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女诗人冰虹的小说《飘影》

清河

现实与浪漫的唯美演绎

———读冰虹小说《飘影》

卢政  姜家君

1.
冰虹是我国近年来快速成长起来的青年女作家、女诗人，发表在《山东文学》2008年第5期上的中篇小说《飘影》是她新近奉献给读者的又一篇力作。
    《飘影》成功地塑造了宵旦—一个执着追求美与爱的女性，其丰厚的现实内容和精神内涵给读者以巨大的心灵震颤。作者用诗一般优美的语言与意象，触摸和探索了人物丰富细腻的内心世界，把现代情感中爱的背叛、爱的迷茫、爱的执着与坚定，把现实与浪漫、真与美，都在审美观照的层面上有机地统一起来，为我们成功演绎了一个动人的情感故事。这个故事是真实的、传统的，但又超越了现实、超越了传统，因而蕴涵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小说的成功主要得益于两个方面:一是作者对生活、对情感的深刻体验，一是作者高超的艺术表现技巧和驾驭语言的能力。它们就好像冰虹为自己的作品插上的两只翅膀，使飞翔成为可能。
首先，作品对现实与浪漫的唯美演绎源自作者对生活、对情感的深刻体验，真挚而纯粹。“感人心者，莫先乎情。”只有发自内心真实情感的诗篇才能打动读者。“真正的艺术之花，是作者用生命和感情的汁液浇灌出来的。情之贵者，莫大于真。情感在日常生活中是人们与客观事物发生关系所产生的一种特殊的心理情愫”，而在艺术创作中它则成为创作者能否创作出优秀之作的一个决定性因素。作为一个文学艺术的痴迷者，在紧张的工作之余，冰虹总是徜徉在文学和梦幻的海洋，她的每一个日子都长满了茂密的诗的绿叶。作为一个人生的虔诚歌者，冰虹坦然地栖居于诗意之中，携着众多的音符去构筑艺术的精神空间。冰虹把自己纯真质朴的情感灌注于整个创作过程中，渗透在字里行间。《飘影》以第一人称叙述，直接以“我”，即女主人公宵旦的口吻倾诉，心理描写极其生动、细腻。如果说故事是平实的，它带给读者的阅读感受则是跌宕的。自怜的温情、母爱的光华、幸福的生活如一船星辉，爱情逝去的执着又如耀眼的火焰，让我们感动不已。作品呈现于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如水般的女子，时而莺莺细雨、脉脉温情，时而珠玑散落又双眸如炬  。
  作品立足于文学的现实主义精神，即作家对时代、社会与现实人生所具有的正视直面、热情拥抱、深刻体验、如实反映的精神，以一个女子的特殊视角及内心感受为线索，探索了现实世界的种种真假、善恶与美丑，探索了人性的贪婪、现实的残酷与爱情的易变。在这个“新自由”的情欲泛滥时代，爱情的有与无，忠贞与背叛，获得与毁灭，坚信与怀疑，这几乎是一个没有答案的无止境的探索历程。作家以“飘影”为题，或许正是比喻爱情如一个飘渺而虚幻的影子，留不下也抓不住。女主人公宵旦亲眼目睹了暗露的爱情悲剧，直至死亡，使得她对自己一心追求的爱情理想产生了怀疑，毁灭了少女初成的爱情童话而退回到心的角落。在宵旦那里，爱情亦是苦难。她固守着女人间纯真的友谊，实际是守护着自己纯洁的心灵空间。当她的心扉终于向蓝消开启时，她尽情地享受着爱情的幸福，享受着做母亲的快乐。这种幸福是热烈的、极致的，却也是短暂的。蓝消的出轨，“为我设置了爱情的坟墓”，把“我”从峰顶摔倒了谷底，“我的心寒烟如注，陷人了黑夜”。美好与鞭子如影随形，幸福和痛苦相伴而生。“我”是痛苦的却并未因此而沉沦，镜湖的出现又给“我”带来了爱情的希望，“我的生命像一团火焰再次熊熊燃烧”。但没想到的是，这场爱情只不过是另一次痛苦而已，不禁让我们唏嘘不已。从一定意义卜讲，宵旦其实就是作家自己，她直面生活，通过敏感细腻的笔触为我们展示了生命的悲苦、爱情的f短暂与虚无，也亲身体验着处在情感变换间的现代人的疲倦与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