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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清风- Q) H# Y+ M/ i# H9 f"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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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拜读易中天先生的文章“文化人的分野”, 易先生的论述可谓精辟。但有一种现象易先生未能道破,那就是“文人在朝,诗人在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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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在朝,诗人在野”是现代特有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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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c6 t; ]7 G0 @; Z有唐一代,诗歌就像现在的流行歌曲,人人喜爱,更有 市井小民、贩夫走卒、和尚尼姑、娈童妓女,甚至乞公丐婆,人人吟诵,尉然成风。海量优秀作品直抒心意,不分贵贱。其创作群体和作品质量远非现代人可比,“七分剑气,三分月光,秀口一吐,半个盛唐”。前阵子诗人商震撰文说:当前每天诞生上万首诗,产量超过盛唐。质量姑且不论,同样是情感传达~~~可惜诉说的多,倾听却少的,人们似乎不再“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了。要解释一下的是,商震说的诗是指现代白话诗,古诗词创作尤其不易,作者群更少,读者群也仅限于诗词圈子内。这也难怪,在全民拜金的时代,跟杜甫“较劲”明显不智,你看有那个企业家是诗人呀?就有那么一两位也是附庸一下,写的东西也只有自己愿看。+ E2 J2 G8 M9 O( A2 J) @1 g
7 R: [' l, v }反之,文人则大行其道,正如易先生所说:“文人呢?才也是有的,情就靠不住。因为文人的“本职工作”,主要是帮腔和帮闲。这就要帮得上,用得着,随时都能满足需求。皇上好大喜功,就写“封禅之文”;皇上声色犬马,就作“登徒之赋”。~~说得难听一点,文人就像“应召女郎”,必须“召之即来,来之能干”。情感是否真实,那就讲不得了”,易先生所说的也只是“要我写”的一类文人。还有一类就是“我愿写”的,以陈安之为代表的垃圾文人,他们传达的人类普遍情感是如何“一夜暴富”。所表达的是教人们如何“脸厚心黑”,如何“言不由衷”,上笔杆的动机就“不怀好意”,与诗人的情感表达大相径庭。说他们也算文人未必人人点头,但他们的著作销量却让很多专家学者俯首。好在"画皮"现在已被人揭下,露出了狰狞面目。/ i# j" v3 {2 _( d
5 }& L- u9 G% T( {, h, d" B9 h以上足以说明,文人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是有“要我写”的从属关系和“我愿写”的利益关系的,现在“专家”“教授”在网民眼里几乎是“臭名昭著”。这跟他们作出的结论往往跟事实不符有关。草根的声音是很难上达“天听”的,而文人就不同,他们的言论俨然就是风向标,出现在各媒体网络,头版头条,黑体加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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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则不同,他们的共同点几乎都是草根,他们的作品也只是在狭小的圈子里“貌将花自许,人与影相怜”, 其中也不乏上乘之作。我在新浪开博也是以诗词书画为主,结识的大部分是草根诗人,前几日收到新浪诗友的寄来的一本诗集,诵来首首唐音,不觉为之动容,这本诗集是新浪“女子十二词坊”合集,年龄跨越岁疆月界,地域跨越黑黄白颜色,共同用中国旧体诗词这种古老的艺术形式抒发自己的真情实感。“从来水骨不承墨,未许冰心尽作烟”“雨退霞衣,香消薄雾”,“国破几曾由外敌,民心自是铁长城”,此等妙句,若无芳菲悱恻之情,不能道其只字。他们才是真正的诗人,他们的名字鲜为人知。现在的某些文人在写几篇“不得人心”的文章后,总不忘记要在显要处题上自己的大名,惟恐“天下‘有’人不识君”,非得要和“芙蓉姐姐”一比高下,名气越大越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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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在朝,诗人在野”这种诗人和文人的地位区别大抵古来有之,诗经从思想性和艺术价值上看,三颂不如二雅,二雅不如十五国风。而“国风”,都是劳人怨妇之词,“雅”是文人所作,写“颂”的人便是“神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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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谁是诗人,谁是文人。(易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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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是诗人呢?真正的诗人,一定有真情感,也一定有真才华。这种才华,往往是天赋;他们的情感,则发自内心。文人呢?才也是有的,情就靠不住。因为文人的“本职工作”,主要是帮腔和帮闲。这就要帮得上,用得着,随时都能满足需求。皇上好大喜功,就写“封禅之文”;皇上声色犬马,就作“登徒之赋”。呵呵,说得难听一点,文人就像“应召女郎”,必须“召之即来,来之能干”。情感是否真实,那就讲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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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说,分野也就清楚:诗人是“我要写”,文人是“要我写”。要我写,也未必就是皇帝下圣旨,或上面派任务。也有并无指令号召,自己就“上杆子”的。文人的头脑里,都设定了程序。一到某个时刻,某种关头,则无论地位高低、在朝在野,便都会竞相献艺。如果是节庆和纪念日,就把颂诗写得花团锦簇;如果是搞阶级斗争、反和平演变,则把檄文写得义愤填膺。总之,主动、自觉、抢先、紧跟。至于自己的情感,随时都可以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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