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0:57 编辑
第七届台湾薛林怀乡青年诗奖 答谢辞 向无以言说的爱和疼痛致敬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朋友: 晚上好! 当吕进先生代表评委会将我的诗集《奢华倾城》获得第七届台湾薛林诗奖的消息通知我时,我感到了荣幸和惶恐。我荣幸于这一诗歌奖项的纯净,评委们都是我所敬重的诗学者与诗人,而这一诗歌奖的前几届得主为这一奖项引导了方向、也抬高了它的标杆。我惶恐于我文学心灵的穷乏与苍白,唯恐因我而减了这一奖项的光辉,给它抹上了一片暗云。
我站在这里,心中充满敬意。我对大学的记忆如此遥远,又如此散淡和随意,我一直在舞台之下做着自已的少女之梦,或者看着别人在舞台上灿烂转身。我想,生活总是这样,有人演出,有人观看,但我更愿意是那个路过的人,低首于自已的心思,顺便发现人间的诗意,通过诗歌这条逼仄的走廊,回家。今天,我仍然不愿把这次聚会当作表演的舞台,我更愿意把它当作一次诗歌回家的仪式,我们因诗而聚,因诗而听到这个春天江声浩荡,万物于悲欢中各就其位,彼此安慰旋落的树叶和飘远的风筝,而人,独立,亦孤立,在这里或在那里,因为诗歌而免于沉沦和恐惧,因为诗歌而与万物同心。 因此,与其说今年的薛林诗歌奖颁给了金铃子,不如说它是这个乱象时代的一缕春风,寄语着诗歌的默默坚守,安慰着那些敏感的随风而动的心灵,鼓舞着历久弥新的鬼斧神工的汉字。我想,这是诗歌的荣耀,我有幸见证这份荣耀,我不敢窃为已有,我想和大家一起分享我们共同的感恩之情。 在这里,我要感谢中国新诗研究所,它对中国当代诗歌的贡献已经成为当代诗歌史的一部分,我知道,从这里走出去的青年才俊已经成为当代中国诗歌的一支重要力量,今天,我通过另外一种方式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我感到十分骄傲和自豪。我要感谢吕进老师,在我诗歌前行的道路上,他是师长和灯塔,他的仁者之风,他的渊博学识,让我明白通往诗歌之境,不只需要才情,更需要人格的修行。我要感谢薛林先生,他在新诗研究所设立的诗歌奖惠及多位诗歌写作者,今天,我成为其中之一。通过诗歌,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变得如此神秘而温暖,我虽然并不清晰他的面孔,但我相信他心灵的面貌一定清晰、美好、干净。 我不能继续感谢下去了,如果那样,大家都会打磕睡了。的确,那是一份漫长的名单,正如我漫长的诗歌生涯,可能有突然的中断,有偶然的相遇,有悄然的消失,有必然的疼痛,但,我想说的是,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诗歌。它曾经是汉语的河床和流水,不论朝代更迭,它总能给我们呈现灿烂的风景,“繁华有憔悴,堂上生荆棘.”古诗十九首中的沉痛诗行在我此时看来,仿佛不只是人的境遇和命运的不测,它更象是当代诗歌的寓言,汉语诗歌昔日的繁华如今却是一副憔悴的面容,汉语诗歌的“堂上”长满了荆棘。这不正是当代诗歌的图景吗? 事实上,不只当代诗歌如此,作为写作个体,我们面临着更大的困境,那就是无以言说,个体的写作者在时间的深渊中失语。我们无以言说爱和疼痛,是汉语失效了吗?还是我们的感觉麻木了?不管怎样,因无以言说而言说,因拒绝遗忘而写作,已经成为这个时代诗人的宿命。 两年前的昨天是灾难深重的2008。我们在目击“5·12”的巨大民族灾难的同时,目击了诗人们在巨大的“国难”面前所表现出来的人文精神,那些用眼泪和心灵写的诗,使我为“诗人”这个称谓而震撼。诗人总是和他时代脉搏息息相通的,我深切感受到这一称谓的历史担当。今天我接受这一奖项,感到莫大温暖。奖项是奖励,同时也是一种戒惧,它为我提出了更高的艺术要求。在未来的岁月,如果我还能写诗,我仍要用整个心去歌唱。与所有的理想主义者一样,努力的传达我个人对世界的一种真情,想象。 让我们一起向宿命致敬,向无以言说的爱和疼痛致敬。 谢谢大家 金铃子2010年5月13日 00: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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