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志愿者 于 2024-7-25 16:0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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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美名牌的钥匙”打不开“中国描金箱子上的白铜锁“(B) 【题记】《莫“碎”了“七宝楼台”!——为梦窗词敬质在美国的叶嘉莹女士》中有句名言:“我真不知她用一把欧美名牌的钥匙,怎能开得中国描金箱子上的白铜锁?” 《“欧美名牌的钥匙”打不开“中国描金箱子上的白铜锁“(A)》谈及已执“中华诗教理念之牛耳”的叶某莹先生“以情代诗论”的局限性及其“关键染色体效应”问题。下面再简单说说叶先生“知人论诗论”的颠覆性及其极为恶劣的负面影响。 且慢。还是先看看诗友菜先生在《“欧美名牌的钥匙”打不开“中国描金箱子上的白铜锁“(A)》下的这几段跟帖点评吧: “《诗词万水架心桥(上、下、续、再续)》早已公开发表多时,早就“掉底儿”了,《“指猴为马”的“诗词万水架心桥”诗词雅集活动大起底》算不得翻了个“底儿掉”吧?倒是那等货色居然全都“公然称诗”,所有作者全都被“封为诗人”,并且宣称“展现了中华文化一脉相传、生生不息的强大基因”,当真滑天下之大稽也!” “叶某莹先生和中诗学会理当“取法乎上”,却默许甚至带头“取法乎下”!竟把“诗教”公然玩成“教诗”,而且只是“在诗之毛梢层面上教作诗”!居然还愣执“中华诗教理念”之牛耳!这才是重大原则性问题、重大根源性问题、“万源之源”级别的根本问题啊!须知,叶先生等人可是“学术大拿级别的领头羊”啊!” “叶某莹先生虽未明确说出“以情代诗”这几个字,但是,《“欧美名牌的钥匙”打不开“中国描金箱子上的白铜锁“(A)》”中的案例雄辩地证明,叶先生那套说辞其实就是“以情代诗论”!有情无味的“老老干体”泛滥成灾便是明证!《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所贩卖的“知人论诗论”更为恐怖,危害太大了啊!” 下面就接着菜先生的话茬,再来说说叶某莹先生“知人论诗论”的颠覆性及其恶劣的负面影响。在继续读下去之前,强烈建议天下同仁并列位看官认真搜读《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丁毅致叶嘉莹:不应为当了汉奸的汪精卫招魂》、《吟者:造神运动催生的各路大神其实并没有那么神》和《丁毅再致叶嘉莹:汪精卫诗词研究何以步入误区?》、《叶嘉莹那些事儿》等篇,以便对照浏览,看看究竟孰是孰非。 OK!下面就以叶某莹先生的“诗教代表作”《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为依据,以学术的方式方法和逻辑论证为准绳,看看“著名古典诗词学者”,叶某莹先生是如何以“非学术方式”亦即“知人论诗”和“重复性廉价点题”以及武侠小说中才有的“乾坤大挪移”神技,得出如此荒谬绝伦的终极结论的吧: “这个汪精卫真是写得好,尽管他外表上做了大家以为是汉奸做的事情,但从他的内心看他绝不是一个汉奸。” 1、《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实属颠覆“知人论世”鼓吹“知人论诗” 此乃吟者先生《造神运动催生的各路大神其实并没有那么神》中的一个片段: “我们不妨按照叶文的行文顺序,大致梳理一下叶先生先后九次廉价点题,进而得出“从他的内心看他绝不是一个汉奸”荒谬结论的立论过程和相关依据: 第一次点题 叶文如是开宗明义,第一次自然点题: “汪精卫这个人在历史上的评价有很大的问题,所以一般说起来,向来很少人讲到汪精卫,即便是讲到他也是从政治、从历史的角度来讲,很少人从诗词这方而来着手。而我讲他的诗词中的“精卫情结”,这个题目的选择呢,其实也是有相当的偶然性。” 第二次点题 读过叶文的朋友都知道,叶先生在交代文题的由来之后,用了相当可观的篇幅介绍汪精卫的早期经历,包括一些重要细节。接下来,刚一谈及汪氏最为著名的《被逮口占》四首,紧接着便第二次点题了:“我的题目是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一个人有时候内心之中有一种complex。就是一种“情意结”,就是你执著要追求的东西。大凡真正伟大的作家,在内心之中都有一个真正追求和执著的理念。” 第三次点题 简单引经据典之后,叶先生第三次点题: “汪精卫的诗,还有他的词,合在一起你就可以看到,就是他有一个理念,有一个执著,而他理念所执著的,就是一个愿意牺牲自己去完成一个什麼东西。要追求一个不可能的事件。” 第四次点题 再次简单引经据典之后,叶先生又第四次点题:“汪精卫的诗词之所以让我感动,就因为我居然发现,在他的诗词里边,从他最早的诗到最后的诗,都一直贯串著他的一个理念。” 【讨论】 请注意,此时叶先生尚未具体讲解《被逮口占》四首,也未具体谈及汪逆其它诗词。换言之,与前三次一样,这第四次点题也完全是泛泛而论的。连汪氏最为著名的《被逮口占》四首尚未具体解读呢,便已先后四次点题了。不禁想起“三人成虎”之说,继而又想起“谎言重复千遍就是真理”之说。叶先生泛泛地再三重复性点题,显然也会在一定程度上产生类似的效果。纵然说服不了别人,她自己恐怕早已被自己说服了,所以才不厌其烦地如是再三再四空洞地点题吧? 第五次点题 十分廉价地四度点题之后,叶先生才开始具体讲解《被逮口占》四首,并在随后的一段补充材料中,通过给胡汉民的一封血书以及往来书信,阐释汪氏有关牺牲的“恒烈”二观,进而通过这样一段文字第五次点题:“他于是对胡汉民说:“我今为薪,兄当为釜”——我现在就要做那个被烧的柴,我希望你能够做那个煮饭的锅。所以这个汪精卫是从很早就有这样的理念。” 【讨论】 业已先后五次明里暗里点题之际,就汪氏诗词而言,叶先生不过只是具体讲解了《被逮口占》四首而已。不过,尽管如此,叶文至此,也还算得言之成理、大致不错的。为什么呢?因为此前叶先生对汪氏早期经历及其重要细节的铺垫,基本上可以佐证这一点,完全可以视为知人论世,并且算得中规中矩。须知,此时的汪精卫还是一个敢于行刺摄政王的义士,时至今日,尚无足够的史料可以否定这一点。 吟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后形势居然急转直下,本来尚属中规中矩的立论性阐述,转眼之间就变了味儿了。 第六次点题 令人十二分遗憾的是,正在这时,也就是在我渴望叶先生依托汪逆后期诗词,通过严密的逻辑论证和无可辩驳的事实佐证,阐明所谓“精卫情结”是如何由汪义士延续至汪汉奸身上的时候,叶先生却突然之间嗖地一个飞跃,居然略过汪氏中间阶段的所有窝囊经历和沦为汉奸之后的一切卖国史实,从《被逮口占》四首以及此间与胡汉民的书信往来,一个大鹏展翅就飞跃到汪逆死后胡适日记片段并借题发挥,俨然绝顶武林高手凭借乾坤大挪移,并且借助时空穿越神技,将汪氏早期的所谓“精卫情结”,直接挪移到盖棺之际。只不过这次没有翻来覆去地炒作《被逮口占》,而是借助胡适之口第六次点题: “当汪精卫的死讯传来,胡适在日记里说:“精卫一生吃亏在他以“烈士”出身,故终身不免行有『烈士』的complex”,他是抱定牺牲自己的志意的。这是胡适说汪精卫有“烈士”的情结。我今天讲汪精卫的“精卫情结”,“精卫情结”也就是一个烈士的情结,所以我的题目其实跟胡适先生是相同的意思。” 【讨论】 在此,叶先生不仅施展了一招唯有武侠小说中才得一见的乾坤大挪移绝学,而且祭出时空穿越神技,更有断章取义之嫌。《不应为当了汉奸的汪精卫招魂——致叶嘉莹先生公开信》作者丁毅先生曾经查证过胡适原话,叶先生引文之后,胡适日记中其实还有如下内容: “他总觉得,“我性命尚不顾,你们还不能相信我吗?”性命不顾是一件事,所主张的是与非,是另外一件事。比如酷吏自夸不要钱,就不会做错事,不知不要钱与做错事是两件不相干的事呵!” 另有资料显示,胡适先生其实也是“低调俱乐部”成员之一。 第七次点题 再度简单引经据典之后,叶先生居然又绕回到《被逮口占》其三,并开始为汪逆鸣不平:“他少年时候也说“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我牺牲了生命,但我可以永远得到“丹心照汗青”的令名,可是最后汪精卫跟日本人合作,是连这个身后的名都牺牲了,他从此被人骂成“汉奸”。 ” 紧接着,叶先生又是泛泛地谈及汪氏其它诗词,而无任何具体分析,更无后期相应事实佐证,却又稀里糊涂而又泛泛地第七次点题了:“而我之所以读了汪精卫的诗词很受感动,就因为他不是一首诗,不是一首词,他是从开始到结尾,终身所贯注的,还不止是一个烈士的情结,因为他不是「殉名「的烈士,他是连名都要牺牲的,所以我说他是一种精卫的情结。” 【讨论】 让人实在无法理解的是,直到此时,亦即业已不厌其烦地七次点题之际,叶文不过是具体引用并讲解了《被逮口占》四首罢了,尚未具体谈及此后尤其是汪逆沦为汉奸期间任何一首/阕诗词,更无任何具体的后期事例佐证。 仅仅囿于汪氏早期经历和《被逮口占》四首,便如此不厌其烦却又苍白无力地反复点题,慢说七次,即便重复七十次、七百次、七千次、七万次,又能说明什么呢?早期汪义士与晚期汪汉奸的行事作为毕竟判若两人嘛,总得适当过度一下,并对照后期实际经历,把汪逆后期诗词也揉进去知人论世一番,才能真正具有说服力吧? 第八次点题 直到此时,或曰此后,叶先生才又讲到《见人析车轮为薪为作此歌》,惜乎仍属汪氏早期作品,亦即当年行刺摄政王时北京狱中所作。 然而,这却丝毫也不妨碍叶先生第八次点题: “人的性格是天生的,汪精卫有了这个complex,所以看到有人劈车轮为柴火,就引起了他的感慨,写了这首歌……这就是他刚才的理论,我要把我烧了,蒸出一锅饭来给大家吃。我们现在都讲的是他的烈士的情结。” 【讨论】 明里暗里、翻过来倒过去地先后点题八次之多,其核心依据无非就是早期的《被逮口占》四首以及《见人析车轮为薪为作此歌》而已。都如彼那般地为汪逆鸣不平了,竟未具体涉及汪氏中后期任何一首/阕诗词,更未具体谈及汪逆沦为汉奸期间的任何一个历史事实。叶先生于论证方面的逻辑性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更令人费解,简直匪夷所思。 第九次点题 直到此时,叶先生才又讲到《病中读陶诗》二首。过程中,夹杂了篇幅可观的对于陶诗的讲解。《病中读陶诗》第一首尚未讲完,叶先生便又第九次变相点题,并再度运用乾坤大挪移之法,为十来年后沦为汉奸的汪逆叫屈了:“现在汪精卫用了陶渊明诗中的形象,“孤云叆叆诚何托」,诚,果然,人生果然就是如此孤独的,你汪精卫被人说成汉奸了,你当时的那一份用心,连你死后的声名都牺牲掉的那一份用心,谁真的认识?谁真的理解?” 【讨论】 在此,叶先生再度移花接木,并运用乾坤大挪移之法实现了时空穿越。《病中读陶诗》二首曾由曾仲鸣于1930年编入《小休集》,据丁毅先生推断,“这二首诗应当写于1926年3月20日“中山舰事件”之前。时汪精卫在革命阵营内。” 很显然,《《被逮口占》四首》等早期作品也好,《病中读陶诗》等中期作品也罢,都根本不能视为汪逆后来沦为汉奸之际以及成为汉奸之后的真实心理写照。如果纯属推测,也应依托后期作品,并应以足够分量的正面史实佐证才算靠谱吧? 即便《病中读陶诗》二首作于1927年7月15日汪氏集团叛变革命亦即宁汉合流之后,离汪逆叛国沦为汉奸也还远着呢,中间毕竟还隔着十来年呢!十几、二十几年前的诗词,岂可作为汪逆沦为汉奸期间的真实心理写照呢?何况汪逆成为汉奸的史实就在那儿摆着,可谓尽人皆知,以叶嘉莹先生的造诣,怎么可能不谙“事实胜于雄辩”的道理呢? 忽然间终极定论 随后,叶先生开始解读《病中读陶诗》其二。令人万分遗憾、莫名惊诧的是,当讲到其二首颔两联“病怀听尽雨飕飕,斜日柴门得小休。抱节孤松如有傲,含薰幽蕙本无求”的时候,或许叶先生以为业已重复点题九次之多,受众的印象应该已经很深刻了,料已水到渠成了,于是索性连题也不点了,居然干脆直接武断而又斩钉截铁地如是终极性定论道: “这个汪精卫真是写得好,尽管他外表上做了大家以为是汉奸做的事情,但从他的内心看他绝不是一个汉奸。” 【讨论】 令人瞠目结舌、哭笑不得的是,直至得出“从他的内心看他绝不是一个汉奸”这一终极结论,叶嘉莹先生始终未曾具体讲解汪逆沦为汉奸期间的任何一首/阕诗词,更未提供汪逆在相应历史时期内“绝不是一个汉奸”的任何一个哪怕稍微具有说服力的史实,当真荒唐之至。 尤为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叶嘉莹先生居然反复运用乾坤大挪移、时空穿越这些武侠小说中才有的神技以及移花接木之法,愣将早期汪义士的所谓“精卫情结”,硬生生地安到后期业已面目全非的汪汉奸头上,进而得出“从他的内心看他绝不是一个汉奸”这一荒谬结论,真是让人叹为观止,除了哭笑不得,还是哭笑不得。这就是被捧上半天云的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绝无仅有的超级大神中的超级大神吗? ……” 列位看官若能对照《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考察叶先生以上立论过程,应知吟者先生绝非杜撰,而是句句属实。那么高的一尊大神叶某莹先生,在得出汪逆“绝不是一个汉奸”荒谬结论之前,的的确确都是谈的汪逆早中期诗作,无异于“以前世证今生”,更是一概忽略了“汪逆沦为汉奸”期间的全部史实,只是滑稽可笑地拿着汪逆十几二十几年前的作品,为十几二十几年后之汪逆鸣冤而已。这既是“选择性忽略”,又属“乾坤大挪移”式“知人论诗”嘛! 在《造神运动催生的各路大神其实并没有那么神》中,吟者先生“十条点评”之第一条,便点破了叶先生摒弃“知人论世”、贩卖“知人论诗”的学术误区: “【点评】 1)蹊跷而又同时具有莫大讽刺意味的是,叶嘉莹先生前脚于2007年10月4日发表《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专题演讲,公开为汪逆招魂,实则兜售“知人论诗”,中诗学会后脚便于2008年12月20日,高调授予叶先生“中华诗词终身成就奖”,以资鼓励。非但如此,此后叶先生又荣任中华诗词学会名誉会长、并相继荣获“影响世界华人大奖”终身成就奖、南开大学教育教学终身成就奖、感动中国2020年度人物”大奖等一系列堪称至高无上的荣誉。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几乎所有的重量级头衔,叶嘉莹先生可谓戴了个遍。个中原委,颇耐玩味,难道仅仅基于“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吗?” 与“以情代诗论”一样,叶先生并未明确说出“知人论诗”这几个字,而纵观《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分明就是“乾坤大挪移”式“知人论诗”嘛! “知人论世”乃是两千多年来行之有效的中国式评诗优良传统,吟者先生甚至称之为“古今第一评诗准则”。其精神实质其实与“听其言,观其行”暗合。叶先生所贩卖的“知人论诗”则不然,实乃“只听其言,莫管其行。”甚而至于,连汪精卫那样的大汉奸,都可以全然不顾其“汉奸史实”。影响何其恶劣也! “知人论诗”不仅从根本上颠覆了“知人论世”优良传统,更起码在客观上,为铺天盖地的各级各类“知人论诗”式“背靠背式诗赛骗局”提供了“歪理邪说”级别的强有力支撑。其负面影响可谓极为恶劣,要多恶劣有多恶劣啊! 如果说“以情代诗论”成就了“蝗群般”的“有情无味”的“老老干体”的话,那么,“知人论诗论”则直接成就了同样“蝗群般”的“肆意假嚎”、“刻意干嚎”的“新老干体”,更间接成就了不计其数的“雅腐大鳄、中鳄以及小鳄”啊! “文本决定论”、“纸间正能量至上论”等等歪理邪说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仅把“诗句与作者其人”完全割裂开来,把“言与行”完全割裂开来,而且还长时期、大面积、高强度、系统性地占领了“宣传教育阵地”!太恐怖了! 2、《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的选择性忽略与“知人论诗论”之缘起 叶某莹先生《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至少有两大选择性忽略:一是对汪逆沦为汉奸期间的一切汉奸史实一概选择性忽略;二是对所引旁证资料中更有价值的内容选择性忽略,实则是断章取义,比如所引胡适日记的有关内容。 如果说由于长期的美加生活、工作经历,而无可避免地打上了“美西方文化烙印”还情有可原的话,那么,叶先生对胡适日记的选择性忽略或曰断章取义,则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了。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学者”的作为嘛! 早于21版《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白皮书》第一章第十三节《造神运动催生的各路大神其实并没有那么神》的《丁毅致叶嘉莹:不应为当了汉奸的汪精卫招魂》(内标题为《不应为当了汉奸的汪精卫招魂——致叶嘉莹先生公开信》)中有这样几段相关原文: “3.叶先生说,“汪精卫诗词之所以让我感动,就因为我居然发现,在他的诗词里边,都一直贯穿着他的一个理念”,即从汪精卫早期在狱中所作《被逮口占》组诗借传说中精卫鸟表现出的敢于牺牲精神。叶先生把这种精神用“精卫情结”概况之,为了证明自己的发现正确,她告诉读者,当汪精卫的死讯传来,胡适在日记中说:“精卫一生吃亏在他的‘烈士’出身,故终身不免有烈士的‘complex’。他是抱定牺牲自己的志意的。” 引完胡适这些话后,叶先生说她讲的汪精卫的“精卫情结”跟胡适讲的烈士情结是相同的意思。 胡适原话在汪梦川博士编著第28页引文里就容易找到,在叶先生引文后尚有: 他总觉得,“我性命尚不顾,你们还不能相信我吗?”性命不顾是一件事,所主张的是与非,是另外一件事。比如酷吏自夸不要钱,就不会做错事,不知不要钱与做错事是两件不相干的事呵!(《胡适日记全集》卷八,1944年11月13日条,页二OO) 可见胡适对汪精卫的“烈士情结”与汪政治主张的是与非是严加区分的,他并没有肯定汪精卫以不怕死的精神去当汉奸。叶嘉莹先生引胡适的话有断章取义之嫌! 叶先生认为“汪精卫不是一般的烈士,他所做的是更大的牺牲。”汪的“精卫情结”要高于胡适说的“烈士情结”一个层次。她说: 他少年时候也说“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我牺牲了生命,但我可以永远得到“丹心照汗青”的全名,可是最后汪精卫跟日本人合作,就连这个身后的名都牺牲了。他从此被人骂成“汉奸”。……他是从开始到结尾,终身所贯注的,还不止是一个烈士的情结,因为他不是“殉名”的烈士,他是连名都要牺牲的,所以我说他是一种精卫的情结。 叶先生将希冀成为烈士的汪精卫与当了汉奸的汪精卫等同来看,甚至将当汉奸看得比烈士还高尚,实在让人难以理解,难以苟同。汪当卖国汉奸比当反清烈士还值得称颂,这是出于什么逻辑呢?! 4.叶先生无视是非之分,一概肯定汪氏在前后两期不怕牺牲的精神,让人感到叶先生为汉奸喊冤叫屈,她在讲解《病中读陶诗》这一组二首诗时,明显看出她故意曲解汪诗,为汉奸汪精卫鸣不平。 《病中读陶诗》编入《小休集》,此集由曾仲鸣于(1930)编成,《病中读陶诗》据汪梦川博士对《杂诗》题解(134页),可以推断这二首诗应当写于1926年3月20日“中山舰事件”之前。时汪精卫在革命阵营内。1926年1月4日汪精卫主持了国民党一届四中全会,他重申执行孙中山先生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汪是国民党内的左派领袖。他写的《病中读陶诗》只能放在这个背景下去理解才是正常的解诗者遵循的常规。 然而叶先生在讲到第一首诗中的“ 孤云叆叆诚何托”时却发挥道: 你汪精卫被人说成汉奸了,你当时的那一份用心,连你死后的声名都牺牲掉的那一份用心,谁真的认识?谁真的理解? 在讲第二首“抱节孤松如有傲,含薰幽蕙本无求”时,叶先生又说: 这个汪精卫真是写得好,尽管他外表上做了大家以为是汉奸做的事情,但从他内心看他绝不是一个汉奸。 汪精卫写这组诗时距他投敌当汉奸还有十二个年头,叶先生这样讲这组诗真让我分不清东西南北。我读叶先生著述甚多,从来没见过她如此讲诗啊!什么叫“大家以为是汉奸做的事情,但从他内心看绝不是汉奸”?这句话的意思应是“大家认为你做了汉奸事,但你并不是汉奸”,你汪精卫是别人给安上的汉奸罪名,其实你是个大好人呀,因为有十二年前写的诗为证啊!叶先生如此讲汪诗,不顾起码的逻辑,不遵循解诗的正常途径,任意发挥诗中的“感发”因素,实际出自个人偏见,随便乱扯,足让人长叹不已。” 更令人惊愕的是,叶先生在《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中“知人论诗”,为汪逆鸣冤叫屈,居然绝非心血来潮,一时兴起,其崇汪情结居然由来已久。 晚于21版《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白皮书》第一章第十三节《造神运动催生的各路大神其实并没有那么神》的《汪精卫诗词研究何以步入误区?——丁毅再致叶嘉莹先生公开信》)中,也曾痛批过叶某莹先生的“知人论诗论”,请看以下相关原文: “一 (3)叶先生,您多次说过你对政治不感兴趣,对于政治全然是门外汉,可汪精卫本身就是政治性人物,他晚年干起了汉奸勾当。您千方百计为汉奸辩护,凡有识之士是通不过的。 然而叶先生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硬是这样做了,而且一做就是十几年之久。我总觉得以先生之才学识是不会有如此不明之举的。之所以如此长期乐此不疲者,盖因先生长期存在着一个崇汪情结,这个情结过去在台湾迫于两蒋压力,您不敢释放;到美国后汪氏后人持《双照楼诗词稿》让您评论,被您婉言谢绝。到了加拿大图书馆您才第一次读到汪的诗稿,这应是有意掩饰您的读汪与崇汪经历。 二 (4)叶先生崇汪情结应起自您的学生时代。” “五 (17)为了满足崇汪情结需要,叶先生又为汪精卫诗词打造出了一个新理论,她一反孟子的“知人论世”为“知人论诗”,也是既误己又误人的谬论。 根据我对叶著的掌握,叶早在1982年12月31日写于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的《迦陵论诗丛稿·后叙》就冒出冲击传统诗学的欲望,而这正是叶对汪诗词产生研究兴趣之时。 叶在交待她“对于诗歌的评赏乃是以感性为主,而结合了三种不同的知性倾向”后,在阐述“第一种“知性倾向””时,竟然说: 中国诗歌的传统又是一项以“言志”为主的,所以中国的诗论对于诗歌的作者也就一向格外重视。早在孟子就曾说过“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的话,中国之重视作者的诗论,却也曾产生过一种过分重视“人”的价值,却反而忽略了“诗”的价值本末的流弊。 在叶先生看来,既然传统诗学已经产生“本末倒置”的流弊,那就应当由她重做“颠倒本末”的工作。叶要怎样去颠倒呢?她强调说: 希望能因此而对其诗歌中所传达的感发之生命的质量,做出更为深刻也更为正确的体会和衡量,而并不是要想以作者为人的伦理价值,来做为评赏诗歌的依据,这一点是我们必须加以区别的。 (18)叶先生挑战传统诗论的勇气可嘉,可惜无道理可言。愿阐述管见如下。 “诗言志”说出自《尚书·尧典》,是被朱自清先生拿来写一本书的论题,并誉为“这是历代诗论开山的纲领”。对后来的诗论影响不断,一直到诗人毛泽东。毛曾多次应诗友要求题字,在与人谈诗时也以此为基点展开。当然毛泽东的诗词创作不同于旧式诗人,他是在抒写人民之志。毛丰富与发展了古老的诗论传统。叶嘉莹为了批评孟子解诗两千年来遵循的基本原则,从根本上否定了中国诗论传统。 (19)叶嘉莹认为她所认定的“末”是侧重于“人的伦理价值”,这种认识是违背中国美学传统的。中国美学不同于西方美学,从先秦时就是结合善(功利)论美。孔老夫子早就有明确指示,《论语·八佾》:“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这在现行的《中国美学史》中都可以找到。 叶先生在美、加讲学多年,可能是忽略了这本是中国美学的常识了,窃以为不能轻易向常识挑战,挑战常识是会闹出大笑话来的。 (20)然而叶先生来南开不久就开始了她的汪精卫诗词研究讲座等一系列活动,为了满足她的崇汪情结,就正式用起了对孟子“知人论世”说“颠倒本末”的神功了。在叶先生指导汪梦川编著《双照楼诗词稿·后记》里,一开头就旗帜鲜明地向孟老夫子亮剑: 孟子云:“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斯固不刊之论也;而于汪精卫氏,余欲反其言也:“论其世,品其人,不诵其诗,读其书,可乎?” 汪博士用他的“知人论诗”方式去读汪诗(实际上是从导师的教诲中来),梦川博士竟用这种“知人论诗”方式从汪诗中读出“其中深重的忧患意识,强烈的牺牲情结及夫民胞物与之志意”,他读汪诗意犹未尽,又附律诗四首,将汪的人格写的那样高大上,似乎汪成了中国近代史上的第一完人。 在我看来,“知人论诗”说不通,是叶嘉莹为满足自己的崇汪情结的顽固表现,是为了美化当了汉奸的汪精卫所调制出来的一碗迷魂汤。这种谬论在社会主义大学散布开来,必将危害社会。 就研究汪精卫诗词而言,“知人论诗”说成了叶氏摆的迷魂阵,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如彼颠覆“中华优良传统”,竟把行之有效的“知人论世”,公然颠覆成根本靠不住的“知人论诗”,当然不会有好结果。吟者先生的21版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白皮书第一章第十三节《造神运动催生的各路大神其实并没有那么神》便曾说过: “毫无疑问,叶先生之于叶文以及汪逆及其作品,显然都不够慎重,不够明智,更不够学术。阅罢叶文,以学术的角度观之,窃以为叶嘉莹先生最大的偏颇,便是太过注重主观层面的文学本位和以意逆志,太过过分地消费抑或冒支感发,相应地,则将客观层面的古今第一评诗准则“知人论世”,于不知不觉之间,偷换成了“知人论诗”,亦即单纯地以句及人,以句识人,并且任意推论,无限引申。叶先生没有明确地这么说,却是实实在在地这么做的,以致一字之差,谬以千里。由此可见,叶先生的“知人论诗”其实根本就靠不住,哪怕是叶嘉莹先生那样的超级大神,一旦陷入“知人论诗”之怪圈,照样会跌个鼻青脸肿。” 当时,《汪精卫诗词研究何以步入误区?——丁毅再致叶嘉莹先生公开信》尚未披露原委。若是知道叶氏早有崇汪情结,吟者先生前述驳论料应更加精彩吧? 明眼人早已看穿,“知人论诗论”实乃对古今第一评诗准则“知人论世”的公然反动与颠覆。至于其所造成的负面影响,的确极为恶劣,要多恶劣有多恶劣啊!连大汉奸汪精卫都能被“洗白”,若是洗白个文化间谍、诗词汉奸、雅腐大鳄之类宵小,那还不是易如反掌吗?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腥臊如斯,显然绝非偶然啊! 《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及其“知人论诗论”的巨大危害表现在多个方面,限于篇幅,此处只能笼统地说说。比如“蝗群般”“知人论诗式”各级各类“背靠背式诗赛骗局”、自欺欺人的“诗词之乡/镇/县/区/市骗局”、诸多诗社/论坛“只看诗句,不问其人”的“屏间点评”,乃至前述“国际性”的、“声势浩大”的所谓《诗词万水架心桥》诗词雅集活动等等,从本质上说,其实都是公然摒弃“知人论世”转而“知人论诗”的。这也是官场虎蝇得以混迹其间的根本原因啊! 吟者先生曾经说过,笔者也在此强调:若是单看《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之荒唐,作为诗词学者,叶某莹先生根本就不入流嘛!即便是高水平的小学语文教师抑或中学生,也不会犯下那般严重的“政治与学术双重错误”嘛! 《造神运动催生的各路大神其实并没有那么神》曾经披露过多位资深诗友对叶先生公然为汪逆招魂事件的口诛笔伐式屏间点评。借此机会,不妨重温一下: “事实上,叶嘉莹老先生是冒天下大大不韪,为汉奸招魂,为汉奸鸣怨,为汉奸抹彩,大错特错,不只是道德问题,亦是政治问题。” “为汪精卫翻案的人自身就带有汉奸情结,尤其是汉奸文化情结更是阴魂不散。” “望够重了,德嘛,恐怕得打折扣了。什么人的诗不好说,偏要挑一个臭名昭著的大汉奸说事,什么意思?” “打着学术的幌子为汉奸洗地,是不得人心的!” 还有资深诗友认为: “一个外籍人士对中国国事的议论而已,如果是加拿大政府所为,我国外交部早就提出抗议了。” 问题是时至今日,纵然抗议,又何用之有呢?“青蛙早就被煮熟”了啊! “文本决定论”、“纸间正能量至上论”等等歪理邪说,显然也与“知人论诗论”存在着因果关系。孰因孰果其实无关紧要,“风借火势,火助风威”才最要命!连“中华诗教理念”居然也拱手出让了,更令人“汗毛倒竖、脊背发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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