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作品。刊载于《贡嘎山》杂志1996年6月。喜欢的文友可以看看。】
序的驿站
谁给我太重的寒冷,让黄昏默默笑我?光线压迫着我的呼唤,渔火在哪里?
你的名字已经不能是我的灵魂皈依夏季。
生命似乎很远很远的走了,可我伤痕累累的目光仍紧紧绾住那丝毫的希望啊。
不能卑屈,永远也不能改变太阳对土地的痴狂。不能低垂你如此高昂的头颅啊,不能、千万不能说出你曾经付出了血质与寂寞的真谛。
让寒冷洗涤灵魂。尘埃的声音在空茫中死亡。
站起来,这样加倍地思念黄昏。你不能带走,千万不能带走这片刻我与天地神合的宁静。
漂泊的山体
被山峦挡住的那刻,我为你的身影流泪。那时候,我犹若被拒绝在阳光里生存。
我下跪,膝盖生出霉苔的芬芳。
捻动株链祈求你远游的高贵,云烟深处,还有没有人间和你?
我是如此痴傻地怀念高山被傲骨修葺的运行途径。那坎坷的成长,有一曲诵唱已久的歌谣,超度辛酸,还原虔诚。
一粒沙的声音断了弦。一声梧叶低旋秋天的词语……山啊,我与你相拒多远?
就使我做这祭祀轮回与再生的歌者,沉寂,又轰轰烈烈,再沉寂。请引领我入山,请解答鸿蒙初辟,请赐赠史前关于爱的汁露。
过客,这生命甘甘苦苦的意义,坐在大山门前,等候传说中荣耀的神明。
实验孤独
我闭上属于你命运伤创的眼睛,虚设一怀不等调和的缱绻文字。夕阳隆隆从江上横压过来,我睁开不是你幸运内涵的焦灼。
门开了,真实与虚幻同时演绎着门前的光与影。
我知道我不再迎向一段亲密。给我亲密的是你的纯情,而今我用纯情去捕捞过去。
绿水无约。顺着你远帆的流程,我默无声息;破浪时,满目的浮沉动荡夜夜盼望,这盼望,在前生,在来世,都是说不清的凄凉。
就这样走吧。我一千次一万次地让自己头脑清醒,除了我一个人,没有人去实验捡起一枚孤独,并体会在寒流的世界里悠悠过往。
为沉默的福祉
我业已蜕变,躯壳随风飘忽。头发的智慧和光芒散成碎片。
春天在窗前徜徉,我追逐温热的地气寻觅变迁岁月与人的江河,一剪轻燕,如你的声音,如被白云滤尽的蓝天欲滴的透明。
这境界,我快乐地想起你是诗意的一张衣袖,挥向光明的极点。而我业已蜕变。在福兮祸兮的栅栏之外,是否有一拳石榴或一肩垂柳,能漂回我A型的天性?
再度走过你的村寨,芒果树截断暗绿的梅雨季节。
沉默,是一生最抒情的哲学,为阐释这夺目而多折的年华,以水为酒,永远为你燃烧。
火光中的诗笺,让你如此疲惫而奋力抗争。
我业已蜕变,在你的庭院深剩里,我期许的风情在日深月久之后被变迁擦得闪闪发亮。
爱者之贻
总渴望爱能轻抚没一注颤栗,走进和平与宁静,还有阳光华美的衾被里去。
你走到了何方?每次步入生命的彻悟,你是否都尽兴?
鹧鸪同我一起声声唤你停留。雨过天青之后,所有让温暖吻过的目光,都不会变成一丝单薄的想象。
岁月向灵魂注册了爱的悲欢,而你,如今在哪里?
使一颗雏芽种子贴近生命的根,在漂泊的造型中永恒地舞蹈。
爱的艺术,原本就是如此地让在肝肠寸断之后,再去缀补美梦依然的向往啊!
你不再回来,我不怨恨。你是我生生不息的文字,有了诗和诗意的你,就不再有我了。
假如你经不住寂寞回归,我的心灵也不会上锁。
为和平的爱者,为宁静的守望,迎住一份深沉的孤独,就等于我拥有了一生的春天和家的希望。
跋的驿站
我将为你而死去。
这只手伸想审美积淀已久的命运,你的心渐渐定格为虚妄。
让归宿成为蓬勃的芳草,祈愿一种刻骨的思想在冬天里纯正。
这样为你去踩踏岁月深处沉重的呜咽,庄严的寂寞变得如此富有。腊月在笔管里躺着叹息,有谁能知,存在的美丽,其实就是死亡的邻居啊!
明天,我将超越你目光的烈火,焚我的思想成一段自我的疆土。
埋葬我黑色的灵魂,蜿蜒我白色的祝福。天远地遥,我将潜伏你血液的流程,漂向我坚强的大陆。
高贵的亡魂,始终呼叫你的名字。我无法向你忏悔,而我,又始终在为你忏悔。
忏悔即为虚妄的边缘,虚妄即为忏悔失控的苦痛。当忏悔延长为自由的爱恋,即为苦难的虚妄。
向天雨祷告吧,感应时间的酒,是我洒给你羁旅最美的泪水。
不与生的观念一同退却,我依旧将为你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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