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特质
贡发芹
中国是诗的国度,一个刚学说话的孩童就有人教他读背诗。文艺青年绝大多数都是诗歌爱好者,但凡写过文章的人基本上都写过诗,所以中国写诗的人很多很多,数以千万计,但绝大多数都是附庸风雅,能被称为诗人的却廖若辰星。康熙作诗一千多首,乾隆作诗一万多首,但他们均未获得诗人头衔,可能是诗人的光环太神秘了,一般人实在无法企及,连皇帝也不例外。 我在20刚出头时就在全国诗歌大报上发表诗作,几年前曾出版过诗集,近一两年还打算出版第二本诗集,但我始终不敢自称为诗人,也很少有人称我为诗人。原因是我的诗作只能浅唱低吟,绝大多数人都能读懂,不过是不是真的读懂,我也不清楚,只是被一些人认为是分行的散文,不是诗歌,所以那些自以为能读懂我的诗作的人也就不认为我是诗人了。 不过有时我也很困惑,李白《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也是散文化语言,且近似口语,怎么就能成为千古诗歌名作呢?读过《静夜思》的人最多,是读过李白其他作品的千万倍,为什么大家不但认为李白是诗人,而且是诗仙呢?选进初中语文课本的诗歌《有的人》平白如话,为什么在臧克家众多诗作中却成为人们的最喜爱的名作呢? 为此,我一直想探讨一下那些真正的诗人,特别是那些敢于以诗人自居的诗人到底都有哪些特质。今不揣鄙陋,归纳如下: 恃才傲物,清高自诩。诗歌往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多数情况下没有客观的评判标准。正因为衡量无度,有些诗人常常自恃曹子建,才高八斗,无人能比,恃才傲物。诗仙李白表现得最为明显,得皇帝一时戏宠,就孤傲轻狂,不可一世,随心所欲,不受约束,不知道天高地厚,我行我素,竟然命皇帝小舅子杨贵妃哥哥宰相杨国忠为其捧砚、命权倾朝野连宰相都忍让三分的宦官高力士为其脱靴,呈一时之痛快,还洋洋自得:“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结果被灰溜溜赶出长安,浪迹天涯,虽自我安慰:“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长风破浪会有时 直挂云帆济沧海”,“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但毕竟言不由衷,心中念念不忘京城,并且终于明白:“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许多诗人都片面认为诗才高于一切,此外所有才能都是雕虫小技,不值一提,常以自己一技之长,去比他人之短,因此,目中无人,清高自诩,孤芳自赏,但追捧者甚少,常被世人奚落嘲讽,始终得不到别人和社会赏识与理解,于是闷闷不乐,郁郁寡欢,许多诗人因此“无故寻愁觅恨”,无限夸大悲苦。李煜愁起来无穷无尽:“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李白愁起来没完没了:“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飘到夜郎西”,“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杜甫“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白居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罢休”;王安石“叹城外楼头,悲恨相续”,陆游“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李清照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这许多愁”,“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王实甫竟然“泪填九曲黄河溢,恨压三峰华岳低”。等等,等等,不胜枚举。 怀才不遇,怨天尤人。诗人大都喜欢走极端,老觉得社会对不住自己,整天忿忿不平,甚至消极厌世,玩世不恭。屈原带头愤世嫉俗,抨击现状:“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认为没有遇到明主,为自己生不逢时而遗憾千古,古今中外诗人无一不是。左思认为自己是“郁郁涧底松”,而别人是“离离山上苗”。初唐四杰最为突出,人人自恃国家栋梁,能够成就一番伟业。但宰相张九龄却认为,四杰之中唯有骆宾王才能堪当县令,其余三人均不可出仕,特别是四杰之首王勃,乃短命之徒,什么也干不成,只能写写诗文,结局果如其言,可谓慧眼也。所以,王勃只好慨叹:“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内,岂乏圣明?”喊出了许多诗人胸中的块垒。李白也曾悲鸣:“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直白得一点含蓄都不讲了,痛快淋漓,感染了一代又一代有才之诗人。可以说千古以来,壮志未酬者绝对以诗人居多,但李白不明白,还是清代诗人黄仲则一语道破了个中缘由:“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 狂热自负,追星赶月。《红楼梦》中薛宝钗的愿望“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实际上是大多数诗人的内心写照。诗人胸中都怀有宏大抱负,但真正能实现者寥寥无几,绝大多数都变成了幻想,甚至是梦想、妄想。李白自恃有匡时之才,可以经天纬地,治国平天下,假如皇帝是太阳,自己就是月亮,至少是星星。被皇上征用为供奉翰林时得意忘形:“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离开长安时依然自负不已:“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但“材”并没有被时代所“用”,“千金散尽”也未“复来”,而是一厢情愿,境遇每况愈下,一生穷愁潦倒,晚年背井离乡,贫病交加,不得不寄居安徽当涂七品县令远门叔父李阳冰门下,“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苦闷之中,无以寄托,只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最后投进长江追随明月去了。陆游一直顾影自怜:“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晚年仍然愤慨不已:“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这说明,兼济天下,远比吟两句诗要复杂得多,缺乏丰富的政治经验,光靠诗才是无法施展自己宏大抱负的。 激情浪漫,毫无理性。诗人郭沫若年轻时曾毫无理性地反复呼喊:“一切的一”,“一的一切”,名之曰释放浪漫激情,但毫无理性,让人不知所云;诗人毛泽东能够“坐地日行八万里”,“九天揽月”、“五洋捉鳖”,能够“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昆仑山“裁为三截”,“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有些诗人始终个性张扬,唯我独尊。诗人柳亚子一直认为自己诗才盖世,可以与当时叱咤风云的中共首脑和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帅平起平坐,可是蒋介石悬赏时,柳亚子的人头,远远不及中共首脑和将帅的十分之一,但他十几年后仍不能清醒地认识自己,始终耿耿于怀,满腹牢骚:“平生自悔头颅贱,说项依刘我大难。”特别是,千古以来,唯有主宰中国命运沉浮的毛泽东敢于雄视天下:“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可柳亚子竟然和上一句:“君与我,要上天入地,把握今朝!”如此大言不惭,完全忘掉自己是什么身份,真乃诗人也! 思维特异,诗意朦胧。诗人思维别于常人,喜欢离经叛道,罪恶是花朵,忧郁是娇美,烂铜成翡翠,铁锈成桃花,烟头为枪口,白沙为珍珠。想象过于丰富,严重脱离现实,违背基本常识,甚至荒诞不经,滑稽悖谬。有些人很不礼貌地认为诗人精神都有毛病,都患有狂想症,是疯子,是白痴,应当说并不全错。“你看我时,离我很远;你看云时,离我很近。”有人说这是真正的哲理诗,但更多的人认为这是文字游戏,到底想告诉人们什么?可能作者自己也说不清。诗人顾城标榜自己是朦胧诗的代表,就玩了二十多年这样的文字游戏。北岛曾有过漂亮的《回答》:“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铭,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有人认为是胡言乱语,类似痴人说梦。作为朦胧诗首领,他选择了离家背国,他抛弃了祖国,祖国也抛弃了他。挑战中华民族几千年爱国传统底线,无法得到国人原谅。现在除了那些还想朦胧别人的诗人继续迷恋朦胧外,朦胧诗最后并没有朦胧下去,而是朦胧不深的诗人舒婷、傅天琳诗歌获得国家大奖,得到国人肯定。舒婷最不朦胧的《致橡树》、《祖国啊,我可爱的祖国》等诗作选入高中语文课本,受到最高礼遇,而真正的所谓朦胧诗代表作却无人问津了,真是朦胧诗的悲哀——因为没有土壤,任何朦胧的花朵都无法盛开。 爱情至上,风流成性。白居易颂扬:“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苏轼盼望:“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秦观提倡:“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匈牙利诗人裴多菲认为:“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这些积极的爱情观,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中国年轻人。普希金为心上人以剑角斗定胜负,最终落入别人设置的政治圈套,白白丧命,死都不明白自己怎么死的,实在不值得提倡。有一大群诗人认为世上除了爱情什么也没有,为爱情可以不顾一切,爱得天昏地暗,死去活来,惊世骇俗。许多诗人都希望婚姻之外有几个红颜知己,渴慕“红袖添香夜读书”,他们对爱情的追求,在现实中产生的多是负面效应,中国现代浪漫主义诗歌奠基人郭沫若13岁暗恋他的嫂子,一生三次婚变,婚外有三五个情人,令一些诗人非常羡慕。中国现代派诗人徐志摩与原配张幼仪离婚,追求林徽因而不得,转而盯上有夫之妇陆小曼,为得到陆小曼,首先得挖空心思,拆散陆小曼与别人的婚姻,这种与挖人祖坟同样恶劣的事,唯有诗人徐志摩能干得出,徐志摩和陆小曼在北京北海公园举办盛大婚礼时,老师梁启超霍然站起,宣讲了有史以来“最坦诚”、“最直率”、“最另类”的证婚词: “我来是为了讲几句不中听的话,好让社会上知道这样的恶例不足取法,更不值得鼓励——徐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以至于学无所成,做学问不成,做人更是失败,你离婚再娶就是用情不专的证明!陆小曼,你和徐志摩都是过来人,我希望从今以后你能恪遵妇道,检讨自己的个性和行为,离婚再婚都是你们性格的过失所造成的,希望你们不要一错再错自误误人。不要以自私自利作为行事的准则,不要以荒唐和享乐作为人生追求的目的,不要再把婚姻当作是儿戏,以为高兴可以结婚,不高兴可以离婚,让父母汗颜,让朋友不齿,让社会看笑话!总之,我希望这是你们两个人这一辈子最后一次结婚!这就是我对你们的祝贺!——我说完了!”这是近代大儒对徐志摩、陆小曼婚姻敲响的警钟,让徐志摩、陆小曼斯文扫地,颜面丢尽。徐志摩的恋爱观虽然是诗人中的个别现象,但许多诗人却对他们的爱情津津乐道,恨不能步其后尘! 追求“现代”,章法错乱。有些诗人对中国两千多年诗歌传统不屑一顾,言必“现代”,好像只有他懂现代诗,别人都是诗盲。要么外国现代派诗人波德莱尔、埃斯蒂利、庞德,要么中国现代派诗人徐志摩、戴望舒、李金发,要么台湾现代派诗人洛夫、余光中、郑愁予,实际上是刻意卖弄,为了掩饰自己中国文学功底浅薄、中国传统诗歌基础不牢、底气不足之致命弱点,只好拾别人牙慧,装自己门面。现代派诗歌现代了一两个世纪,还是徐志摩《再别康桥》、戴望舒《雨巷》、余光中《乡愁》等不现代诗作留芳后世。有些诗人的诗作章法错综复杂,思路东扯西拉,盛夏雪花翻飞,寒冬柳絮轻飏,内容背离题目,驴唇不对马嘴,语言颠来倒去,词序杂乱无章,没有节奏,没有韵律,从头至尾不押韵,自始至终散文化,美其名曰:此乃现代诗特点——跳跃性、意识流、口语化、含蓄美,此乃现代诗表现手法——象征、通感、暗示、怪诞,从来阳春白雪,曲高和寡。其实纯属故弄玄虚,吓唬读者。一篇千字散文,能让读者把你的全部文字功底看穿;一首七律诗能让读者把你的古典文学修养看透。但现代诗则不同,你要说读不懂,正中作者下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诗歌高深莫测,一般人怎能读懂?实际上作者自己可能也解释不清诗作究竟要表达什么,胡思乱想,瞎编乱造,完全是在忽悠大众。 超越理想,迷失自我。南宋进士洪迈曾总结出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许多诗人都沉湎于这样的幻想与追求之中,希望“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被虚幻左右,最终迷失自我。文学形象范进中举发疯、孔乙己念念不忘“之乎者也”就是例证。毛泽东非常赏识的唐代诗人罗隐就说过:“我未成名君未嫁,可能俱是不如人。” 正如宋人方岳所言,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可以这样说,诗人追求理想比常人要强烈得多,许多诗人往往不愿脚踏实地,而是一心超越理想,严重脱离生活实际。须知,理想必须建立在现实基础之上,否则,就是海市蜃楼,望之莫及。但诗人往往执着一念,矢志不改。贾岛竟然“吟安一个字,拧断数茎须”,“二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柳永坚持“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何苦来哉?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有些诗人是撞了南墙也头不回;别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有些诗人则是到了黄河也不死心,简直快要不食人间烟火了。作为安徽省怀宁县偏僻山区里的农村子弟海子,16岁考进中国最高学府北京大学法律系,20岁分配到中国政法大学任教师,真正是少年得志,前程似景,羡煞多少中国学子啊,可是他却从来没有丝毫满足过,始终觉得一切都不如意,认为现实生活距离他的理想太遥远,最后竟然到山海关卧轨自杀,这个社会什么地方对不起他?让他“忿然”舍弃生命呢? 单纯率真,敏感脆弱。一次,海子去西部拜访一个女诗人后,晚上分手回到旅馆,半夜兴致袭来,再次去敲单身女诗人之门,要求继续促膝谈心,女诗人以夜深疲劳,需要休息,明日再叙为由,婉言谢绝,男女授受不亲,特别是深更半夜,女诗人避点嫌没有错呀。但海子却认为女诗人是怀疑他的品行不端,于是自尊心大受伤害,从此与女诗人绝交。一点人情世故都不讲,一点不顾及别人感受,真是率真。明明是自己行为不妥,反而无端怪罪于人,只有诗人才会如此敏感脆弱。顾城竟鬼迷心窍,渴望像贾宝玉一样,生活在水做的女孩之中,但现实绝对没有这样的世外桃源,当生活无情地粉碎了他的梦想之后,他最终精神崩溃,杀妻后自杀。让世人无法理喻。 滥用情志,年少命短。一部分诗人用才无度,用情泛滥;有的志存高远,高攀不息,长期搜肠刮肚,但力不从心;有的是非缠身,寝食不安,最终年少短命。中国古代有贾谊(33岁)、曹植(40岁)、谢眺(35岁)、李煜(42岁)、王勃(26岁)、李贺(27岁)、王令(27岁)、高启(32岁)夏完淳(16岁)、徐祯卿(32岁)、纳兰性德(31岁)、黄仲则(34岁)等;中国现代的朱湘(29岁)、蒋光慈(39岁)、徐志摩(34岁)、戴望舒(45岁)、苏曼殊(34岁)、石评梅(26岁)等;中国当代的顾城(37岁)、骆一禾(28岁)、海子(25岁)、戈麦(24岁)等;外国的莱蒙托夫(27岁)、裴多菲(26岁)、济慈(26岁)、雪莱(30岁)、拜伦(36岁)、普希金(38岁)等等。原因各式各样,死因无非病故、自杀,外加他杀、意外。 以上是被诗人自恃为别人不具有的诗人特质,归纳虽不够全面,愚以为已涵盖十之八九,但诗人特质绝大多数人都不一定能够接受,且认为这些特质是诗人好高骛远、脱离生活实际的致命缺点。古人半部《论语》治天下,整部《诗经》只能移风易俗、教化百姓也。诗才只是千万种才能中的一种,凭借诗才往往不足以安身立命,更不要说建功立业,报效祖国了,凭借诗才立德立功立言,垂范后世,也太不自量力了,而很多诗人并不明白这一点,原因很简单:“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时代需要诗人,生活需要诗歌,但愚以为,绝大多数人都读不懂的诗无论如何都不能算是好诗。只有大众都真心喜欢你和你的诗歌,才算是对你的最好评价。
2012年4月4日初稿于文史委办公室 2012年4月5日二稿于文史委办公室 2012年4月15日三稿于文史委办公室 2012年4月18日四稿于文史委办公室
贡发芹(1965年10月—),笔名亚鲁,贡晖,男,大学文化,高级中学语文教师,二级律师 。安徽省文史馆特约研究员,安徽省明光市政协常委、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主任。研究方向:明代历史人物朱元璋、近代历史人物吴棠、中国近现代史、中国现当代文学。 系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纪实文学研究会会员,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会员,中华当代文学学会会员,中国近现代史史料学学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安徽省历史学会会员,安徽省文史资料学术研究会会员,安徽省诗词学会会员。安徽省民间文艺家协会理事,安徽省报告文学学会理事,安徽省散文家协会主席团成员、副秘书长,滁州市散文家协会常务副主席,捻军研究学会特聘理事,滁州市地情人文研究会理事,滁州市政协理论研究会理事。《散文选刊》(原创版)签约作家。 出版有诗集《浅唱低吟》、《柔声细语》、《轻描淡写》,散文集《帝乡散记》(38.8万字)、《帝乡散忆》(42万字)、《故园乡愁》(30万字),史学专著《吴棠史料》(35万字)、《明光史话》(40万字)、《明光人文概览》(15万字)、《嘉山县志》(80万字,手稿点校,汪雨相主攥)、《明光政协史(二卷)》(115万字,主编)等书。 曾在《文学报》、《诗歌报》、《安徽文学》、《文学界》等报刊发表诗歌、散文等文学作品900余首(篇)120余万字。 作品入选《2010我最喜爱的散文》、《滁州文学六十年》、《滁州诗歌选》、《滁州散文选》、《中国最美爱情诗年鉴》(2017版)、等30余种文集,其中散文《寻找芦苇地》入选全国性高中语文试卷阅读题。 在《纵横》、《江淮文史》、《党史纵览》、《党建文汇》等报刊上发表史学等作品约90万字。 主编、主审有《中国民间故事全书·安徽滁州·明光卷》、《明光政协史》(二卷)、《明光出了个朱元璋》、《明光历史文化集存》 等书30余本。 专门文学评论《贡发芹诗歌艺术初探——贡发芹诗集〈浅唱低吟〉品读》(30万字,薛守忠著),由上海文汇出版社2017年6月公开出版发行。 通讯地址:239400(邮编)安徽省明光市花园东路88号市政府新大楼六楼政协621室。 电话:0550-8026317 0550-8024706(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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