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棣诗歌批判之十《艾叶简史》

侍仙金童

艾叶简史


庇护之门，兼有辟邪
和得道的取向：进去时
湿透的背影像是刚在
密集的鼓声中把翘尾巴龙舟
划进了天堂的死角；
出来时，嘴角上粘着的黄米
暴露了赤豆也被肥肉狠狠腻味过：
（不直接写艾叶，写大门口摆放艾叶而成为辟邪和得道的庇护之门，再写包赤豆粽和肉粽。“进去时”表面是写人经过摆放了艾叶的大门，实际是写包粽子的步骤灌糯米，“湿透的背影”再扯到“龙舟划进了天堂的死角”，他以为把粽子的尖角想象成天堂的死角很高级，他以为读者把“湿透的背影”错当成看龙舟赛的人的背影会让自己很开心很得意，其实这只是臧棣精心设置的在说包粽子用的泡水的糯米，臧棣把这种小把戏当做诗歌的高级技巧。）

效果很古老，全然出自
习俗也要讲点风格，
（你以为臧棣意思就是顺势在写包粽子既要沿袭传统包法，也要适当创新。其实他很可能已经转换到在选艾叶上去了。）
所以，取材必须很清白：
不一定非得是上好的
水曲柳，或花纹客观的青石，
不一定非得看着像
缩小的牌楼，不一定非得朝南开；
（其实这里臧棣有两个扯的方向，一个大概是扯到“庇护之门”用的艾叶上去了，所以一会“水曲柳”、一会“青石”，应该是臧棣在挑选艾叶的观察点。一会“像小牌楼”、一会“不一定非得朝南开”，第二个可能还是在讲包粽子，“牌楼”貌似是在说粽子的形状，“不一定非得朝南开”貌似在写粽子最后的收口。但更可能的是顺着“水曲柳”和“青石”，这里是在写挑选好艾叶的摆放样式和方向。总之你要想读懂臧棣必须要连读带猜，因为臧棣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因为专家们夸臧棣就是这些胡扯的办法创造出的专家眼里所谓的诗技。）

第一缕阳光照射过来时
能和凤凰的翅膀沾点边就行；
（艾草摆放的样子像翅膀，所以才有这句“能和凤凰的翅膀沾点边就行”的联想。）
但结构上，所有的支撑点必须有
一半来自现实，一半来自过去，
如此，倒挂着的草香
像服刑似的，驱赶着蚊虫，
才会感觉不到丝毫的委屈。
（臧棣认为支撑点用“一半来自现实，一半来自过去”来表述会更有诗意，我也觉得有，但是臧棣营造的整首诗的氛围，会让有点诗性的只言半语黯然失色。臧棣的诗大门口，也应该摆放艾草辟邪，因为我觉得臧棣的诗屋邪气太重，应该正本清源地做一次法会驱邪，否则“第一缕阳光照射过来时”，臧棣的诗不可能“和凤凰的翅膀沾点边”。）

2020年6月25日

十首品读结束，其实臧棣并非一无是处，他有些只言片语还是很有诗性的，个人建议还是要从他最缺的短诗练习入手，用心捕捉领悟诗的灵性部分，而不是错把灵感当做自己心理活动，大费周章地追踪自己的想象力抵达的区域，灵感是“它”非“我”。我选两首有关写诗心得的作品作为结束。

唯心学法

一些搞诗词研究的专家
将古诗的遗体或现代诗的活体
搬于手术台
将古诗和现代诗肢解剖析
以此熟悉诗词的结构
熟悉诗词的每一个器官
熟悉诗词的每一根血管
熟悉诗词的每一条经络
为它们逐个命名并归类
我们这些来学写诗的人
仿佛是到了医学院
手里的诗论就是解剖图加概念
专家们要求我们背熟每一个内容
再指导我们来写诗
也就是将一些零乱的器官神经
按一定的规律一定的技巧
重新组合成一个所谓的生命体
且这种教学方法理所当然地代代相传
过于注重物质的教学
如现代科学的歧途
可不可以叫它
唯物教法
我写诗的过程
我已确认为是一种唯心的自学法

1999

诗之大

宇宙既不是
一整块矿石
宇宙也不是
一大团和气
而是
虚实结合阴阳调和
诗之大正如宇宙之大
宇宙是个活物
诗就不能写成
死疙瘩
诗之大要参考顺应
宇宙之大

2023-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