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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梦 之 凤回鸾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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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9 23:04: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个梦有点离奇……
……
……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该相信自己的预感。

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既然不能逃开,就必须面对。这是我跟随陈探长以来,第二十三起刑侦案。
它很特别,仿佛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一番不同寻常。

大洋行商、李氏庄园的老爷李沅良被人发现死在书房后的会客室内,呼报不算大声、但是听到便是一阵震颤。怎么,偌大一个白沙县,岂不闻,“紫砂王、白玉唐、凤凰堆里李沅良”!
就这样一位大人物,怎么就突然暴毙了呢?这一刻,我似乎比陈探长更想知道答案。
“准备好了,一起出发!”这么多年,彼此之间已经培养出了默契,有时只需一个眼神,就知道该怎么一路负责到现场。

“你们觉得这花园怎样?”他突然停下来说道,“你今天好像有点紧张。”
“是吧……”我少有地、动了念头回避他,并不因为此刻,他是长官。
他继续说,“我呀,曾经觉得,你就是住在一个像这样的地方的女人。 ”
“为什么?”
“因为这样很配你,我从来都觉得,你只是缺了一件衣裳……”
我尽量不去看他,慌张有如夏日树荫里躲闪的阳光。
真的,我敢说,我从未做过这样的梦,住在这种朱门贵府么?那种能灼伤人眼睛的气派、每一个年轻过的人,都会忍不住心生向往。
“有什么好的,不过空有一副皮囊!”
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我会爱上它光鲜的表象。仿佛我曾经就是这里的主人,不,梦见过的东西,到了眼前,分明不止是一种幻想。
我们继续往前走着,也不知怎的,越走越深,花木扶疏、凤尾森森、只觉一种通往阴森恐怖的渐变感。我开始对空气中的气味产生防御,虚虚实实,不知道哪一下会被突然重创。
这种不安在我直面现场的时候迎来爆发,我必须背过身去、借呕吐释放内心积聚的能量。
“还撑得住吧?”他突然停下来问我,噢,我不想让他小看。
“我没什么,探长。”虽然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偶尔也会在人前直接叫我的名字,但是我一直坚持用尊称的。在任何时候,这绝对是一种良好的习惯。
“死了超过五六天了,真是的,有钱人活着什么都好,唯独你自己怎么死都没办法管。”
的确,若不是空气中扩散的味道,他躺坐在椅子上的样子就跟睡着一样,在我看来,是个很和善的老人、静谧而安详。

“杨队长,是谁最先发现死者的?”
“报告探长,是一个叫春燕的丫头,平时贴身服侍李老爷的饮食起居,刚刚已经在下面问过话,是她今早闻到气味了,叫人来打开的。”
“噢?那就奇怪了,既然是贴身伺候,怎么老爷几天不在,都没发现呢?”
“这个嘛,好像老爷有些特殊的习惯,隔几个月,就要一个人出门一趟,每次都十几天,走之前也不必跟家里人说,家里人自然也不会去找,所以家里人这次也是这么以为的。”
“那老爷都去干什么?”
“额,探长,这个,她只是个小丫头,又不是当家人,恐怕也不知道呢。”
“那这家里面现在谁主事?由谁负责?”
“是二太太,听说大太太很早就过世,不过留了个大少爷,家里的事连同生意上的事,也是要经他手的。”
“哦,连内务也管,有意思。已经两个了,那他还有没有别的老婆?”
“还有个四太太,叫林绣荷……”
“等等,那三太太……”
“是,探长,三太太好像也不在了,比大太太还要神秘,家中很多下人都是后来请的,都知道得不多……”
“这样啊……”
“不过——”他突然压低声音,“据这里的一位老佣人吴妈讲,三太太在差不多二十年前,被老爷命人放把火烧死的……”

听到这里,我不禁内心一揪,莫名地、同情起一个陌生女人的命运。
他转向医师这边,“现在能不能判断死因?”
“是的,探长,初步估计,是中毒致死,至于是哪一种、还要回去继续化验才行 ……”
“可是探长,大少爷特地传话嘱咐说,只能简单地查看、绝不能动身体。”
“那就难办了……不过您放心,我会尽力。”

“那你这边呢?”现场勘查到了尾声,他突然走过来问我,而我正漂浮在一个未名的幻境里。
那时,我已经取了几样证物,又不知怎的,从花梨木几的案格里拿起一只绣金小匣,正在我犹豫的刹那,他从我手中接了过去。
奇怪的是,就在那一刻,不知发生了什么反应,我突然觉得强烈的阳光透过金光闪闪的笸箩返回到眼前,竟深深地刺痛了眼睛。
“怎么呢,雅萍?快醒醒!”
我知道他一定一手拽着我,一手狠狠地扇我的脸,可是没用的,一点都不觉得疼,我就这么倒在了这间,已经有了一个死人的屋子里。


“好些了吗?”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他的公寓里。
看到他气氛多少有些微妙,“那个,不好意思,我尝试过了,总不能在你身上找钥匙,索性大着胆子把你抬回家里。”
“‘抬’回来的?”比起他,我更不想让自己变得紧张兮兮。
“还是说‘扛’比较准确哩!”
“值了,看来我‘高升’可期。”
“诶,这话不假,以李氏在上流社会的影响力,破了这个案子我就真可以替你打份报告送交上级!”
我们两个的话题,最后总会回到公事上。这是惯例。

“你怎么看?”
“不应该啊,位置不算偏僻……总觉得不太正常。”
“你是说为什么这么久才发现?”
“奇怪,既然常出去是一种惯例,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报案?”
我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丝浮光。
“照现在的情形,没有脚印,也没有其他人为的迹象,我只能把它往自杀的方面联想。”
“这不是你的风格……”
他笑笑,“所以,有你的协助,我才能拍板。”
“真的吗?”我没敢看他,却看了时钟,“六点了,你太太跟孩子在等你回家吃晚餐。”
……

送走了探长,我打开床头灯,试着在昏黄的灯光中,把所有经历过的细节重新梳理一遍。
这是师傅教我的,第一次现场接触是最宝贵的、它保留了最多的信息、最有可能把现场还原。
这一晚,没有月光的干扰,我想了很久,然后一宿无眠。

第二天兵分两路,探长不在的时候,我就拥有在现场负责的全权。
也许是看我们“正主”不在,李氏的家丁们态度都特别敷衍。
——“大少爷说了,除了书房,不能进出其他任何房间……”
——“大少爷说了,有事就问顶总管,别乱穿人家的花园……”
——“大少爷……”
“难搞的大少爷!”杨队长自己也当了爹。
“是从小缺乏母亲管教吧。”我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就溜出了嘴边。

再次走入那间房间,再也没有当初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移开遗体的位置空空荡荡,所有的陈设顿时变得没那么讨厌。
是间很漂亮的房子,我甚至很想坐在死者坐过的椅子跟前。

没有太多有价值的线索,杨队长掏出了一根烟。
大少爷的探子一直跟着,马上就来捉我们把柄,“干什么,没看到地上铺着地毯,赔得起吗,都是进口的波斯棉!”
果然是财大气粗,养的奴才都比别人多吃了半斤盐,杨队长差点就要发作,干了快二十年,几乎没有人在他执行公务的时候,还跟他蹬鼻子上脸。
“窗户外面是一个花架?”我必须出面岔开大家的视线。
他们面面相觑、像是在揣度一个简单提问、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把我的话往下接。
“好的,我已了解。”
应该是得不到什么线索的,有人故意设了防御,也许是为了阻挠我们获得真相,又或者、是他自己心虚的表现。

“今天毫无收获?”
“不会出你预料吧。”我苦笑着说。
“看来你们遇到了一个狠角色!”
“我眼前,不是也还有一个!”
“拍马屁么?”
“不是,想听听你怎么说。”
“像不像一‘场’自杀?”
“额……”
“现场几天没打扫,灰尘都有很清晰的脉络……”
“可是……”
“所以我说这像一场表演,太逼真,反而就不那么可信了!”他的眼睛炯炯有神,那种专注时特有的光芒、如焰火般闪烁,“如果我们都觉得像自杀,那他们更应该这么觉得。”
“也许是对舆论欠缺一个交待……”
“要么就是报案的立场不合!”
这番话令我若有所悟,“难怪了,春燕在二太太房里,但是却是四太太这边的人来报的线索。”
“啊?”他脸上掠过一丝狐疑,“四太太失宠已久,你怎么联想到这点的!”
我意识到我犯了个错、因为说出这番话以后,他一直用研判的眼光来审视我。这样让我很不自在,“只是女人的直觉,你调查过后才能踩信的。”
“可敬的直觉,你还需要发挥得更多。”
“又拿我取笑!”我很想假装生气,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眼前是一双会让人误会的、男性的目光,我不敢确信自己还能镇定多久,但是趁清醒的时候、最好赶紧摆脱。
“确实有人到过现场!”我这句很小声,但是应该能给他足够的震撼了。
“你的推测?”
“不,陈述事实。”
“那证据呢?”
“窗子。那窗子平时没人的时候一定都关着!”
“对呀,窗户关着、于是都以为老爷又出门了。”
“而且这里不是很偏、外面只有一个花架挡着,味道分明很大,但凡开着窗子,早给人发现了。”
“所以分明死后还有人来过。”
“我记得那天,阳光很大,你都中暑昏倒了。”
“应该在那之前,窗户被人打开了,而且,直到今天还一直这么开着。”
“很好。”他的样子应该是有不少把握,“你是不是心里跟我想得一样,有一个人最先被锁定呢?”
我不想承认。默契有时候会诱发人思想出格。
“先等待化验结果。”

“你相信么,植物也能杀人?!”
“恩?!”
“验尸发现,死者口腔跟唇上的残留物,属于一种花的成分!”
“是凤仙!”他顿了顿。
当时我正在倒水,听到这里,突然把水倒在手上。就好像要用这种方式帮耳朵确认。
“没烫伤吧!”
我点点头,却依然忍不住抱起手臂吸吮。
他继续自己的思路,“我当初也是无法置信,这个案子的确很不简单,不可思议,凤仙花还可以杀人!”
“有什么打算?”
“得查来源,大少爷那边得找人去跟。”

很快,事情好像出现了转机,诸多证据都指向了那个传说中,不可一世的李家大少爷——李映伦。
“是时候拜访一下关键人物。”
照说这一刻期待了很久,可是临到跟前、我又有些却步。
好在大少爷贯穿始终的傲慢让我可以完全放开的投入。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对人脾气好点,相反不利于反客为主。
“希望不会占用我太多时间,我会议很多,只空得出一个上午……”
“我们也不希望经常找你,所以,能够有问必答对大家都有好处。”
“我叔叔……”
“李处长已经打过招呼,我们凡事也会多请教你叔叔。”
“那好,想问什么?”

“令尊跟什么人结怨?”
“不了解。”
“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举动?”
“恩,不了解。”
“听说他三不五时要出趟远门,是哪里?”
“听哪个混账说的,抱歉……”
想不到,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倒是个厉害角色,我跟他相视一眼。
“你跟令尊关系好吗?”他改变了策略。
“有谁说我们不好么,我们是父子。”很显然,他比手下更懂得应变。
“从十六岁的时候,你就开始负责家里的丝绸厂跟其它实业。”
“不错,我是家里的独子,老爷子一直有气喘,确实是比一般人家的小孩接手得更早点。”
这个大少爷很厉害,似乎是看着他的心思来组织语言。
双方又来回交手了几个回合,基本是一个全面下风的局面。
再坚持也盘查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于是我们准备起身告辞,末了,临行前问了句,“你是最近外出给老爷邮了一盒子什么白烟?”
“你听哪个下人胡扯的,老爷有气喘,我怎么会找烟了,只是一些可以治气喘的凤仙!”
也不是全无收获。他的眼神向我说明了一切。

姜还是老的辣、能够按顺序接招还不够、还得防诈。
原本大少爷就有意从中阻挠,这样一来,他的嫌疑无疑最大。
“他并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真相,以为只要阻止我们开膛验尸就可以了,我特地叫杨队长调查的时候故意放话。”
原来如此。可是我依然觉得很放心不下。
“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如果来源是真的,那他没有说一句假话。”
“不错,我们还欠缺一些证据,所以我只是把初步的怀疑告诉了杨队长,这盘棋得慢慢经营、慢慢地下。”
可是,杨队长的个性,也许帮了你一时,你觉得他可以沉得住气吗?
我没有直接说出我的忧虑,也许我长期都没有分清、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长官,所以过于默契之后便会本能地害怕。

事实证明,我的直觉很灵。
杨队长在一次对歌舞厅的检查中遇到了正在谈生意的李映伦,想起上次被他手下出言不逊,便借机刁难,反而被讥笑无礼。盛怒之下,他想起探长说过提防的话,公开叫到大少爷最有嫌疑。
这样一来,可是一夜之间、满城闻名。舆论是既有损大少爷,又把我们直接推往风口浪尖、合围成一股强大的压力。
我们必须给公众一个交待,必须揪出一个人来,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但是也十分必须。
暂时不能再去碰大少爷,哪怕这是唯一的线索,但是迫于压力、必须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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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9 23:06:22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了 今天就发这些吧 有时发的过多会消化不良的 对吧 {:soso_e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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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9 23:07:14 | 显示全部楼层
心蝶 发表于 2013-10-9 23:06
好了 今天就发这些吧 有时发的过多会消化不良的 对吧

好的,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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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9 23:08:20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些 故事性很强 希望再诗化些 浅见 共同进步{:soso_e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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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9 23:14:07 | 显示全部楼层
心蝶 发表于 2013-10-9 23:08
看了些 故事性很强 希望再诗化些 浅见 共同进步

嗯,好的。这个故事是讲破案,所以,情节多些,  基本是在句尾押韵,中间有几次换韵。    后面几个故事,多半讲爱情,就简单些, 诗的音律跟韵律都更强。           我在网站其他版块也有发   更纯粹的诗歌,  古体的,现代的都有 ,希望朋友 会喜欢。  很高兴,刚刚注册,就能认识朋友,  衷心希望大家共同切磋 相互学习 共同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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