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吟者先生新作:
22版《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白皮书》 第三章 丑陋的中国当代古典诗词(中) 第二章主题为“丑陋的中国当代古典诗词(上)”,谈及某代表性知名老干大雅之堂《诗词选》和网上精选《诗词选》、《诗坛堕落前所未有——兼评某某某会长贺叶嘉莹先生荣获“感动中国2020年度人物》,以及某贪官诗人的《权力颂》,并将某知名老干的《白衣天使》、《东京残奥会的中国健儿》、《喜迎党的二十大》与大唐七岁女的《送兄》做了简单比较。正所谓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料想天下同仁并列位看官对另类学术大拿型官员诗人之大作,以及落马官员诗人纸面上的正能量,已然有所领教,并已各有观感。窥斑见豹之效,应已初步收到。 由专家以及诗友的相关点评,明眼人不难看出,某知名老干之大作其实尚处于门外汉水准,包括文字功夫在内的诸多方面都远未过关,除了未必靠得住的纸面上的所谓正能量,实在是乏善可陈,尤其欠缺艺术性。关键之关键在于,诗词毕竟属于文学艺术啊!纵然姑且不论是否“情动于中而形于言”,纸面上若是只有正能量而了无艺术性可言,那还配称诗词吗?当然不配,起码不是中华传统诗词。由于草拟过程中百般纠结,心境大差,破天荒地省略了尾部的点评。引用某诗友“学术如彼,诗词如此,何以忝列……”云云,如此简单质问之后便搁笔了: “凭什么?究竟凭什么呀?!” 当然是凭的官本位,甚或还有其它可恃之处。有位资深诗友先生疑似不甚谙熟此道,乃对所引某知名老干《诗词选》颇为不屑,认为吟者不该引用不入门的诗例。对此,吟者已在《多少是非凭嘴定,看谁能咧到天边》中另文初步回复。 须知,一轮又一轮诗词大革命早已要了当代古典诗词的命了。先是匠人体要了“音乐美”的命,后是老老干体要了“艺术性”的命,再后则是新老干体彻底要了狭义当代古典诗词的老命。最后,某知名老干的一系列奇谈怪论又为害不浅。 《会长的使命》乃是新一轮诗词大革命的理论基础,《应该树立什么样的诗词价值观》则堪称革命成果的总结报告。中诗学会新版官网上横幅鼓吹、滚动播出、干脆不设评委会的多项全国性乃至全球性背靠背式所谓诗词大赛便是明证。 《端正诗词价值观 牢牢掌握诗词文化主导权》更是令人毛骨悚然,脊背发凉,冷汗直冒。既然诗词纲常已然紊乱如斯,也便没了是非,说你行你就行,说你是你就是,自是谁嘴大谁说了算。尽管如此,本章仍拟简单论及有关是非。 第一节 不乏真情却了无艺术性可言的老老干体 《老“老干体”的疑似理论基础》有云:“老老一辈老干部大多受过战争年代血与火的洗礼,故此大多情真,当然是“情动于中”那种真。只是囿于诗词艺术方面的综合修养实在欠佳,才徒具诗之根基——缘情,却愣是长不出干茎,遑论抽枝吐叶开花结果。而叶文之失,便在只重缘情一端而淡化甚或忽视其余。” 此处所谓叶文,是指《叶嘉莹:评判诗歌好坏的标准》。我们暂且按下不表,单说时下的老老干体。由于经过战争年代血与火洗礼的老一辈大多已然仙逝,时下的老老干体亦即传统老干体已不多见。21版白皮书曾经提及的大小中华诗词论坛诗词理论栏目双料首版金某子年龄上不属传统老干,却坚持写老老干体。 据敢作敢当先生的《一本根本入不得方家法眼的诗词流水账》披露,前述那位疑似社科院文研所某研究员,也曾点评过大小中华诗词论坛诗词理论栏目双料首版、知名业余诗词理论家金某子的一首“诗写真实”之作,以下是点评原文: “感 怀 抗倭烽火出生年,国共硝烟识字天。 成长农村熟田地,献身电力走黔滇。 曾经文革疯狂月,更过改开摸石滩。 医保同时加社保,够穿够吃不差钱。 古典诗歌发展到今天普通话语言环境的氛围下,出现了以口语入诗、以俗语入诗的滥觞现象,究其原因乃是很多从事诗词创作者对古典诗词所特有的美学意蕴缺乏深入的学习和体悟,在创作时只能用白话文浅显易懂的语言风格来创作。所创作出来的很多作品实际上已经抛弃了赋比兴、形象、意境、滋味、神韵、性灵等古代诗论所提倡的理论。说得明白一点,就是完全与古诗词所具有的的美感属性脱离而成为大白话之类的口语诗。 客观上讲,诗词要发展创新是必然的,但是要创新首先要继承。古代诗论中有丰富的理论需要继承,若完全抛弃就是走向诗词发展的歧路。这样的作品还有什么文艺价值。 这首诗歌名曰“感怀”,在立意上毫无新意,与很多同类作品一样,所表达的思想情感具有“同质化”特点,因此可读性不强。 诗歌以着意形象、营造意境为首要创作手段,无论是唐诗还是宋诗,虽有很多言事说理的篇什,但很多作品也是借助形象来传达情感的。就这首作品来说,作者在叙说自己人生经历的过程中寄寓自己的感慨,全诗没有一个形象,也没有意境可言,全诗只是“齐言的押韵”白话文而已。 从语言风格上来讲,浅显明白,用的完全是现代汉语的语法,所有诗句在组句时缺少诗句所应具有的弹性及意味,一切意思全在语言表面上体现出来,“改开摸石滩”(改革开放是摸着石头过河之意)中“改开”一词是胡拼之忌。“滋味”、“意蕴”,乃至“余味”等等全都抛弃了。宋诗中有所谓以议论为诗,但是写得很有味道,用的是真正的诗性化语言,融合典故,读来让读者感觉很有学识涵养和思想认知。 作品中用了很多时代发展名词,这原本没有什么问题,因为新生事物和新现象必然会出现新词汇,问题是怎样使用、是不是完全照搬地用在诗句中?愚觉得,还是应该深入研究一下。 从构思角度来看,这首作品以时间为序,“直线”似的构思,使得作品平铺直叙,缺少变化。 总的来说,立意同质无新意,语言直白、构思缺少变化、组句简单、无形象、无审美意趣。建议作者还是多读读宋代人写的诗歌或明清诗话理论。” 【研讨】 1)纵观通篇点评措辞,这首五律显然根本入不得那位方家法眼,与其说是一首以古代汉语为核心的广义古典基础为依托的古典风格的诗,毋宁说是一本完全采用现代大白话的流水账。总体而言,前述某知名老干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2)那么,普通诗友对所谓“诗写真实”的《感怀》又是怎么看的呢? 苏堤春柳先生:“首联开句本不错,可惜演变为流水账,其后越来越没有诗味。老干体标本。” 中华毛大同先生:“快板诗,老干体诗,政工体诗等等,要标上诗也无不可。快板体诗在文工团的表演中还是有一定的位置,也就是通俗,与高雅不沾边。” 太古先生更不客气:“披着一件律诗的外衣!把自身历史情况交待清楚了。” 3)虽然令人十分气愤,但吟者早已习以为常,而且见怪不怪的是,《一本根本入不得方家法眼的诗词流水账》帖主以及有关转帖者在大小中华诗词论坛诗词理论栏目居然或被禁言或被删帖,甚至连《提请正确理解诗词创作的内涵及外延》、《略说“诗写真实,诗写个性,诗写小我,诗中有我”之肤浅》、《对一首红作进一步优化调整的几点粗浅建议》之类文论也不为所容。 操刀禁删者中,居然就有《感怀》作者金某子自己。究其原因,实乃风气使然。纵观整个当代所谓古典诗词界,瞪眼说瞎式相互推赏之风早已甚嚣尘上,当然不容你轻易说出半个不字。颇具讽刺意味的是,金某子自己便曾在《诗写个性》下主张并标榜过:“文章一经发表,任由人评。”其实不过是一种故作姿态,你若当真,必触霉头。金某子无端禁删的正常交流帖多啦! 4)据网文《诗无敌是如何无敌的》透露,有个“诗无敌”栏目也是如此这般容不得深度善意指拙,帖主感慨道:“诗无敌不欢迎的人多了,吟者也好,小子规也罢,把诸如此类诗友都驱逐出去,诗无敌也便真的无敌了。诗无敌栏目如此,大小中华诗词论坛如此,中诗学会高端如此,整个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难怪风清扬先生在另帖下如是感慨: “主要是有些人说不得,而且一说就把你当成死对头。网上嘛,惹不愉快何必呢。”于是乎,彼等所谓理论也好,所谓创作也罢,也便一直立于不败之地了。 5)颇耐玩味的是,这位大小中华诗词论坛诗词理论栏目双料首版暨学术研究与诗词创作双料门外汉,只因主张诗写真实,诗写个性,诗写小我,诗中有我,并以《感怀》之类佐证,便敢半眼珠子也看不上句稳律工、胡拼乱凑、薄情寡味的匠人体,并曾连篇累牍地发表《如今的各种诗坛就是一个庞大的作诗机群》、《再论作诗机》等诸多文章,严厉抨击有关人等的匠人体,直呼有关匠人为“作诗机”。 6)殊不知,像《感怀》那样了无艺术性可言的纸间七言四行八句之类,纵属诗写真实诗中有我,又何用之有呢?终究不配称诗嘛! 艺术性呢?艺术性安在呀?匠人体薄情甚或无情,毕竟文字尚可。老老干体固然有情,却了无艺术性可言。以五十步笑百步,可乎? 看来,有关国字号诗词学术社团、国字号诗词理论栏目中的只手遮天者,彼等排斥学术异己分子及其学术异己观点的招法,还真有几分相像哩! 第二节 句稳律工、胡拼乱凑、气脉不畅的匠人体 话说回来。尽管金某子嘲笑匠人体颇有五十步笑百步的意味,而且金某子所谓诗写真实多属不及情之情,时常流于日常琐碎的平仄流水账,但是,比起貌似句稳律工,动辄胡拼乱凑、以致气脉不畅甚或无情无味的匠人体来,毕竟有他可恃之处。下面让我们一起简单回顾几首堪称经典的匠人体/准匠人体/类匠人体。
1、《题驴磨图》 刨根问底先生的《比“文从字顺”要求更高的“不隔”》曾经谈及一首《题驴磨图》,并曾因此引起过一场轩然大波,诗作者L先生的两位副坛主级别的高足居然亲自披挂上阵,联袂对曾经委婉批评过《题驴磨图》的刨根问底先生和一鹗飞先生进行疯狂围攻,更是十几位无辜诗友随后惨遭躺枪灭门之诱因。此乃轰动一时之公案,看过那场热闹的天下同仁并列位看官应该还要印象。就是这首: 题驴磨图 蒙眼长行路不迷,甘将岁月碾成泥。 都云天性生来犟,肯到黔山奋一蹄。 这首看似句稳律工的《题驴磨图》出自中华诗词论坛牌位级别的大咖手笔,曾经引发一阵跟风题驴磨图的热潮。诸多跟风者有所不知的是,此作其实大差。最大的问题便是前后有隔,断了气脉,以致通篇不知所云,亦即不知是褒还是贬。然而,慑于作者身份地位及其势力范围,多位诗友明知此作大差,也不得不先违心地赞个好——甚至誉称“这个也了不得”,然后才敢委婉地提出商榷意见。 谁曾料想,纵然如此,还是难逃遭到L先生两大副坛主级别之高足的联袂野蛮围攻,他说这个没看懂,她说那个没看明白,对委婉提出商榷意见的刨根问底、一鹗飞等人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两位高足话里话外无非是说“这批读者不行”。《题驴磨图》作者甚至亲自现身说法,言语之间明显托大,并暗含讥讽。直到南方有佳木先生于90楼跟了这样一帖之后,师徒三人才三缄其口,不再作声: “这首诗L老也亲自作了解释,意思是很明白的:这头驴被布蒙住了双眼,转圈就不会头晕;既然被蒙住了双眼,心有不甘也只好认命拉啊磨啊,磋砣岁月了。唉,你这头驴啊,世人都说你有犟脾气,那为什么不学学老祖宗在黔山奋蹄一样发发脾气、罢罢工呢? 意思很通是一回事,但写来有没有贯彻这一思路又是一回事。表现手法有许多种,适合的就好。就文本而言,这诗一二句给人的感觉确实是肯定表扬讴歌,三四句又转向了批评讽刺怒其不争。 在明白本义的前提下,仍难以读出本义,孰之过?” 令人无比痛心的是,率先以主帖形式对《题驴磨图》提出商榷的刨根问底先生和多达十几位无辜诗友随后便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悉数惨遭无端躺枪式灭门封杀,至今未予解封,有关诗友的诸多诗文全部灰飞烟灭。详参《题驴磨图》是否有隔之争启示录》和21版《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白皮书》第六节。 2)《咏枇杷》等二首 刨根问底先生的《五七言绝句小处也不可随便》谈及的《咏枇杷》和《端午前一日游青城后山戴家桥》,显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七绝 咏枇杷 四月山村绿渐深,薰风日夜自沉吟。 赤乌入夏初生卵,孵得枇杷树树金。 这是一首飘红共赏之作,出自中华诗词论坛另一标志性人物、论坛导师之一A先生手笔。岂料飘红共赏之后,照样遭到血性汉子镜山先生的强烈反诘: “应该是笑绝版无人,这样的诗飘红,除了给点脸面,剩下的就是不要脸了。 奇特在哪?新奇在哪?从一落笔,就颓了。绿渐深,二年级娃娃的水平,穷得肚子里就剩酸水了。 就这点脓水,还容得一挤? 这首诗的亮点在“赤乌入夏初生卵,孵得枇杷树树金。"转接有些味道,但前两句根本承拖不起来。下体肥大,拖了一地。作为日常习作,还算可以,但是倘若作为推荐,还需打磨。 就诗说诗,若讲其他,就没什么意思了!某某某这首诗,相较于他的其他作品,这应该就算是写的比较好一些了。也可能我对人要求比较苛刻,某某某作为中华诗词论坛“导师”一级的大咖(那些狗都这样说),应该对他要求更加严格一些,而不是因为什么名头就得捧着。在诗词论坛,还有什么比诗词更重要的?这首诗的亮点恰恰就在第三句, 相信飘红的人也看在了这一点,但他没有从整体的诗篇布局去看,这也是不够成熟的标志。没办法,有些东西不是通过学习能得来的! 算了,别讨论这首诗了,惹得斑竹们不痛快,这么巨大的一尊神,一泡尿就给冲毁了,你得让他们遭受多大的灵魂冲击!你没看有些版主都开始不说人话了。” 另有诗友也跟帖点评道: “我也有不同看法。咏物诗,应该句句紧扣主题。而此诗前两句和枇杷无关,第三句也看不出和题目太紧的联系。 可以不出现枇杷二字,但要扣住它才宜。” 无独有偶,该标志性人物同日贴发的另一首七绝同样遭到强烈质疑: 七绝 端午前一日游青城后山戴家桥 竹树琅玕碧四围,花光云气惹人衣。 戴家桥下竹排乱,载与青山一道飞。 当然,与其它作品一样,廉价赞誉自然是少不了的。不过,镜山先生反诘之后,赞誉之声也便戛然而止了。吟者至今不解的是,如此时间地点均已限定的前提下,起承两句缘何不用彼处具象呢?转结也有问题,诚如镜山先生所言: “竹树琅玕,花光云气,八个字占四分之一强,这得拮据到什么程度! 解释一下碧,碧四围,惹人衣又是什么意思?竹排乱,还能载着青山一道飞?是不是乱棒叉出去了? 虽然写诗不同于考证,但最起码不胡说八道可以做到吧。” 【研讨】 1)《题驴磨图》作者L先生也好,《咏枇杷》、《端午前一日游青城后山戴家桥》作者A先生也罢,身份地位固然比前述某知名老干低得多,文字功夫却显然比那位知名老干强得多,问题是乍看上去貌似句稳律工、中规中矩的作品,怎就拼凑痕迹如此明显,根本经不起推敲,并且均属简单说事、论理抑或状物呢? 2)一言以蔽之,心力不逮也。第二章披露的某专家点评某知名老干大雅之堂《诗词选》次页荟萃时的这段评语,说的其实也是心力不济问题: “二是词句的组合明显出现勉强拼凑痕迹,为什么会这样?长期创作者会有一种感觉,如果是心中饱满情感,下笔自然会很顺畅;若感受不深,自己又没有多少的艺术涵养,只是想写或者勉强写自己没有真正情感的内容,势必会绞尽脑汁在词句的组合上,这样读者很容易就可以感觉到写的是不是真实的情感,因为读起来有些别扭和不自然的感受。” 3)由是观之,吟者曾经强调过无数遍的为诗之道,亦即“心力第一,笔力第二”,或曰“情感第一,技法第二”,实在是所言非虚。老老干体普遍笔力不逮;匠人体普遍心力不逮;《应该树立什么样的诗词价值观》之“文本决定论”所进一步催生并终极肯定的新老干体,则心力、笔力双双不逮,那些出于文本而又止于文本、言不由衷、胡诌八咧、声嘶力竭假意干嚎所谓正能量的新老干体,更是一文不值,令人生厌,甚至作呕。 4)怎奈此等纸面上佯装的所谓正能量早已肆虐诗坛,肆虐官场,并以“难免瞎写,注定瞎评”、祸国殃民的各级各类背靠背式所谓诗词大赛等等为载体,愈演愈烈,登峰造极,进而以《应该树立什么样的诗词价值观》为标志,堂而皇之地形成大气候,成为一股越来越可怕的负能量。此等货色除了默认言不由衷、催生两面人、败坏官场风气和社会风气外,诚可谓一文不值。唉,若是再不铲除而任其疯长,真能危及政治生态啊! 第三节 违背史实、疑似带歪、另类出新的匠人体 较之老干,匠人的文字功夫优势是明摆着的。比如L先生、A先生之于前述某知名老干。非但如此,匠人朋友们好像还普遍具有一种另类的出新追求。怎奈其致力于出新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就五七言绝句而言,显然不是着眼于篇章,而是拘泥于转合,亦即片面追求奇句,以致起承两句时常与转合有隔,脱节,游离,甚或违背明摆着的基本事实。前述实例便不同程度地存在此等倾向,下面这个实例亦然,甚至疑似还带点儿歪。我们不妨一起来看一下,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8月12日,古风辞赋版主後知居先生在中华诗词论坛诗词理论栏目诗词赏析分栏贴了一帖《大家觉得如何?》,点击打开发现,原来是一首七绝,句曰: “游奉化溪口蒋氏故居 碧水青山隐故庐,风云散尽忆当初。 鼎湖龙去魂犹在,谁续公明一部书。” 值得注意的是,此作已被收入《中国当代诗词大系》,原作者便是前述《咏枇杷》作者A先生。该帖一经贴出,立时引起热议。兹摘要录之。 栏目常管灵均平先生率先发难: “一九二七年,四一二政变,老蒋梦想蒋家王朝,以“清党”为名,开始大屠杀共产党人,围剿红军,皖南事变大屠杀抗日的新四军,花园口事件:1200万百姓受灾,淹死89万百姓,老蒋一手造成的…… 鼎湖龙去魂犹在,啥意思?老蒋是真龙天子???谁续公明一部书,公明,啥意思?赵公明赵公元帅???”此后又继续历数老蒋史上罪状,不赘。 帖主後知居先生则跟评说:“立场有问题。作为一名诗人,三观一定要正。” 此后跟评如潮,很快就有80多人次跟评研讨,既有犊子烦先生的慷慨陈词,又有後知居、但求开卷有益、景灏等多位先生的犀利点评,不乏真知灼见。限于篇幅,实难一一。 其它诗词网站也曾热议。纵观众位诗友的观感,焦点集中在转合两句,认为转句用典不当,结句表意不明,结果引发多种解读。优势解读则是:立场有问题。 其中,一星诗友犊子烦先生的这几段跟评颇耐玩味: “叶先生此论曾惊世骇俗: “这个汪精卫真是写得好,尽管他外表上做了大家以为是汉奸做的事情,但从他的内心看他绝不是一个汉奸。” A先生此绝也不遑多让。 有所不同的是,叶先生如彼奇谈之后仅仅一年,便被中华诗词学会高调封神——荣获“中华诗词终身成就奖”;安先生如此怪论没多久,这首《游奉化溪口蒋氏故居》则被收入《中国当代诗词大系》,享受无上荣光。 立场肯定有问题,这是确定无疑的。说不定心态也有问题,心态什么问题呢?那就是不问青红皂白地标新立异。 癫人佳德先生在《戏说诗坛不正之风》下14楼有句大实话:“说句老实话,如今诗词不带点儿歪,还真的难以出新。” 他处有诗友干脆认为: “作者鼓捣的这玩意儿,估计是用来吸引眼珠儿的。” 四星诗友景灏先生跟评: “用典不当,有刻意拨高蒋氏之嫌。蒋氏一生,乏善可陈,惟北伐、抗日、反分裂国家尚可道,余皆多可贬。 鼎湖龙去,指帝王去世。初步估计未深入思考而把蒋氏等同于帝王看了,这就为结句埋下了不好的伏笔,既是帝王,或褒或贬,或褒贬由人,这才是立意之所在,但作者用了公明就明显是褒了,这一褒就不仅是褒蒋氏之某一点而是褒其毕生了,这明显缺乏历史观。” 帖主後知居与一星诗友但求开卷有益的这段屏间逗趣也颇耐玩味: 後知居: “所谓“翻案”,自古有之。即是唱反调,显得与众不同,吸引眼球。 浮名真个大于山。哗众如何不妄言。 牙慧于今变牙垢,已然酸腐太难堪。” 但求开卷有益: “近日了无吟情,在别处看到个这,借来一用吧: 蛙事 毕竟名播井底天,老来谁不冀出圈。 龙讥虎诮鸿鹄讽,耿耿此情何以堪。 【研讨】 1)这首《游奉化溪口蒋氏故居》究竟想要表达怎样的思想感情,我们无法确知。既然公开发表出来,肯定是给人读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以读者的角度观之,就难免还有个二次创作的过程。那就由不得作者本人了,一如《题驴磨图》。诚如南方有佳木先生所言:“在明白本义的前提下,仍难以读出本义,孰之过?” 2)《游奉化溪口蒋氏故居》之本意实在扑朔迷离。社科院文研所某研究员认为,此作后两句可有四种解读,包括为独裁者蒋介石鸣不平。进而认为:“只是这种带有政治历史性质的作品不宜写得模棱两可,容易让读者产生误解。”吟者则认为:除缘情、出新之外,匠人朋友们对“得味”的理解也明显有失偏颇。 3)若细追究,转句用典可谓极为不当。“鼎湖龙去”典出《史记》,那是说的黄帝的事,绝非后世一般的帝王。问题是蒋氏既非帝王,更不能与黄帝相提并论。多数点评意见认为,此处所谓“公明”,应该不是用典,其实没什么深意,就是公正明达之意。如此一来,后两句可不就有带歪之嫌了?起码应属一种另类出新吧?《应该树立什么样的诗词价值观》所高调倡导的“文本决定论”,公然斩断了中华传统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之根,又何尝不是一种另类出新呢? 4)忽然想起吟者多年前谈及“出新”即创新时所打过的比方:第一个炒鸡蛋的当然是出新,第一个炒鸭蛋的也可勉强算得,第一个炒鹅蛋的仍可勉强算得,第一个炒驴粪蛋的则绝对不算,因为已经彻底变了味了。《应该树立什么样的诗词价值观》所兜售的“文本决定论”和所力挺的纸上亦即文本中的正能量以及各级各类背靠背式所谓诗词大赛之荒唐而疯狂的所谓创作实践,还不就是这样吗? 第四节 五家飘红共赏两家直接点精的满堂彩之作 诗如其人先生的《也说匠人与匠人体》有云: “说到匠人体,显然无法绕开匠人。匠人之说早已为广大诗友所熟知,当然是源于擅砌砖头瓦块土坯的泥瓦匠,仅仅满足于堆平砌仄、句稳律工的匠人朋友还不就是这样吗?问题是泥瓦匠砌墙毕竟可以遮风挡雨,因此完全可以那么干,匠人堆砌平仄却绝对不能如法炮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砌成之后,却连自己都读不出,读者更是听不懂,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本世纪以来这场诗词大跃进运动中铺天盖地的诗词泡沫,早已穷到几乎只剩下格律了,还不是匠人及其匠人体惹的祸!匠人朋友们不妨认真想想看,除却格律,您的所谓格律诗词中还能剩下什么呢? 匠人与诗人的差距非常之大,没有十万八千里也有九万八千里,根本无法同日而语。其原因在于,在“缘情,得味,出新,炼字”这为诗之道的四大方面,匠人朋友们只比老干朋友在”炼字“一端稍具优势,况且这种优势并不是绝对的,辞不达意、明显有待进一步斟酌的成名匠人之作多得不得了,包括一些所谓大家。至于匠人与诗人之间的差距,则根本差在心力,有时还同时差在笔力,若再考虑悟性、灵性、尿性等等,其综合差距诚可谓云泥之别,不说也罢。” 下面这首《听蝉》也曾成为中华诗词论坛一时之风景,总共发了七家版块,五家给予飘红共赏待遇,另有两大版块则未经任何推精、议精过程,便通过单人操作,稀里糊涂地直接加为精华了。其作者不是别人,正是廉价顶帖式灌水大王暨无端禁删大王、论坛核心管理员|副坛主邺下某某。胡乱飘红加精者有所不知,赢得全部七大版块满堂彩的这首《听蝉》,除笔力明显不逮外,心力更是差之远矣,竟有刻意拔高自己亦即在文本中刻意自大之嫌。 2021年7月中旬,中华诗词论坛绝句专栏首页上共有两个飘红共赏帖,一个是前述《咏枇杷》,另一个便是这首《听蝉》: “听蝉 流响嘶嘶尘耳清,柳阴小径独经行。 长安路上人如蚁,料得无心听此声。” 这首《听蝉》先是在绝句专栏引起热议,后又在百家论坛引起热议。两处都是赞誉者有之,批评之声亦有之。赞誉者中,应以村野画童先生这句最为推崇:“这首诗即便一字不改,也不失为一首好诗。”批评者中,则以镜山先生这句最不客气:“拿下核心管理员的头衔,连第九流的水平也搭不上!” 与《题驴磨图》一样,《听蝉》也曾在多家国字号论坛引发热议,被批了个狗血淋头。过程中,原作者邺下某某大概是实在挂不住了,乃公开发表《自解拙作《听蝉》》分辩。岂料这篇明显找不着北的自辩状一经贴出,立时引来新一轮砖头,遭致一顿口诛笔伐,前述镜山先生那句一针见血的点评,便是此时贴发的。 镜山: “拿下核心管理员的头衔,连第九流的水平也搭不上!” “实话实说,听进去了是好事,听不进去也没办法!” 青川散人劝镜山道: “何必树敌太多呢?” 镜山回复: “看成是树敌,格局就小了。这是说真话。在一个专业的诗词论坛,讲真话是应该有所提倡的。倘若听废话,很简单,自己直接点个精华就完事了。 首先说“经行”一词就用的很不是地方。一个佛教用语,其实是一次修行,也可以理解成疗病。但很显然用在此处不妥。即使要用这个词,也要升华到修行的角度和氛围用才好。 尘耳读来倍觉困难。“清”,可以是一种境界,勉强说得过去,但没有渲染,强行拿来,还是容易说不明白。基本功太差,连最基本的字词关都还没过。 声音的噪杂联系上了长安街头的行人如织,更是不懂意象的转换,接近的才可以赋予联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拿来就用,那叫胡说八道!人声鼎沸,谁会去在意蝉声?” 林金建: “谋篇不错,但没写好。诗者显然是要借助蝉这一意象营造一个外在世界,用打破幽静环境的蝉声,来反衬诗者虚静的内在世界,但转结写坏了。“流响嘶嘶尘耳清,柳阴小径独经行。”此处“嘶嘶”蝉声反衬托出环境的静和心中的寂,而不是烦喧。蝉声虽然刺耳,但于僻静小径来说依然寂静闲适,写得是诗者的内心是空灵的、寂静的,正漫步倾听大自然的声音。“长安路上人如蚁,料得无心听此声。”此时却定然回到纷扰的世俗生活中,而未能做到由世俗劳累之心向虚静自在之本心的回归。” 南方有佳木跟评林金建: “附议。正是内心虚静之时,又扯上了他人的浮躁,说明不是真坐禅啊。” 迈五: “讀詩首先得看意。從聽蟬想到蟻是一個沉澱過程,也是一個凝聚過程。其中有自大,也有自居。把得到的一份本來超脫心情,卻有退了回去。這是矛盾之處。自古詩學陶令的很多,都喜歡那份沖淡不羈的味道,但又不知不覺間,走回了矜露的得意中。正如好了歌里唱的一樣。” 如此耳提面命之下,加之他坛更为猛烈的嘲讽,邺下某某才自觉理亏,不再狡辩,并且尽管十分不情愿,却又不得不象征性地回复了这样一句: “洗耳恭听中。” 《自解拙作《听蝉》》下的屏间交流也就此戛然而止。 然而他处之口诛笔伐却方兴未艾,尤其是大中华诗词论坛诗词理论栏目潘大军先生一个点评帖下的诸多跟帖,几乎是一面倒的批评批判之声,焦点则集中在《听蝉》作者刻意抬高自己,亦即刻意装相,可谓批了个狗血淋头。惜乎潘大军先生疑似已被禁言,空间被锁定了,已经无法领略众位诗友慷慨陈词之风采了。 另一著名诗词园地也没闲着,比如: 黄了|黄春先生跟评: “赞同“蚁”字用得不好,有自大之嫌,与全诗意境相左。” 诌首小诗解烦忧先生: “不管作者怎么解释,这首听蝉诗读起来就是隔。诗是给人读的,只自我得意没有意义。” 另有诗友在《浅谈一首饱受非议而作者自我感觉依然良好的七绝《听蝉》》中,则专门就《听蝉》的文字表达提出批评,并从诗题、起承转合四句的诸多方面提出了中肯的商榷意见。限于篇幅,此处不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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