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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当今古典诗词界亟待解决的若干大是大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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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19 21:01: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摘自全国新声韵普及与推广指导委员会《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白皮书》(草案)第三章,主笔:吟者。

       第三章  当今古典诗词界亟待解决的若干大是大非问题
看过本白皮书前两章的朋友,心情一定都很沉重。中国当代古典诗词沦落到如斯,不是哪一个方面出了问题,也不是哪几个方面出了问题,而几乎是全方位多层次都不同程度地出了问题。限于时间和篇幅,下面仅从思想方法层面,创会元老初心遗愿层面,诗理、韵理、情理、法理层面,评诗首选准则层面,中古平水韵及词林正韵作品的读者对象层面,以及行业监管层面等,试作如下初步探讨。
       第一节  当今古典诗词界究竟该不该讲求实事求是
一、实事求是的由来、内涵及外延
有资料称,实事求是一词最早出自《汉书•河间献王刘德传》:“河间献王德以孝景前二年立,修学好古,实事求是。从民得善书,必为好写与之,留其真,加金帛赐以招之。”
1930年春,毛泽东同志写作《反对本本主义》,论述了理论联系实际的重要性,在党的历史上第一次明确地提出了思想路线问题。
1941年,毛泽东同志在《改造我们的学习》中曾对实事求是作过经典阐述,他说:“‘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着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求’就是我们去研究。”
1992年初,邓小平同志在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视察期间发表重要谈话。并在谈话中明确指出:“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要提倡这个,不要提倡本本。我们改革开放的成功,不是靠本本,而是靠实践,靠实事求是。”
江泽民、胡锦涛等历任党和国家领导人也都有过相关重要论述。习近平总书记更是深刻指出:“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观点,是中国共产党人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根本要求,是我们党的基本思想方法、工作方法、领导方法。”
习总书记同时强调,坚持实事求是,“就要深入实际了解事物的本来面貌”, “就要坚持为了人民利益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就要不断推进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这些重要论述,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党的实事求是思想路线。
二、实事求是为何如此重要
人民网上有篇上海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的文章,其内容提要颇耐玩味,兹全文引述如下,提供天下诗者尤其是党团员诗者参考:
“★实事求是是贯穿我们党的全部实践、全部理论的一条基本线索。一部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历史,就是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中华民族实事求是地认识中国、改造中国、建设中国、发展中国的历史。
★实事求是是中国共产党人世界观、方法论的基石。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巨大的政治勇气和责任担当,把实事求是贯穿到治国理政各个方面、各个环节,在实践中积累了新的宝贵经验,中华民族迎来了从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
★贯彻党的实事求是思想路线,必须始终坚持党的领导核心地位,加强理论武装和制度保障。要坚决维护习近平总书记党中央的核心、全党的核心地位,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从战略高度抓好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全党的工作。”
三、当今古典诗词界究竟该不该讲求实事求是
理论与实践均已表明,而今包括百岁老人在内,普天之下,早已没有哪怕是一人真能读得出听得懂中古平水韵了。吟者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当代中国古典诗词界那些高高在上的诗官们,那些有着丰富革命经历却又热衷于附庸风雅的老干部们,那些名曰专家教授却动辄唯书唯上(指中华诗词学会)的老学究们,他们中的党员诗者初心安在?他们的党性到哪里去了?在中古平水韵现实适宜性问题上,他们怎就不能坚持实事求是呢?他们怎就连一句真话都不敢说呢?他们怎就那么心安理得呢?
吟者很早以前就做过统计,即对大唐二十位最著名诗人的卒年求了个平均数,其结果是:包括白乐天等高龄诗人在内的大唐二十位最著名诗人的平均寿命只有51.8岁。其中,王勃(约650~约676年) 六岁能文,下笔流畅,被赞为“神童”,二十多岁英年早逝时便已诗名远播;同样英年早逝的李贺(790~816)年方七岁时,韩愈、皇甫湜造访,李贺当场援笔挥就《高轩过》一诗,韩愈与皇甫湜都大吃一惊,李贺从此名扬京洛。
而今呢?而今所谓古典诗词界一直强奉无人真能读得出听得懂的中古平水韵为全国范围内的正统诗韵;而今很多业已博得大小不等诗名的平水韵诗友51.8岁时尚未开始学作诗呢;而今正值黄金年龄的广大青少年却一代接一代地被无情地剥夺了名正言顺的为诗填词权利;而今无数现代读书人全都因为少数旧韵诗者对中古平水韵纸面意义上的驾轻就熟,而被迫驾重就生,舍近求远,舍本逐末,被迫放弃他们本来都很熟悉而且是基于国家法定的普通话语音系统的新声韵,被迫拼凑一些连他们自己也读不出听不懂的依托只具纸面意义的平水韵与词林正韵的所谓格律诗词。读又不能确读,学又没处学去,况且学业、工作负担又都很重,于是很多很多现代读书人只能敬而远之。一代代诗词创作青少年生力军唯有熬到退休时,才有资格和可能,去重复他们曾祖辈、祖辈、父辈的故事,去拼凑一些只能看不能读的诗八股或曰文字游戏,其实还是读不出听不懂,这就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也是一个死结。
由是观之,诗词用韵问题看似事小,实则从根本上捆住了现代读书人的手脚,从根本上脱离了活跃于人们舌间耳畔的现代读书音语言系统,从根本上扼杀了血气方刚的青少年读书人缘新情酿新味的创造力,进而从根本上辜负了国家与民族对当代诗词家的殷切希望,也便从根本上脱离了这个一日千里的伟大时代。
吟者早在大约八年前,便在前中华诗词论坛女子诗文版块的一个研讨火帖下,非常严肃认真地谈及,现代民族诗词文化在真正意义上振兴的希望乃在青少年身上,必须从娃娃抓起,并曾郑重建议借助高考指挥棒适当调动一下。中诗学会和论坛高管分明都看到了,而且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却一直没人管。非但如此。2015年诗词全代会上,居然继续置现代民族诗词文化大义于不顾,继续任性而顽固地推崇一具中古“木乃伊”窃据我泱泱大中华二十一世纪全国范围的正统诗韵之位。
窃以为,就理论上而言,实事求是这一十分科学极为重要的思想路线、思想方法、工作方法和领导方法,不仅适用于中国共产党,也应适用于其他各民主党派和全中国人民,当然也应适用于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最高领导层——以党的高级干部和老学究为主体的中华诗词学会。然而事与愿违,实践上居然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否则声韵易帜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连错过那么多历史性机遇呢?
在此,吟者想要郑重质疑的是,难道当今中国古典诗词界就不能稍微讲求一点儿实事求是吗?难道实事求是这一马克思主义的根本观点,这一我们党的基本思想方法、工作方法和领导方法,当真不适用于当代中国古典诗词界吗?尽快彻底厘清这个问题,难道不是当今古典诗词界亟待解决的首要大是大非问题吗?

第二节  创会元老们的初心遗愿究竟应该由谁何时来完成
一、体会创会元老们的初心
值得注意的是,中诗学会成立当日适逢丁卯端午。吟者无缘参加当年的盛会,不知这种巧合纯属偶然还是刻意安排。回顾那段历史时,吟者曾初步推测,刻意安排的可能性极大。众所周知,农历五月初五,乃是中国民间的传统节日——端午节,也是中华民族最古老的传统节日之一。关于端午节的由来,尽管说法多多,但纪念伟大爱国诗人屈原之说,无疑是最为流行的。
我们再来看看网上报道, 2009年5月28日乙丑端午,“深港首届中国诗人节纪念大会” 在深圳福田会堂举行,两地数百位诗人及诗词爱好者参加了活动。本次大会由香港诗词学会主办,深圳诗词学会、深圳戏剧家协会等五家文化团体协办。以纪念屈原为主题,会场舞台两边悬挂着巨幅对联,内容是“忧国赋离骚,抱石怀沙江作证;荡胸歌大雅,抚今追昔韵为媒”。大会开始后,香港诗词学会会长林峰作了题为《我们的名字叫诗人》的诗人节献辞。今天纪念屈原,就是要抚今追昔,学习屈原的爱国情操,弘扬中华传统文化。
若是再往前追溯,还有这样一段史实:“1940年端午节,全文艺界抗敌协会在重庆举行纪念屈原的诗歌朗诵会,会上方殷先生提议五月初五日为“中国诗人节”,诗人节便由此而来。每年的五月初五端午节,全球数十亿华人都在纪念一位伟大的诗人——屈原,文人墨客更是登临山水、清流涤志怀念着这位爱国先驱。很显然,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时代在进步,然而“彰正义、明真理、抒至情”仍是诗人永恒的追求。”
由上可知,老老一辈创会元老们将中华诗词学会成立日定在丁卯端午绝非偶然,而是大有深意,实属刻意安排,乃因纪念、缅怀、学习伟大爱国诗人屈原之故。屈原的生平事迹尽人皆知,无须吟者介绍,此处单说屈原之情怀。吟者认为,屈原之情怀,一言以蔽之,便是家国情怀。八年来,吟者在各大诗词园地倡导现代读书音亦即普通话语音系统入主诗坛以及其它相关诗词学术切磋交流过程中,曾经无数次谈及家国情怀。遗憾的是,一直未能引起以平水韵诗者为主体的业内同行的普遍关注。非但如此,很多诗友甚至坦承,来论坛其实就是凑个热闹,图个乐呵,蹭个热度,混个脸熟,开心而已。
凭心而论,抱着此等态度穿梭于各大诗词园地者,其实无可厚非。但是,若是作为代表我们今天这个伟大时代的诗词国家队,他们显然还不够格,严格而言,恐怕连省队市诗词队都还进不去。诸如此类的平水韵诗友或许构成了当今诗者队伍的主体,这从遍地开花的诗词之乡也可窥之一二,但是,他们毕竟不是我们这个时代诗者群体的第一方阵亦即优秀代表,其实也不是第二方阵,甚至连第三方阵都进不去,然则由之可也。
在此,吟者只想从诗史的角度,并从现代民族诗词文化大义的高度,向中华诗词学会领导层和真正有志于为诗的朋友们进一言,强烈建议有关人等仔细揣摩、认真体会创会元老们的初心,即使到头来仍然不具家国情怀,对有关人等日后的诗词创作也会大有裨益的。
二、重温创会元老们的遗愿
第一章第三节曾有这样一段:
中诗学会成立当天下午的活动:“下午,代表们在北京辽宁饭店分成5个组,对中华诗词的继承发展、改革创新以及繁荣诗词创作与研究、培养接班人等问题进行了探讨。”
很显然,这既是创会元老们的初心,更是创会元老们的遗愿。如果那些老老先生还健在的话,现在应该已经一百二十岁左右了。然而,正如前文所述,三十几年过去了,换了几届领导班子了?熬大了多少小孩子?熬老了多少青年人?又熬死了多少壮年人?结果呢?结果除了以匠人体和老干体为主体的近乎天文数字的诗词泡沫,营造了一种超唐迈宋的虚假诗词繁荣外,创会之初老老一辈们的初衷也好,愿望也罢,时至今日,三十几年过去了,严格而言,根本就一条也没实现嘛!
结果呢,结果是多年来,以前中华诗词论坛、现大中华诗词论坛为代表的诸多国字号诗词园地,无一例外地被设定、改造或忽悠成超级中老年诗词俱乐部,很多朋友根本就不是去论坛认真写诗交流,而主要是玩乐去了,当然也可顺手牵羊借机附庸风雅,沽名钓誉,因为有人可以代为出书呀,肯于花钱即可随意付梓呀!平水韵诗者中白领相对较多,自费出书之破费自是不在话下。至于那些只要肯于花钱便可随便出书的所谓诗词集有没有人看,能否流传于时人乃至后人舌间耳畔,那就没人问,也没人管了。大势若此,创坛者初衷再好,也只能徒呼奈何。
正是看准了这一商机,诗词掮客们不惜泯灭良知,放弃原则,以作践当代古典诗词为代价,胡乱出书抑或变相出书,甚至公然违犯党纪国法。多年来,出过诗词集的当代古典诗词作者不知凡几,却大多白送都没人要,只能在一个极小极小的圈子里互赠而已,然后相互矜夸,别有用心之人趁机上下其手,相互勾结利用,大肆造神封神,有意无意地操弄现代民族诗词文化走势,趁机大发而特发不义之财。早在吟者初入中华诗词论坛时,便有包括新声旧韵诗者在内的多位朋友感叹,说一部诗词集远远赶不上三流歌星的一首流行歌曲,一首倾情之作连一包廉价香烟都换不来。而今呢?而今更是每况愈下。包括前中华诗词论坛在内的好些所谓诗词论坛,不过就是个以玩乐为主的超级中老年诗词俱乐部。
于是乎,一方面是诗词之乡遍地开花,祖国山河一片红,网络诗坛如火如荼,大神大腕满天飞,一方面却是几乎整个古典诗词界游离于党的“实事求是”这一基本或曰根本思想路线之外,游离于国家与民族源远流长的诗词文化根本利益之外,游离于党中央和中央人民政府主导、全民参与、振兴中华的历史洪流之外。最后,在综合因素作用下,简直把个当代古典诗词界打造成谏听不进、针扎不进、水泼不进的独立王国了。此间,缺乏行业监管或有效监管,也使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或极端自私守旧分子有肆无恐,肆无忌惮地强力打压诗词学术民主,公然设置诗词学术研讨禁区,甚至公然鼓吹理论虚无主义。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可是,“中华诗词的继承发展、改革创新以及繁荣诗词创作与研究、培养接班人”等等创会元老们的初心与遗愿呢?呵呵,在一些尸位素餐、极度自私甚或利欲心熏之人看来,那又算个屁,让那些遗愿统统见鬼去吧,我行我素,其奈我何!毋庸讳言,此等之人其实大有人在,高端有,中高端也有,中低端还有,党团员诗者中有,群众诗者中也有,民主党派诗者中还有。否则,在诸多天下同仁早已把诗理、韵理、情理、法理掰开了揉碎了地讲得透透彻彻,是非曲直有如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情况下,怎还有人继续公然置现代民族诗词文化大义于不顾,企图做最后的挣扎,以求一逞呢?
三、创会元老的初心遗愿究竟应该由谁来完成,又打算拖至何时完成
这的确是个问题,而且是个关系到今后古典诗词发展走向,关乎现代民族诗词文化能否在真正意义上振兴,关乎习主席二十一世纪中国梦伟大构想能否在古典诗词界顺利实现的极大问题。
在第一章的讨论中,吟者还欲言又止,闪烁其词。在此,我们不妨把“中华诗词的继承发展、改革创新以及繁荣诗词创作与研究、培养接班人”等老老一辈的初心遗愿再复制过来,并打开天窗说亮话。
1、关于继承与发展
1)只谈继承,不谈发展,算不算继承发展?中诗学会成立三十余年来,究竟在哪些方面继承了什么,又在哪些方面发展了什么呢?
2)素闻继承不过是个手段,在继承的基础上寻求发展才是硬道理。可是,继承这个手段我们到底运用得究竟怎么样呢?是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式的继承,还是去精取粗、泥古不化式的继承呢?置唐宋诗词读诵吟唱优良传统于不顾,却把无人读得出听得懂的一张干巴巴的《平水韵》表奉为葵花宝典,这算是真正的继承吗?再者,发展的步伐迈得又有多大呢,发展成效又究竟如何呢?
3)在继承的基础上积极主动地寻求发展才是行业主管/协管部门及其主管/协管人员并中诗学会领导层以及诗词全代会代表们应有的态度,在继承的幌子下捆住发展的双脚,或原地踏步,或止步不前,又算个哪门子继承发展呢?
2、关于“改革创新以及繁荣诗词创作与研究”
1)很显然,“适当的时候进行诗韵改革”,乃是创会元老们早就预见到了的问题。可是,2011年1月1日这一千载难逢的历史性时刻竟在麻木中错过;2012年8月1日,我等同仁公开亮剑——为新韵诗词护航之后,曾经发动一波又一波的声韵易帜浪潮,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2015年8月20日至21日的中诗学会第四次全代会本是最后一个弥补过失的机会,中诗学会却又于任性与执拗中错失,以致在错误的道路上越滑越远;二〇一九五四乃是百年一遇的历史性时刻,理当及时刹车,再漫漫往回拖,进而步入正轨,然而中诗学会只是象征性地将其根据地中华诗词论坛关闭了事,并未破例提前召开诗词全代会,进而与全国新声韵普及与推广指导委员会共襄盛举;眼下,第五次诗词全代会召开在即,居然还有人企图继续逆历史潮流而动,有意无意地想将现代民族诗词文化的战车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试问有关人等居心安在,又将何以向党、国家、人民和历史交代呢?
2)以官本位为主体的行政化诗词管理体制要不要改?唐宋诗词的文学性、唐宋诗词读诵吟唱优良传统要不要创新性继承?年轻人名正言顺的为诗填词权利要不要还给他们,又准备几时归还呢?中诗学会毕竟创会三十几年了,具体又都改革了哪些,创新了什么,创新到何种程度了呢?偌大一个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有多少诗官认真问过这些事情,又有多少诗官实质性地推动过呢?
3)无论何种艺术门类,创新乃是永恒的主题,尤其诗词,可谓无新不立。三十几年来,诗词界在哪些方面有过何种创新呢?公认的新诗体有吗?公认的新词谱有吗?既然把作曲大家谷建芬先生请来做顾问,为当代诗词谱曲演唱并使人耳熟能详者有吗?高考指挥棒本来可以调动一切,有过提案,有过部门间沟通协调,有过实质性部门间联动吗?
4)在早已无人读得出听得懂的中古平水韵问题上,既然是30余年一贯制,什么都没变,那就无所谓改革,也无所谓创新。其它方面也都还是创会之初的老样子,一切还不都是空谈吗?空谈是要误国的呀,我的同志哥!
5)诗词创作表面上倒是繁荣了,可那些都是诗吗?都是词吗?慢说与唐宋诗词相比,也慢说与元明清高端诗词相比,即便与元明清二三流水准的诗词相比,又有多少真能及得上呢?长期在机械模仿之类低水平上重复,并热衷于在一个极小极小的圈子中相互推赏,而全然不顾包括广大现代读书人在内的全体国人之观感,以致当代不少所谓诗词集白送都没人要,这样的虚假繁荣究竟有何意义,又能持续多久呢?
6)毋庸讳言,时下高端诗词研究几乎全是针对古代作品。研究古代作品固然没错,可偌大一个中国,又有哪个机构的哪几个人系统而深入地研究过当代古典诗词呢?更有甚者,早在前中华诗词论坛的时候,包括当代诗词用韵在内的诸多诗词学术大是大非问题,便被公然设置成研讨禁区,后来干脆关闭了诗词理论栏目,取而代之的是个不伦不类、门可罗雀的诗品诗论,直至论坛关闭。
7)中诗学会旗下的中华诗词论坛如此表率,以致其他诗词园地竞相效仿,甚至公然鼓吹理论虚无论,只许发诗词帖,不许进行理论研讨。正如前文所述,八年来,吟者很多具有研究性质的主帖被无端删帖屏蔽锁沉者不知凡几,甚至吟者本人也曾因此而无数次被禁言。最近,又有授渔者、打神者、新韵发言人、医童等多人相继被无端禁言。试问,中外诗词史上有这么繁荣诗词研究的吗?这又算得上哪门子繁荣诗词研究呢?如此近乎恐怖的诗词学术交流环境,究竟该由谁来管,又该如何来管呢?

3、关于“培养接班人”
1)吟者认为,培养诗词创作接班人事宜极为重要,此乃在真正意义上振兴当代古典诗词的命脉所在。
2)这个事关当代乃至未来民族诗词文化兴衰的绝对大是大非问题,在创会当天下午就被提上了议事日程,然而三十几年过去了,诗词创作的接力棒交到青少年一代手中了吗?为什么迟迟不交?还不都是死守中古平水韵惹的祸!
3)阅尽中外诗词史,哪个国家什么时代类似体裁的文学创作,是靠一群耄耋老人以及退休老头老太太充当主力愣充门面的?没有,根本就闻所未闻,因为根本就不符合创作规律与自然规律嘛!
4)那么,古典诗词创作的接力棒是准备猴年还是马月,才能真正交到正值创作黄金年龄的青少年一代手中呢?
【借问】
1)在此,吟者必须借问一下:以上创会元老们的初心也好,遗愿也罢,哪一条不是当今古典诗词界亟待解决的大是问题,在哪方面的实际作为又不是大非呢?创会元老们当年抓到的那手好牌而今已被打烂,难道就不想赢回来了吗?
2)以钱昌照老老先生为代表的创会元老们的初心遗愿,究竟应该由谁来完成,又准备拖到何时才完成呢?其前提条件又是什么呢?如此之大的事体,居然被如此长久地拖延至今,这些难道真的不算当今古典诗词界亟待解决的大是大非问题吗?
       第三节  对诗理、韵理的基本认知均严重跑偏
一、对基本诗理的认知严重跑偏
1、何谓基本诗理
所谓基本诗理,一言以蔽之,便是“无情则无诗”,或曰“无情不成诗”。
毋庸讳言,当今古典诗词界对“无情则无诗”这一基本诗理的认知早已严重跑偏。或许从一开始就没讲透甚或压根儿就没怎么讲,以致不计其数的诗词爱好者一直在押韵呀、平仄呀、对仗呀、四平头呀、小合掌呀、撞韵挤韵呀,在诸如此类诗之皮毛层面上打转转,版主点评也时常只看这些东西。
结果呢,结果一些五七绝也好,五七律也罢,表面看上去倒是句稳律工了。却几乎千篇一律,千人一面,时常看不到作者半点儿影子,亦即没有自我,更不用说见什么情怀了。稍好一些的,也大多是简单说事,简单论理,简直就是吟者所称的律体散文、律体日记、律体游记、律体读后感、律体观后感、律体儿歌、律体议论文、律体记叙文、律体说明文等等等等。慢说薄情甚或无情,就算是至情满满并且句稳律工,也未必就是好诗呢。这个涉及到高级诗理,一会儿我们就要谈到。
2、周汝昌先生演讲摘录
作为真正的诗人,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条件。还是我先说老词,诸位听起老词不太喜欢,没关系,你听我下边怎么讲,我们有四个字的老成语,叫“多愁善感”。他不多情,他会用诗的眼去看天地万物,去写诗,为这个动心摇魄,呕心沥血,写出千古不朽的诗来吗?是什么推动着他,推动着他的就是那个情,多愁者就是多情。
善感呢,那个接受能力,那个感受能力特别强,敏感、敏锐,别人那个,那根本无动于衷,他那个受不了,善感。说多情你还不喜欢,好,我还换,我说感情丰富,你有意见吗?感情丰富那不错,你这个观感马上就变了。这个善感,不说善感,说接受能力感受敏锐,这个好啊,你也高兴了,所以不要死于文字之下,要深入体会他那是说什么。有了这个培养自己的工夫,读古人的诗词,日益得到好的境界,好的体会、审美、享受,否则的话总是隔靴搔痒。
诗不是说理。他警告你,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这是教导,教训。这不是诗。
【解说】
1)周汝昌先生乃是真正的唐宋诗词研究家,那是他的本行,红学才是他的业余。后来涉足红学太深,才拔不出脚来。连作为诗词研究大行家的周老先生也直言,像“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这样的句子,其实根本就不是诗。
2)时下的古典诗词界呢?诸如此类句子反倒成了很多朋友求之不得的诗中好句。而作为读者的版主点评时也基本上不关注作者情怀,更不琢磨——事实上也无法琢磨那种情怀是真是假,一般只是注重句子优劣、平仄对仗押韵之类皮毛层面的东西。由此可见,时下的古典诗词界,从作者到读者,其实都严重跑偏了。

3、“诗言志”与“诗缘情”
其实,只要稍具文学常识,便应知道诗言志、诗缘情之说。网上有篇题为《“诗言志”与“诗缘情”简述》的未名文章,大略讲解了从诗言志到诗缘情的过渡过程。其实诸如此类文章很多,有兴致的朋友不妨自行百度一下。尚缺这一课的朋友只要了解大概过程,知道吟者所言非虚即可。以下所引乃原文摘要:
“诗言志”与“诗缘情”是中国古代两个重要的诗歌理论。“诗言志”的记载最早见于《尚书•尧典》:“诗言志,歌咏言,声依永,律和声。”虽然《尚书•尧典》的确切成书年代尚无定论,但其在春秋战国期间已经出现应无可疑。但此时“诗言志”只是“赋诗言志”,即不进行诗歌创作,而是引用《诗经》中的诗句来表达思想、抒发情感,或在外交上表达国家意愿。如《左传•襄公二十七年》中就有赵文子对叔向说“诗以道志”。此处之“志”并非诗歌作者之“志”,而是“赋诗者”之志。
此后,孟子提出“故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以意逆志”之“志”是诗人之“志”。孟子认为“说诗者”不能因自己言志的需要而曲解诗句原意。孟子在此已经认识到诗歌是诗人的作品,表达的是诗人的情感。所以,有学者说“孟子论诗,是那个时代人朝着诗的本质属性认识迈出的极为关键的一步”。顾颉刚甚至把“以意逆志”称为“诗学的发端”。
汉代,《毛诗序》发展了先秦以来的“诗言志”论,其对“诗”的描述凸显了“诗”作为独立文体的地位,创造性的将“志”“情”相连:“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在心为志,发言为诗”,确认了“诗”表达诗人之“志”的功能。其从“赋诗言志”走向了“作诗言志”,并把“情”、“志”并列而谈,“志”与“情”得到了统一。虽然在情志关系上《毛诗•大序》仍然更侧重于“志”,但是其已经认识到了抒情与言志是密不可分的,并把“情”作为诗歌的内容和创作冲动加以论述,很好地为“言志”到“缘情”的过渡创造了条件。
此后,曹丕提出“诗赋欲丽”,陆机在其基础上提出了“诗缘情而绮靡”。可见此时文人们已开始关注诗歌的审美特性并努力挣脱儒家诗教束缚。学者一般认为“诗缘情而绮靡”已经偏离了“诗言志”,而走向了自由抒情的方向。而陆机提出“诗缘情”的“情”主要是“喜柔条于芳春,悲落叶于劲秋”的物感之情,即个人体验之情,其已突破了“诗言志”“载道”的政治束缚和“礼”之规范,完全肯定和倡导诗歌应具有的审美特性。
明代杨慎《升庵诗话》认为“此‘诗缘情而绮靡’,渐入唐调,李太白、王少伯、崔国辅诸家皆效法之”。同时代胡应麟在《诗薮》中也肯定了陆机在文论史上的重要地位,“‘诗缘情而绮靡’,六朝之诗所自出也,汉以前无有也;‘赋体物而浏亮’,六朝之赋所自出也,汉以前无有也”。一直以来,对“诗言志”、“诗缘情”的论述都是以“志”和“情”作为切入点。然而,笔者却认为“言”和“缘”才是其中肯綮,“言志”是诗歌的功用和目的,“缘情”则说明了诗歌创作的缘起。情是自然的、无意识的,是为源头,当情积累到一定的程度,诗人便以诗的形式表达为志。
二、对高级诗理的认知更严重跑偏
1、杨万里诗味说简介
所谓高级诗理,其实就是吟者通常所谓“无味不成诗。”
这不是吟者的发明,古人早有论述,吟者只不过这样概括一下而已。宋代大诗人杨万里《颐庵诗稿序》中有这样一段话:
“夫诗何为者也?尚其词而已矣。曰:善诗者去词。然则尚其意而已矣。曰:善诗者去意。然则去词去意,则诗安在乎?曰:去词去意而诗有在矣。然则诗果焉在?曰:尝食夫饴与荼(古茶字)乎?人孰不饴之嗜也?初而甘,卒而酸。至于荼也,人病其苦也,然苦未既而不胜其甘,诗亦如是而已矣。”
这就是吟者“无味不成诗”之说的来源。这种诗味通常也称为“味外味”。
2、周汝昌先生的解读
具体的某一个诗人,那么这个又怎么一个情况,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做诗是怎么一回事,也应该说几句,什么样叫诗人?诗人的定义是什么?他会写诗,老诗人的诗是五言七言,平平仄仄,新的是白话诗,自由体等等这个。他会这样的,我不写散文,我那个话都不连着,我把它一句句排起来,我诗人,我是诗人吗?我这个诗人太好当了,那里边有多少诗?
听见一个北大的老教授,说了这么一句话,使我大为震动,老教授说看完了《全唐诗》,只有一千多首是诗,其他的都不是诗。这话怎么讲?就是排列出来,句子整齐押韵,这看起来像诗,其实不是诗,因为它那里边没有那个质,没有那个素,它本身没有诗,它只是采了诗的形式,来表达他的某些要说的话。
哎呀,让他这样一说,这唐诗也不是每一首都好,这确实是需要“鉴”,那个老教授大概就是说,他鉴的、他分析、他看出来,这个根本不是诗。有两个例子,我亲身的体会,就是两大名家唐代是白居易,宋代是陆放翁、陆游,盛名传遍世界,唐诗我几乎没有很好地读过,我唯独这两位大家的全集,我耐着性子,不是爱着性子,耐着性子,这就是我们天津的麻烦。那个“耐”和“爱”分不清,我耐着性子读,白居易全集和陆游的全集,读得我是昏昏欲睡,真正好的能打动我的,吸引我的确实很少很少,如果我们不承认这一点,那就谈不到一个“鉴”字了,是吧?这个“鉴”是实事求是,谨慎谦虚地“鉴”,而不是狂妄的,哎呀,我这个眼怎么高,不能是这个。但是呢,我们要培养自己一点真正辨别,审辩的能力,这个还是需要的。那个不是诗,这个多的不得了。
所以,南宋的大家,杨万里他说他的诗论是,诸位听起来可能惊讶,那个诗,我刚说了,诗是汉字产生的,他说,诗是文的一种,去文,把文去了才有诗,所以这个诗讲立意新,去意,把意去了才有真诗,诸如此类,去理,有的是专门讲理的,说道理的诗,他在诗里边跟人辩论呢,这也叫诗?他就用这种方式说话,去文、去理、去意,说连个意都没有了,那还叫作品?那还叫文学?
那更怎么,还这样的才叫诗?我们怎么理会这位大诗人的,这个说话的用意,我们学古人的东西,你不要死在他句下,你要活,你要体会他要说的是什么,你别跟他字面上打架,我说了这么多话的意思。归结一句,反正你看他形式上,写得像诗的不一定是诗,会写这样诗的人,不一定就是真诗人。
宋人有一句名句,我这儿说不上他是谁了,可能是晏殊大晏,没啥关系他最后两句他说,他说“可奈年光似水声,迢迢去不停”,他说可奈我无可奈何,这年光、这个时间,像水一样迢迢,说无穷无尽去不停,这还不就是孔子那个话吗,“不舍昼夜”,但是这个问题,这个词人的特色,跟孔子有何不同呢,他这样说,可奈年光似水声,我们一般人感觉到时间的消逝,那里有声音吗,你说怎么没有,那不那个钟滴答滴答,一秒一秒的,古人没有这个,他感觉着这个时间的流失,就像江河一样是水声,“迢迢去不停”,你看这多可怕那个时间,你在这儿当玩啊。你看看我举这个例子是说,词人的感觉,对一个无形无止摸不着的时间,他是这么敏感,他拿那个水,当然以水来比时间并不新鲜,我是说他把声音挂上,就使得你,你如果你的感受能力,接受能力好,你就觉得词人告诉你的,你听听那个水在流,哗哗,这才叫诗,这才叫词。这个分辩不是很清楚了嘛。
【点评】
1)就时下而言,真正的诗人、诗词研究家都还是有的,只是不多罢了。只不过这些年诗词大跃进之风愈演愈烈,后来到了完全失控的无政府状态,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2)实不相瞒,当年吟者初读中华诗词论坛很多平水韵诗友的作品时,也是周汝昌先生读白居易、陆游时昏昏欲睡那种感觉,难见情怀、极少得味不说,还老气横秋、死气沉沉的基调。
3)屏间交流时,前中华诗词论坛女子诗文栏目的葛草大姐、西部诗声的老枪先生等人都曾直言:当下整个诗词界又有几个真正的诗人呢?天下诗友不觉振聋发聩吗?就冲这句话,葛草、老枪两位吟长便都当得起诗人称谓。
3、授渔者的解读
关于杨万里的诗味说,早在八年前吟者初登前中华诗词论坛的时候,就曾多次于屏间交流时谈及,有的诗友很赞赏,有的则不以为然。后又发过多个专帖谈及此事,仍未得到普遍认同,不认同的理由倒也够奇葩的,人家说是到论坛来玩的,高兴就好,快乐就行,吟者去跟人家谈什么诗味说,自然是不受欢迎的,甚至引起一些人的强烈反感,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吟者曾有一首小绝的尾句是“从今不复对牛弹”,说的其实就是这档子事。
不久以前授渔者在大中华诗词论坛诗无敌版块的遭遇,更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授渔者已被无端禁言,授渔者名下的诸多诗帖和诗词理论研讨帖都已看不到了。这是授渔者被禁言时,吟者从先期打开的网页中抢救下来的,当时只是下沉,随后授渔者便被禁言了,禁言的真实原因照例是有人因辩论不过,又想保全面子,才无理封杀灭口的。为忠实于原作,全文引述如下:

再说诗味
众所周知,吟者先生向来不敢称诗,也从不参加任何诗词比赛以及带有比赛性质的活动。诸如此类的表述,吟者先生不知已经说过多少遍,授渔者也说过不止一遍两遍了。有人或许以为吟者先生和授渔者矫情,或是故作姿态,其实不然。这可从吟者先生的一些习作中看出端倪。比如,其《学诗有感》的颈尾两联便毫不隐讳的吟道:“字到穷时堪表意,句逢工处可含情?安得几许味外味,却道一吟双泪流。”而副题为“向中老年朋友推荐一种为诗心态”的一首五言尾联,更是把平生追求放低到“但愿纤纤树,生发一两枝。”由此可见,吟者先生前述表述,当真是敬诗畏诗使然,作为吟者先生的追随者,授渔者当然也不例外。
早在七八年前,吟者先生初入中华诗词论坛的时候,屏间交流时曾经多次谈及诗味,并引述宋代大诗人杨万里《颐庵诗稿序》中的一段话加以阐释:
“夫诗何为者也?尚其词而已矣。曰:善诗者去词。然则尚其意而已矣。曰:善诗者去意。然则去词去意,则诗安在乎?曰:去词去意而诗有在矣。然则诗果焉在?曰:尝食夫饴与荼(古茶字)乎?人孰不饴之嗜也?初而甘,卒而酸。至于荼也,人病其苦也,然苦未既而不胜其甘,诗亦如是而已矣。”
如果您没听过没看过这段话,那么总该知道司空图的“韵外之致”、“味外之旨”、“味在咸酸之外”吧?如果您连这个也没看过没听过,或者未得尽解,那么您一定知道“言有尽而意无穷”吧?如果您连这个也不甚清楚,那么您对授渔者的一些屏间交流肯定不以为然,如果您因此而对授渔者恶语相向,当然是可以理解的了。诚如是,那么您与授渔者其实并不在一个平台上,授渔者的主帖也好,临帖也罢,您不跟也罢。窃以为,诗友之间的很多口角与不快,都是由认知水准不同引发的,亦即所谓鸡同鸭讲,那是注定讲不到一块儿去的。未知您以为然否?
一个最为明显的例子,就是对陈子昂《登幽州台歌》的认知。有人认为《登幽州台歌》其实就是典型的古代老干体,有人则认为《登幽州台歌》可以跻身古来好诗前50名之列。实不相瞒,授渔者是不认同前说而倾向于后说的。如果您能对陈子昂知人论世,如果您懂得托付意象或意象群,如果您擅于造境,如果您知道陈子昂寥寥数语便造出一个六合之境,如果您还知道诗味说,那么,您一定会认同授渔者,否则您很可能认为授渔者胡扯、瞎说,说不定又是一顿砖头瓦块。
在《隔靴搔痒式俗法评诗可以休矣》下的屏间交流中,授渔者曾与某资深平水韵吟长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某某某吟长:网络诗词没必要太较真,毕竟大家都是业余爱好者,只要玩得开心就好。
授渔者:这个倒是实情,兄台所言非虚。不过,我是冲着“大中华”三个字来的,国字号诗词园地自当有别于社区诗词沙龙吧?”
讲真,授渔者同时还是冲着“诗无敌”这三个字来的。窃以为,从某种意义上说,国字号诗词园地名号最牛的栏目,总该有点儿诗词国家队的意味儿吧?也正因此,与几个诗友较了几回真,包括话赶话批评某位曾经强烈主张“诗是拿来玩的”、动辄与人PK诗并动辄满口污言秽语的版主是“半瓶醋”,话可能的确偏重了些——在此谨致歉意,但授渔者的拳拳之心天日可鉴。
吟者先生曾形容中华诗词论坛不过是个中老年超级诗词俱乐部。授渔者可没这么看待大中华诗词论坛,包括诗无敌。授渔者的一些较真之举,便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的。当然,这只是授渔者个人对论坛及栏目的景仰性私下定位,至于站方和诗无敌管理团队究竟是如何定位的,授渔者其实并不清楚,或许双方在具体定位层面存在某种偏差也未可知,那就理解万岁吧!
哦,篇幅不短了,那就以昨日某主帖的一段开场白作为结束语吧:
“已过零点,应该算是10号了。今起又该冗务缠身了,这帖或许是近期最后一个主帖也未可知。哦,《也学个温度计》下的几个跟帖也令我大失所望,不是对跟帖诗友,而是对整个诗词界。感谢大中华!感谢诗无敌!感谢列位诗友!纵然难以脱身,我也会抽空回帖的。祝大家晚安!”
【纳闷】
万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正常研讨帖,竟然引起有关版主的强烈反感,进而群起而攻之,态度之强硬,用词之蛮横,简直令人叹为观止。本章草稿本来附有一串附带网名的对话记录的,思之再三,最后还是把大部分都删掉了,只留下下面这样两帖,并隐去当事人姓名,聊供大家对当下诗词学术交流环境管窥之用吧:
某版主跟帖:“告诉你吧,这里不兴“理论探索”,你有兴趣,应该去理论版。不阉了你已经很客气了,别不知好歹,在别的地方你早被制成人妖了。”
授渔者反诘:“如果说诗无敌不许诗词理论探索,为何开辟理论分栏目,且有众多理论贴呢?这不自相矛盾吗?”
另一地位更高的版主跟帖:“水葫芦贴子,诗无敌版块不欢迎,请吟者移驾别处,还诗无敌版块一个清净吧。记住了,在诗无敌版块,只有一种诗友最受尊重:那就是辛勤创作诗词的。”

【点评】
1)授渔者这两段话颇耐玩味:
①“这个倒是实情(指“只要玩得开心就好”),兄台所言非虚。不过,我是冲着“大中华”三个字来的,国字号诗词园地自当有别于社区诗词沙龙吧?”
②授渔者同时还是冲着“诗无敌”这三个字来的。窃以为,从某种意义上说,国字号诗词园地名号最牛的栏目,总该有点儿诗词国家队的意味儿吧?
★唉,中诗学会旗下的前中华诗词论坛也好,眼下的大中华诗词论坛以及其他国字号诗词园地也罢,本质上还不都是这样吗?
2)其实,诸如此类诗词学术交流帖不光在“诗无敌”版块不受欢迎,在其他很多地方同样不受欢迎。时至今日,“诗是拿来玩的”已成很多人的共识,很多地方都是只要外形像诗便作诗看,才没几个人真正关心作者缘不缘情、得不得味呢!当今中国古典诗词界大环境如此,大家早都习惯成自然了,奈何?从这个意义上说,授渔者因为扰了人家的玩兴而屡屡遭到围攻,其实也怨不得有关版主。
★可是,但是,但可是,可但是,那些毕竟都是“国字号”诗词园地啊!
三、对基本韵理的认知严重跑偏
1、基本韵理
所谓基本韵理,其实就是“韵乃声韵”。
声韵声韵,有声才有韵,没有声又哪儿来的韵呀?这不连幼儿园的娃娃都能理解并接受的道理吗?吟者多年前有个笔名就叫“韵乃声韵”,可惜像其他许多笔名一样,早就被禁言了。不过,鉴于八年来就韵乃声韵的论述实在太多,此处不拟赘述。
时下谁也读不出、听不懂的中古平水韵之所以仍然窃据我泱泱大中华全国范围的正统诗韵之位,就诗词学术层面而言,若是说穿了,其实根本原因乃在诗词界高层对“韵乃声韵”这一基本韵理不甚了然,对中古平水韵的前世今生不甚了然,对格律诗在声韵方面有别于其它诗体的本质属性乃在其无与伦比的音乐美不甚了然,才长期强行误导至今的。
然而,对于任何一个乐感较好甚或很好的诗者来说,这当然是不能容忍的。尤其是广义北方地区诗者,他们连东南一带五花八门的类平水韵方言都读不来,却也被迫跟着随大溜,有的人甚至熬到中诗学会副会长之高位,名也有了,利也来了,自然也就乐不思蜀了。
2、广义北方诗者如何诵读《春夜喜雨》
吟者考察过多位广义北方地区平水韵诗者,他们对杜甫《春夜喜雨》居然是这样读的:
我读《春夜喜雨》
文/随大溜
大家知道,杜子美的《春夜喜雨》可谓一首标准的五律,可在声韵方面,我却一直读不出其独到的音乐美。我们先来看一下这首五律:

春夜喜雨
【唐】杜甫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此前曾经谈及,我随大溜几乎可将平水韵表倒背如流,厘定入诗汉字的平仄及韵部归属可谓易如反掌,平时凑句诌诗时,一般根本不用临时抱佛脚去翻看韵书。但是,我却一直无法采用平水韵所依托的唐宋正音去诵读自己的作品,更无法用大唐时候的洛阳读书音诵读李杜等人的作品。明白了韵乃声韵这一基本韵理,了解到唐宋诗词读诵吟唱的优良传统,尤其是被吟者等人不只一次地追问是否真能读得出听得懂中古平水韵而难以作答之后,以前采用平水韵写诗的优越感早已荡然无存,反而像做贼似的,生怕再度被人当众问得理屈词穷无言以对,丢人现眼,故此连日来非常苦恼。
     就拿这首《春夜喜雨》来说吧,我其实根本读不出它在大唐时候本来应有的韵味。别人若按构拟的唐音诵读,我也根本听不懂。那么,作为在圈内摸爬滚打多年的平水韵诗者,我究竟是怎样读《春夜喜雨》的呢?我其实是这样读的:
chun  ye  xi  yu
hao    yu     zhi      shi    jiè,   dang    chun    nai    fà     sheng。
sui    feng    qian    ru     ye,    run      wu      xi      wu     sheng。
ye     jing    yun     jū     hè,   jiang   chuan  huo     dù     ming。
xiao   kān   hong   shì   chu,   hua    zhong    jin    guan   cheng。

注:未标注声调者,也全是现代汉语拼音,因打字不便,故声调从略。
      具体来说,其实基本上就是在普通话读音的基础上适当变读,大致有以下几种讲究:   
       1)节奏点上和句尾处的入诗汉字,若与现代汉语平仄归属不一致,只需把平水韵入声字简单地读成现代汉语的去声即可。参见示例首句之 jiè。
2)节奏点上和句尾处的入诗汉字,若与现代汉语平仄归属相一致,则完全不去管它,直接按现代汉语诵读即可。比如颔联对句中的物字,直接按汉语拼音读作wu,不必管他短不短促,也不必管它急不急收藏,更不必管它唐宋时候的正音读法究竟如何。
      3)古今平仄归属有异的非入声字,仍然按现代汉语拼音变读。比如示例中的看字,我是变读成kān的。再入漫漫,直接变读成现代汉语的mánmán即可,又如雪拥蓝关马不前中的拥字,我是直接变读成yǒng的。以此类推。
       4)再就是想方设法跟东南一带打工仔学些方言土语,这些地区的小商小贩几乎遍布全国各地,挺方便的。比如示例颈联中的黑字,我并未简单地读成现代汉语的去声hei,而是读成类似现代汉语拼音hè的效果,有时也读成类似国际音标的【hə】,因不同地区的交流对象而定。
      5)还有一点至关重要,那就是在平仄归属不变的前提下灵活掌握。比如白字,有时可读成【bè】,有时则读成【bə】或【bʌ】,若是碰到晋东南地区的诗友,又可读成biě。如此这般,平仄都不会错的。
      说良心话,就是靠着这些小窍门儿,外加适度的故弄玄虚,作为中学语文教师的我,多年打拼之后,竟也在圈内混出不小的名头,俨然资身平水韵诗者了。在当地早已成为平水韵专家并收徒若干自不待言,连东南一带类平水韵方言区的不少诗友也跟我老师长老师短的,甚为受用。但是,自从看到吟者先生等人批评这种读法其实是四不像,是在有意无意地破坏现代读书音——普通话的规范性后,我便开始深刻反思,现在看来,作为一个人民教师,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的确不宜,既误己又误人,实在有点儿愧对人民教师这一光荣称号啊。
我深深地知道,非类平水韵方言区的广义北方地区的众多平水韵诗者,有很多人其实就是像我一样,或以类似我的读法——五花八门的方言土语读法可能略多一些,去诵读自己的平水韵诗词作品和唐诗宋词的,只是很少有人站出来公开承认罢了。昨日有幸读到征服先生的“是你个人面子大,还是中国现代民族诗词文化面子大?”内心深处受到极大震撼。我想,慢说是我,就是换成任何一个他人,无论他的地位有多高,无论他的诗名有多重,无论他的面子有多大,终究大不过中国现代民族诗词文化的面子去,乃草就此文,与君共勉,并向亿兆国民和现代民族诗词文化大义谢罪!   
【点评】
1)随大溜显然是个化名,但像随大溜一样如此这般随大溜者,委实大有人在啊!总体上分明是按照现代汉语拼音诵读的,只是把节奏点上和句尾处的入声字简单地读作普通话短促的“去声”,便摇身一变而成“中古平水韵”了。占当今平水韵诗者总数70%以上的广义北方地区诗者基本上还不都是这样吗?这算什么?这又能算个什么?如此任性,如此胡来,不是亘古荒唐又是什么呢?
2)随大溜能把“黑”字读作“hè”,并能针对不同方言区的交流对象把同一个“白”字分别读作【bè】、【bə】、【bʌ】、biě,已经算是广义北方地区的平水韵高手了。可这不分明自欺欺人吗?破坏普通话的规范读法不说,连中古平水韵所依托的唐宋正音也敢如此随便意淫,成何体统!
3)更为荒唐透顶的是,就是如此这般大面积地意淫,就是如此这般大面积地乱读,就是如此这般大面积地故弄玄虚,居然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当代古典诗坛,造就了数十年之久复又神乎其神的平水韵神话,蒙蔽了那么多各种层次的现代读书人,成就了那么多人的诗人梦,满足了那么多人的虚荣心,剥夺了那么多青少年名正言顺的为诗填词权利,耽误了那么多在真正意义上振兴中华当代古典诗词的大事!
唉——
四、对高级韵理的认知严重跑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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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19 21:03:19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对高级韵理的认知严重跑偏
1、高级韵理
所谓高级韵理,其实就是“音色关情”。
说白了,便是有些韵部适合表达这样的感情,而有些韵部则适合表达那样的感情。以音乐的角度观之,选择韵部的过程其实就是选择音色的过程。音乐素养较好的朋友都知道,著名二胡演奏家闵慧芬擅长演奏《二泉映月》,并曾把世界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当场拉哭过,小泽征尔之所以哭,是因为他认为,闵慧芬 “拉出了人间的悲切”。我们不妨假设一下,即假设闵慧芬不是用二胡,而是用板胡、高胡甚或竹笛之类演绎《二泉映月》,那么肯定难以收到同样的效果。原因何在呢?其实就是不同的音色关乎不同的情感,或者说某些特定的韵部更适合表达相应的思想感情。
不久前,授渔者还曾专门谈及此事,可惜授渔者已被无端禁言,其不少颇有学术价值的研讨帖已经无从寻觅了。好在网上诸如此类的资料不少,臧克家等诸多诗词名家也都曾对此有过论述,有兴致的诗友随便搜一下便知。
对此,客观地说,东南一带资深平水韵诗者相对还是比较讲究的,尽管他们的方言土语并非中古平水韵。在这方面,就平水韵诗者而言,问题主要在于广义北方地区诗者,前边曾经说过,这部分诗者大约占到平水韵诗者总数的70%以上,他们才是当今平水韵阵营的主力军。这些朋友根本不具东南一带类平水韵方言土语基础,他们根本就不知如何发出无论哪个类平水韵方言音,自然也就无从实质性选择韵部进而关情了。
从这个意义上说,东南一带平水韵诗者在一定程度上应该是无辜的,事实上,是更多连类平水韵方言都不会读的同样无辜的“旱鸭子”支撑起了当今平水韵阵营的一片天。然而,他们毕竟无法确读甚而至于干脆就是无法读。当今古典诗词界的滑稽之处,由此可见一斑。
多年来屏间交流过程中,好些广义北方地区平水韵诗友也曾坦承,他们的确是既读不出又听不懂中古平水韵,同时也既读不出又听不懂五花八门的类平水韵方言,只是照着韵表去套平仄而已,只要套上了,也便合律了。如此说来,“音色关情”实际上也便无从谈起了。
列位天下诗友,您说这算不算得上亘古荒唐呢?
2、平水韵诗友经验谈
因授渔者等人已被禁言,其相关研讨帖已然找不见了,我们不妨找篇平水韵诗友的经验之谈,或许大家读起来更觉亲切。以下是登书山先生的博文摘要,未必是最佳经验,未必十分恰切,未必系统、深入而全面,只要能帮助大家建立起“音色关情”或曰“韵部关情”的概念即可。

诗词韵脚的选用
每一首诗词皆有韵脚,韵脚是每一首诗词的最根本表现,诗词有了韵脚犹如屋楹之基石,韵脚稳重则诗词筋腱有力,突显诗词的美。
因此,在选用韵脚时,不能随意乱用,必须根据诗词所要表达的意思情调去用韵,还有看你的作品所表达的气氛来决定,并不是每一首诗词的韵脚可以随意乱用的。
因为,欲作诗词者,必须先寻佳韵,未有佳诗词者而无佳韵者也,韵有宜于甲而不宜于乙,宜于甲而不宜于乙者,题韵要选得得当,若合涵盖者,唯有在构思之初善巧哲选,作者一旦能够随情而用韵,那么其作品就得在取得声律上悦耳和谐,前后呼应之处取得佳句,还能使诗词的情感情意与韵脚和谐搭配,才能体现使诗词的情籍着韵脚所体现的感情基调获得进一步的表达。
……                     
根据韵脚的声调来配合诗词的情调只不过是一种最基本的随情用韵法,同一声调中还有许多不同的韵脚,这些不同的韵步所体现的感情色彩当然也是不同的,拿平声韵来说,它们就有各自的特点,例如:东,真的韵就是宽平,支,先韵就是细腻,鱼,歌韵就是缠绵,萧,尤韵就是感慨,各有各自的声音,在初学者来说是要注意掌握的。
  3、打神者的说法
由于打神者日前刚被无端禁言,打神者四年前在别处的一段驳斥“新声旧韵皆宜”的跟帖,吟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查到了。就是这段跟帖:
“新声旧韵皆宜”是个伪命题
时常看到有诗友在诗题后标明“新声旧韵皆宜”之类字样,不以为然。日前,资深诗友某某某先生在拙作“早行【东南韵】”下临帖说:“这首诗,合于平水韵,也合于新韵”,请恕我直言,笔者对此实在不敢苟同。
诗韵的本质乃是声韵,有声才有韵,无声又哪儿来的韵呢?说实话,作为现代读书人,对于晚清以前的旧韵,笔者实在是既读不来又听不懂,委实惭愧之至。大量铁的事实表明,数以亿计的国人亦然。以拙作“早行【东南韵】”为例,尽管按相应韵书纸面上的平仄归属判断,无论句中平仄还是句尾韵脚都是合乎旧韵的。但是,谁又能按旧韵读音规范确切地读出来呢?
即便有个把人真能读,又有几人真能听得懂呢?回答显然是否定的。毋庸讳言,现今一些方言中的确有中古乃至上古音遗存,然而即便以方言的角度观之,古今读法也存在巨大差异,这些差异不仅体现在入声字的多寡及其读音的规范性方面,更体现在众多古今非入声字元音(韵母)、辅音(声母)的南辕北辙,这是不争的事实。事实上,现今任何一地方言土语与历代雅言、正音、官话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却又都不是依托唐宋正音的中古平水韵。现今几种典型的类平水韵方言,唐宋时候其实也是处于方言土语地位。对此,早有古音韵学家阐明,并且斩钉截铁地认定“复原推广古音不现实”。
“新声旧韵皆宜”之类说法显然是建立在只能看不能读的案头文学基础之上的。窃以为,失却了科举制这一重要封建基础,时下盛行的所谓格律诗理当返璞归真,尽早走出案头文学的窠臼,尽早恢复其读诵吟唱的优良传统,回归现代读书人、回归当今官场、回归民间、回归大自然、回归舌间耳畔。惟其如此,振兴现代民族诗词文化才不致成为空谈。
是吴语就标吴语韵,是粤语就标粤语韵,是温州话就标温州话韵,是客家话就标客家话韵,是东南规范方言就标《东南韵》,是现代读书音就标所谓新声韵,不要希冀脚踏两只船,不要寻求左右逢源,不要以现今某地方言土语冒称中古韵抑或上古韵,一是一二是二,这才算实事求是,也才是一个科学的态度吧?
4、打神者的另一说法
印象中,打神者还有另一篇主帖谈及此事,文题好像是《只会在纸间韵部和平仄归属层面上奢谈诗韵者,其实并不懂韵》。由题可知,其中不仅谈及基本韵理,更谈及高级韵理。怎奈打神者已被无端禁言,吟者精力实在有限,也懒得到别处大海捞针一样去找了,大家知道有“音色关情”这么一说就行。
       第四节  在全国范围内强推中古平水韵严重有违情理、法理
一、在全国范围内强推中古平水韵严重有违情理
1、周汝昌先生解读诗人情怀
“说了一回诗人要多情,就是感情丰富。感情丰富的反面是什么,对什么都不关痛痒,也有一个成语叫“麻木不仁”。
现在我借这个“麻木不仁”,是要说明我们作为文学工作者学诗词,特别是学我们中华古人的,民族的诗词的话,你要是麻木不仁,不是你自己的事,诗人所关怀的都是大家的事,但是他用个人的小感情,那个形式来表现。
现在就有一个有趣的问题了,“麻木不仁”那个“仁”怎么写?谁都知道,左边一个立人,右边两横,仁义道德的“仁”嘛,怎么麻木跟这个“仁”连在一起,你想过吗?“仁”就是孔子说的那个“仁”,儒学那个真正的核心之核心,就是这个“仁”字,其他都可以先不讲。他说了几个字,也就是解释这个“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人是“人”。
你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事物,你不要加于别人,反过来呢,你自己创造两句话,孔子这个就两句话八个字,实际上是一句话,这就是“仁”。“己”,两句八个字的开头,“人”,两句八个字的的结尾,一个“己”一个“人”。这个关系,中国古来的圣贤,主要考虑的就是这个。
其实诗人词人考虑的,写的也是这个,“己”你不愿意贡献,你不愿意你就不愿意,你却加给人,你这算个什么“仁”?你不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换个名词,你会表现吗,哎呀孔子这个太罗嗦了,你会吗?我会。我就是讲这个说话逗笑,我用两个字,哪两个字?“体贴”。
设身处地,我如果是他,我又该怎么样,你做人、待人、人缘、人事关系人际关系,社会交往、家庭成员,无处不发生这个问题,这是中华民族文化最巨大的,最伟大的精气神,灵魂之灵魂。
诗人多愁善感,其实就是体贴。我今天这个讲了这么多,到这里画龙点睛两个字:体贴。《红楼梦贾》宝玉最大的特点,是“体贴”,替别人想,他丝毫没有考虑,这一个事一个人来了,哎呀这个对我是有利是有害,这叫侮辱贾宝玉。
他先考虑他的处境,他可怜,可同情,我怎么想办法救他,如果救不了缓解他的痛苦困难,它是这么回事。所以警幻仙姑,她说,你是在天分之中,有一股真情来体贴别人,这不就是“仁”嘛,就是这个“仁”。
你说诗人、词人,他的本质到底是个什么?我们说了那么多多情善感,真正的中心,他是一个仁人,他是一个体贴。他想的事情非常多,那个头脑,那个领域,博大的不得了,崇高的不得了,这样是真正的诗人,不是舞文弄墨,抽几个美丽的词句,这个叫诗?叫诗人?不是。”
【点评】
1)窃以为,周汝昌先生对诗人情怀的解读,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惜乎这些年整个古典诗词界已然浮躁到近乎疯狂的状态,谁说都没用,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奈何?有关人等若能稍微理智一些,在中古平水韵问题上能那般麻木不仁吗?
2)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多年来强行误导中古平水韵的极少数有关人等真能明白这个道理,并且身体力行、体贴绝大多数人的话,那么时下高端上层平水韵诗者的总体形象便绝对不会那么糟糕,新声韵也早就入主诗坛了吧?
2、平水韵诗者成名的代价
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仍在全国范围内强推无声的中古平水韵,不仅严重有违格律诗音乐美之广义诗理,严重有违韵乃声韵这一基本韵理,严重有违音色关情这一高级韵理,更严重有违国家与国人层面的基本情理。这里有篇现成的文章,忘记是谁的了。大意是说,平水韵诗者成名,自身不必刻意付出什么真正的代价,一切反倒是由国家和国人买单。我们不妨来一起看一下:
平水韵诗者成名的代价
首先声明,本文只就当下而言,与前朝无涉;只就平水韵成名诗者而言,与一般平水韵爱好者无涉;只就大陆诗者而言,与港澳台及海外华人诗者无涉;只就沽名钓誉并窃据诗词界要职、要害部门及关键环节的极少数顽固派而言,与明里暗里支持采用现代读书音为诗填词的有识之士、受蒙蔽受误导的中下层盲从者以及只为图个乐呵、别无所求的平水韵玩家无涉。一言以蔽之,本文只针对平水韵阵营中极少数心术不正、泥古不化、欺世盗名、强行误导的顽固派。请勿轻易对号入座为盼。
由《古音韵大家谈中国古代的普通话》系列转帖、《会入声读法并不等于会读平水韵》、《由10家《切韵》韵母拟音结果看现今平水韵的不可确读性》以及百万重金《悬赏启事【求贤若渴,请求置顶】》广为散发迄今无人应征等情况可知,中古平水韵无人能确切读出、无人能确切听懂乃是不争的事实。遗憾的是,诗词界高层与诗词企业家们出于自身利益考量,仍在强行误导,仍在全国范围内强奉读不出、听不懂的中古平水韵为当今诗韵正统。此举无疑在圈内造就了一批批诗人乃至大家,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耐人寻味的是,这种惨重代价基本上与平水韵诗者自身无涉,亦即平水韵诗人成名,由国家和国人埋单。兹举其要者简述如下:
1)硬生生剥夺了数以千万计青少年学子名正言顺的为诗填词权利。由于从诗词中央到各省市诗词府衙都奉平水韵为诗韵正统,各大诗词园地也多如法炮制,不合平水韵平仄归属及韵部归属者便判你出律没商量,任你诗作再好也不屑一顾,如此霸道行经严重戳伤了操现代读书音的莘莘学子的自尊心和为诗积极性,于是只能选择敬而远之。
2)为诗填词黄金年龄段后继无人。而今青少年一代的升学就业负担本来就重,纵然爱好诗词,亦无足够时间精力死记硬背中看不中用的平水韵表,直至像他们的祖辈一样成为老翁老妪时,才有可能重复乃祖昨天的故事。这无疑是一种恶性循环,并直接导致诗词界为诗填词黄金年龄段后继无人。
3)严重败坏唐宋诗词读诵吟唱的优良传统。总体而言——非指个体,现在诗词界继承的不过是晚清的诗八股和文字游戏,唐宋诗词读诵吟唱的优良传统已然丧失殆尽。唐时很多学而未成仕的平民百姓乃至强盗都能用当时的读书音创作和欣赏他人诗作,时下的格律诗词却大面积沦为只能看不能读的案头文学,这不能不说是我们这个诗的国度莫大的悲哀。
4)整个读书人群体和官场人士全部被耍。众所周知,对于时人的所谓平水韵诗作,不仅学业未精的青少年读不出、听不懂,甚至连包括博士后、博士导、两院院士、央播央视著名播音员主持人乃至党和国家领导人在内的各行业各层次的读书人和政府官员都读不出、听不懂。现代读书人居然读不出、听不懂本来也是依托读书音的时人诗作,岂非咄咄怪事!又让全国范围内数以亿计的各层次读书人和各领域政府官员情何以堪?
5)现代民族诗词文化惨遭肆意践踏。毋庸讳言,时下的所谓中古平水韵不过是圈内人玩的,圈外一切有关人等全都不屑一顾,众多成名旧韵诗者的旧韵诗集白送都没人要便是明证。纵观我泱泱大中华数千年诗史,为诗填词从来都是年轻人的强项,古人中二十几岁便诗名卓著、十几岁便崭露头角、甚至六七岁便句稳律工者比比皆是,而今这个年龄段的读书人却只能被迫选择靠边站,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帮老头老太太以及准老头准老太太,并大造蜃楼、大肆封神、大言不惭。现代民族诗词文化如此惨遭践踏,各大诗词中央无所作为,诗词企业家趁火打劫,然则振兴诗词的良好愿景焉有不沦为空洞口号之理?呜呼哀哉!
当然,近年来平水韵成名诗者也开始象征性地付出一些诸如诚信、声誉之类代价,却时常可以通过无端禁言删帖、屏蔽锁沉和随后祭出的人身攻击消除影响。由是观之,为维护既得利益、打压学术异己而点点鼠标、碰碰嘴唇之类,应算是已然成名以及即将成名的平水韵诗者在诗外所付出的唯一代价了吧?
【点评】
其实,好些胡搅蛮缠的平水韵诗者也算付出了不小的代价,那就是失却了基本诚信。同时难免给人留下过度自私的印象,不过有些人还真是不在乎这个。
3、真诗者当为他人设身处地
【转随大溜帖】
真诗者当为他人设身处地——答某某某某先生
在拙作“困惑——向燕赵风骨版块各位老师讨教”下,某某某某老师临帖点评说:“你所谓的名誉和地位未必就是真的名誉和地位,我支持用新韵,但自己用平水,没感觉有什么不方便。”因某某某某老师是置顶点评的,本人不知如何在原帖处跟帖,加之某某某某老师道出了匠人朋友们共同的心声,不得不理论一下,乃发此帖。
某某某某老师这话倒是实情,本人百分百相信。不过,请恕我直言,据随大溜长期跟踪吟者等人的体会,某某某某老师这种思想恐怕要不得,因为您只图自己方便了,基本上甚至根本没有考虑到读者以及潜在读者的观感。吟者说,是为不仁。您和与您持同样观点的朋友们只图自己方便,却有意无意地给在真正意义上振兴现代民族诗词文化造成诸多不便,是为不义。您玩得挺开心、挺惬意,可现代读书人乃至全国人民阅罢你们的格律诗词后却很迷茫、很郁闷,因为他们根本读不出、听不懂中古平水韵,又没处学去。
曾有一个著名的简易评诗匡算公式:
       综合得分=诗心×(审美洞察力+艺术表现手法+文字功夫)
请注意,这里的诗心一项是可以对审美洞察力、艺术表现手法外加文字功夫的总和实行一票否决的。对不起,某某某某老师的诗心恐怕不及格哦。吟者等人说,真正的诗人为诗都不是为自己,起码不是只为自己,而是立足于为他人,即应具所谓仁者之心。当然可以通过小我体现大我,但是绝非心里只有小我,而是几乎时时处处为他人设身处地,这才是真诗者。
众所周知,《平水韵》是金末暨南宋末年成书的,依托的现实语音系统乃是唐宋正音,即李杜苏辛时候的普通话。大量铁的事实无可辩驳地表明,而今普天之下早已没有哪怕是一人真能读得出听得懂中古平水韵了,某某某某老师却说你自己仍用平水,这让我不禁想起一个同样著名的小儿科问题,即:
“你真能读得出听得懂中古平水韵吗? ”
对此,我随大溜已然坦承不能,并曾为稀里糊涂地随大溜,故作高深,附庸风雅,甚至有意无意地装神弄鬼而内疚、惭愧多时,为以现今东南一带方言土语冒称中古平水韵而深感自责,为以牺牲广大青少年名正言顺的为诗填词权利,来成就自己在一个脱离时代的极小圈子中的二两虚名的举动言行而惴惴不安。说实话,那是一种强烈的负罪感,我已不堪重负,我要寻求解脱,才毅然决然地投入到新声韵——现代读书音阵营的。
最后,随大溜想怯怯地请教某某某某老师,你真能读得出听得懂中古平水韵吗?请直接用“能”或“不能”指导即可,谢谢合作!顺致冬祺!
【点评】
平水韵诗人成名,由国家和国人埋单,以一代代正值创作黄金年龄的青少年被剥夺名正言顺的为诗词填词权利做代价,并由现代民族诗词文化以沦落作代价买单,无论如何都实在太过不合情理了吧?
二、长期漠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严重有违法理
1、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当属全国范围内诗词用韵之大法
这个其实很好理解,稍具法律意识的朋友都不难理解,不赘。
2、在全国范围内推行新声韵乃国家一统和长治久安之需
1)熟悉中外历史的朋友都知道,任何国家任何朝代通行全国的官话语言,首先都是为维护国家一统和长治久安服务的,没有例外。任何一个具有家国情怀的诗人也好,词家也罢,首先都会自然而然地认清这一绝对的大是大非问题——国家与民族利益高于一切,然后无条件地顺应之,而不是反过来漠视国家业已法定的通用语言,甚至在重要的艺术领域拉帮结伙另搞一套,有意无意地制造族群割裂隐患。那不是合格诗者的作为,绝对不是,诗心这一项便没过关嘛!
2)关于这一点,几年前在前中华诗词论坛的时候,吟者便曾与黑龙江的一位热心诗友比较深入地研讨过。大意是,文化(包括信仰)乃是一个统一国家的重要粘合剂。纵观世界上的国家分裂事件,其深层次的起因,往往都是源于文化对立,进而冲突,并最终导致国家分裂。八年来的屏间交流中,吟者曾多次遇到有人污指普通话乃为胡语之类奇谈怪论、歪理邪说。说者或许无心,然而,一旦此等论调被境内外分裂势力利用,进而图谋不轨,便会构成隐患。从这个意义上说,废止平水韵对于国家一统和长治久安也是大有裨益的。吟者曾在某大诗词论坛发过一个类似主题的主帖,可惜主帖刚一发出,便被不知什么人给删除了。
【点评】
这绝非危言耸听。吟者真诚地希望,有关迹象能够引起国家安全部的警觉和必要的关注,并视事态严重程度酌情展开秘密调查。
3、以现代读书人为主体的诗人词家应带头遵守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
前边刚刚说过,任何国家任何朝代通行全国的官话语言,首先都是为维护国家一统和长治久安服务的,而非专为骚人墨客为诗填词服务的。纵然没有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亦理当如此。何况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业已施行近二十年了,作为至关重要的文化门类,所谓当代古典诗词界若非脑子进水了,又怎会公然抗法这么久呢?下面,我们不妨共同重温一下《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此处仅对其部分章节条款摘要如下,其余部分自查自学可也。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内容摘要
第一章  总则
第二条  本法所称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是普通话和规范汉字。
第三条  国家推广普通话,推行规范汉字。
第四条  公民有学习和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权利。
……
地方各级人民政府及其有关部门应当采取措施,推广普通话和推行规范汉字。
第五条  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使用应当有利于维护国家主权和民族尊严,有利于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有利于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
第二章 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使用
第九条  国家机关以普通话和规范汉字为公务用语用字。法律另有规定的除外。
第十条  学校及其他教育机构以普通话和规范汉字为基本的教育教学用语用字。法律另有规定的除外。
学校及其他教育机构通过汉语文课程教授普通话和规范汉字。使用的汉语文教材,应当符合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规范和标准。
第十六条  本章有关规定中,有下列情形的,可以使用方言:
(一)国家机关的工作人员执行公务时确需使用的;
(二)经国务院广播电视部门或省级广播电视部门批准的播音用语;
(三)戏曲、影视等艺术形式中需要使用的;
(四)出版、教学、研究中确需使用的。
第十八条  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以《汉语拼音方案》作为拼写和注音工具。
《汉语拼音方案》是中国人名、地名和中文文献罗马字母拼写法的统一规范,并用于汉字不便或不能使用的领域。
初等教育应进行汉语拼音教学。
第十九条  凡以普通话作为工作语言的岗位,其工作人员应当具备说普通话的能力。
以普通话作为工作语言的播音员、节目主持人和影视话剧演员、教师、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普通话水平,应当分别达到国家规定的等级标准;对尚未达到国家规定的普通话等级标准的,分别情况进行培训。
       第五节  “知人论世”才是古今第一评诗准则
窃以为,当代中国古典诗词界对“知人论世”这一古今第一评诗准则的认知与弃用更是严重跑偏了,以致凡是外壳像诗的东西,无一例外地全作诗看,而根本不管有没有诗之内核,根本不管诗意是否出乎心。哪怕纯属胡拼乱凑、胡诌八咧,照样全作诗看。当今相当一部分诗词泡沫,其实是诸如此类瞎忽悠造成的。
1、知人论世浅说
“知人论世”在中国传统文学批评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中国传统诗极为另类,不同于其它任何文体。无情则无诗,无情不成诗。但是,单靠诗句文本,却又根本无法判断情之真伪。从这个意义上说,所谓文学内部批评、接受美学之类,在深度鉴诗赏诗方面,都显得苍白无力。吟者认为,就中国传统诗而言,“知人论世”堪称古今第一评诗准则,尤其在几乎整个古典诗词界都热衷于赏句而忽视赏心的当下。
“知人论世”最早见于《孟子•万章下》,原文如下:
“颂(通诵)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是尚友也。”
孟老爷子所谓“知人论世”,其本义是指“交友之道”。后经发展演绎,“知人论世”终成一种文学批评的方法,即“知人论世法”,是一种欲要理解文本必先了解作者为人及其所处时代乃至创作背景的评诗方法。不过,若是能像前文《读诗、鉴诗、评诗、赏诗刍议》那样,鉴诗赏诗的过程又何尝不是一种交友呢?
“知人”通常是指鉴赏作品时必须了解作者的身世、经历、思想状况及写作动机等信息;“论世”通常是指联系作者所处的时代特征及具体创作背景,去考察作品的情感内容和思想倾向。以“知人论世”准则鉴诗赏诗,不仅可以在相当程度上鉴别情之真伪,而且可以有效地对表面文字相近之诗所表达的不同含义加以有效区分。比如,一个人所共知的利欲熏心之徒在其所谓诗章中刻意唱高调,能据此认定其品德高尚抑或具有家国情怀吗?
其实,现在的中学古诗文教学中,便普遍运用了“知人论世”这一最重要的评诗准则。“知人论世”对古诗文教学和文学作品鉴赏,对更深刻、更透彻地全面了解作家的创作本意和思想感情都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吟者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么多基层中学语文教师对古人诗作尚且能够秉承“知人论世”评诗准则,当代中国古典诗词界对时下之诗怎就舍本逐末,把这样一个最重要的评诗准则抛到九霄云外,而津津乐道于各种诗之表象,热衷于乱扯各种诗之皮毛,充其量只会在字面上赏句了呢?中诗学会学术部究竟懂不懂学术?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2、吟者用于拨乱反正的“知人论世”观点,曾长期遭到强烈抵触
吟者认为,正因为诗极另类,若不知人论世,则难免死于作者句下,并且会对早已铺天盖地的诗词泡沫继续推波助澜。因此,八年来的屏间交流中,吟者曾无数次谈及此类话题。可惜一直未能引起当今古典诗词界应有的重视,直至不久以前,因用纯属拼凑的所谓诗作做了一个小试验并取得重大成果,情况才有改观。
吟者曾在各大诗词园地长期宣讲“知人论世”评诗准则,却极少有人理会。实在没办法,吟者乃贴出自己的《寡妇吟》,请一些著名网络诗评家解读。开始很长时间,一直没人敢解,因为有关人等连吟者是男是女都还犯着嘀咕呢。
后来,吟者干脆明言:其他一概可以不论,只要能说出吟者的《寡妇吟》所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即可。可是,还是没人敢解。有关人等分明不敢解,却依然嘴硬,并不认同吟者之说。如是再三,了无实质性进展。
再后来,也就是不久以前,授渔者只好从网上搜来两首早已公开多时、凑得相对较好的两首“作诗机”作品,并在主帖中明言(大意):原作者无法上网(作诗机当然无法上网),有朋友代为邀评,为慎重起见,想先听听大家的点评意见。
结果呢,结果照例是根本没人关注作者身世及创作背景,根本没人过问必要的来龙去脉,所有临帖点评者对那两首作诗机拼凑的东西都当诗看,并且全都习惯性地就句论诗,还有几家版块给飘红共赏了。授渔者马上发帖澄清,说那两首纯属作诗机拼凑的东西,只不过想佐证“知人论世”实为古今评诗第一准则而已,并公开道歉。直到此时,“知人论世乃古今第一评诗准则”之说,才算动摇了一众玩家们的固有认知。
无可辩驳的事实终于证明,吟者“知人论世乃古今第一评诗准则”之说所言非虚,原来不服气的朋友也终于沉默了。蹊跷而遗憾的是,没过几天,授渔者便稀里糊涂地被人无端禁言了。
3、还说那个简易评诗匡算公式
诗作综合得分=诗心×(艺术表现手法+审美洞察力+文字功夫)
几年前首发主帖时,原作者再回首先生在后附的说明中,还曾给出每一项的赋分标准。此处诗心之极致便是仁人志士之心,不同类型的人所赋分值也不一样。总之,诗心关于缘情,乃是重要前提保证;艺术表现手法则关乎得味;审美洞察力关乎出新;文字功夫则关乎诗语凝练。毫无疑问,对于胡诌八咧、言不由衷的所谓诗作,诗心一项是可以一票否决的,包括对作诗机作品的评判,诗心一项直接就是零分。
那么,在时下浮躁不堪的古典诗词界,究竟应该如何判断诗心呢?没有别的办法,唯有对作者知人论世。不仅听其诗中言,尚须观其日常行。而欲做到这一点,尽快建立健全诗者基本档案信息数据库就显得至关重要,这个后边还要谈及。
4、无视“知人论世”评诗准则的巨大危害
令人十分痛心的是,多年来,包括中诗学会的根据地——前中华诗词论坛在内的曾经火爆异常的各大网络诗词园地,根本就没人顾及这个,以致造成各类假冒伪劣诗词几乎随处可见。举几个例子,都是前中华诗词论坛的:
1)在某处,吟者曾经亲眼看到某版主一首分明写春景的诗作居然出现了秋景,另一版主及时指出后,才没闹出更大的笑话。很显然,此乃诌诗习惯使然。
2)在另一处,某资深版主曾将秦观的一首非常有名的词作简单换了几个字后,便以主帖形式公开贴发,并因此而被推为精华,参与推精的版主居然全都没看出来。很显然,该资深版主之所以如此大胆妄为,完全是根本没人过问青红皂白的畸形评诗大环境所注定的。连秦观的名作都敢公然剽窃,实在让人无语。
3)前中华诗词论坛的一次楹联大赛中,有个获奖作品居然也是剽窃品,所有评委当时也都没看出来,公示之后,好像是原作者举报后才澄清的。
正是因为当今几乎整个诗词界集体性漠视甚或无视“知人论世”这一古今第一评诗准则,才最终导致大刮而特刮赏句而不赏心之风,并热衷于在表面上乱扯诗之皮毛,以致在诗词日/月/年产量接近天文数字的背景下,居然极少看到稍微像样的对时人作品深度而公允的评论文章。不计其数的老年朋友宁肯不问家事,也要废寝忘食地纷纷涌向各大网络诗词园地,在毫无原则并且十分麻木的相互推赏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快乐着。
吟者曾到不少平水韵版块有意考察过无数次,屏间点评几乎是清一色的你好我好他也好之类,那种相互恭维的肉麻劲儿实在让人受不了。此等诗词生态环境之下,知人论世式深度评诗根本就无从寻觅,也根本没有生存的土壤。结果呢,结果居然是普遍性地惯成了这样一种臭毛病:即便很差的所谓诗词作品,也容不得半点儿善意批评意见,你一善意批评,他便立时变脸,甚至直接恶语相向,每当此时,不骂你个狗血淋头便不算完。若是不小心冒犯了版主、首版乃至论坛高管之虎威,哪怕是与其正常分辨几句诗词学术,那么迎接你的十有八九是无端禁言、删帖、屏蔽、锁沉。八年来,吟者在这方面没少吃亏。
于是乎,相熟的不相熟的,认识的不认识的,天南的海北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很多人也便不约而同地都成了好好先生。
这,便是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的诗词评论大环境。难怪现代读书音先生万般无奈之际,写了这样一首打趣性五律:
所见
芸芸老小孩,挤破赛诗台。
不冀儿孙孝,但求平仄乖。
汝称吾李杜,吾谓汝元白。
谁敢煞风景,须臾唾满怀。
较之唐宋元明清,这难道不是对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的生动写照吗?
第六节   当代中古平水韵、词林正韵诗词究竟是给谁读的
一、就声韵而言,读诵吟唱才是唐宋诗词优良传统
稍具常识的朋友都知道,唐宋诗词基本上都是能读能诵能吟能唱的。唐人薛用弱在《集异记》中,便记载了一则高适与边塞诗人王昌龄、王之涣“旗亭画壁”的轶事。这段掌故早已成为美谈,但版本不一,不乏添油加醋之处。不过没关系,大家只要知道唐宋时候诗词确实大多是能读能诵能吟能唱的即可。以下是简版故事梗概:
唐开元年间。一天,诗人王昌龄、高适、王之涣三人相约到旗亭饮酒。刚坐下,有四个妙龄歌女来到面前,吹奏弹唱当时名曲。王昌龄悄悄跟两位说:“我们几个早已诗名远扬,就是不知道哪个最好。今天我们不要报名,偷偷听她们弹唱,看她们唱得最多的是谁的诗,就定谁是第一。” 不一会,一位歌女弹唱:“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王昌龄就随手在壁上画了一杠,说道:“一绝句”。 接着又一歌女唱道:“开箧泪沾臆,见君前日书,夜台何寂寞,犹是子云居。”高适则伸手画上一杠,说:“一绝句”。
接下来一位歌女唱道:“奉帚平明金殿开,强将团扇共徘徊。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王昌龄又画了一杠,说:“二绝句”。 王之涣自以为成名很久了,这时指四歌女中最漂亮的一个说:“如果她唱的不是我的诗,我这一辈子再也不敢与你们争衡了。但如果是我的诗,你们应当拜在我的床下,奉我为师。”大家笑着等待。
不久,这个漂亮歌女弹起音乐,唱道:“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王之涣指着二人说:“田舍奴,我岂妄哉!(你两个庄稼汉,我不是狂妄吧!) 于是三人大笑,举起酒杯,开怀畅饮……

二、时人格律诗词纵然不诵不吟不唱,可总该读一读吧
时至今日,较之唐宋,诸多方面情况的确都已发生了很大变化,现在还吟诗唱诗的人的确已然少得可怜了,这是不争的事实。然而无论如何,时人的格律诗词纵然不诵不吟不唱,可总该读一读吧。这个要求应该不算过分吧,因为读诵吟唱毕竟是唐宋诗词优良传统嘛!
另外,唐宋诗人词家均以优秀的读书人为主体。由于大唐的平民教育曾经相当普及,在学而优则仕的官场人士群体、在狭义读书人群体、在学而未成仕的广义读书人群体,人们都可以用或纯正或不甚纯正的唐代正音读诵吟唱唐宋诗词,甚而至于连歌女也不例外。王昌龄与高适、王之涣相约旗亭饮酒的故事不就是明证吗?
遗憾的是,无数铁的事实早已表明,时下的中国古典诗词界基本上无视唐宋诗词读诵吟唱这一优良传统。就算不诵不吟不唱情有可原,可大面积采用所谓中古平水韵以及与之一脉相承的词林正韵的当代古典诗词,居然连确读都做不到,这又算个哪门子继承呢?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施行快20年了,如果还让这种局面继续下去,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又该如何向历史交代呢?
全国现代读书人中最优秀的小学师生、中学师生、大学师生,甚至硕士、博士、博士后、博士导全都无法确读,各地级市的播音员、主持人全都无法确读,各省/直辖市/自治区的播音员、主持人全都无法确读,甚而至于央播、央视的著名播音员、主持人也全都无法确读,然则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得太大了呢?当下平水韵阵营中谁能回答这个问题?不妨试着回答一下。
三、当代中古平水韵、词林正韵诗词究竟是给谁读的
行文至此,吟者拟再援引一篇现成的文章,提供天下诗者仔细品味。本文原作者为千年老山参,引文n年前首发于中华诗词论坛,并引起强烈反响。两三年前被热心诗友转载到大中华诗词论坛后,再度引起强烈反响。
这是当时的转引背景说明(原网名用某某之类代替):
“实在太忙,才注意到平水韵资深诗者某某某先生于拙作“律体笑话——见某某先生四连平律句戏作”下交流说:
“用平水韵写就像你说的也就小圈内自我欣赏罢了。写诗既发不了财,也谋不了官,自我陶醉、自我欣赏总可以吧。”
忽又想起资深平水韵诗友某某某某先生曾经公开说过的这段话:
“本人写作,不同于古人,也有异于时人:想写就写,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把它看作写日记,从来不管为了什么?就如吃饭、拉屎,饿了就吃,胀了就拉,还要问为什么干嘛?问了为什么,吃得就会好些、拉得就会快些不成?”
如果确如二位先生所言,采用平水韵为诗只为自我陶醉、自我欣赏、把它看作写日记,那么自然是谁也管不着。可是,某先生、某某先生以及其他先生毕竟把他们的作品拿到大中华诗词论坛、中华诗词论坛这样国字号的诗词园地公开交流了,这就产生了社会影响,甚而至于造成国际影响,这是不以诸位先生的意志为转移的。
由此可见,时人为诗到底是给谁读的,这个看似不成问题的问题也便成了问题。有鉴于此,兹转千年老山参先生一个旧帖,聊供列位诗友玩味.....”
下面是引文全文:
时人为诗到底是给谁读的?
文/千年老山参
看到这个题目,有的诗友可能会哑然失笑。说实话,一年前提出这个问题时,连我自己都有这种感觉。但是,纵观有关诗词刊物、文学网站、诗词论坛等诗词园地,这还真是一个问题。或者更准确地说,应是一个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吧。
说它简单,是因为这个问题实在太过简单,简单得连幼儿园的娃娃都不难理解。试想,历朝历代的古人均已作古,而死了的人是不会说话的,可见古人是无法来诵读、欣赏时人的诗作的。我们可以学习、欣赏、借鉴古人的作品,反之则不然。三岁的娃娃都懂这个道理吧?
那是给未来之后人读的吗?这倒完全可能。不过,有的可能是,有的则可能不是。如果你的诗作可以流传,料想一般会有后人赏读;如果你的诗作不能流传,后人又到哪儿去读呢?
流传的最佳方式无疑是在纸质介质上留下痕迹的基础上辅之以口耳相传,比如人们耳熟能详的历代名篇。光留下纸质的东西也未必有后人来读,哪怕你贵为一国之君。挂在乾隆名下的诗作总共有四万余首,时人中有几人能背诵几首呢?在大城市的大书店连乾隆爷的御制诗集都买不到啊。当然不是因为洛阳纸贵,那为什么呢,因为没人愿读、没有市场呗。出版社才不干那种赔本儿的买卖呢。
打个或许不恰当的比方,写诗属卖方市场,而读诗、赏诗则属买方市场。以历史的角度观之,人们发表或出版的诗作优劣不是由作者个人说了算,也不是由某版块某论坛飘红共赏、推为精华说了算,还不是诗者自费出诗集说了算——乾隆爷的御制诗集也不过如彼嘛,同样不是由相对更大范围的某个小圈子说了算。稍具常识的人都知道,历史上真正优秀作品的评判与流传都不是这样的。李太白在世时便名声在外,杜子美则是去世后很久才声名鹊起的。由此看来,一般而言,此等身后之事实难说得清楚。
时人的诗作古人无法赏读,广义之后人能否有机会和兴致赏读又是个未知数,看来还是争取让在世的国人赏识与共鸣最切实际。我泱泱中华是个人口大国,各色人等达十数亿之众,其中绝大多数都受过或即将受到九年义务教育,如果国人对你的诗作感兴趣,必要时借助字典词典,一般还是能够读懂的吧。
当然,真正对你的作品感兴趣的,更多时候可能只局限在广义文学爱好者的范畴,这个基数也很大呀。据悉,现在光写诗的人即达数百万众,那么广义文学爱好者当有数千万之众了吧?多么巨大的潜在市场啊!
然而,遗憾的是,一些诗友有意无意之间,偏要以让大家读不懂甚至读不出自己的作品为能事。不仅让广大文学爱好者们读不出,还让同样是诗者的其他一些诗友读不出。比如一些诗友的近体诗,名曰五律、七律或五绝、七绝,可是,即便让一些颇有成就的其他诗者读来,事实上竟然时常是出律的。这就太过令人费解了吧。
至此不难看出,“时人为诗到底是给谁读的”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实则复杂得很,显然不是这篇小文能够解说清楚的。没关系,笔者郑重提出这个问题后,若能引发列位看官一些更深层次的思考,也算物有所值了。
【点评】
1)千年老山参当年贴发此文时,正值中华诗词学会的根据地——前中华诗词论坛严格禁止研讨中古平水韵现实适宜性时期。故此,千年老山参通篇未敢提及平水韵只言片语。但是,明眼人谁都不难看出,本文实际上就是在问:当代中古平水韵诗作,尤其是当代广义北方地区的所谓平水韵诗作究竟是给谁读的?
2)后来,诸如此类擦边球打得多了,千年老山参等人也便稀里糊涂地被中华诗词论坛给禁言了。吟者至今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中诗学会成立当天下午,代表们就曾郑重其事地讨论过的“繁荣诗词创作与研究”等诸多问题,二三十年之后,中诗学会自己不去深入研究不说,居然在中诗学会自己的根据地——前中华诗词论坛,反而被公然设置成诗词学术研讨禁区,见一帖删一帖,见两帖删一双,甚至多次为此而无端禁言吟者一众笔名呢?
第七节   当代古典诗词界多方面缺乏有效监管
一、整个业内处于较严重的无政府状态
诚如本章开篇所言:“中国当代古典诗词沦落到如斯,不是哪一个方面出了问题,也不是哪几个方面出了问题,而几乎是全方位多层次都不同程度地出了问题。”
吟者认为,原因固然是多方面的,但当代古典诗词界多方面缺乏有效监管,乃是不容忽视的重要原因之一,以致造成整个业内处于较严重的无政府状态。从以下基本事实,便不难看出这一点:
中诗学会总体上(非指个体)属于外行领导内行;各大国字号诗词中央有如林立;有意无意地违背“实事求是”这一马克思主义的根本观点和我们党的基本思想方法、工作方法、领导方法;全然忘却老老一辈创会元老们的初心遗愿;基本无视中华传统诗词艺术特点、创作规律和评论准则;长期漠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无人能够确读的中古平水韵及词林正韵至今占据全国范围的诗词用韵正统之位;诸多国字号诗词园地随意设置诗词学术研讨禁区;等等等等。
二、文化掮客的副作用
吟者八年前曾到某著名综合性网站浏览过,该网站号称纯文学网站,当时名气确实不小。但该网站有个规定颇耐玩味,大意是当哪位诗友发诗词帖达到500首/阕时,站方便可代为联系出版诗词集。
后来,还真在书店里看到过诸如此类的诗词集。一时好奇,便随便翻了几页。客观地说,总体感觉在网络诗词中当属中等略微偏上水平,但与元明清三流水平显然还有明显的差距,而且作品之间良莠不齐现象十分严重,有的完全可以用很差来形容,居然也凑数结集出版了。印象中总共也没看几页,便放回书架了。当然,此等之事肯定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其实也算是一种另类双赢吧?
事实上,早在2004年,潘梦旦先生便在当年的第6期《中华诗词》上,发表了《走出随便出书的误区》一文。
一年后,在2005年第三期《中华诗词》上,笑尘丸子先生又发表了《揭开文化掮客的真实面目》一文。
鉴于以上两篇文章通过百度便能查到,此处只是点到为止。本章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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