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四儿的小诗

山城子

美，与你踏响永远的节拍
——《形象诗美学》书稿[36]（第九章 诗的语言美// 鲜活灵动美）
作者：山城子-李

1、

美，咱们沿溪而下
踏响永远的节拍
就会相逢咱们的女诗人老乡
她正在渤海边徘徊

山，那就借着初秋的爽风
飞起来吧
这晓畅流转溪的尽头
就是大渤海

好吧——
又得抓牢你裙袂的飘带

等你抓过九千九百九十九次
也会轻化为一朵云彩

是吗？早说呀
我一天就抓你一百次
一百天后我们就可以并驾齐驱
万里云天一任自由自在

看美的你……


2、

美，看到那一片蓝中
一袭白了吗
那就是我们的老乡穆桂荣
正是她，绝对是她

白浪一波一波的海滩
无数的鲜活涌向伫立的她
都是七彩的鱼儿
不知被什么神仙点化
灵动出许多弧
长弧短弧恣情地穿插

山，她正处在灵感当中
先别打搅她
就从海浪的缝隙
咱们悄悄地听她

好，好！悄悄地
听她……


3、

美，听到了吗
咱们的诗人老乡在说《回味》：

“雨水天
小木屋  长出蘑菇
我们坐在童话里  相爱
春风和煦  推开温暖的门
你和我像两只小蜗牛  不动声色
拖着湿绵绵的尾巴
向着各自的一方  慢慢悠悠地爬行”

山，果然很鲜活的一首小诗
“坐在童话里  相爱”
多么新鲜的事
“小木屋  长出蘑菇”
多么活泼的暗示
那是长出的朴实的爱呀
山，真想与你
住进那小木屋了
也“像两只小蜗牛”
“拖着湿绵绵的尾巴”
多么传神，有趣极了

美，如果语言有年龄的话
这般鲜嫩活泼的
就是年轻的语言
年轻的语言
出自年轻的诗人之口
读着穆桂荣的诗
如读着一溪下山的春水水珠儿的跳跃
又如草地摇曳阳光的一朵朵初开的蒲公英
或是雨后窜动枝间的一只只柳叶儿鸟
鲜亮又活泼
青春又朴实
流畅又干净
这样的阅读效果
美，你就在其中了


4、

山，我发现咱老乡也在听
她在——《倾听，一条河流进春天》：

“春天刚刚发芽  我看见一条河
在山的缝隙间直立起来
一个人同它奔跑  水声  喊声  脚步声
都被风带走  卵石披着绿色的外衣
寻找盛开的蛙鸣”

美，这是这首诗的第一节
我太喜欢这个“春天刚刚发芽”
极像精灵钻进了语言
带了一股仙气或灵气
就不是一般的生动了
这就是灵动
灵动得一条河竟能“直立起来”
“卵石”也新鲜地“披着绿色的外衣”
且能灵动鲜活出“盛开的蛙鸣”

是的！山，“盛开的蛙鸣”
最具灵气
这是咱老乡合用“移就”与“通感”格
所产生出来的审美效果
“盛开”一般用来修饰花
这里移用于“蛙鸣”
是移就格
也是将听觉处理为视觉
又是通感格
而“春天刚刚发芽”
则是省略了具体植物
因而可以想象为无数的植物
都“刚刚发芽”
这样就简约出了灵气
就灵动出了魅力

看来，真正的鲜活灵动
都符合语言及事物之情理
绝非乱相搭配
比如说“馒头刚刚发芽”
比如说“盛开的钟声”
就离奇得离谱了
钟声单调悠长
不比蛙声一片
说馒头开花可以（蒸裂的模样）
发芽就不是人脑的思维了


5、

美，初读穆桂荣的诗作
我很惊喜
有诗为证：

“这一瞬间
我掉进语言的鲜活灵动新颖别致里
没人能打捞得出
是已潜回辽西
到了老乡住的兴城
叩问《永远的节拍》
有多少踢活的小石子
奔跑在灵感的
翩然里
这么令人痴迷”
（《山城子诗意日志•痴迷》）

我痴迷她的词类活用
她的词类活用
成了她鲜活灵动语言的技艺

“我决定让寂寞安分守己
让忧伤多一点牵挂”（《落魄》）
这里的形容词“寂寞”与“忧伤”
分别到了两个分句兼语位上
宾前主后，就名词化了
不仅化虚为实
且与拟人格的结合
就凸显了韵味的灵动

“寂寞的枝头还站着我的张望”（《爱情鸟》）
“张望”这个动词
本身就够生动了
却令它“站”成名词性质
于是就升华为灵动了

“会不会又想那儿  红了樱桃
绿了芭蕉~~”（《乡思》）
“红”与“绿”，典型的形容词
都作了及物动词用
诚然是对传统的继承
属于“形容词的意动用法”
也是从“春风又绿江南岸”里化出
所以句子古香古色地鲜活

“把折叠的自己，平平地放在枕边”（《飞》）
“折叠”是动作动词
而用在了定语的位置上
就成为一种状态
有了形容词的功能
这样的语言效果
就别致得灵动

“饮一杯夜色/  干一杯孤独”（《夜》）
“一杯”是描述液态物质的数量词
在句中属于定宾搭配
一个多么美的月夜独酌的意象
被灵动鲜活出来了
这也是词类活用的一种…


山，你别说了
看老乡的一袭白，正像我们飘来
还有那些欢跳的鱼儿
还不快打招呼，把臂膀张开……

（162行）
2009-9-4于贵阳市金阳新区

山城子

美，与你飞向大草原——《形象诗美学》书稿[37]
（第九章 诗的语言美// 新颖陌生美）
作者：山城子-李

1、

美，太恋着那里的秋高气爽
与你飞向大草原吧
去接受一回开阔人生的沐浴
就在我们辽西之西内蒙的地界
成吉思汗曾策马骋蹄
辽远空阔的英雄故地

山，你从未到过那里吧
那会对你很新颖，很陌生
就给你向导一回吧
许多诗人的诗作都曾在那块儿美丽

太好了，美
赶紧出发，裙袂飘飘一飞八千里
似有腾格尔的《故乡》
细微亲切而又粗犷豪迈地
叩击心壁

哦！到了，到了
美，看树下那个徘徊的一影窈窕
她是不是著名的中间代女诗人
我们加了好友的安琪？


2、

山，正是她，边走边吟呢
是沉浸她自己的一首旧作《晚风》里：

“晚风凉了，夜色刮起秋意，内蒙像一张羊皮慢慢铺开
树的影子凉了
静静站在路旁
夜色刮起，我们在内蒙的秋意里
守着遥远的草原幻想
慢慢进入梦乡

梦是谁家的孩子
一会儿到我心里走走
一会儿到你心里走走
在内蒙的秋意里
我们手拉手
渐渐进入梦乡”

噢！想起来了
我曾与我的学生一起学习
学习她的新颖
不落俗套的遣词造句
我跟学生说
印象到脑子里不仅新鲜别致
且字里行间隐藏（颖）着
深刻的诗思与情谊

学生问：
“夜色”怎么会“刮起”？
我说：那给句子恢复通常，当是
“走进刮起了晚风的夜色，
感觉凉了，满怀都是秋意”
学生说：这就啰嗦也不新颖了

又问：内蒙为啥要“慢慢铺开”呀？
我答：颖着诗人宽敞的心情
心情何以宽敞？
两个人美满呀！


3、

山，你应把技巧
给学生明明白白亮出来呀

当然亮了出来
“晚风凉了，夜色刮起秋意”
这儿的新颖
源于修辞的“异配”
即搭配之异
表面看
仿佛有悖事理
影子无所谓凉无所谓热的嘛
“凉了”
本不该配在这里
应当配在有凉热的物质名词之后
比如“饭菜、茶水、天气”
但把它配给了“影子”
“影子”
就厚实得可以
你们见过影子的厚度么
没见过
自然就新鲜
且颖了某种深意

还在于“凉了”的反复
是反衬两人被窝里的温馨
温馨就是美满呀！
又用了那么多的叠词
作用是舒缓节奏
一种悠闲的氛围
可以悠缓地享受生活、享受美满
说梦的孩子
“到我心里走走”
“到你心里走走”
没人这样说过
所以就新，而且颖着梦也是美满的
还有什么不美满呢？
结句“渐渐进入梦乡”
就进入了悠长的美满
如果她诗面上仅仅写了
“秋凉的夜晚美美地睡了，还做了好梦”
那么，透过这个表层
能体会到诗里的
“你、我”婚姻的美满么？
当然不能
他们的美满婚姻
他们的婚姻美满
就是这样用别人没有表达过的方式
和方法表达出来
所以新颖。


4、

山，与新颖相亲相近的
当是陌生

美，你这词儿用得好亲切
但陌生往往是一种陌生风格的诞生
比如阿吾的作品
初读会觉得进入了一个从未到过的语境：

“该物体产于四川
八一年起归北京保管
它长1、72
宽0、43
厚0、21

物体为不规则状
暂时称作组合式
有一个椭球体
两个圆柱体
两个圆锥体
五个长方体
表面呈天然光泽”
（阿吾《对一个物体的描述》）

全诗6节，这是前两节
所谓“对一个物体的描述”
乃个人简历
第一节介绍籍贯与读书地点
及身高与体形
却这样语言
耳目一新
第二节是描述自身外貌
人体组合是不规则的
这是一、二行的意思
第三行写头部
第四行写胳膊
第五行写腿
第六行写身体及手脚
第七行写皮肤
这是阿吾1987年的作品
发表《诗歌报》
引起反响。阿吾当时主张“两反”
即“反诗”
（反对已存的一切白话诗样式，独辟蹊径）
与“反修辞”（其实是反修饰语）
这是陌生的来源
这样独特的语言方式
几乎不加任何修饰语
且常常以种代属
大概念代小概念
当然是借代修辞格的拓展
于是风格成一种“原始语态”
样式成“纯客观”

哇！果然，果然


5、

美，借鉴原始语态的客观冷静
我也曾打扮过这样的面容：

半径50米
半球体
半透明蓬帐
今晨的世界
一个人的世界
我是中心
寂寞而惬意
被割倒的稻子一捆捆躺在脚下
湿漉漉
不知把什么回忆

一个花季影子贴到蓬壁上
一点一点及近
不是侵入
是一朵山百合
眼睫毛细亮着雾滴
携着她的世界
轻轻游动
操纵一册课本
像操纵方向盘
无声地穿越

我的世界
又归于平静和完整
做些自己的动作
田埂高兴
没人看见
大自然促成的偶然
弥天大雾
让心灵
卸掉一些东西

（2006-9-20于毛栗坡）

这是秋天的清晨
我一个人沿田头小路做散步式锻炼
弥天大雾可视的空间
极像个的半透明的大帐篷
顶部很圆
人走到哪里
帐篷就跟移到哪里
感觉非常恬然
这时一个作野外晨读的女孩
由模糊而清晰
与我擦肩……
回到学校以《穿越》诗录下来
其中的“半径”“半球体”“世界”
就很有些陌生的新鲜

山，快打住
我们已经到了安琪的身边
你快悄声
我从后边去蒙她的眼

（192行）
2009-9-5于贵阳市金阳新区

山城子

美，陪你去甜蜜亲近江南
——《形象诗美学》书稿[38]（第九章 诗的语言美//美彩漂亮美）
作者：山城子-李

1、

内蒙大草原固然可以开阔广阔乃至辽阔你我的人生
却比不了美彩缤纷明朗漂亮的西子湖那恬然的消遣
美，今天你也打扮打扮心情，打扮打扮心思
离不开你的山，甜蜜地陪你去甜蜜亲近江南

看钱塘潮起潮落这里黄皮肤黑眼睛的兴衰
听白娘子的故事左编右编就是毁不掉小青的青铜剑
日出江花红盛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是谁巍峨着身影岸上挥着美彩的节拍轻轻拍着江南

山，那一定是毕业于北大的那位才子大卫树了
是不是又来这里寻找他与花瓣公主那种情感的缠绵
看那脚步的踟蹰踟蹰复踟蹰
听那流淌出心的缱绻流出了怎样慢板的诗篇：

“从断桥到断桥到断桥，一路都是断桥，西子湖就累了
躺在江南的枕边，在艳水三千媚山三千的怀中，你疲倦地笑着
山也烟雨蒙蒙，水也烟雨蒙蒙，你笑得我心疼而忧伤，我也烟雨蒙蒙
那些美丽的沧桑做了窈窕的胭脂，你开始有着丰腴的红唇白齿的历史
我徘徊在你心事曲折的长廊，一唱三叹地念着你的名字：鱼，鱼，鱼
你潜伏水底，偶然给我一个惊艳的水泡，我却想拥有是你整个水下的城市
从天堂奔跑向天堂，从伊甸奔跑向伊甸，从爱奔跑向爱，你真的累了
轻轻，轻轻，拍着我的江南入睡，抱着我的鱼儿入睡，我和你眠成永远
………………………………”
《花瓣诗：轻轻，轻轻，拍着我的江南入睡（十四行）
——献给我永远的花瓣公主及爱人》
（载于《北美枫》No.1 2006第51页）


2、

美，他“荒谬”着手法叠印出“断桥”，我就醉了
手法却是诗中常用的传统修词格复沓、拟人与用典
底蕴与颜色就这样漂亮的美彩，美彩的漂亮地镶嵌
“断桥”是中国民间爱情传说《白蛇传》中的“关键词”
经过这样的叠印，就叠印出了风光特色和韵味的江南
绵密修长的诗行，悠长至深的情怀，就开始很明丽地流淌了
“艳水三千媚山三千的怀中”吸引着多么巨大的爱恋
三个“烟雨蒙蒙”的反复浓重喧释了“心疼而忧伤”的情感
共鸣在大自然的水水山山，美彩缤纷依然，明朗漂亮依然。
四至八行依然整齐地排列着美丽的长阵，情深意长地舒展
层出不穷的新鲜意象：“美丽的沧桑”、“窈窕的胭脂”、
“红唇白齿的历史”、“心事曲折的长廊”、“惊艳的水泡”
“异配”修辞张扬着现代气息一串串，又一串串
而“鱼”的连用，“轻轻”的叠用，“累了”的反复
“入睡”、“奔跑”的复沓，“天堂”、“伊甸”、“爱”的回环
以及比喻、拟物、排比、排偶等十余种修辞格的运用，使作品
无处不美彩缤纷直观，无处不明朗漂亮直观……

山，你说得没错
一如我就在你面前这样美彩缤纷直观，明朗漂亮直观


    3、

美，就像特喜欢你，我特喜欢美彩与漂亮的语言
阅读效果不灰色、不晦涩，也不晦暗
能让读者从阅读直观地进入语言的审美过程
光明磊落的坦然欣然就会共鸣更多朋友的情感

所以我也注重美彩缤纷与漂亮绰约地行走文字
我2004年写的《一缕风的记忆》就是这样的一篇：

“说不清你为那样
那么透明
隔着婀娜就能看到
你背后摇曳的花影

那是细雨后
才开出的桃花
红颜重叠在你的脸上
渲染着我明媚的心情

柳叶儿鸟幸福的鸣啭
两只蝴蝶
翩然在菜花地
想及古老的十八相送

我们不需要再说什么
就盘桓在树下
保持宁静……”
（刊载《顶点》诗刊2004年第2期）

这首15行的短诗，其美彩的基调在于使用了
“透明”、“婀娜”、“花影”、“桃花”
“红颜”、“明媚”、“翩然”、“宁静”
等一系列缤纷晴朗的意象，自始至终地情景交融


4、

山，除了运用修辞效果与美词意象之外
出其不意的构思也一样能够让文本漂亮美彩

是的，你一说就有一首梅边吹笛的旧作
一只轻盈的鸟儿一样从我的记忆里翩然出来：

《鸟是冬天的花朵》

“鸟儿看见艳阳
飞来站在树上
它们想：这么好的阳光
不能让一个季节虚度了

一只白鸟飞来
一只黑鸟飞来
就是一幅水墨
五颜六色一齐落在
无叶的丛林里
会是什么样的油彩/

站在树上，鸟就是花朵
阳光一温暖
鸟儿的思想开始活跃
站在冬天的阳光下
鸟儿就成了冬天最美丽的花朵”
（见诗集《云彩草书的丰沛》53页）

美，以往诗中，花朵每每喻青年女子或少年
梅老师这首《鸟是冬天的花朵》别开生面
以花喻鸟，艺术效果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这样干净漂亮的构思会漂亮出怎样的美艳情感

关键词是“想”。读到“想”，觉得前面的
“看”和“站”也是人的动作。由此我判断
梅老师写的可能是人，且是一“族”人
那末，诗人是在为哪一“族”人群倾情礼赞

山，以花喻女，是取其貌似；以花喻少，是取其嫩似
而以冬花喻鸟，是取其神似。飞赴无叶丛林的冷寒
去为叶为花，而不负一个季节，其执着坚韧
乃至牺牲的精神，不是已经呼之欲出的明显

是的！梅老师就是梅老师，它不仅是位优秀教师
而且还是一个实力诗人天天坚守着精神家园
分明是讴歌诗人这个生存当今社会夹缝的特殊群体
一个与鸟与花极可相喻的群体正以诗坚持冬天

商品大潮的冲击，群体的裂变与内敛
冷落萧条困境的诗界，确实极像冬天林子的萧然
黑鸟、白鸟、五颜六色的鸟喻不同诗群不同流派
不同风格和品性的诗人们，化叶生花甘愿

甘愿守望冬林，韧忍营造新一重精神圣殿
当今的中国诗人及诗爱者
（有这个“爱者”我就被幸运地划进来了）
无疑都虔诚为圣徒，虔诚为诗国的精干


5、

不过美呀，你才是美彩漂亮之最
每抓着你的裙袂飘带畅游天下就如痴如醉
鲜彩丽颜都轻柔细腻在你的白皙之下
无法割舍的滋润与欢愉一并伴你远飞

然而这江南，春江花月夜的风情雅地
春也如水，风也如水，夜也如水
花也娇媚，月也娇媚，人也娇媚
牵着你的手儿无论如何不想回，不想回…

山，你还是快放手，快放手
你看大卫树他正从江岸向我俩匆匆走来欲相会
他的百首花瓣诗缤缤纷纷无法裹住香气
不妨与他分享，与他共饮，与他沉沉同醉

（119行）
2009-9-6
于贵阳市金阳新区

山城子

美，与你共赏诗句或诗作
——《形象诗美学》书稿[39]（第九章 诗的语言美//机智诙谐美）
作者：山城子-李

1、

美，今天咱们哪也不飞不去
就懒在这山顶上的小区
坐在池鱼台阶的平滑之上
同你共赏诗作或诗句

我捧《宁静时刻》（周承强著）手上
你融《云彩草书的丰沛》（合集）怀里
你说诙谐给我
我说机智与你

山，这么雅致的设计
别忘摆上一盘酸果两盆秋菊
并通知秋风给我们录音
告诉白云别太拉近距离

好咧！美，即刻预备好心情
释放你所有的魅力
不过，我得抢先
然后好从容轻松伴你听你


2、

美，我以为语言的机智
在凸显灵活与省俭的修辞创新里
请看著名军旅诗人周承强
下面的部分诗句：

“日落日出在不经意中重叠峰巅
阳光血酒一样雄壮”
（摘自《巡逻：残阳如血》）

“年年今夜月光比水草缠绵”
（ 摘自《中秋夜》）

“风儿吹过脸庞没有北方来劲
小雨莫名其妙缠吻花草”
（ 摘自《十二月》）

周承强驰骋于边关语态氛围
驾驭着拟人或比喻
情感的流露，省俭为既是拟人的景物
也是情感形象的主体
如第一个句子
“不经意”和“雄壮”的情感
揉入了重叠峰巅和血色落日里
情景已经不可分割地浑然
物韵与豪情壮志整合为一体

这两者浑然一体的方法
张显了创新修辞的机智
第二第三两个例子
缠绵的思念都在月光水草或风雨

“一只雄鹰悠然叼着军车飞翔”
（ 摘自《阔叶遮住的军车》）

“混浊的浪头不时喷出受惊的群鸟”
（摘自《营区边的一条河》）

这两个句子的机智
依然在修辞的创新里：
诗人以描绘甲事物或它事物的动作
衔接乙事物
使两事物复合为一
这是周承强独特的创造
不仅使句子格外省俭
也格外生动出活泼与美丽


3、

山，语言的诙谐
多出现在讽喻诗里
可以称为“诗小品”的
可以让读者哑然失笑
又有所悟
一种幽默的味道与情趣
不妨拿来诗人马也的《悬念》
来体会详细：

“听说本•拉丹99% 死了
为什么死得不那么彻底
最好100% 死了
那样，他就可以转世投胎
做我儿子了
我，一个默默无闻写诗的
如果培养出一个恐怖主义的儿子
我就可以骄傲地宣称
——瑞典文学院，拿诺贝尔奖来
我是本•拉丹他爹”

两个百分数入诗
已经幽默得可以
引入的又是世界知名度最高的本•拉丹
说他“最好100% 死了”
然后投胎做他儿子
读到这里
你可以稍微停一下想
诗人是在骂小巫吧？
小巫能让大巫睡不好觉
地球村的公民就跟着不得静寂
他干么要他投胎呢？
你得急着往后读
直到最后两行才“图穷匕见”
说“我是本•拉丹他爹”
诗人很好玩地捅了瑞典文学院一刀
虽是虚晃，却也解气
不公平么，小日本和印度都给了
中国为什么不给？
我们的鲁迅他们谁可抵？
我们的沈从文他们谁可抵？
我们的老舍他们谁可抵？
诚然，诗人也不是黑上了瑞典文学院
肯定隐喻着更宽的思域


4、

山，再看马也的《一棵树》
也如小品一样诙谐有趣：

“魏旗一过，就是一棵树了
每次过一棵树
我特别留心：是不是真只有一棵树
不是的，远不止一棵树
那为什么叫一棵树呢？
这树究竟是什么树呢
它为什么这么权威
不客气点说这么霸道
它还让不让别的树出名呢
这么想着，我们把一棵树
很轻松地丢在了后边”

前9行层层推进
就“一棵树”钻牛角尖
既然不是一棵为什么叫呢？
是什么树？
这样权威这样霸道？
不让别的树出名？
你跟着诗人也走到牛角尖
准备到最后两行
找答案。结果出人意料
诗人就那么轻飘飘的把它“丢在了后边”
丢得好！你正要发笑
但嘴巴就半开在那了
这么大的一个包袱
总得解出来才能笑呀
于是乎你的脑屏幕闪出各种各样
长在不同地方的树——
机关、学校、医院、工厂、乡镇
矿山、宾馆、车站、海关
数不胜数
都不是一棵树
都是林子或森林
但真的，我理解是真的
它们其实都叫一棵树
你也叫，他也叫
弄得别的树都不想当树了
你把包袱解到这
却笑不出来了。舞台小品
有笑不出来的么？好像没有
多么诙谐有趣


5、

马也他还有一个《等》
也等得诙谐可爱：

“把地扫了，拖了
把电视开了，关了
把茶泡了，喝了
把饭煮了，菜炒了，不吃了
把灯开了，不关了
一个人把夜熬了，不合眼了
你，什么时候回家了
我就安心了”

排比展开
共用15个“了”助词（时态）
前13个都表示实际动作的完成
最后两个则是预期完成
前13个第次排列
如层层包裹着什么
最后的两个
才将包袱抖开。原来是
“我”在等“你”
这首小诗很透明
两口人过日子
该下班了一个没下班
另一个系列在家务事中等待
看样子要等到天亮
其情令人感动
这样的夫妻生活肯定是美满的
但又怕突然
包袱抖到这里
不仅仅是个人情感
还有别的，是多维的
这个多维的显现
是“安心”一语透漏出来的
最后这两行诗换个句式就是
“你不回家，我不安心”
那么读者必思“你”是做什么的呢？
如果没有危险，有什么不安心的呢？
首当其冲是矿工的妻子
再就是驾驶各种机动车辆人员的妻子
还有公安干警的妻子…
这样就不能不使读者想及
没完没了的矿难事故的发生
没完没了的交通事故的发生
以及法治第一线随时都可能发生的
战斗。一首诗小品
读下来不要一分钟
但所牵动起来的思考和回味
却多的到处都是
这是舞台小品无法比及的
马也的诗小品想象奇特
建构多维
口语叙述
简洁明快
包袱总是在出人意外中突然抖出
意蕴总是在留连之后
渐渐明白

谢谢美，谢谢美
听你说诙谐一点不累！

（188行）
——2009-9-10于贵阳市金阳新区

山城子

美，与你人约黄昏后——《形象诗美学》书稿[40]
（第九章 诗的语言美// 婉约细腻美）
作者：山城子-李

1、

黄昏后的朦胧依稀
一如婉约的词语
而与你携手的感觉
依然是轻柔的细腻
其实更愿意听你讲故事
娓娓的流淌
潺潺的道来
美呀，你总是令人痴迷

山，那就给你讲一个感动的故事吧
诗人老皮说
蓝不是抽象的事物
她的感动从内部开始
还真这样
因为我走进蓝了
且从一些点悄悄钻了进去
果然就被感动了
新一波的蓝向我漫过来时
有两点大红和两点青蓝
让我感动得尤其
以至很冲动地想
那正是我们家我们俩的美丽
被爱婉约的她们拿去作喻
而我们黔地的晚风
与内蒙的晚风
凉快是一样的
但，要比内蒙湿润柔软得多
就可想而知我们是如何惬意

美，你还真的婉约起来
让我有些扑朔迷离


2、

你迷离扑朔什么呀
前两天我们还提到她

噢！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你说的是安琪

对，当然是安琪
她的《两双拖鞋》摆在清凉的夜里：

“清凉的夜里我们在寻找两双拖鞋
一双大红
一双青蓝

我们遇见呼市的少女，大眼睛的好孩子
白嫩的脸
清脆的嗓音
我们遇见呼市的树儿摇摆
人行道上，灯光微弱，出租车上，师傅讲话
拉高尾音

我们在寻找两双拖鞋
这是唯一属于我们自己的未来，我们的脚
和路。我们将一起走完余生
一双大红
一双青蓝”

安琪她不说两双拖鞋那大红
是女人穿的，那青蓝是男人穿的
却有“我们”在先
肯定是写配偶间的爱情了
这就隐约了一种委婉
“寻找”一词的流转
诗意一下子就窜出来
引得我们也要跟着寻找了

原以为到什么地方去寻找
家里或者旅馆，翻箱倒柜
谁知两人出游到了呼市
漫步“树儿摇摆”的“人行道上”
观察“大眼睛的好孩子”
（潜词不是觅客的坏女孩儿
——那是会破坏此时美好的心境的）
听出租车“师傅” 讲话的尾音
（不用“司机”称谓，也极显出好心情）
这中间一节的细腻描摹
深深婉约着两人心情的闲适、安逸
何以这样的安逸、闲适
当然是两个人的美满幸福了

那么，婉约的效果是如何造成的呢？
当然是用了象征或隐喻
那两双漂亮的拖鞋
就是他们的美满爱情
事实上他们哪里是在寻找两双拖鞋呀
分明是在寻找相亲相爱相牵相伴的感觉
那感觉已经在第二节巧妙地表达出来了
为什么说他们还没找到呢？
其实找到了，而且要把
这美好的美满的美丽的感觉
维护下去爱护下去爱惜下去
直到白头偕老
走不动爬不动就相依相偎着
诗情画意，多么美好呀
如果单从语言概括
就是前后的婉约夹着中间的细腻


3、

美，咱俩拖鞋就免了
要穿就穿旅游鞋
一双红如夏花
一双蓝若青瓦
远远地走出城市的烦嚣
去漫游乡间的青山绿坝

山，知道你的心思
天人合一
毕竟是神仙的日子
你追求的是内心脱离凡俗的高雅
上周你的一首诗中
就婉约着这样的情感升华：

与山共生
文/ 山城子

视线平移到窗外
就记起这群起的新居原本是一座山
楼顶亲密云霄
原本的山就被偷换了概念

躺椅上想念那些原貌的山
一丛丛野菊依然生长我淡然的灿烂
在岩石与岩石的缝隙
摇曳秋风与一字路过的鸣雁

都收回体内长成厚重的意象
让我的每块肌肉苔藓成裸露的山岩
让山是我，让我是山
让思想的植被远离城市的尘烟

2009-9-9于贵阳市金阳新区

你不说被城市占领的山头
已然没有了山野的风光与情趣
却绕个弯说“偷换了概念”
也不说热爱乡间山野
却婉约成“一丛丛野菊依然生长我淡然的灿烂”
不说追求天人合一
却道“让我的每块肌肉苔藓成裸露的山岩”
进而“让山是我，让我是山
让思想的植被远离城市的尘烟”
于是也就风格出了婉约的语言


4、

美，我的东西还不够细腻
要细腻得去承德学习远观
远观他有《临走的火车》
朦胧的思维都细腻在明晰的意象里面
请看：

“从承德站前我抠出兜里的零钱
卖了一合烟
三年了，一直是蓝钻的那种品牌
我的嘴适应了它，我的鼻子一直冒着
那种古老的气味
我身边的一个大学生，拿着一本
泰戈尔的诗歌读起来
我看得出他是学中文的，他安静地读
我第一次看见我身边的人
会拿起一本诗歌刊物
认真的读起来
停车，上厕所，喝饮料
他一直拿着它，我问他是不是学中文的？
他的眼睛开始看我，小声说是
我告诉他我也写诗
在地下通道里写诗，也这么仔细地阅读
他笑了，我说火车进了隧道，然后
我掏出一本他们诗刊
他笑了，他拿过去告诉我
他已经很久没看见他们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惬意的微笑
好，我就把他送给你”

小学生读东西不肯停下来
嘻嘻！他买一合“蓝钻”
哈哈！扣半天扣出几个毛毛钱
爸爸一买是一条大中华烟
呕呕！大学生，读泰戈尔的诗
还有姓泰的呀！上厕所都在读
比漫画书还好玩吧？
他给他一本他们的诗刊
他们是谁们呀？
小学生在这细腻里跳跃
却深入不到婉约里边

中学生读东西也很快
但比小学生要耐得住一些
承德呀！那有避暑山庄
诗人是不是旅游去来的
烟没了，钱也不多了
他碰上一位大学生
是文科，怪不他读泰戈尔的诗
老师好象说过老泰是诺贝尔得主
来过上海，会见过鲁迅呢！
读的挺认真，喝饮料眼睛也不离开？
哇！我有这个劲头就好了！
哈哈！在地下通道里写诗，地铁吧？
那里更有灵感么？他们诗刊
他们诗刊？一本诗刊？
反正给大学生了，车上遇知音了
中学生毕竟比小学生强点

大学生的诗歌读者比例大些吧？
至少读文科的学生爱诗的多一些
翻出一看，诗性的直叙，好！
省得猜灯谜了！——毕业后捡垃圾
当丐邦去也别当诗人，读读诗倒是件雅事
不能陷进去，陷进去就一辈子寒酸如诗中人
烟也只能吸差的了。嘿嘿！这位完了
铁定要进去，你抱着泰戈尔痴迷
莫非想创造个奇迹——为中国挣一个文学大奖来？
做梦吧？——瑞典人读不懂方块字
你就是超过沈从文、老舍、王蒙、贾平凹、舒婷们
他们的汉语成绩也还是超不过一个中国中学生
现代诗变变身，谱上曲，或可借着歌星的光环走到舞台上
但那也就是歌词不是诗了
因此你只能在“地下通道”进行
谁让你是当代的诗人
你看众多媒体这赛那赛有过诗人当评委的么？
嗨呀“他们诗刊”，要不是那位写诗的教授提起过
还真不知道说的就是《他们》诗刊
咋连个《 》都舍不得用呢？
现在怕是“第三代”的文物了吧？
真是“天涯何处无芳草”
竟在火车上邂逅了，就算是文物也要相赠了
——多么执著又沉重的希冀呀！

美，现在轮到我读了
体会到诗人的诗心不死
不仅做清贫的守候
还将炽热的希冀传递下来
潜台词还有外国的东西可以借鉴
但还得走回民族来
土生土长的“第三代”
继承也好，扬弃也罢，还是值得研究的
并不比泰戈尔逊色呀！
这样，一位孜孜于今诗的诗人形象
就站立在我的面前了
语言那么细腻又那么婉约


5、

山，黄昏后的朦胧依稀
确如婉约的词语
而轻柔淡静的细腻
还是迪拜《成都的男孩》最可赏析：

《成都的男孩》
文/ 迪拜

他睡了
被角踢开了一部分
露出他的小腿和脚

我把被子给他盖好
但他又踢开了
两条腿交叠起来

我想偷偷地吻他
然而我坐在床边稍稍犹豫了一下
离开了床

我搬了一张椅子
坐在床边
灯光幽暗，我能静静地看他

我的男孩，他的头发睡乱了
均匀的呼吸声已经能听见了
歙动着他的鼻翼

他的三角内裤被棉被盖住了
刚才，我的嘴唇与它包裹着的肉体进行了交锋
那销魂的体液不知道我能回味到什么时候

现在，我能非常清楚地看清和仔细看的是他的脚
两条小腿上的汗毛无序地排列着
肌肤富有弹性

他把成都的水性也带来了
凝聚在他排列整齐的脚趾上
骨节闪烁着如泉

他伸手擦了擦脸
离天亮的时间短了
我起身吻了他的小腿

第二吻
在他另一只脚上
他的两只脚收缩了一下

这样的直观明白
却又这样的诱人而耐读为什么呢？
罕见叙事文字这么平静的细腻
仅见男色之爱这么高雅的细腻
意象主体“我”的平静自述
细而入微的白描慢镜头一样
“均匀的呼吸声已经能听见了
歙动着他的鼻翼” “我能非常清楚地
看清和仔细看的是他的脚
两条小腿上的汗毛无序地排列着
肌肤富有弹性”
就这样地守在男孩身边
就这样静静地细致地赏看
没有一个“爱”字
被婉约着的“爱”却自始至终的
在细腻里边静静地呈现

美，果然的轻柔淡静的细腻
细腻出男色挚爱的语言奇迹

（260行）
2009-9-13于贵阳市金阳

山城子

美，去吼一回青藏高原吧
——《形象诗美学》书稿[41]（第九章 诗的语言美// 粗犷豪放美）
作者：山城子-李

1、

美，别再陷于轻词丽句的纤巧
也别再缠绵那些个儿女情长
就去吼一回《青藏高原》吧
让我们心的世界，进入激越高亢的粗犷与豪放

山，你脱口而出的这个提议
珠穆朗玛峰一样阳光
大时代呼喊大的诗人
大诗人的胸怀气质，哪个不是危乎高哉的模样

是的，那我们今日直奔太行
大诗人气质的王久辛，曾经在那吟咏大气诗章
美，你听听，《肉搏的大雨》
长诗的标题就是惊心动魄的大家气象

山，那就驾彤云，乘长风
越重庆、转洛阳
直抵那高高的……山高林又密，兵强马又壮
一嗓子唤回那藏龙卧虎的青纱帐

好，好！美，我跟上来了
为骋诗大国的形象我打开了翼展千里的翅膀
风声灌耳，喜气洋洋
迎庆共和国六十诞辰的宫灯海浪般涌过城乡


2、

然而情感却掠过七十年的风云
聆听那场震惊中外的百团大战的酝酿：

“刺刀  老太太的鲜血
像大雨落地  哗啦一声
扑进我的心头  扑进彭大将军
干旱已久的心头  无声的吞咽
咽下了东北 咽下了华北”
（摘自王久辛长诗《肉搏的大雨》第8节）

体会体会彭大将军当时的内心吧
仇恨的烈火是怎样地烧烤着中国的胸膛
两个“咽下”，是多么巨大难抑的痛楚
王久辛也忍着愤怒赋予了表达的粗犷
所以要粗犷
毕竟痛楚里鼓胀着反侵略决心的疯长
你看，接下来的这几行
又如何急促提升着必胜信念的力量：

“他低下的头和他头脑之中
翻卷着钢铁与钢铁撞击的
声音  那是忍无可忍的声音
那是火焰冲天的声音
那是大铡刀抡起来飞舞的声音啊”（同上第10节）

这是承递中夹了一个比喻的排比
这样的不断叠加的气势
极赞抗日烽火之势不可阻挡
极抒彭大将军及诗人的爱国主义衷肠
这里倾泻而下的粗犷与大气
尽在“大铡刀抡起来”气势的磅礴与激昂
我们可以跳跃而到后面的情形
粗犷的落脚点必然是豪放：

“让你们的迅猛与凌厉
锋利与有力
削掉所有法西斯的脑袋吧”（同上第26节）

山，我领略了诗人这样的难能可贵
这样的豪放
——是集合了全体抗日军民
同仇敌忾的雄壮


3、

是的。美，我们继续欣赏：

“尔后  是彭大将军的一挥手
天空便炸响了十万道闪电
大地也滚过了十万个雷霆”（同上第15节）。

从“天空”到“大地”
两个大数词“十万”撑起了大战震撼的影响
我们也仿佛亢奋豪迈其中
于横飞的弹雨中跃马扬枪
或者就是参战的老百姓
去摸爬滚打在运送鬼子的铁路旁：

“钢轨  也都被燃烧的火焰
拎了起来  像缠麻花
缠了个里里外外
彻彻底底  拎在半空”（同上第23节）。

多么伟大的人民力量
配合子弟兵都是为祖国挺起了铁的脊梁
“里里外外、彻彻底底”两个双叠字的连用
声气里注入了痛快的粗犷
而豪放的抒发
且看中华英儿的倒海翻江：

“关山被月光照得凄清如水
如水的嘎嘎吱吱在微风吹拂下
摇着漫山遍野的青纱帐  青纱帐
青纱帐呀在嘎嘎吱吱的拼搏中  
回荡着武士道的地动山摇
回荡着中华英儿的倒海翻江
狂飙  狂飙
狂飙为谁从天而降
历史的角逐
为谁闪烁出庄严和神圣” （同上第28节）

山，这是良善与邪恶的大决战
张显大气势在于连续反复的“青纱帐”
与同样连续反复的“狂飙”
立使阅读粗犷出凛然大气，豪放出必胜的光芒
一如彭大将军指挥着百团雄兵
王久辛，这位中国武警部队的大校军官
万千词语的调遣也一样淋漓酣畅
所以我要欣然地驻足这里
为中国新诗中粗犷与豪放的语言风格标榜


4、

美，这样的标榜遥相呼应也可以成对成双
大洋彼岸的一位赤子正向故国眺望
他手托一巨型《火龙》（《北美枫》总第5期）
把爱国主义全都由衷豪放在
2008•北京•奥运圣火的传递之上
你听他怎么说：

“我是不是也
脚踏风火轮
从东方来的，你说说
我是不是比传说中的那位神
还要神气十倍，不，是一百倍

一千倍，我心中
那团金色的圣灵之火
正袅袅地升腾，升腾，金光闪闪的火龙呀”
[摘自和平岛长诗《火龙》（七）]

哦！这样激情的节奏
十倍、百倍、千倍
这数字的急切增长与递进
以及连续“升腾”的形象
何等迅即地拓展开诗人的心
将祖国的胸腔贴紧

是的。美，这位和平岛先生
从他精心建构起来的
《中国语言文学文化系统》
（第一个中国文学文化的百科全书网站）
就可窥见他闪耀着智慧之光的
中国心了。正是这颗中国心
曾伴随着圣火传递
是怎样逐日的激动
一颗忠诚而豪放的心：

“你说飞流直下
三千尺
我就说
可下五洋
捉鳖
你说疑是银河
落九天
我就说可上九天
揽月” [摘自（八）]  

哇！山，这顺手拈来的
名句
呼应为千年的
历史
一仙一神的壮怀呀
这样的参差重组不是豪放的
神韵驾驭
谁敢来冒险？真可谓
无限风光
在险峰

是的！美，他的险
还险出了
别样的粗犷：

“历史只是一扇小小的窗口
1857年，我看到200万两、400万两白银
从天上掉下来
1859年，我看到800万两呀
又一个800万两白银
从天上掉下来

原来天国有一个巨大的银库
原来西方，是一个永远都填不满的
欲望的深渊 ” [摘自（二十八）]

看这历史带着硝烟和血腥的数字
用两个“从天上掉下来”
和两个“原来”的调侃
再用一个“深渊”的如实喻体
就将列强曾经的丑恶
无情地呈现出来


5、

美，这是粗犷为豪放的铺垫
紧接下来则是凛然而起的利剑：

“我多想跨上一匹骏马
亮出一把直插霄汉的利剑
冲出巴黎的闹剧
正如冲出英法联军的团团炮火

一百年了
我仍然是一个东亚的病夫吗
我宁愿做那个腿被截肢的姑娘
哦，那个年轻又美丽的姑娘
我宁愿做你怀里的那团火
燃烧着，你用双手紧紧抱着我燃烧着” [摘自（二十九）]

一柄利剑“直插霄汉”
奋不顾身的大气都因巴黎的捣乱
两个“我宁愿做”
和两个“燃烧着”
多么强烈地抒发了爱国的忠心赤胆
而这之前：

“11时44分，胡锦涛庄严宣布
北京2008年奥运会火炬接力活动启动！

十万万白鸽腾空而起
十万万只彩球直上蓝天
十万万个人，同时冲入我的内心” [摘自（二十）]

哇！连续三个“十万万”的排比
早已强烈出壮怀激烈
也只有这样激烈的壮怀
才能激发出语言粗犷豪放的灵感
美，你说不是吗
为什么你也激动得珠泪涟涟

（189行）
2009-9-14于贵阳市金阳新区

山城子

美，让我们的智慧发光——《形象诗美学》书稿[42]
（第十章 诗的种别美// 科学诗之美）
作者：山城子-李

1、

美，说让我们的智慧发光
就想到以往
以往我曾沉迷一种想象
以寄托科学的希望

山，你说的是科学诗吧
科学家高士其是首创
后来有许多人竞相实践
作品常见于科学类报刊

是的，我曾有数十首的发表
在《大众科学》与《贵州科技报》
安顺科委还出过集子叫《科苑》
我的作品也被收进去了

啊！想起来了，那本集子
还在你的书架上张望
去年海外新书《为苍生》选稿
就选了那组《让我们的智慧发光》


2、

山，我拿过来了，翻开看
这第一首我就喜欢：

★ 振起想象的翅膀

森林里有一种发光的蘑菇女儿，
灼灼的光亮让森林妈妈炫目。
我们能不能转移它发光的基因，
嫁接处处都有的大树？

大海里有一种发光的鱼群，
熠熠的光辉在浪上跳跃飞舞。
我们能不能分离出它们的光亮，
注入我们的各种家畜？

啊！让大树小树都发光，
照亮村寨、乡镇的美丽幸福；
啊！让牛羊骏马都发光，
照耀草原、山野的牧草露珠。

啊！让我们的智慧发光吧，
光照我们的想象和美丽的画图；
啊！让我们的理想发光吧，
辉映伟大祖国腾飞的坦途！

山，我喜欢这首诗的选材
知道了世界上有发光的鱼和蘑菇
更喜欢个中奇妙的想象
以及诗形象别样的突出


3、

美，谢谢你的喜欢
凡你喜欢的就必定好看

我已记不清二十年前
这知识从哪里走进我的博览
想象是立刻就有了的
问题是如何化作诗的语言
只能抓住拟人
且让前两节对称翩跹
后两节也让它们翩跹对称
四个“啊”字强化情感

美，我是说科普文学
必须穿上漂亮的文学衣衫
绰约潇洒而行
让相逢者猛然亮眼


4、

山，其实我更喜欢
写科学家居里夫人的那篇：

★ 居里夫人炼镭的身影

不知道树叶什么时候发了芽儿，
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枯黄落了地，
也曾听到过天空中几声雁鸣，
却不知道是春来还是秋去……

只有那玻璃顶棚残缺的旧屋子，
旧屋子铺了一层沥青的泥土地，
泥土地上蹲着的破旧铁火炉，
铁火炉上锈蚀的铁管子——最熟悉。

翻倒沥青配加试验药品倾倒溶液，
哦！居里夫人啊你每天守在这里，
结核病缠身也舍不得休息几天，
很像一个古代冶炼作坊中的奴隶。

是的！为了提炼镭你心甘情愿，
整天用铁棍搅动一锅沸腾了的希冀。
400吨沥青800吨水配1吨药剂，
在炉前坚韧着你执着的努力。

体重瘦掉了14斤黄花一样憔悴，
45个月份的生命凝结了一个奇迹。
啊！历史上留下了你炼镭的身影，
给我们留下了多么宝贵的激励！

山，我特喜欢这个诗意的开头
将居里夫人的执着精神
接连用了三个“不知道”展现
更喜欢第二节使用的顶针
顶出了那么简陋的科研条件
也喜欢后面列举的数据
突出了科学实验的举步维艰
喜欢历史上留下这个炼镭的身影
人物画一样地悬挂人们的心间


5、

美呀，真得谢谢你的解读
居里夫人是我最喜欢的科学人物
这诗取材于科学家的故事
我不忍原文枯燥无味的叙述

为有味，开头我就引入了景物
顶针之后，又以拟人作总的收束
特怕后面炼镭的经过没有诗意
特用了比喻和词类活用写出

两处比喻
比成“奴隶”与“黄花”
准确表达那种牺牲精神的伟大
四处活用
一处是形容词“坚韧”
用如动词，三处是
“希冀”“努力”“激励”的
名词化用法
这样语言就活泼灵动起来
一如人走进了诗吧
就有了诗的氛围
就有了情感的流动与抒发

美呀，我还想说：
必须让科学诗长成诗的模样
才能美丽成科普文学的奇葩

（108行）
2009-9-22于贵阳市金阳新区

山城子

美，与你回眸曾经的事业——《形象诗美学》书稿[43]
（第十章 诗的种别美// 教育诗之美）
作者：山城子-李

1、

美，看近几天的媒体
天天有节目激情热烈迎接
共和国的六十华诞
不由想起我们曾经的事业
不妨与你回眸一回
总该有个清醒地总结

山，老是不能忘怀你的课堂
这方面的诗词你未曾少写
这应当称作教育诗
科教兴国它应当有一席种别
很欣赏你的《自学与互教》
一场课堂革命极尽简洁：

“可思议又不可思议
教师从讲台退避
退至课余
撰写课堂分镜头本子
导演故事
指挥花季

仿佛久旱逢雨
教室陡起兴趣
方法嫁接层出不穷
朵朵开放绚丽
老师坐在学生中间
孜孜品析……”

美，我有十二万字书稿《走过“自学互教”》
又有五千字散文《满袖花香》
载《智慧教育》
还有两篇获全国一等奖的教改论文
发表于《人民教育》
与《政治教育》。这全是
“可思议又不可思议”的这件事
因而进入许多人物辞典
让我慰籍平生地载誉
归结到这两节诗是高度概括
教与学、师与生的关系
就是导演与演员
或者指挥与乐队的关系
学，指导他们主动自己
教，示范他们创造自己
我彻底埋葬了注入与灌输
天天乐哈哈坐在学生的课堂里
从公元1992秋季
直至公元2005夏季
凡九届六百余的学生
最明白个中自由自在的魅力


2、

山，我常常听你的学生
津津有味地把那时回忆
说一千道一万
是你遵循了教育教学的诸多规律

我还欣赏你的另一首
同样写素质教育的《研究性学习》：

“名字新奇
且以行动定义
走进实施心窗渐敞
哦！是到未来
走一段别致的自己

但非游戏
亦非游艺
必要换上科学轮子
在喜欢的域内
驰骋不曾有的美丽

或选固塑规划处理
或择一寨脱贫设计
俨然现场指挥
于是责任与智慧
就疯长出新意”

美，我曾任三个小组的指导
此诗写到其中的两个研究课题
“研究性学习”我很赞同
那曾是我早年的一种希冀

你甭笑，我这样说必有根据
你可翻开1984年第10期《人民教育》
我的《开展“小研究生活动”设想》
只是不列入正课的“研究性学习”

留下这首小诗留下我的赞赏
特别“是到未来走一段别致的自己”
诗眼竟在第一节急忙跳出
急切了我对素质教育深深的情意


3、

山，我更欣赏你的那首
《班主任之歌》（发表于《德育报》）
其中的主词
最能表明你教育的心迹：

“高高兴兴领衔，
亲亲怩怩携手。
听玉米拔节脆亮蓝天，
看高粱扬花香透宇宙。
蓬蓬勃勃向上，
快快活活优秀。
让理想放飞山高路远，
叫坎坷铺平四海五洲。”

是的，“领衔”在于强调责任
“携手”是亲切的平等观念
一“听”一“看”的潜台词
要紧的是引导学生主动发展与发展个性
“向上”“优秀”是过程与要求
“放飞”与“铺平”直指未来的奉献


4、

山，我非常赞成你说的
“亲切的平等观念”
记得你写过《坐在夜半的寂静里》
其中的两节就有很美地呈现：

“你会不会奇怪我这事儿
几十年前十几年前的学生
一个没长大，没长大
尽管当初不是这样想法

他们还坐在我的课堂
趁我写黑板的当儿
突然飞出一只纸飞机
咋也想不到撞在我回头的鼻子

霎时，都愣住了
又没想到，我憋不住先笑了
立刻引出一阵笑的风暴
真好！真好……

现在坐在半夜的寂静里
童贞的声音滚来滚去
快乐地撞响心壁
撞出许多老泪来……”

啊哈！这是我退休后写的
新学期开学的日子
我再也不能上班去
那一夜翻来覆去没有了睡意

课堂上的事是太多了
我只选了那只撞鼻子的纸飞机
来渲染我对学生的宽厚
和为什么会结下浓浓的友谊


5、

山，我很理解你的“老泪”
更多是热爱教育
若不然一年后你不会答应
去了一年的“私立”

是的，美，不过不大尽如人意
不能不采用直接灌输
老板校长明确告知
实施百分百的应试教育

我只能恢复到我没革新之前
尽可能地让学生身临其境地参与
我曾纪录一些我的授课过程
《今天的第四节课》是其中一例：

“这时，他们的主要矛盾是饿了
但我还是带他们走进一个古代
说拿出你们的转笔刀和文具盒
看能否交换到一碗面或者一个馍

可是有馍的人不需要转笔刀
有面的人也不需要文具盒
说本子经常消耗就用本子吧
本子就走来走去让大家各得其所

金与银是最后出场的亮丽角色
它们比赶着羊去换东西要快活
我说请都坐下吧！这段知识饱了
肚子没饱。铃声赶紧说：下课”

山，你是在讲授货币的产生
灵机一动来个临时设境
“本子”成了一般等价物
这样的“应试”却挺活泼生动

美，事实上也不那么理想
只是用了诗性语言
简略地写成了诗稿
却可以为新教师作课例参考

最后我想说这个教育诗
应抵达教育所有的大路和小道
为祖国的教育事业
美丽出别一种航标

（160行）
2009-9-23于贵阳市金阳新区

山城子

美，我永远是你的函数
——《形象诗美学》书稿[44]（第十章 诗的种别美// 情诗之美）
作者：山城子-李

1、

美，你猜我是写给谁的
标题为《我永远是你的函数》

“跟定你或远或近的脚步
我永远是你的函数
   
当你潇洒为一缕春风
我就会漂亮成一围花圃
摇曳所有的浪漫
任你适情适意地轻拂
   
当你执着为一束阳光
我就会美丽成一株翠柳
舒展所有的情思
与你动情动意地交互
   
当你七彩为一弯长虹
我就会纯净成一帘雨幕
垂下所有的忠诚
为你深情深意地伴舞
   
跟定你或远或近的脚步
我永远是你的函数”
（刊载《人间方圆》2004年 第4期）

山，不论你是写给谁的
我都觉得是写给我的
这是一首多么爱的歌呀
成双成对儿的比喻排成爱的风景

我就是一缕潇洒的“春风”
浪漫地轻拂你漂亮的“花圃”
我就是一束执着的“阳光”
倾情倾意地照亮你这株“翠柳”
我就是一弯美丽的“彩虹”
舒展在你垂下的忠诚的“雨幕”

难为你找到这个抽象的“函数”
又抽象得多么丰富
不知将来谁能给谱曲
将用怎样的乐段不断地反复


2、

山，我更爱你的这首小情诗
哈哈！脚丫儿咋可以说话？
选择的角度真的令人惊诧：

◆  脚丫儿说话

那次约会在深秋
水悄没声地淌
树悄没声地摇
我俩沿堤趟着金叶
听着脚丫儿说话

我家在上游
你家在下游
咱两个人的家
在时光里漂流

从辽西漂到黔中
脚丫儿
改在盆儿里说话
（刊载《绿风》2006年第3期）

美，我深知你
同真同善紧密联系在一起
我的这首小诗是把真情
记录在真事里
第一节记录初恋
金秋时节走在家乡的河堤
第二节比喻略写过渡
把无数的故事隐去
第三节已经定居黔中
睡前一盆热水
常常是四只脚丫儿同洗

嘿嘿！脚丫儿
相互搓洗着脚丫儿
那是一种何等幸福的传达
如何不是说话？


3、

山，你说的实在
是关于我的真理
真情可以历久不衰
可以超凡脱俗地焕发魅力
记得诗人李加建有一首《给F•Q 》
写于1983年2月里：

“撕一片我梦的轻纱
你披上肩飘然去了
惆怅凝成一方夜空
压住了我的心跳 ”

这是写给他的初恋者的
初恋已经30余年过去
都是各自成家的中年人了
然而依然难以割弃

“时间是无底的深渊
无声地把年华吞掉
留一片剪断的深情
几十年风雨难消”

是因为所处时代的政治原因
他们才忍痛分离
是怎样长久痛楚的分离呢？
从“风雨难消”透出浓浓的情谊

“你何必夜夜徘徊
把那些失去的寻找？
明天我寄你一本新书
书页里有当年的微笑
你走进了我的诗篇
青春永不会衰老”

关心备致多么由衷的情真
心心相印在时间的思念里
先生的有关自述说：
“她是少年时我迷恋的第一个少女
她写得一手好文章、一手好字
唱歌是有名的金嗓子
在中共地下组织的领导下
出墙报、搞集会、组织示威游行……”
不必说理想与幸福的共同憧憬
是怎样地铭刻在心底


4、

美，记得李加建先生说：
“有种爱，能穿越时空。”
请看他在《指环 ──给E•Q》一诗里
又是一个刻骨铭心的记忆：

“我要被流放到远方去了
不再向你许诺今生重见
黄昏，我们在草坡上分手
你，在我的无名指上
戴上一个小小的金环
你说：永远戴着她吧
当你寂寞的时候
这儿有我的温存
我的依恋”

这一节诗如实记录了分手
彼此的心是如何强忍着难受
“流放”那不是自由的去处
啊！这生离死别的爱的镜头
咋可以不穿越时空
窗前月下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地长久

再看《凌晨，在荒坡 ──慰K•V之灵》一诗
先生祭奠一位曾经的爱：

“一颗少女纯洁的心 竟然
对抗了生活中全部的偏见与愚妄
而它 是属于我的
属于我这衣衫褴褛的
卑贱的囚徒呵 ”

一位少女在政治敏感的年代
去爱一位“囚徒”
尽管形式上不能接受
但那是怎样的一种慰籍
怎样的一种精神力量呢？
这样的真挚与钟情
又如何不会长成生命而超越时空？


5、

山，说穿越时空
其实应当包括你的《风雪小站》：

“那个风雪小站
飞动的银色弥漫辽西
无法弥漫那双
结着冰花的亮眼

那个冬天太冷
凛冽，把你的欣慰
冻成了幸福的红苹果
那个冬天太暖
爱的熔岩，泛滥在
两个村庄的素洁之间

雪没有融化
还有那轮红日
站在远山默默而眺
见证两颗心的燃烧

执手而行
踩过花季的朦胧与幼稚
踩过世俗与渴盼
踩出一条雪的小径
通向遥远……”
（刊于《贵州航空报》2005-3-1）

美，那之前
我已暗恋她两年
转为明恋的缘分就在这风雪小站
那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情景
如今都从银向金了
提起来还是由衷欢悦而爽然

尽管那条“雪的小径”
后来很崎岖坎坷凸凹
但一点没防碍我们
相依相扶相悦相亲的这样久远
这样坦白是为了说真
说情诗的魅力与美丽就在于：
意之切，情之真
真得缱绻，切得缠绵

（168行）
2009-9-24于贵阳市金阳新区

山城子

美，与你感怀这60华诞——《形象诗美学》书稿[45]
（第十章 诗的种别美// 哲理诗之美）
作者：山城子-李

1、

美，昨日的华诞已经过去
磅礴的情怀无法归于沉寂
说一说你的感想如何
假设我是央视台记者访问你

可惜你不是央视
却又非常愿意回答你
前30年哲理失之急切的热情
后30年哲理冷静于规律

美，你说得简洁而确当
我却特别注意你说的哲理
哲理入诗可谓之哲理诗
哲理诗有哲理诗的魅力

是的，山，其实大多不标明
而有标明者反乏诗意
手正有2009、06下半月《诗选刊》
其中的三首完全可以展示美丽


2、

快翻开我看
噢！这个是咱们的朋友王久辛的：

《致后人》

没有先后  孩子
孩子  没有先后  
你在我们的家里
是唯一一双
能够看到六十年后
任何一个清晨的  眼睛
你将最先看到
你的父亲你的祖父的父亲们
以及自你之前的一代代
父亲们  看不到的
太阳  所以没有先后  
孩子  孩子
你自信吧
绝对绝对没有先后  
孩子  没有先后  
没有先后啊  孩子

对于真理的发现永远没有先后啊  孩子

山，怎样呢
这个反复六次之多的“没有先后”
你看出了我吗
我藏于其中的哪里

嘿嘿！首先你是藏在太阳里
藏在每天每天都是一个新的太阳里
然后你又移进
未来的真理
毕竟它相对又绝对
是绝对与相对的统一
因此探寻之路
从来没有终极
当下人们常说的与时俱进
就源于这里

山，你的意思是说
哲理诗之美
就美在哲理被寓在诗的意境里
只要读者走进意境
就会相逢所寓


3、

是的，就是这样
或许有的诗人并非用意
但因感悟生活
就自觉不自觉地
寓了进去
你看这首《双向与单向》
怪有意思。 记录的
不过是夜间的学习
啊！作者的名字挺可爱
叫小小鱼

“你有
一望无际的山峦河川吗我的卡夫卡先生
每天
我都想告诉你苹果很好吃

“虚构是真的
没有对象也是真的

“我只是一夜没睡而已
我爱你
我去写作了”

山，我知道她
是痴迷卡夫卡
捧着卡夫卡的书
接收卡夫卡道出的某些密码
时不时
就想与人家说话
这确实很单向
但得了密码就去写作了
那可就是双向了
我更愿意做哲理的猜想
读是接受间接经验
是认识
写是经历直接经验
是实践
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
小小鱼她从读写中
懂了认识规律了

美，真难为她
一个90后的小姑娘
懂得用学来的方法（理论）
指导自己的写作（实践）
又不动声色
用简洁明白的
甚至有些天真的文字
把哲理蕴含


4、

山，后面杜青的这首
也很哲理。你看；

《从陌生人开始》

什么时候有了湛蓝的海河金黄的沙
都不属于我们此时的话题，但我们
明白我们始终与潮汐结下不解之缘
海浪一簇簇拥上沙滩来，两颗沙子
落进了生活的夹缝，随岁月风化
成为新的一颗，像偶然的两个人
相遇、相爱、相依。像你与我
不可分割的关系，却从陌生人开始

美，我看到最后
总以为那意境就是咱们俩
若干年前的邂逅
我就是你的陌生人
你就是我陌生的美丽
后来感性多了就理性
理性之后把日子推移
推移中不断加深熟悉
哈哈！以至合成了一体
再不能分离
这叫相互认识的规律

咱们的关系是不可分割了
何妨也像一颗沙
坐到海滩上去
领略海浪送来的亲密


5、

山，说去咱就去
别懒惰了咱们翅膀的神异
夕阳照在沙滩上
涛声以外是心的静寂
你是否在这儿做个小结
海风轻轻诗情画意

美，知我者永远是你
小结嘛可以三言两语：

第一不要主题先行
说我要写一首哲理诗了
那样只能分行成教材
干巴巴缺乏诗意

第二是感悟生活
哲理都寓于生活里
只要把生活之门漂亮地打开
对你笑的就是哲理

山，那我天天对你笑
索性就做你情感的哲理

（139行）
2009-10-2于黔中文化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