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的精神镜像一一评《周雁翔诗二十首》

戎平

现代人的精神镜像（正式稿）
——评《周雁翔诗二十首》
戎平
应该说，著名诗人周雁翔是中国最好的爱情诗人，我曾用“爱像植物一样生长”一语，肯定他的爱情诗集《爱有多远》。
他从创作的二千多首诗选出《周雁翔诗二十首》发表，展示其创作水准。做为评论家，我了解周雁翔的现代诗和爱情诗，同于坚、王小妮、雷平阳、海男、郑小琼、牧之、小语、车前子、育邦、刘年、余秀华、朵渔、庞培等人处同水平线上，唯不足处，周雁翔居西南贵州山区小县，没有文坛背景和关系。他在做好基层中低级公务员工作的基础上，一直写作、读书，向生活学习，特别是向贵州的勤劳、朴素和节俭的少数民族同胞学习，汲取养料和素材，坚持诗歌创作，难仍可贵。我曾把周雁翔的爱情诗、现代派风格的抒情诗，比作一棵棵茁壮生长的植物、稻谷，绿油油的，面向阳光，充满生机和精神。这种带着人的生命的意象色彩的诗，有着震撼人灵的美和现代诗歌艺术的人性引导。
“一段绿茵茵的瓜叶杆里竹竿/两只萤火虫/在秋天的小小时光隧道里/虽然十分惊慌?还不忘相互照亮”（《幸福》）。诗人用“萤火虫”做艺术符号，代表现代人两性的夫妻关系、性爱，像生灵萤火虫般，无论黑夜、黎明前，彼此“相互照亮”。周雁翔的叙事镜像，充盈人性的强烈的批判精神光芒，他是公务员，看多了社会现实中婚姻背叛、离异和偷情甚至情杀等世相，追其根源，是现代人的信仰缺失。他的引导方式和技术，比激烈的批判暴露更有说服力，它的艺术行为，暗同“同心走天涯/相亲相爱彼此搀拉”（《圣经》），以夫妻间合作获得人生真正的幸福和圆满结局。诗看似浅，易懂，内层审美指向，把现代人夫妻、男女两性关系引向正面的人性方向，诗意的精神镜像在朴素的语体向着圣洁而崇高行进。《幸福》目的，劝世间男女做夫妻后同心同意，过好普通人的平凡一生，有如普希金的童话诗《渔夫与金鱼》的寓言的教育意义。
《彻夜长谈》《做甜美的首富》两首诗，美的内涵和语境，令人欣赏，清晰的意象语体，一看就懂，直指现代人的心菲。“听故事的人/清楚那个彻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星星被取走一空，像茶渣一样/苍天和瓷器留了下来”。《彻夜长谈》从茶叶、黄河和长江讲起，诗人没要他人做什么说什么，“瓷器”是符号，隐语年轻人懂得在社会、职场学会听别人说话，不要轻易说话、或少说话。既有古代人智慧，言必行、行必果，又有现代人低调、不张扬。《做甜美的首富》与《彻夜长谈》如同一辙，从另一方向讲了关于幸福的故事，诗人暗示，幸福的内涵指有事干有工打有衣穿有健康的体魄和好的睡眠，就是你个人的首富，而且甜美、快乐。读上面两首诗，我想起民间社会底层流行的佛教、基督教的精华，佛家讲忍让，《圣经》劝人卑谦、戒狂和不赌博。《圣经》的卑谦一语，深受经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喜欢，低调、内敛，不失智慧，因为卑谦，许多年轻人顺利通过初入社会的磨合期，就业、买房和成家生子。“当金子卖或者当青铜/当大饼就别指望一夜暴富/叫卖也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虚妄的平静，要是有什么不适”。平民子弟知道，明白不可“一夜暴富”或好运突然降临，要靠勤劳和本事吃饭，主动、积极学一门精堪的技术，就是个体生命走向成熟的开始。诗人用谈心式的真言，把“金针”渡人，这种诗语内层的精神镜像看似平常，实很高贵，不是华丽的言语所能给予的。
我并不喜欢《我就骗这个世界》，它仅四行，精练、简洁和流畅，甚至用了很糙的生活语景穿插。但又一想，诗人的《骗》，是他本人用心的批判主义精神的爱情诗的拓展，把单纯的男女欢爱的爱情诗，更深层次对青年人、中年人的人性的正面引导，采用了实景曝光的反式批判精技术，把读者群体：有文化的农民工：电工、车工、裁缝、木工、出租车司机和大学生，当做成熟而优秀的人，让他们以自己的是非观判断“骗这个世界的精神误区”。答案是肯定的，我们不去骗这个世界，为了家庭和自己，努力为这个世界和国家做点什么。这就是反式批判主义精神的现代所要到达的最终审美目标。为证明《骗》隐藏的精神镜像的审美区间和磁场，我讲两事，G市一出租车司机挣钱娶妻生子，婚后赌嫖染病沦为住车棚吃低保贫民。G市A中看门工人黑土，业余在国内外100多家报刊发表文学评论若干、论文在国外大报公开发表，退休时做了两件让人感动的事，学会修电灯和用U盘装XP、W10操作系统，自学中医用中药治愈丹毒、眼睛复视等难症。眼睛复视治疗很难，G市医院医生通常要病人上海、南京大医院找专家看，草根黑土用中药治好了，有人说骗人，他写了《十味中药治愈下肢丹毒》《自治土槿皮酊治愈股癣》３篇医文，寄中华中医论坛“医理探讨”“中草药”栏，经专家审稿发表，实现从业余作者到中医研究人员的飞越。当年，黑土知青回城从农场分场技术员沦为看门人曾失声痛哭，求亲戚遭训斥，但他没放弃。这事告诫世人，出租车司机欺骗生活毁掉自己，后者踏实努力最终找回做人尊严。我们普通人不要骗人骗社会，要靠自己努力活出生命的意义和价值，那怕做大饼卖猪头肉修脚，只要认真做也能实现买房娶妻生子的梦想，这也是诗人写《骗》的真实目的。
考虑篇幅限制，诗人周雁翔的其它诗就不评说了，重点是他诗里的现代人的精神镜像。每个优秀的诗人和小说家都有属于他个人的坐标，如眼下走红海内外黔西南兴义诗人牧之，他以写云贵高原、布依族民族特色的“高原诗”为坐标，成为西南诗人核心；诗人小语利用主办《贵州诗人》杂志恰机，写歌颂贵州高速公路建设、茅台酒和红色旅游题材的改革诗，创立改革诗坐标；广州《作品》杂志执行主编郑小琼，利用当文学记者的优势创作了打工女和流水线上“打工诗”系列，成为世界文坛的亮点。我认为，诗人心里“要有一块经过熔炼的金块”（高尔基语），这金块指一个作家、诗人对民族、青年未来的责任。做为诗人的周雁翔应像普希金写出具有纪念碑式的爱情诗和现代诗，建构一面现代人文明、进取和积极向上的精神镜像，做为个人的文学坐标，写出为了爱情宁愿跟丈夫一起受难的十二月党妻子式的中国女性、抨击赌博依惰救济导致贫穷的根源，这样的现代诗和爱情诗超越“鲁奖”的意义，成为像徐志摩、臧克家、艾青、舒婷、北岛和余秀华一样让人民记住名字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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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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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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