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无非初晴 于 2022-10-15 16:41 编辑
晨思
天边云彩成双. 一只鸟衔下清晨的第一粒水珠,给小草豪饮。 露水深重。湿透了瓦,度过了漫长一夜。 用自己的方式记录,这片土地的变化。 地是一寸一寸亮的,所有植物都有节制地生长着, 不能氤氲而出。 江山如烟云,我在如丝如绸的三月, 秀薄如蝉翼的幸福。 让胸怀朝着大海洞开,所有开头都会得到时间的认证。 雨终究会停。然后,花香染袖。 一切不可说,都变得不再重要。
即景
冷空气来了。 村庄像一只小兽。伏在田野边,紧团着身体,给自己取暖。 那呜呜的声音,不是“小兽”发出的,而是风,穿堂过境,打湿了“小兽”的眼睛——窗玻璃。肯定触之不得的冰冷。 我说尽了一年中所有该说的话,窝在村庄一角,就像窝在“小兽”的怀里,不发一语。 不敢拉开窗帘,怕外面带着冷的黑,蜇痛我。 明早第一时间,我会慰问第一片被冷风吹落的叶,给它最温暖的关怀。 只是此时,我选择蛰伏,像村庄一般。
被砍死的树
有些树,是会被砍死的。 你以为它不会死,但它确乎是死了。就连新长出的嫩枝一并死了去。 有些树,被拦腰砍了后,的确不会死。它们对痛比较有钝感,依旧没心没肺地活着。 而有些树,却不是了。很明显,痛经过伤口传到了根部,直达根须的末梢。 然后,整棵树都不好了。所有与树有关的部分,都肉眼可见地焦枯了。 不是没有传送养料的器官,而是它痛死了。 被痛死的树,虽然还长得像树,他它已经不是原先意义上的树了。 原先意义上的那棵树已经死了,再没有原先的情感与想望,见人也不会招摇枝叶了。 现在的这棵树,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 再无一丝丝生机,小芽似的冒出来。 它已经不是原先那棵树了。 只是一截有树形状的枯木而已。
作者简介:
张红霞,笔名:无非初晴,宁波市作家协会会员。更多散文诗作品请移步微信公众号"无非初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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