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方福光 于 2024-11-3 12:43 编辑
木棉花盛开的血色黄昏
我在冬天门槛上哭泣着;温热繁茂的广州; 留下我坐最后一班地铁。 美丽的陌生女人们走过所有的春季; 珠江,虚妄地吮吸那温热的气息; 神仙飞舞的黄昏,周围是玫瑰的香气; 我抚摸着血色木棉花,准备煲一壶 木棉花汤茶 治疗忧郁症狂魔症 ; 我似白色的动物,迈步向前…… 街窗上映着奔涌起伏的两个人影子; 同在出租屋的乡友,带回一个十八女孩;
乡友要以一条白沙香烟的价格把她转让于我。 她目光紊乱,神色哀愁; 掩盖了美丽存在;脑袋无法堕落。天色暗下来--------
她腰肢放松下来,缄默的香气袭人心怀;
我冲个凉,逃向阳台。
下班坐车回赤沙,用面具和化装把自己包裹起来。
像巴蕉树枝上垂挂的皮虫吗?
无论玫瑰、无论雪花、无论海洋彼岸;
盛开的一切生命,必将凋零。
木棉花似美人艳红
不管生命有无意义、有无嗜好、有无传奇; 生活在污垢中的底层人群并不虚空。
和罪恶的生存环境一起肮脏丑陋;无奈地叹气 莫名的潮湿环境使心灵长起霉斑。 仰望木棉树上啼叫的白色鸟 广州的血色黄昏迷乱又迷离。
楼道里紧绷着吊带胸罩花布衩和薄丝袜子; 它的尽头是永不让人窥见的眼睛。
必须这样忍受命里注定情爱的迷惑; 世界的美丽浮现眼前又离我很遥远。
在周围人的面前变得穷凶极恶; 在珠江之梦的裙衫下活着倍受残酷折磨。
广州托起我的步伐,托不住木板床上的遗梦;
哦在冼村在赤沙,雨夜里的孤独挺过来了。 乡愁永远缠绕不休,
异乡无法永存,带上出租房四楼屋顶落下的木棉花
一个冬天午后,终于离开广州; 旅行笔记本里是木棉花的血色死尸。 及千首诗稿及小说稿纸;逃离广州
在故乡,没有盛开的木棉花; 唯有江南小城的梦,沉醉着于广州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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