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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之恋
舒醒/文
也许,现在正六点,夜来香已闭上眼睛,关住自己的清香了。不然我怎么嗅不着呢?还是那枝欲放的丁香,活跃在枝头,正等待着开放呢。它是那样的有节奏,在这夏末的清晨,居然依着嘎噔的足音,悄悄地绽放自己。要是你在这儿我就能看见你的笑容绽放成一朵美丽的小花。也许现在你还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籍着清新的空气,正努力吹响你那哨子一般的鼻孔,不过没关系,你家的XX会汪汪的把你吵醒,但你却伸着懒腰老是赖着不起床。你总是这样,醒来了就在床上左翻右滚,苦苦追寻一夜做下的梦。要是风在你的身边你就把它全部都讲出来,而风又是一个喜欢打听别人梦想的女孩子。要是你讲不下去或者忘了某个精彩片段就会躺下身去重新闭上眼,企图把它补完。这时风准一把把你从床头拖起来,然后向你背心里喷凉水。你总是忘了晨跑,可你的体重并不增加。我想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是幸福不过了。像我,每天早上跑了七八千米,身体却显得有些肥胖,每次测量都重你好几斤。我晨跑的尽头就是河边的那个公园。我想那个慈祥的清洁工会把我们的汗臭赶走,最后留下满屋子的干净和清香。要是你在,她就向我们笑,但我一个人她就板着脸不置不理。今天我决定给她送去一个面包,我一个人也希望她微笑,因为你知道,她的笑是清晨不可缺少的一道风景。可惜我去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我们每次到那都不过五点,而现在大概已经六点了。因为夜来香已经闭上了眼睛,丁香花已经开放。我想她是带着失望去了,至少她还没有收到我的面包。
我想你应该起床了,不然待会儿我到你家你就害羞,因为我现在已经在车上了。今早我没有晨跑,我只直条条地去了公园,想告诉那位善良的阿姨我要走了。如果她问我去哪儿我就告诉她。
海南是我的梦想,那里有成群的椰子树,有碧绿的海,我只去那里一个假期,虽然我还会再回来,继续每天的晨跑,但我觉得还是应该给她告别。因为她毕竟是那么一位善良的阿姨。
你说过要来送我,我想你已经忘了,所以我就来你家。但我实在害怕你家的XX,上次我去的时候它疯狂地向我攻击,表示出强烈的不欢迎。还是伯母死死把它拽住我才免得一难。我很钦佩伯母的勇敢,一个女人和一条狗死死纠缠,实在是罕见的事。这让我感到很惭愧,不过也难怪,谁叫我天生就畏狗如畏狼呢?
我到你家的时候伯母正站在门口,我畏缩着身,左盼右顾寻找XX的地盘,好有充分的准备,实际上我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几乎软在地上了,可我又害怕XX的突然攻击,所以我还是撑着。
伯母见我畏首畏尾她就笑了起来,这时我突然感到她无比的美丽,想不到女人的笑容竟是如此的醉人。我这才想起公园里的那位阿姨,为什么我们对她的微笑会是那样的情有独钟,而城市又总是把她遗忘。
很奇怪你家XX这次见到我居然摇头摆尾,这让我颇为惊讶,最后伯母笑着对我说,它已经认识你了,经过上次的搏斗。
XX竟然亲昵地吻我的腿,我始终很害怕,我怕掉进善意的陷阱,然后它就把我吃掉。但我还是颤抖着抚摸了它的头。我想我们不应该拒绝热情,哪怕里面偶尔藏着奸诈。
摆脱XX的畏惧之后,我问伯母你起床了没有,她说你五点钟已经起了床,说是要送我,就走了。这让我十分怅惘,怪不得我们的车在半路交错的时候,我发现有一个女孩子特别像你,但清晨的车开得太快,一晃就过去了。这年代什么都提速,就我的思想没提速,所以我始终没想到是你。不过也好,既然你来了,你就等着,在公园里赏一会儿花。你好久都没有看它了,这次一定别有风趣。我一会儿就来,但愿正是你低下头去嗅住花香的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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