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婷《致敬，开甑再生稻》赏析

北漂老吴

关于周婷的两个惊讶

——《致敬，开甑再生稻》赏析

关于周婷的两个惊讶 ——《致敬，开甑再生稻》赏析 很长时间没有认真读过一首诗了。对于诗歌的热爱，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关于近年的新诗，因为口碑的原因，只看过余秀华和贾某人的诗。余秀华的诗我是带着批判的眼光去看的，在跟着网络舆情骂她“黄”的时候，内心着实被她诗里边的用词和语言所征服，她的诗正如当时诗刊编辑刘年说的“她在中国女诗人的诗中，就像把杀人犯放在一群大家闺秀中那样醒目。别人都穿戴整齐、涂着脂粉、喷着香水，白纸黑字，闻不出一点汗味，唯独她烟熏火燎、泥沙俱下，字与字之间，还有明显的血污。”余秀华的诗真实地突兀而抵近地气，虽然不雅，但展现了生命和生活的本质。而贾某人的诗，不说也罢。 关于老家商洛的诗人和诗，几个认识的诗人有的踟蹰不前，有的如我一样渐渐远离初心。记忆里，去年还是前年，读到女诗人果果的几首诗，还是如此的精致而充满灵性，我在触动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的那一刻，跟帖写了感悟，后应约写了几首诗的小评。记得发在头条时，题目叫《今天我们不八卦，只谈诗》，很高雅的样子。此外，再也没有关注过任何人的诗歌了。 春节过后返回北京，在上班之前，有大把的时间挥霍，看电影和刷手机成了主业。某一天，在朋友圈忽然看到周婷的诗《致敬，开甑再生稻》，出于好奇就点开看了，这一看，让我惊讶到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还好，整个房子就我一个人，就是惊讶到大叫也不会有人听见，更不会有人来干涉。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首诗分享到我的朋友圈，只写了一句话“没想到周婷的诗写得这么好！” 关于周婷的两个惊讶，让我想到王小波和李银河的一个传说。说是王小波没成名前，人家介绍他是著名学者李银河的老公，王小波成名后，再见到李银河，介绍的人会说，这是著名作家王小波的爱人。周婷我认识，在洛南，甚至商洛文学圈，文友们见到周婷、谈起周婷，都会说，她是刘先生的老婆（爱人），刘先生是商洛文化圈名人，是洛南文学翘楚，他的光芒自然遮蔽了周婷的光彩，虽然我今天才知道周婷“有散文、诗歌、小小说散见于纸媒”，之前只知道她是“洛南教师进修学校高级讲师”。 在我的印象里，周婷是一个教师，做过我女儿的老师，文友聚会时，她会和刘先生一起，我们都知道她是个优秀教师、贤妻良母，不知道她也写作，更不知道她的写作水准达到什么高度，但一定不会高过她的老公刘先生，也没听说过她的诗歌和商洛那个女诗人媲美。 而这首《致敬，开甑再生稻》的诗，一下子颠覆了我对周婷的认知。我惊讶于之前没有发现周婷诗歌的天赋，惊讶于这个默默无闻、一直蛰伏于老公光芒下的女人诗歌语言的爆发力和无限的张力。 因为这首诗，在我这里，周婷不再是我先前心目中的周婷，而是一个放在商洛诗群里，高度可在前十的女诗人。 关于周婷的第二个惊讶，就要谈到她的《致敬，开甑再生稻》这首诗了。说实话，吸引我看这首诗，一是周婷的名字，心里想着周婷也能写诗？她的诗写得咋样？二是“开甑”两个字。再生稻好理解，“开甑”是地名吗？特意搜了下，虽然征稿是“开甑”杯，是写富水的再生稻有关内容，但富水那地方没有“开甑”这个地名，那就查“甑”，注释是这样的：①古代炊具，底部有许多小孔放在鬲（lì）上蒸食物。②甑子，蒸米饭等的用具，略像木桶，有屉子而无底。把再生稻联系起来，此“甑”应该是第二个解释。那就是“富水再生稻蒸的米饭，在开甑的那一刻，色香味天下无双”。这就是“开甑”杯的意蕴吧。 因为“周婷”和“开甑”，吸引我带着疑惑去读这首诗。关于这首诗的惊讶，我直接复制和文友云蒙山人的聊天内容吧。如此，更能真实还原我的感悟。 云蒙山人：周婷老师这首诗你读了有怎样的感受，想和你探讨一下？ 我：我当时看到后没当回事，读完后非常惊讶！ “刀锋过处，排山倒海/稻谷和稻谷奔向粮仓/生命和生命推搡着走向死亡” 云蒙山人：这些句子我也觉得挺好，只是说不出来从诗歌的角度去评价好在哪里？ 我是你朋友圈推送后，第一时间转发。 我：刚开局就先发制人，用词是如此的犀利和准确。 我最近有点事，没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不过当时读到这首诗确实是把我惊倒了。感觉洛南没有人写出这样的诗！甚至商洛的诗人。大多数女诗人婉约和爱情的语境和语言用得多，而周婷的语言几乎不是女诗人的，但又不是男诗人的粗犷和故作高深。 “一滴血在刀口处睁开了眼睛 在另一场生命的死亡里，理性复活” “从一把镰刀的经过的瞬间，再次诞生 就像诗歌从诗人的胸膛里喷涌” “光阴的鞭子，在秋之深处甩响” 周老师这些拟人化的语言用词准确而富有新意。她赋予了“血”“镰刀”“鞭子”生命，让诗里边的具象活了起来，而诗歌也就有了生命。其实一首诗，只要能让人用心欣赏记住的诗句有一两句就够了。比如“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是今年我读到最好的诗歌！诗歌最忌讳的是看着用词华丽，思想深刻，读后却没有任何感觉——痛或者喜！ 云蒙山人：我还是不能从意象、意境、主旨三个方面统一的角度，去找出全诗中最能概括作者主要思想的句子。 我：再生稻独有的特点就是“复活，唯一的出口，节外生芽” “微风过处，生命的封面上 熟悉的气息，如故人来访 把一株稻的生长经历拷贝下来 再活一次 蓝天下，饮一碟富顺阳光的甘醇 抽穗，结实” 把开甑再生稻又一次拟人化，“如故人”“饮甘淳”，“抽穗”“结实”地“再活一次”。 云蒙山人：再活一次，再创收获，是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一粒开甑再生稻，就是一颗星星的歌唱 珠圆玉润 生命，青出于蓝 胜于蓝” 这是对开甑再生稻的赞歌。 其实，现在仔细一读，“生命，青出于蓝胜于蓝”可能是败笔。应该有诗人不一样的独特的感悟才是最好的。但我不是诗人本人，没有很好的“结论”。 云蒙山人：我也觉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是过于直白，二是有狗尾续貂之嫌。 我：这首诗前面的开局和中间不断的意象奇特的拟人化诗句都是优点，最后一句确实是败笔。 “珠圆玉润”结束就可以。 云蒙山人：许多诗歌的作者唯恐读者看不懂，恰恰是低估了读者的理解水平，由于这种心理作祟，往往弄巧成拙。 我：是的。留下来的经典，从来没有重复的。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现在谁都可以张口就来，但这句话说出，就会想到诗人“海子”。因为他是第一个人把这句话写进诗歌，之前没有，后续谁再写进诗里，就是笑话了。 云蒙山人：感谢吴老师，和你交流长知识。 我：客气了。对诗歌我是门外汉。虽然很多年前，写作是从写诗歌开始的。但写不好。 对于结尾，我们的看法不谋而合。 “当时读到这首诗确实把我惊倒了。感觉洛南没有人写出这样的诗！甚至商洛的诗人。大多数女诗人婉约和爱情的语境和语言用得多，而周婷的语言几乎不是女诗人的，但又不是男诗人的粗犷和故作高深。” 这就是我读到周婷《致敬，开甑再生稻》这首诗的最初真实的感受。我不是诗人，也不是诗歌评论家，我只是个忠实的读者。这几年，因为工作本质的原因，写得少了，但读得多了，走得远了，但想得多了，野心狭了，但眼界阔了，“吃”得少了，但“嘴”馋了……对于东西的好坏，不再看别人的眼色，喜欢就欣赏与珍藏，厌恶就退避或摒弃。五十不惑六十知天命，差两年就六十的人，再也不会人云亦云。说实话，做真人，一是守成！二是守己！ 2024.3.6 北京 作者简介:吴琼，男，曾用笔名江东璞玉，陕西商洛人。2010年4月加入陕西作协，2022年8月18日在网络发布声明:作协已经彻底沦为圈子文化,打着文化的旗号,干着缺少文化灵魂的事。现经慎重考虑,即日起退出“陕西省作家协会”。现客居北京，某图书出版公司编辑。作品入选《中国微型小说百年经典》等权威选本和年度选本。常规出版《一条自由飞翔的鱼》等多部。编辑出版《中国新实力作家成名作》《当代作家文库·且听月吟》《非主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