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穿苹果 广东/野兰
熄灭的词语里 一个句号,是一个落日 诗人在秋天的章节 捡到沉默的苹果,语言的刀子
挣脱别人的目光,日子的锈迹脱落 一些诗意的伤口,在左胸膛绽开 当她露出牙齿,梦想在远方嘶鸣
背负最后的净土,迷茫时 她会跑进一颗2007年的苹果 听融雪的歌声,摘下一颗不流泪的星星
在那里,在月光下的樱桃树顶 一个少年把脸贴在玻璃上 以泪水,以微笑,给她清澈和圆满
产安江点评:有多少落日随着昼夜的轮回而在人们面前出现又熄灭?有多少“沉默的苹果”在“秋天的章节”被时间的箭矢击落又被人捡起?大千世界纷驰万象,莫不通过时间、通过语言,而随时随地散发着它们随波逐流的原始又人文的魅惑气息。苹果亦如是,无论怎样都逃不出时空的限制和“双规”。但令人惊奇的是,在野兰眼中,连那伤口也是诗意的,一边绽开一边露出牙齿:“梦想在远方嘶鸣”。可是,远方在哪里?从时间维度来说,既在未来也在过去,所以才会“跑进一颗2007年的苹果/听融雪的歌声,摘下一颗不流泪的星星”。多么奇特不受约束的诗思!“在那里,在月光下的樱桃树顶/一个少年把脸贴在玻璃上/以泪水,以微笑,给她清澈和圆满”。读这这样的诗句,有一种虚幻的满足,虚幻的释然——这也是疗伤的一种办法吗?也是对被时间击落甚至击穿的“苹果”的一种告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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