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昕环《又闻棕叶香》||朗诵:张慧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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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街头叫卖粽叶,才知道,端午节又要来临了,似乎节日总要与美味联系在一起,于是,记忆中粽子的糯软香甜一下子就在我的唇齿间回旋开来......
小时候,还没有到端午节,母亲就早早买来粽叶,洗刷干净,放在开水里焯一下,那粽叶的绿便凝结了,再将糯米泡上一晚上、备些许洗净的红枣、蜜枣,待一切准备妥贴后,开始包粽子。
母亲熟练地拿起几片深绿的粽叶叠在一起,弯成一个漏斗状,先放一颗枣封住底部,再装进一些糯米,然后用五颜六色的彩绳将其捆绑起来,眨眼功夫,一个个有棱有角、花花绿绿的粽子就包好了,在我的印象中,母亲除了会裹普通的四角粽外,还会裹三角粽。我和妹妹也学着母亲的样子,煞有其事地包着,妹妹手巧,尽管不好看,但总能成型,而我却怎么也包不成,不是粽叶散了就是糯米漏出来,母亲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模样,戏谑我是“笨笨”。
煮粽子的时候总会让人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先是大火熬煮,然后用炭火的余热焖一晚上,伴随着水的沸腾,夹杂着粽叶、糯米、甜枣等香味的热气从锅盖的边沿溢出来,粽子的香甜就进入到孩童涎着口水的梦里。
第二天早早起来,等着吃粽子,一家四口围在桌边,母亲将温热的剥好的粽子放在装有白糖的碗里,只见洁白的米团里嵌着几颗深红油亮的红枣,煞是诱人,用筷子夹一小块放入口中,松糯可口,直吃得满颊留香、甜蜜入心。当然吃粽子时,母亲总会给我们讲讲吃粽子的来由,身为语文教师的她不忘教我们背几首古诗,“五月榴花妖艳烘,绿杨带雨垂垂重,五色新丝缠角粽......”
现在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想吃粽子,到超市可以随时买,而且品种繁多。但那只是机器里冷冻的粽子,再也没有那股淡香,那种感觉。
清淡的粽香,在记忆悠悠地飘荡着。亲爱的妈妈,离开我已经八年了,我不敢想那魂牵梦萦的味道,甚至害怕吃粽子,因为,再也没有那味道了.......母亲,她用香糯的味道为我包裹了整个美好的记忆、呵护着我成长的岁月和历程。
母亲的爱或许是餐桌上的一蝶凉拌小菜、一笼手蒸馒头、一帘为我们接风洗尘的手工水饺……厨房里那氤氲的烟火气、灶台边忙碌的妈妈的身影,是心底里生发的幸福。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记忆,更是一生挥之不去的妈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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