到这时候，王大婶才意识到，儿子恶习难改，自己也束手无策了，只能任他自己发展吧。
可王二楞呢？认为谁也管不了他，更加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了。家里不给钱，就去偷，就去抢。先偷小的，后偷大的。也曾经住过几天班房，可没触及灵魂，出来后还是重操旧业，而且胆子越来越大。这次可就大到边了。居然抢人家轿车，并把司机打成重伤，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
说也奇怪，这二愣子服刑了这么多日子，不知他是觉悟了，还是觉醒了，还是——
总之，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居然在妈妈探视的时候，向王大婶提出了质疑。当时妈妈还以为儿子被关傻了。后来，儿子的一席话，她才醒过神来。
儿子郑重得对她说：“小时候，你只知道给我好的吃，宠着我，我偷东西做坏事，你也不管教我，使我养成了坏习惯 。小时候和我一起偷过瓜的小龙，家长教导他走正道，做好人。如今小龙已是人民警察。我呢？成了阶下囚。你对我的爱，可是溺爱呀？使得我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你怎么全怪我呀？你不上学，我批评你，你乱花钱，我打过你，你就是死不悔改呀？就怪你不争气，没出息。”王大婶气愤的说。娘俩争论了几句，也难以分辨出到底是谁的责任。
看来，这个问题还很复杂。到底谁是谁非，谁之过错，还是让大家来评说吧。
最后，还是让一首诗，结束娘俩的争论吧。
教子成龙走康庄，（大道）
远离恶习不彷徨。
勤劳正义是根本，
幸福一生美名扬。

作者：，王进明

炫东

欣赏佳作 问候师友

霞光万道

炫东 发表于 2019-9-30 13:24
欣赏佳作 问候师友

诗友好，谢谢老师的光临，紧紧地握手。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