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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老子的“道法自然”想到的诗歌创作·兼谈微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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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8 17:44: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由老子的“道法自然”想到的诗歌创作·兼谈微型诗
                                                                                                                                       胡云琦

       一、知应舍,弃说教;改变自己的习惯写作和思维方式
       “道法自然”。语出老子《道德经》第二十五章:“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
       “道”之含义就是宇宙最原始最基础的存在,是事物变化最根本的动力,是万物的最终归宿,是最简明又最深邃的事物规律。这好比小鸟在地面蹦跳觅食,蛇需要不停改变身体状态实现爬行挪移。它有时需要发挥弹簧的伸缩原理,有时又凭借自身支点支开自己。这好比鱼不停地喝水,除了过滤所需食物穿肠,绝大部分水会从两腮漏出去。“道法自然”,就是自然而然。如果你能把这个“道”理解为你的诗,那么,你就会在进入自然写作状态中顺其自然,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修辞修饰。
       八十年代初至八十年代中期,我通过天津先锋诗人伊蕾(孙桂珍)寄给我的《先锋诗人报》;读到了诗人韩东的“诗到语言为止”......
       ——韩东,中国现代诗“第三代”代表性诗人之一。与第三代诗人的写作共性就是强调日常经验,拒绝以北岛、顾城等人为代表的朦胧诗隐喻象征化模式,坚持以冷抒情的心态来呈现日常观察经验。力图用更精准、更冷静的语言呈现方式碾压抒情浮于客观世界表面的情绪化碎片。
       评论界对“诗到语言为止” 的普遍看法是,诗歌直抵语言之后,才会停止。 我个人对“诗到语言为止” 的另一种理解方式是:诗载体应该有别于日常语,也就是口语。诗与口语存在着一定界限。写诗,如果到了说白话的地步,就应该停止了。这就涉及到第三类诗人所造成的书写混乱局面乃至泥沙俱下般泛滥的口语诗。包括后来借助网络媒体传播、愈演愈烈的口水诗、屎尿诗;这也涉及到修辞手法中的“炼句”。

       写诗之炼,字、句、意、格是缺一不可的。不经推敲,不反复思索;不把分行句式练好,安于平淡,读如嚼蜡、索然无味,没有读之令人心动的情感起伏的仿诗、高仿诗;不能超然驾驭文字的马匹驰骋,略懂皮毛就牵强附会地生搬硬套地写手,怎么能彰显一字千金的魅力?
       如果说诗是语言最精华的表达方式,那么微诗就应该是所有诗载体的智慧浓缩。这种集微型与微妙于一身的文学体裁,就像一个报告文学的一个标题。必须对浩繁冗长的情节内容作出极简提炼,才能产生开篇既结束,结束既开篇的价值定义;微诗之微的结构不仅如此,它还要体现超轰动的让人一目了然耳目一新的爆炸性效力。这也是作诗,作微诗时极其讲究的应舍。有些内容,写作者无须表白的面面俱到。过全、过直白,不能为读者营造思维空间的尝试性创作。反而会削弱诗本身的吸引力,想象力。所以说诗,没写出来的那一部分;不是没有,而应该是戛然而止的跳跃性思维与诗本身并列存在的某种延续。没写出来的语句,恰好就是留给读者的应有期待与揣摩、联想、分析或者设法去自我补充的并非结局的结局。这就像雕塑家塑造的卢浮宫镇馆之宝,罗马神话小爱神丘比特的母亲断臂维纳斯。

       《咏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骆宾王七岁诗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曹植《七步诗》

       以上二首古诗,浅显易懂,开门见山,直入正题。第一首因简捷而见洗练,第二首因设问而生震撼。诗者,师自然与古人;这就是古人留给我们的文化遗产,这就是古人创作的微型诗。明白这个道理,你才能在创作中注意限制情绪,避免把你的文章写成老太太的裹脚布子。曹植,主要文学成就;完成了乐府民歌到文人诗的转变,中国诗歌史上第一位大量写作五言诗的人,大难临头,应声成诗。据《世说新语·文学》记载:“文帝(曹丕)尝令东阿王(曹植)七步中作诗,不成者行大法(杀),曹植闻言,脱口而出五言六句诗: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命运,有时候不给你说教解释的机会,没有免死金牌的曹植拒不作诗就是抗旨;危急关头,他巧妙地借用了农人物尽其用的煮豆方式,讽刺兄弟之间为了争夺利益骨肉相残的历史悲剧,触类旁通地比喻,让曹丕听后感到惭愧。从而躲过一劫......
       蛇无足,却有至少四种移动方式;这些技能,都是蛇为了生存而通过实践慢慢学会的。为了诗意充满活力,建议你不断尝试,努力借鉴先哲与名人思想。不断改进自己的思维习惯,换一种方式,或许就会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二、避拘泥,积极培养自己的跳跃性思维,增加诗外知识与鉴赏能力
       写诗,犹如围棋手要拿掉对方的气眼憋死对方的谨慎布局。懂得迂回、把握金角银边才是明智之举,每一个棋手都不会刻意攻占中间位置显眼的草肚皮。能看出去三两步的人与能看出七八步的人是无法同日而语的。所以说,你看不懂的诗与你的内心格局与所见世面互为悖逆。入诗,是一种崇高的修行。评论;更需要洞察秋毫的扎实功力。比如诗人汤养宗发表在《诗刊》上的一首短诗《从鱼皮到花衣》——

       从鱼皮到花衣,从一片海/到一块布。从海腥味/到公布在都市大街及各个角落的幽香/从碧波间的飞溅,到风华流芳/扣好胸前最汹涌的水声。/从私密到共识。从用于脱的手/到用于穿的手。/异质与共生。从鱼纹,到留在身体上/白姑鱼般光洁又斑斓的妊娠纹

       诗歌问世,褒贬不一。扬言看不懂的腔腔大有人在,推崇者说能从鱼皮想到花衣需要非同一般的想象力。
       我想说:后者的评论本身就扯了一个很大的乌龙。
       殊不知,鱼皮衣服本身就是赫哲族人独创的民族服饰。制作过程需要把鱼皮完整地剥下来,晾干去鳞,再用棒槌捶打得像棉布一样柔软,然后再经过手工缝制而成衣。你连这个最起码的常识性关系都不知道,你怎么能看懂《从鱼皮到花衣》这首诗?同理,“从一片海/到一块布。”等接下去的递进排比句式直到结束,每一句都来自诗人的独特角度观察并升华为梦境般的呓语。海,浩瀚无边,壮阔无比。一块绸布制成的旌旗带着猎猎声威迎风飘扬,就独自拥有了高过大海的精彩华丽。
       “从一片海/到一块布。”好就好在诗作者不写是什么海,什么布。为读者预留了想象空间。

       写诗,可以从个人喜好出发。读诗,评论,编辑却万万不可凭个人喜好取舍。因为你自己不喜欢的,或者说你看不懂的、不一定不是好诗。
       写诗与读诗,最好都不要拘泥于表面现象,有什么样的见识,才会有什么样的表达方式。“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一语,出自明代书画家董其昌的《画旨》。古往今来,许多人都把“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作为开阔视野,增长知识;历练自己的精神动力。所以说,写诗,除了先天聪颖,后天努力,还要不断修炼诗外功夫。
       学习写微诗,是改变思维的一种极佳方式,因为它既可以独立成文;又可以是一首诗的开头,结尾;或者是一首诗的小节亮句。
       微诗创作的灵活性,为我们开启了通往文学殿堂的一扇扇门。
       万物皆可入诗,观其形,不如思其变。诗无思,则如行尸。数量再多,惰于考虑,信手拈来地粗制滥作也不会成为流传千古的佳篇绝句。作诗,首先要由静生境,只有沉淀自己,或子夜面壁,或独自望月,才能等来灵感的潮汐。
       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说:“语言的界限,就是我的世界的界限”。
       其实,语言的界限,并非就是“我”的世界界限。语言的界限是可以通过翻译和交流改变的。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说:“语言的界限,就是我的世界的界限”这句话,我读过另一种翻译文字是“我存在的边界,就是我的边界。”这种存在边界,就诗语言而言,也正在从固定的堡垒模式中被逐渐突破、摧毁,颠覆或翻新。我们所要的诗意辉煌不是寓言里的王国,而是可以重建的诗语句的灿烂星空。
       老子“道法自然”的基本大意是:“有一种物体混混沌沌、无边无际、无象无音、浑然一体”......
       如果你把它理解为诗,它就在你心里。
       “永远不会改变,却又周流于万物永远不会停止”......
       那就是你张开翅膀翱翔万里的诗意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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