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春光不负卿》组诗 文/张婧 诵/籣

禹之花

三月从尘埃中赶来

风已吹来春天急促的讯息


春天，不急

我们在玉田等你

禹之花

我们以四角山的桃花等你

以农福缘的灵芝等你

以集强农业大棚发芽的种子等你

雪花和雨点捷足先登

农人的脚步踩红了晨曦

春天开几朵花

秋天就能结出几分甜蜜



我们以工业园区的机器轰鸣等你

这里的印刷机械、节水灌溉

管材制造、热电和中药制剂

早以春的姿势生长

我们以历史的积淀等你

以迸发的活力等你

禹之花

我们拥挤在小城的街道上等你

我们喜欢这样的亲密

我们以净觉寺的钟声等你

以繁华和有序，以歌唱和思考

以小小的口罩和大写的爱

等你


春天，我们在四月初集合

带上彼此的好消息

禹之花

分外柔软

到了春天



土地不再装腔作势

连夜打开毛孔

让种子和根呼吸

听到了，吱呀呀

那破窗而入的温暖

禹之花

每个春天都一模一样



都要有身体或心灵禁锢

有战士或武器

有新绿或旧伤

禹之花

最早顶破坚硬的二月的

总是那些软软的小肩膀

然后:



天空就是春天的天空了

喜鹊就是春天的喜鹊了

爱情就是春天的爱情了

每个春天都一模一样

禹之花

都不动声色

都被期待和赞美

但又难以想象:



小韭菜纤细的

身体，月光一样

竟然像子弹那样弹出

柳条骄傲得像梦，却弯下身

感激根给予的力量

禹之花

去年的小燕子，做了妈妈

去年的青葱，剪了一茬又一茬

去年的老地方是今年的新地方



今年的春天和往年一模一样

禹之花

也有惶恐徘徊和叹息

也有人冲锋和牺牲

也有婴儿出生，有人做了新娘

也有人假装健忘

假装春心荡漾



但必须去做那朵桃花了

必须一树芬芳

让每个春天都一模一样

袁辉

三月从尘埃中赶来
风已吹来春天急促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