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2-03 07:00:00)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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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I7 M! Y9 F7 C, D* R4 e. J1 M 按语:这是一个没有底裤的时代,各行各业都在堕落,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诗人也不例外。法清先生的这篇文章,虽题为“中国的诗人们”,其实我们都清楚,它只是冰山一角,实际情况远比他写出来的还要不堪。诗人们耐不住寂寞,不潜心阅读与写作,纷纷热衷于各种活动与表演。互相吹捧,狗苟蝇营。而那些冠以各种名头的脱离社会现实、无视民众疾苦、矫揉造作的所谓诗歌朗诵会,最终只是沦为一个笑话。) y0 r* t$ o; ?1 {! E! _
诗歌一度拥有的崇高和诗人一度拥有的尊荣,已经土崩瓦解。曾经风靡于大革命的前夜和广场、守候在个体心灵软弱时刻的诗歌,已经一去不复返。3 n* ^" z7 D3 B0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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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诗歌圈博客" }# s% Z) d( }0 ?- b6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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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g: F) }: Z0 Y* M3 J6 ^ (本文作者:法清) 中国写的最好的诗人,也不能靠写诗生存。他们大多从事着另一职业活命,业余写诗。比如杨黎,曾经困顿到要把自己关进小屋一年,来赢得20万银子。很多诗人,都和大多数中国公民一样,为生活的窘困,到处奔波,甚至于有失去尊严的情况。但话反过来说,诗人也不比别的群体的中国人,生活的更差。在生存上,诗人不具有群体特征,它们只是一个个个人,生活无着如诗人曾德旷、管党生,也并不能说明诗人生活得比别的中国公民更差。他们的生活,只是一个个特例。" s$ {6 b1 u#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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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诗人借诗之名撒娇的情况,更值得注意些。群盲大众对诗人有误解,比如大众误以为,诗人一定是喝酒的,诗人一定是风流的,浪漫的,放荡不羁的,诗人一定是神经病型的。这是中学教育和野史稗记,对大众的误导。诗人除了敏感一些外,其他方面,都是常人。“李白斗酒诗百篇”,可能只李白一人是这种情况,并不具有普遍性。中国当下的好诗人杨瑾,就滴酒不沾。我也写些诗,我不好酒,喝酒之后,反而往往无诗。李白捞月坠江而死,也只是传说,并不可靠。诗人真如曾德旷这样流浪的,并不多,而且流浪也不能促使他成为更好的诗人。像兰波、热内这样只要诗不要生活的天才诗疯子,也不多见。群盲有误解,可以理解,但如果诗人也以为自己就应该那样,无疑是没看清形势,不具有独立意识。不幸的是,我看到,现在很多诗人,借诗人之名撒娇,放浪形骸,放荡不羁,纵酒好色,美其名曰“真性情”,其实垃圾如同贱民。诗人撒娇的第二个表现,就是我是诗人,所以我可以做很多超越道德底线的事,而你社会大众,应该包容我,原谅我,纵容我,否则你们就是在装B!有一个诗人甚至说出,“让下贱的人劳动去吧”的话,为自己的不工作辩解。2 K. e4 N6 Q, `9 l, H5 W v5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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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认识和接触到的诗人而言,我感觉,中国的诗人都不值得交往。以文会友,看似浪漫,但并不如文字那样好玩。会友的结果,往往是非成堆,不欢而散。所以一般情况,我不接待外地来襄樊的诗人。也绝对不以诗会友,与诗人称兄道弟。这是有教训的。2003年,我曾经邀请中国20多位诗人来襄樊召开紫槿苑诗会,当晚男诗人敲女诗人的门,不停地敲,直敲到后半夜,搞得整个南湖宾馆(襄樊市政府接待宾馆)都很烦。第二天,我们备有领带当纪念品,就有诗人想多要一条。还有个诗人,在酒店大堂,拿个啤酒瓶边走边喝,醉薰薰地东倒西歪,路人侧目。另一次,一诗人游历到襄樊,我请他吃酒,他贪杯的很,喝醉了,在酒桌上,指着每一个人的鼻子,骂“你是个傻B”,然后转身对着桌边的痰盂撒尿,一桌谔然。夜间他在酒店睡了,我以为已经无事,第二天早晨,他打电话让我去酒店帮他结嫖资。他自己一分钱也没有,但他叫了个小姐陪他睡了一晚上觉。任意好的佛山诗会,后来也传出是非,有打架的,有言语不敬的。诗人宇龙,也是在外地诗人到广州时,因喝酒与餐馆冲突,被打死了。所以,以诗会友的情况,少来为妙。即便是襄樊本地诗人,虽然不好直白地说,但,问题也不少。现在我和他们中的几个,保持相当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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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z9 z, O2 y2 ^ 中国诗人,大约分两个群体,一是作协的,二是民间的。民间的看不上作协的。作协的,当然也不尿民间的。但好诗在民间,大约是可以成立的。作协是一官僚机构,是政府用来网罗文人的。既然政府出了钱,被养的文人就要乖点,想独立发声,也就很难了(他们如二奶,脑子洗坏完了,以被养为荣,哪里还有独立发声的能力?)。中国的大多数协会,体协、书协、电影协、美协,等等等等,都是一个样子吧。它们已经是一个行政化的机构,利益是他们唯一所看重的,不能指望它的成员,搞出好东西。这成员,只是主流意识形态的另一个宣传人,如写出“党疼国爱,纵做鬼、也幸福”的王兆山,可算作协的代表。但作协是官方认可扶持的,所以,很多刊物,都把持在他们手里。而他们经常“协作”,相互发发稿子。群盲大众,并不知情,中国作协会员的名头,还可能唬住老百姓。在《诗刊》上发表了诗作的,还有人拿出来炫耀。但他们确实写不出好东西,能写出好东西的,是民间独立写作人。若按别一个标准,中国诗人还可分为学院派知识分子写作和民间口语写作两个大类,这两类并行不悖,都有好诗被写出来。只是民间派更吵吵嚷嚷一些,知识分子派更玄虚装B一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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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出现以后,发表已经不是问题。即便是厕所文学,也不必再发表在厕所的墙上(剑桥三一学院专门在厕所墙上抹上黑板,方便厕所文学的发表),而可以发表在网络上。所以,中国网络文学,应该算是最活跃的文学。中国大部分诗人,也已经选择网络为他们发表诗作的地方,而不再谋求在官刊上发表。不光如此,敢于在网上发表的诗人,往往是第一线的诗人,写得最好的诗人。而那些作协诗人,假清高,真心虚,并不太敢拿作品到网上来。即使拿来,也没什么人点击,或者被网民作为嘲笑的笑料。既然网络是上天掉给中国人的最好的馅饼,中国诗人就不会错过它。诗歌论坛,全国可能有数百个吧,小到一个中型城市,就会有一个。办的热闹的论坛如“诗江湖”,真如集市一样热闹,而好诗,往往也在这热闹中出现。论坛相互联接,大家没事窜窜门,交流很方便。不光有论坛,还有人发明了网刊和每月好诗评选,都对取代纸刊,有一定的作用。我虽然写诗,但几乎没订过诗歌刊物,除了在网上读点诗,几乎不读纸刊的诗。但是,纸刊是传统媒介,人都怀旧,也都有把文字变成铅字的欲望,所以,民间诗人,也编起民间诗刊来了。这些诗刊有如地下刊物,没有书号,而且大多是印两三期,就停刊了。民刊据说先做的,是《今天》,我不曾见过,所以不能多谈。我所见的诗歌民刊,质量高者,如《无限制写作》(第一期)《赶路诗刊》《垃圾运动》,都很有特色。民刊是同仁集资办的,或者是找人赞助编印的,其目的在兴趣有所寄托,并不在赚钱,所以也没有稿费。民刊还是诗歌流派的门户,一个民刊,往往是一个流派的刊物。那些试图网罗天下好诗的民刊,除《赶路诗刊》开放点有所成就外,其余的结果,多不如编者所愿,往往是没有特色的大杂汇。民刊的发行,也是在网上发贴,免费赠送,所以编刊的人,往往付出了很多的劳动,而并无报酬。也有编民刊,出了事的,比如黄石诗人吴幼明,就因曝光交警罚款内幕,而他又正好编了《水沫》,被定为非法出版物,被罚款且丢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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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诗,现代诗,后现代诗,非诗,汉诗,新汉诗,纯诗,不管你怎么叫吧,其源头,都应该在白话文学运动以来所翻译的西方诗歌。“五四”那一代诗人,语言虽白话了,但句型还有欧化痕迹。而且,在他们身上,有浪漫的农业文明的旧尘。但那个时代,还是有一些好诗人出现,所作的尝试,也都有意义。如闻一多的注重诗的建筑美音乐美,如李金发(?)的象征主义,如戴望舒徐志摩的浪漫主义。49年后,大陆诗歌,一下中断了,直到所谓“蒙胧诗”的出现,才又有了一点个性化探索。《今天》以后,始全面复苏。出现了莽汉、非非、废话、解构、下半身、垃圾、荒诞、病态、物、神性、还原等等不同流派,而且以语言解放后的口语为其共同的基础。也出现了北岛、于坚、杨黎、杨瑾、沈浩波、管党生、唐煜然、陈小三、西风野渡、金轲、丁目、老德、秦风(当然还有法清,哈哈)等一批诗歌探索者,开创了新一代诗风,破除了一些诗歌旧观念,拓宽了中国诗歌的疆域,诗歌被从浪漫的神圣的殿堂拉到了日常生活中,当下、片断、口语、在场、直接,几乎成为当下诗歌的共同道德。当然,还有一些写所谓“国体诗”的和农业抒情诗的遗老遗少,不谈也罢。他们也有权力活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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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 C+ p- m* C! i: m" \ 中国诗人的视域并不广阔,而且当世一线诗人,普遍学问根底不够。视域不广的表现在,他们所写的诗,还是太小,拘泥的紧,还只在一己之感受打转转,而少普世情怀和终极关怀。普遍学问不够,可能是诗人太过自信自己的诗歌天才,看不起前人。也可能是生活太忙,无时间看得起前人。现在很多诗人,是不读书的。说出这一点,可能遭到很多诗人的反对和不齿。但我仍然要说,不学无术,没有哲学根基,自我立不住,终是成不了第一流大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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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诗人虽然只有中国视域,诗写的小,但他们“文人相轻”的习气,却并不因此而变少。以“诗江湖”论坛为例,那里就是中国诗人“恶”的最佳垃圾场。毫无个人修养,经常问候别人家女眷,并招致自己死了的母亲一天被多次问候的,很是常见。这些诗人,就是典型的中国人了。流氓习气,拉帮结派,相互吹捧,轻狂自大,如芙蓉姐姐一样招摇过市,不以为耻反而沾沾自喜的,海了去了。6 S' k, B& M+ K# H9 O* }. ^
e: k4 t# e4 a" d2 S: h" i# J 不谈也罢。0 n1 ]' o, n! {6 U3 ^2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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